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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二)警告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陸飛,你確定你已經有能力與你的父親對抗了嗎?」

    「我已經準備了十幾年。」陸飛嘴角的笑意很淺,說不出的滋味,有點淡淡的淒涼。

    「如果師姐與你父親必須有一個要倒下,你會選擇哪一個?」

    溫鵬的問題很尖銳,陸飛側過頭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用溫鵬來問,他自己早已經想過了不下千百遍,只是陸天再怎麼樣,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大義滅親?他還做不到這麼絕情。

    「陸飛,你還不夠狠心,這樣的你,永遠鬥不過陸天。」

    溫鵬嘴角掛著殘忍的蔑笑,他無情的劃開陸飛小心翼翼掩好的傷口,看著他掙扎,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也瘋了嗎?因為太愛,因為得不到,所以瘋了嗎?

    「不,我可以!」陸飛的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他的聲音有點高,不知是誰說過的,越是需要大聲來辯解的事,越是欲蓋彌彰的心虛。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確定你所謂的戰勝不是他日的死灰復燃嗎?」

    陸飛的身體因溫鵬的話而僵硬,他攥緊拳頭,卻無法辯駁溫鵬的話。

    想到父親狠戾的手腕,想到他會對石巖造成的傷害,陸飛感覺有一些東西正慢慢的啃噬著他的心,這種酸麻的痛感傳遍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無法抑制的渾身戰慄。

    「陸飛,你的一念之慈保護不了師姐,我等著師姐被你傷透了的心的那一天,早晚有一天,她會是我的女人。」

    溫鵬臉上露出顛倒眾生的媚笑。笑容裡的深意陸飛無暇探究,他現在心亂如麻,甚至不知道溫鵬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太多的東西鑽進他的腦海,剛才的故作鎮定在無人的時候變得越發的不堪一擊。

    他彎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牛皮紙袋和卡片,慢慢的點燃,火光映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龐。跳躍的火花。是他眼底最後的神采。

    他不是不相信溫鵬的話,相反,他深信不疑。

    即便他多麼的厭惡溫鵬,但他不能否認。溫鵬的驕傲不會允許他做出欺騙那麼低級的事,況且有些事,即使他沒有查清。也隱隱有了預感。

    只是當預感成真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本能的抗拒那個自己不願相信的事實吧!

    當所有東西都化為灰燼的時候,陸飛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笑,沒有詞彙可以形容他眼底到底有多少種複雜的情緒,然而,最後這些都慢慢演變成了一種情緒,那就是堅定。

    如果說開始他還有一點點的退縮,那是他自幼被父親暴力壓制的敬畏,那麼現在這一點點的退縮都在慢慢消失殆盡。

    所有人都可以變得勇敢無敵。只要當他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如果剷平了天下,才能給你最安全的港灣。那麼我願意為你,與天下為敵。

    ……………………………

    石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餐桌前,她不知道其他人在做什麼,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這裡。

    照顧他們起居的小僧乖巧的為她盛好飯,然後恭敬的放在她面前。

    「對了。」小僧在離開之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拘謹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問:

    「成空師叔已經把項鏈還給石師叔了吧?」

    成空師叔??

    石巖愣了片刻,才突然想起,成空是小寶曾經在少林的法號,因為她幾乎都沒叫過他這個名諱,所以才會感覺如此陌生吧!

    項鏈?

    石巖不解,然後突然想起,急忙查看,才發現脖子上陸飛曾經送她那個向日葵的項鏈已經不在了,什麼時候丟的?怎麼她完全沒有注意?

    見石巖有些疑惑,小僧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我那天在林中撿到了一條項鏈,我記得看見石師叔帶過,回來時正好遇見成空師叔,所以就拜託他交給石師叔了,怎麼?難道成空師叔還沒有歸還給石師叔?」

    見石巖半天沒有回答的盯著自己愣神,小僧終是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他自幼生長在少林寺,除了偶爾能看見一些女性香客,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女人。

    石巖美麗的如同畫中人,每次看見她,他都忍不住的感覺緊張,他要極力控制,才能不表現得太過侷促。

    許久,石巖終於露出他無法明瞭的苦笑。

    「可能他還沒機會還給我吧?但是沒關係,還是要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有事的話,師叔再叫我。」

    小僧摸摸光溜溜的頭頂,紅著臉急急的出了廳堂。

    石巖怔怔的呆了好久,然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小寶一開始會騙她說他要下山,而後來卻選擇了對她說實話。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怪異的表現,她記得他萬分恐懼的摟著她,求她不要離開他。

    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她曾經撞見過他的欺騙。

    看見她的項鏈掉在林間,他什麼都懂了吧。

    呵呵!

    哈哈~!

