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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看書網第一卷 一百一十八 都是喝花酒惹的禍 文 / 十四娘

    瑾年春118,一百一十八都是喝花酒惹的禍

    這姬氏還想多言,榮瑾已然道:「既然來人請姬夫人去賬房那裡領了賞銀本內容為瑾年春118章節文字內容。」

    送別了姬氏,榮瑾卻轉身對著老太太告罪道:「母親大人,我擅自做主。您不會見怪吧?」

    孟老夫人也實在是礙著輩分,不好拒絕,榮瑾既然能揣度她的心思,自然是不勝自喜,難得眼底裡露出些許笑意來道:「也不怪罪你。這門親事實在是有礙家門。卻也不知為何,近幾日裡,總是有人幫著何大人前來提親。我雖已拒絕,可對方倒有些糾纏的意味。到底是不讓人省心啊。」

    榮瑾見了老夫人皺眉深鎖,忙寬慰道:「也不過是些狂蜂浪蝶的人。待我說了與二爺,請二爺明日去跟人家說個清楚。」

    老夫人微微頷首,拍拍她的手掌道:「你也算是知曉本分的。這事情便由你去辦吧。我便會棲霞居去了。」

    榮瑾送老夫人一直到簷廊外,這才轉身去了沁春居,問全兒道:「這京中上下,由你與福兒打探消息。你可知吏部侍郎何大人?」

    全兒沉思一會,道:「這吏部侍郎何大人是何人等,奴婢還真不知曉。想來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也並無功績。不過,近幾日京中倒是傳出一件事兒與何大人和二爺有關。」說罷,全兒有些顧忌,不禁看著榮瑾。

    見了全兒眼神,榮瑾板著臉道:「你有話直說,不必顧忌。」

    「這事兒說來也是尋常。二爺和周大人經常去喝花酒,專點作陪的歌姬便是何大人從前的相好。何大人本已為她贖身,她卻願意自行侍奉男子本內容為瑾年春118章節文字內容。如今,這爭風吃醋的事兒已然傳遍了京都。都說是二爺奪人所愛。」全兒說罷,又看了榮瑾一眼。

    只見榮瑾雖不說話,可心思卻擺在那兒了。她微微一笑,沒好氣道:「我倒是說,平白無故的,怎麼偏有人找上門來似的非要求娶三姑娘。原不過是哥哥這兒受了氣。想著弄妹妹來解氣的。真是笑話死人了!」

    全兒見榮瑾不怒反笑,便知道今兒這脾氣可是發大了,趕忙解釋道:「郡主,你莫要往心裡去啊。那也不過是以訛傳訛的話來著。誰不知道爺是最心疼您的了。」

    榮瑾心笑:心疼不心疼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孟時騫這人,如此放浪形骸,就算是不顧及他的顏面,也須得估計寶兒的顏面。眼見著寶兒過了年就能入國子監讀書了。這等的話語傳到孩子耳朵裡何其污穢。且還弄得三姑娘也受牽連。

    「端地的,也是他的錯過。你去沁園將今日來何大人來求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與他聽。這個爛攤子是他擺下的。我可不幫他收拾。」榮瑾搖著扇子,語氣頗有些惡作劇的意味。

    全兒聽了,也就歎一口氣。一路到了沁園將事情給說與了孟時騫聽。

    孟時騫聽罷了,頓時一臉哭笑不得。道:「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同你家主子說這事兒是因我而起,斷不會讓她來苦惱。」

    全兒這算是鬆一口氣,感天謝地的道:「可算多謝了爺。」

    全兒退出去後,孟時騫倒是有些惱意,看著正躺在他的床上,吃著他的葡萄的七戒道:「少商,你瞧瞧。你惹出來的事端。如今,那何大人急了,都狗急跳牆了。」

    纖指捻起一粒光潔如玉的葡萄,輕放入嘴中,櫻口親抿,美目半狹。光打在他的身上,照得他修長的身姿宛若畫中一般。七戒笑著,懶洋洋道:「也別急嘛。他如今病急亂投醫也見得是事態嚴重了。夕顏的話只差最後一點便能全都問出來了。到時候,自然便不用再去拿溫柔鄉了。」說罷,他又翻了個身子。滿是抱怨道,「這事兒也怪不得我。我只說了幫你引薦,卻不知曉你這般古板。明明春風一度便什麼事情都問出來了。你還偏偏不肯。又不是女子,守著這貞潔身子做什麼?難不成你想為你死去的前妻守節不成?」

    「若是人人同你一般肆無忌憚,便也是天下大亂了。總說來也是你的錯本內容為瑾年春118章節文字內容。你自己去問不成,非得拉上我。如今還反來責問我。那女子哪裡有半分像寶月了。當初說得天仙一般,一瞧也不過是庸脂俗粉了。」孟時騫歎一口氣,惱怒的盯著七戒不放。

