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跪最終只跪了不到一刻鐘,就由家中小事都可作主的美老娘叫了停(夫君難纏121章節)。理由什麼的,有沒有或是充不充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只是件家裡的小事,美老娘說了ok,那這事就得ok。
白詠秋知道她的帥老爹是心疼老婆,自然就對她縱容小女兒和二兒子這事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可能突然的站出來執意的讓他倆繼續罰跪。於是,在白詠禾高呼著娘親萬歲,順便親了美老娘一口就跑走之後,她卻很悲催的陪在了美老娘身邊,一邊聽著美老娘的嘮叨,一邊強打精神的應答著,最後是略顯疲憊的回了君若院。
或許白詠禾是覺得解脫了,不過在白詠秋看來,早知道美老娘會如此嘮叨,她情願硬跪上一個時辰。
回到君若院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
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別的原因,白詠秋有點食之無味,如嚼蠟般草草吃了幾口,她便推了碗。拾喜看到,有點擔憂地問著:「小姐是不舒服麼?拾喜幫小姐請大夫……」
看拾喜邊說就邊要跑走,白詠秋急急的喊住她,說道:「不用,拾喜,不用那麼麻煩,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是很累了,尤其在王府那裡受了不小的衝擊,回家之後又被嘮叨了許久,她覺得所有的力氣都像要抽乾了一般。
聽說小姐只是累了,拾喜立即說浴房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白詠秋心說,泡個熱水澡倒是能解疲乏,便讓拾喜取了換洗的衣衫,早早的洗了澡躺到了床間。
倒在床上。白詠秋本來是累得想闔眼,此刻卻因腦子太亂而漸漸清醒。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三更天時,她都還迷迷糊糊的。
突然間,地動山搖,她覺得自己在下沉,速度不快卻彷彿沉得到不了頭一般(夫君難纏121有兩件事!?內容)。
睜開眼,發現身處在林間,四周早就漸漸的亮了,然而朦朧的霧卻迷糊了視線。縱是如此,她硬是瞧見了遠處的沈承硯。他在遠處。身體的四周好像帶著某種光暈,讓他在霧中仍然那般的扎眼。她愣呆呆的瞧了他許久,幾次想張嘴喊他,但喉間像是有什麼堵住了,發不出聲音。
不過他沒多久就發現了她。準確的說,他只是朝她這邊看來,目光並未停在她的身上,好像有點渙散。
他怎麼了?這裡並無別人。他還在演戲麼?
就在她心生疑惑之時,他突然抬起手來,面帶笑容朝著她招了招。
白詠秋放下心來,也回了一個笑容,毫無懷疑她朝前走去,餘光卻見身邊跑過一個陌生女子。
女子笑著小跑到了沈承硯的面前。他竟然不再看她一眼,只是帶著她熟悉無比的輕浮淺笑,用著說不出來的溫柔睨著女子,同時唇動了動。輕言細語的說著什麼。
眼前的一幕與王府裡發生的事有幾分重疊,白詠秋頓時有種眩暈的感覺。
她扶住身邊的樹。揪緊心口轉開眼,不敢再看。
「白詠秋。你不忠在先,怪不得我無情!」不知何時,沈承硯終於抬了眼,再一次的看向她,可眼底卻是陌生的冷漠。那悅耳磁性的聲音冰冷無比,每一個字都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心坎上。
人突然多了起來,不知從哪裡出來的,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她唯一知道的只有,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她,說著她的不忠。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麻木的、怔怔的瞧著沈承硯和陌生女子,卻不知在她平靜的表情之下是顆早就被疼得快碎掉的心(夫君難纏121有兩件事!?內容)。
最終,沈承硯也未再看她一眼,攬著那個陌生的女子轉身離開。最終,她也只是心底苦澀面容平靜的瞧著,瞧著,直到再也瞧不見二人的背影,她才頹然的坐倒在地。
這是真實?還是虛構?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小姐!小姐!」拾喜的聲音傳入耳中,白詠秋猛然睜眼,轉頭看窗,此刻已日上三竿,她居然睡了個懶覺。
心疼的感覺還在,只是白詠秋卻不記得自己為了何事心疼。悵然若失,彷彿失去了什麼。
「……小廚房專們給小姐做的燕窩粥,小姐趁熱的喝了,這裡還有些小姐平日喜歡的點心……」