    石巖笑得險些落淚,哈哈哈……

    生活真是一場狗血劇,再多的真情也抵不過爛俗的劇情。

    ……………………………

    小寶、溫鵬、陸飛,三個人彷彿是約好了一般,陸陸續續的來到餐桌。

    小寶依然用充滿依賴的目光凝望著她,師姐長師姐短的一直叫著。

    溫鵬依然以刺激她為樂,以看見她變臉為最終目的,變態到讓她牙癢癢。

    陸飛依然溫柔的幫她夾菜,用餐巾幫她擦拭嘴角,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嫻熟。

    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有什麼東西開始不同了呢?到底什麼東西在發生變化?

    到底是人變了。還是她的心變了?亦或是都變了?

    ………………………

    吃完飯回房間之後,小寶把石巖的項鏈還給了她,他沒說在什麼地方撿到的,而石巖也沒有去問。

    這種默契,總是有一絲詭異的。

    石巖說要去院子裡轉轉的時候,小寶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纏著她要跟著一起去。石巖本是鬆了一口氣的。可是出了房門之後,又忍不住的失落。

    這個孩子終於不再過分的依賴自己了嗎?她該感到高興的,可是為什麼會些落寞呢?

    以前曾經對他的過度依賴頭疼不已,可是等他真的學會獨立時。真正感覺少了些什麼的,反而卻是自己。

    這就是天下間所有母親的心態嗎?

    吾家有兒初長成,驕傲和欣慰的同時。還有點淡淡的傷感縈繞。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出了靜心閣,陸飛特意叮囑過她。不要到處亂走,邪朗的負傷讓他瞬間進入紅色警備。

    但是石巖卻不怕,因為她可以感覺到,身邊的暗衛又加多了一倍,誰能想像到,這看是無人的林蔭小路上,其實埋伏了兩個排的人手。

    她知道陸飛溫鵬這是關心她。所以即使反感,也從來沒有提出過疑義。雖然陸飛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擔憂。

    陸飛在擔心她,這個她知道,她不知道的是,陸飛之所以會緊張,是因為那些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次襲擊不是那麼簡單,也許石巖說得對,這個人只是在警告他們,但是他們究竟是想警告他們什麼呢?

    邪朗的事情,線索和推理似乎都直指大師兄,但是有種隱隱的直覺告訴陸飛,事情絕對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

    「師姐!」

    突兀的聲音,讓還在發呆的石巖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見身後站著的是溫鵬,瞬間有些釋然,在這樣層層保護下,可以無聲無息靠近她的,當然只有最親近的人。

    溫鵬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即使是最平實無華的打扮,襯上他完美的身材,同樣帥的人神共憤。

    他的身上總有一種氣質,該怎樣形容呢?好似淡淡的月光,清冷而魅惑,一點點誘你犯罪。

    「你怎麼來了?」

    石巖瞟了溫鵬一眼,轉回頭去,繼續漫無目的的閒晃。

    「師姐心情不好嗎?」

    溫鵬已經習慣了石巖愛理不理的態度,心理學上講,同樣的事情連續做22次就會變成習慣。

    什麼都可以變成習慣,喜歡從特定的路回家,喜歡特有的穿衣風格,很多東西最後都會慢慢變成了習慣,所以犯賤也可以。

    石巖回以他一個「你在廢話」的眼神,根本懶得回答沒營養的無聊問題。

    溫鵬一臉受傷的誇張表情回望著石巖,極富表演天賦的模樣成功取悅了石巖,引得她終於破功。

    「溫鵬,你很閒啊?」

    能在這裡跟著她,逗她玩,肯定很閒吧!

    「錯了,我幾乎忙的焦頭爛額。」溫鵬挑了挑眉毛,兩手插兜跟著石巖的頻率,一晃一晃的往前走。

    「怎麼了?」石巖皺眉,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當你給邪朗手術的時候,我的手下正在山下的醫院搶救。」溫鵬說得雲淡風輕,石巖聽得膽戰心驚。

    「師姐,你說他們連開兩槍,卻沒有擊中邪朗的要害,只是想警告他,那麼他們襲擊我的手下又是在警告誰呢?」

    對方下手很快,幾乎是從天而降,讓人措手不及。

    他們最近一直將視線定在寺內,盯在小寶大師兄和藥師傅身上,以至於疏忽了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暗中隨時伺機而動。

    石巖臉色微變,她的眉毛越皺越緊,心裡卻越來越冷。

    她怎麼沒有想到,他們真正想要警告的其實是她,他們傷了邪朗和溫鵬的手下,只是想告訴她,想斷她的左膀右臂,其實很容易吧!

    他們這麼做是想讓她乖乖交出地圖嗎?既然那麼想要為什麼不直接動手呢?他們到底在顧忌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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