    七戒無奈爬起身,走到孟時騫身邊,勾住他的肩膀道:「也算是我識人不清。」說著,暗笑一聲,低低道,「可是你那嬌妻滋味甚好?讓你情人眼裡出西施了。」

    孟時騫臉一紅,忙是推開七戒,又見七戒捂嘴嗤嗤的笑,亦知自己這是被他暗算了,不由板著臉道:「你這人口不擇言的,什麼話都敢亂說。」

    七戒賊笑道:「香衾曖,準擬作鴛巢。綺麗暗通鸚鵡語,溫存新作鳳鸞交,花妥學鶯捎。真真是情深意切呢。孟太傅如何變得喜歡做閨中小調了?」

    孟時騫一聽,不由氣急,卻也定下心來,目光一動,雙手環胸笑道:「這閨中之樂乃是私人所趣。你這般偷竊,莫不成也是想尋一個伴兒了?倒不如我讓人通知了京都還有各州省份那些花魁們,想來她們定是十分樂意的。」

    七戒臉上的得意頓時如冰雪一般消融殆盡,前進一步,滿臉諂笑道:「子敬,莫要這樣。我知錯了。千萬別尋那些個花花草草的來。我可受不起啊。出家人不得婚配啊。」

    孟時騫指尖輕敲桌面,春風得意揚眉吐氣,笑道:「你不是花和尚麼?便也不必在意這些。周家雖然看不得你,卻還是寄望於你的孩子的。你弟已然去了邊疆,成家尚早,你大哥也已然娶妻生子。輪下來便是你了。你就算是剃了個光頭也無用,若得想真清淨,還得入宮去一趟敬事房才是。到時候,這天底下可沒人能管得著你了。「

    「你,你,你也太狠心了。」七戒顫抖著手指向他道,「我玩笑幾句,你可是要將我給徹底變成個笑話呀!子敬,你我多年情誼,你當真想看著我入宮侍奉皇上麼?」說罷,又細想想,做嬌羞狀道,「以我美貌,指不定當今聖上便不愛江山愛美人了。到時候天下蒼生屠戮,你可忍心?」

    孟時騫潰敗,咬牙切齒,瞪著他,一字一頓道:「你可當真是禮義廉俱全,實在無恥,實在無恥。」言畢又道,「今後,那溫柔鄉,我是再不去了。出什麼事情也歸你一人管。反正我也知曉得七八分了。整日裡去對著那女子,我當真是夜夜噩夢。」

    「咦!」這會子輪到七戒鬼哭狼嚎道,「子敬,不要啊本內容為瑾年春118章節文字內容。不要走啊。」

    孟時騫轉身出門,再不理會身後人傳來的嚎叫,心中一急,匆匆往沁春居走。

    夏日裡漸熱,榮瑾昏昏欲睡,命人在屋子床下放了冰,自己便打算小憩一會兒。

    外邊芭蕉翠綠,映得紫籐蘿更加艷麗。孟時騫一路從外邊走來,正碰見紫鳶。

    紫鳶見了孟時騫,正欲行禮,又想起方才全兒說的一番,頭一扭,只當是視而不見,蹭蹭的便往孟時騫身邊走過去。

    孟時騫是又好氣又好笑,忙叫住紫鳶道:「你家主子可是生氣了?」

    紫鳶看了孟時騫一眼,見他還算有誠意,便也老實道:「生氣是自然的。二爺您可口口聲聲的說要待我家小姐好,這會子又去外邊找人。弄得京城沸沸揚揚的。你莫不是忘了上一回,我家小姐去溫柔鄉救您的情景了。這會子,你又去找那女人,就不跟當面給我家小姐一耳光子麼?您若是心裡喜歡,打不過娶進來就是。反正這家裡也是您說了算的,做個妾,做個通房。再不濟,您養在外邊也是。這樣成日裡招搖著,算是什麼事情?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家小姐雖然是填房比不得原配,可如今也算是個郡主了。若不是我家小姐性子好,您這事兒便是拿到皇上那兒說也是沒理的!」

    紫鳶連珠炮的一番話,說得孟時騫是一愣一愣的。可見這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紫鳶的心直口快的,卻也是忠心護主。她這一番話說得無不道理。孟時騫心中更是暗自欣喜,嘴角難掩笑意。

    孟時騫越過紫鳶,直徑走到榮瑾房門口,推開門走進去,正瞧見一副美人夏睡圖。

    榮瑾躺在床上,身上搭著一條巾子,淺淺的掩蓋著身段。粉嫩的櫻唇,微微張著,似是待人採擷。榮瑾的身子不曾出汗,自然而發的一股香味,讓人聞之欲醉。

    孟時騫笑著撫摸著她的鬢邊,又拉下帳子。

    紫鳶進來瞧見這般光景,頓時睜大了眼,支支吾吾的。孟時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到門前,將她給趕了出去,關上門。自己便走到內室,脫了靴子,上了床,躺在榮瑾身邊。

    日暮西斜,榮瑾醒來,一個翻身,卻碰見邊上有個物件,睜開眼,卻見孟時騫正執著書,睡在她身邊,頓時大驚道:「你怎麼在這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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