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春117,一百一十七提親
宮中太子妃大選的事宜已然辦的差不多了本內容為瑾年春117章節文字內容。太子妃之位毋庸置疑便是沈氏一門的囊中之物。薛芙自然亦能進宮。倒是韓白蕊此刻卻不知能不能進宮,又或是進的是東宮還是養心殿了。
不過,這些個瑣事,榮瑾已然不管了。各人自有各人福氣,她亦管不得那麼多。沈靖蓉倒是來過幾回,榮瑾被寶兒纏著,也不曾說上話。兩人也免不得生疏起來。春緋的事情,已然辦妥。
榮瑾讓春緋入了沈氏奴籍,作為陪嫁丫鬟送到了沈靖蓉房裡。往後造化也便只看她自己的了。
五月眨眼而逝,轉瞬已然是六月中旬。此時便到了夏季最熱的時候。沁春居風水雖好,卻避不得暑熱。榮瑾終日放了冰在屋內,那風箱扇著也不覺涼快。
外邊蟬鳴吱吱,惹得榮瑾好生煩躁。
紫鳶笑道:「郡主,奴婢看院子裡的紫籐蘿開得十分好看。這時雖然酷暑,外邊卻涼快得很。不如咱們出去走走。」
榮瑾扇著扇子,額上已然是滿頭大汗,道:「出去多燥熱呀。外邊雖說有風,卻在太陽下面,曬得慌。還是屋內坐著吧。」
兩人正說話,外邊來了人稟報。
全兒和福兒兩人走進來,滿頭大汗的,歡喜道:「郡主。這院子裡可熱鬧了呢。定北王府裡派了人過來定日子,婉君表小姐房裡堆滿了聘禮呢。」
「大熱天也不怕熱,到處尋開心。」榮瑾見全兒和福兒兩人這般歡實,免不得被她們逗笑,笑罷了,正經道:「表小姐如何說?」
「能如何說,還不是只能說好。」福兒笑道,眼中帶著輕視,又加了一句:「虧從前還心心唸唸的想著二爺呢,轉眼就忘了。可見的也是貪慕富貴的人。」
榮瑾細思道:「若說得孟婉君貪慕富貴,倒不見得。怕是不能不去吧。老太太執掌家務這麼多年,縱使姬家衰敗也不曾有何分差,必是有些手段的。」
紫鳶小聲道:「聽西澤園裡當差的奴才說,表小姐房裡夜夜都傳來哭聲呢。」
榮瑾打著扇子,那銀叉戳起一塊西瓜,輕輕咬一口,皺了皺眉道:「瞧這樣子,總像是要出事情本內容為瑾年春117章節文字內容。你叫人多看著點。這出去的日子快定了。教養姑姑也已然教導了有一個月了。人要是死在那裡倒也罷了。若是在這裡出事情,鬧得兩家不好看。便說是我和定北王妃的不是了。」
紫鳶點點頭道:「我即刻命人去辦了。」說罷,便走出去。
福兒和全兒站在原地,福兒的眼珠子早已滴溜溜的圍著榮瑾案上的水果轉悠了。榮瑾掩嘴笑道:「饞蟲兒。知曉你嘴饞,特意給你備了。去廚房裡吃吧,用冰鎮過了,格外涼爽。」
福兒歡呼一聲:「郡主真好。」話音剛落,一溜煙的便跑了。
待福兒出去,榮瑾這才垂下眼,一本正經問全兒道:「這外邊可有什麼動靜了?」
全兒恭敬回稟道:「奴婢瞧著也沒出什麼大事。這幾日,二爺倒是日日和周大人一起去溫柔鄉喝酒。聽說還刻意討好了一個叫夕顏花魁。」
榮瑾怔了怔,心裡竟不知是什麼滋味。便道:「其他呢?宮裡出了什麼事情沒有?」
全兒搖搖頭道:「這幾日暑氣太重。我同鄉中了暑,病著了,好幾日不曾見他。倒是聽見其他人嘴裡說了幾句,皇后和太子殿下最近有些不合的話來。」
「哦?」榮瑾好奇道,「你聽得什麼話了?」
「奴婢聽得也不全。只聽那宮女說起,太子殿下已然數十日不曾去皇后娘娘的棲鳳宮請安了。只一個避在宮裡。」