呆呆的盯著床頂片刻,聽著拾喜在外室嘮叨的說著,白詠秋這才吃力的撐坐起來。也不知道是昨夜沒睡好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覺得渾身重得無力,背心有些發涼不說,腦子也有點混混沌沌的發沉。
白詠秋吞了口唾沫,感覺喉嚨有點疼,大概猜到自己是發燒了,她卻沒特別的聲張,只輕聲應了拾喜一聲,表示她已經醒了。
穿好衣衫,白詠秋頭重腳輕的走出內室,看到一桌子的吃的,反而沒了胃口。
「我想喝清粥。」白詠秋向來不挑食,通常是拾喜端什麼來,她就吃什麼,像這樣點名要吃什麼的情況,幾乎是沒有的。
拾喜聽得愕了下,再看白詠秋的臉色不是太好,便挺緊張地問道:「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邊問著她邊走來扶她,手才挨到白詠秋的手臂,拾喜就一臉受驚般地嚷道:「哎呀,小姐,您身子怎麼這麼燙?糟了糟了,小姐果然還是病了!小姐您還是躺著罷,拾喜這就去請大夫。」
拾喜急急的扶著白詠秋又回了內室。
白詠秋想說拾喜大驚小怪,但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只得由著她扶著坐到床間,當拾喜硬要讓她睡上床的時候,她這才說道:「拾喜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我沒事(夫君難纏121章節)。去叫小廚房做點清粥來,再讓李笑去請大夫。對了,我病了的事別到處宣揚。」鬧大了,在病好前,她就不能出門了。
她今天可是約了沈承硯的。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名字,她的心坎就沒由來的疼了下。
拾喜知道她家小姐向來有主見,聽她這麼吩咐了,拾喜雖還不放心,但也不得不去照著做。只是在臨走時她還一再叮囑著白詠秋好好的躺下休息。
再睡是睡不著了,白詠秋也沒什麼力氣出門走,便靠坐在床上。她從小到大,裝病裝得不少,真正病的時候卻沒幾次,沒想到出趟遠門回來就生病。她暗笑這算不算是報應。
坐了沒多久,香菊就敲門來說大少爺來了。
白詠秋知道白詠遷遲早要來和她算離家這事的賬,就算拖著發重發軟的身體,她仍然不敢怠慢的出了房間到了院裡。
來的只有白詠遷一人,白詠秋有些意外。她還以為今天會被三堂會審,比如白老大加白老三和白老四。當時她離家的時候,只有白詠遷在家,這借題發揮的事毫無懸念必定會是白詠遷,不過就白詠秋對四個哥哥的瞭解,她認為那對雙胞胎也一定會來湊熱鬧。
然而她完全就沒想到,來的人只有白詠遷,也就是說……雙胞胎網開一面?呸!美吧!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對雙胞胎都不會白白的放過這正大光明虐她的機會。娘的,死都不讓人死乾脆,還得分著次數來,這不是讓她憑白的鬧心麼?
收拾心情,白詠秋走到白詠遷的身邊,柔柔地喊道:「大哥來啦!」
白詠遷側目掃了她一眼,看她臉色不算好,不由稍愣了下才示意她坐下(夫君難纏121有兩件事!?內容)。看她坐定,他才說道:「秋兒身體不適麼?」他是有些話想說,或許也是帶著責備之心來的,但看到她微顯蒼白的臉色時,他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長途跋涉的回了家,連休也沒休息一下就被沈承雪拖著又出了門,回來之後再去跪了祠堂,他這個小妹的身子骨並非鐵打的,多少也有幾分受不住。
白詠遷走神之間,聽白詠秋軟軟地說道:「沒有哪裡不適的,只是昨夜睡得不好。」
「哦,這樣啊——」白詠遷拖出個長音,隨後仔細的瞧了白詠秋一眼,轉開視線的時候,說道:「回頭還是讓大夫來瞧瞧吧,身體要緊。」
「嗯,多謝大哥關心。李笑已經去請了。」白詠秋還是照著實在說,說完就主動地問道:「大哥來,是有事麼?」她不認為白詠遷只是為了說這些話的,但她又不可能動不動就自首的認錯。
在白家,自己認錯就等於心甘情願的讓人虐……
聽她說已經請了大夫了,白詠遷也就不在這事上面糾結。他聽她問完便答道:「有,有兩件事。」
哈?兩件?具她所知,她就只有一件事做得被拿了把柄呀!?怎麼兩件了?白詠秋心生詫異,但不敢多嘴。
他頓了下,深看了垂下眼來的白詠秋一眼,不急不緩地說道:「第一件,秋兒離家的結果,禾昨夜已先給我說了。但秋兒不招呼一聲就走,我還是想聽聽秋兒的解釋。第二件……昨日雪兒帶秋兒去了哪裡?」
白詠秋的嘴角輕抽了下。
嘖,這第一件事,分明就是沒事找茬兒!在她看來,白老大真正在意的,應該是這第二件事才對!
假公濟私的傢伙!這有異性就忘本性的白老大!鄙視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