「大抵是韓白蕊的事情有了定數,他心裡也是不好受才是如此。既然這般,我也好早去告訴了哥哥,讓他也有個心眼。」榮瑾轉身喚道,「玉函。」
玉函從屋外進來。恭敬道:「郡主可有事要吩咐?」
「你去一趟沁園,我與我哥哥說一聲,只道是:梨花移枝白蕊換。」榮瑾小心吩咐道。
玉函點頭道是。
沁春居內外。已然有十來人伺候,真正用得上的也不過幾人。榮瑾瞧著這悶熱的天兒,不由道:「這些晴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呢。」
不過兩日,正是六月二十日。榮瑾本在屋中呆著避暑,卻不料老夫人有事急召了榮瑾到正堂相見,只說了有客人來家中。榮瑾也不知是誰,只想老太太這般鄭重,應是由來極大,也不敢怠慢,忙端正了身子就去大堂相見本內容為瑾年春117章節文字內容。
人未到正堂已然聽到一陣笑聲,聽得一個中年婦人滿是奉承的聲音道:「孟夫人。您瞧瞧,這彩禮聘禮也不必其他來得少。這人也是一等一的好,雖說嫁過去身份沒能爭個正主,可到底也算是個妻位。且,那正的早就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活也活不了多久。您可是知道的。三姑娘早些年在京城裡的事兒,一個姑娘家的拋頭露面的已然是不雅。再加上還傳了那些個瘋言瘋語,如今能有人來提親已然是不錯了。您看著差不多也就辦了吧。總不見得留著三姑娘在家中孤獨終老吧。」
聽著話語是來給孟若蘭提親的,不過這媒婆倒是膽子大得很。什麼話都敢說出口。榮瑾撩了簾子,大步走進屋內,給老太太行禮請安後,這才起身仔細打量眼前的站著的一個中年婦人。
方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如今見著真人,倒是將榮瑾嚇了一跳。這人穿著也算是貴重,一身料子不菲,瞧著也不想是哪個不識趣的媒婆。
那媒婆也打量榮瑾一番,這才笑道:「這是和碩郡主吧。見著倒是標緻,臉圓身嬌,一看就是富貴相。」
榮瑾不解,卻見老太太面色已然黑如鍋底,僵硬道:「這便是我母家裡的長嫂,今日是來為吏部侍郎何侍郎來說媒的。」
姬氏見榮瑾出來,心以為孟夫人已然首肯,更是不顧及,大咧咧道:「我已然對過年庚八字,極為相配。可謂是龍鳳呈祥之相。若是願意首肯了,我即可就去回話。我可是為了三姑娘的好,她一個人拖了這麼些年,都成了老姑娘了。再不趕緊,恐怕日後只能做填房了。」
「哦?」榮瑾問道,「不知何侍郎是幾年生的?」
「文帝十五年,如今恰好三十又五,正是年輕力壯之時。」姬氏笑開了花。
這年歲相差也越發大了。況且不過是個正五品的侍郎,豈不是來攀高枝的?榮瑾當下便道:「這婚姻大事亦不是兒戲。三姑娘向來性子傲,若是不說一聲便定下了,也怕是不好。且,你既說了正妻未死,可還見得不是正室的位子,更是要不得了。姬夫人的好意,榮瑾帶三姑娘心領了。還請姬夫人另擇親事吧。」
這姬氏還想多言,榮瑾已然道:「既然來人請姬夫人去賬房那裡領了賞銀。」(未完待續)
瑾年春117,一百一十七提親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