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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74 文 / 佐安

    「刀刺事件」很快就轟動了整個黑道。黑道上誰都知道澤子。澤子自消失至現在已經一年多了。當時他消失於黑道,大家都以為他死去了。而今,他又重回黑道,又以「刀刺事件」轟響。這不得不引起黑道所有人的懸疑。曾經澤子是成仕顯的親信。幾年前,成仕顯收澤子做乾兒子。澤子為成仕顯做了許多事。沒想到,最後卻反目成仇。裡面的恩恩怨怨,外面沒人清楚。他們只知道好戲又要開始了。

    雖然成仕顯成為黑道道主。可是黑道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統一黑道後,表面上,所有黑道的人都聽你的。而實際上,內部都是勾心鬥角,拉幫結派。只要一有導火線,就會暴發戰爭。「黑吃黑」這是黑道永不變的真理。

    所以澤子重回黑道這件事,黑道之人都議論紛紛。大家都不關心在這場恩怨中,誰是誰非。大家關心的是,這場好戲究竟好不好看。誰輸誰贏?澤子有沒有實力與成仕顯鬥?澤子是否能鬥過成仕顯?大家都關心結局。因為結局往往會導致一些變化,從而牽動黑道的命運趨勢。許多的人都企盼黑道大亂。黑道的人都不喜歡太平靜地生活。大家都喜歡幸災樂禍。有力量的幫派就想爭奪更多的東西。他們往往就會事先挑起戰爭。而沒有力量的幫派則附屬其它有力量的幫派。黑道,從來沒有真正的平靜過。世世代代。都在爭鬥。恩怨是非,世世代代都在上演。

    夜之城熱鬧非凡。

    金世燕站在舞台下。她看著舞台上表演的夏小維,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她已經變得沉靜了許多。周圍都是為夏小維尖叫的人群,他們都忽視了她的存在。似乎她以前從來沒有出現在舞台上一樣。世態演變得也太快了。如今她站在人群裡,也只是一個極其平凡的人。

    布明從人群裡擠了過來。他在她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

    「站在這裡幹什麼?」

    金世燕回頭看著他。

    「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也成為她的觀眾了?」

    兩個人都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只顧著自己問。金世燕看著他,爾後又回過頭。眼睛裡是一種忽視他的眼神。

    「你從來不來這裡看她表演的?今天這是為什麼呢?」布明繼續問她。金世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仍然看著舞台上的表演。「能告訴我為什麼嗎?」布明走過去把她的頭扭轉方向看著他。在這種情況下,金世燕定睛看著他。

    「我喜歡,不行嗎?所有的人都可以來看表演。我為什麼不行?」

    「呵呵。」布明笑了。「不是不行。我只是覺得奇怪。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出現在這個舞台下。你應該在舞台上才對。你說我說得對嗎?」

    「無聊。」金世燕扭轉頭繼續看著舞台上。

    見金世燕這樣,布明也沒再強行做什麼了。他也抬頭望向舞台。

    舞台上的表演確實很吸引人。難怪台下一片喧嘩。

    四周都很喧鬧。而對於金世燕來說,這樣的氣氛讓她的心裡不是滋味。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她只能用一種很犀利的眼神看著舞台上。

    「澤子回來了。」布明說道。他的聲音冰冷。

    「我知道。」

    「他有來找過你嗎?你說他會來找你嗎?」

    金世燕沒有說話。她知道布明想表達的意思。

    「呵呵。」布明笑道。爾後他轉身離去。

    布明轉身離去之後,金世燕才從舞台上回過神來。她回過頭去看布明的背影。誰也不知道她的這次回頭代表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布明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金世燕看著布明的背影,她想的是其它事。

    爾後她也從人群中擠出去,離開了這片場地。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啦?每個人神經都有一點問題。

    金世燕離開大廳之後。去找到了成仕顯。沒人知道她去找他幹什麼。她去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裡喂鳥。鳥被他逗得一叫一叫地。看到鳥叫,他「呵呵」地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頭。

    「你來啦?」

    「嗯。」

    「好久沒見你來找過我了。心裡還在記恨我?」

    「沒有。」

    「走吧,我們去外面喝茶。」

    成仕顯與金世燕去到了外面的涼亭。僕人給他們端上來一壺茶沏上。成仕顯用杯蓋弄了弄杯裡的茶,爾後又把杯蓋放在杯上,把杯放在桌上。整個過程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悠閒。這時。他才抬起頭平視金世燕。

    「說吧。來找我幹什麼?」

    「澤子回來了。他是來找你報仇的。」

    「然後呢?」

    「沒什麼,我只是來看望你。」

    「呵呵。」成仕顯笑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動作斯條慢理。「世燕,成爺很瞭解你。你想幹什麼我都知道。你來無非就是想打聽關於阿澤的事情。你心裡還惦記著他。」

    「成爺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不會不明白的。」成仕顯把杯子放在桌上。「知道為什麼你會落得今天這個樣子嗎?沒有人追捧你。沒有人器重你。那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當時聽我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對你。不過我這樣對你,也算對得住你了。」

    金世燕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茶杯。

    「你被毀在了阿澤的手上。你最不應該的一件事情,就是愛上他。而且你現在都還沒有悔悟。」

    「成爺。世燕的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可是世燕要說的是。阿澤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從前是因為你控制他的一切。所以,你一直是獲勝者。現在可不一樣了,你什麼也沒控制他。你應該小心才是。我真的是擔心成爺的安危,所以今天才來看望成爺。希望成爺不要想得過多。畢竟成爺曾經也寵幸過我。成爺的大恩大德,我金世燕永遠也不會忘記的。」

    成仕顯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

    「成爺要多加小心,世燕希望成爺永保安危。」

    「世燕,看來你懂事多了。」

    「嗯。」

    從成仕顯家走出來,金世燕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自從知道澤子回來後,她每天都盼望著他來看她。可是許多天過去。也不見澤來找她。於是她知道了他是不會來看她的。她一直在努力地獲取關於澤子的信息,包括此次來找成仕顯,她真正的目的確實是為了打聽澤子的消息。

    可是目前為止,除了知道澤子回來了以外,以及那次「刀刺事件」之後,一點澤子的消息都沒有。而從成仕顯家出來,她也沒有獲知澤子目前的下落以及其它消息。

    他究竟去了哪裡?回來了。為什麼又不露面?

    金世燕想盡辦法想要找到澤子。

    她去了澤子以前的居住的地方。

    那個房子自從澤子消失之後,就空廢了。僕人們都紛紛地離去。他們搬走了裡面所有的東西。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

    金世燕來到了這幢房子面前。她從車上走下來,取下墨鏡遞給身旁的隨從拿著。她仰望眼前的這座宏偉的房子。它還是顯得那麼的醒目。在澤子消失之後的那段時間,她經常來這裡。她總想到有一天澤子會回到這裡,那扇門會被打開。

    這個地方,她已經很久沒來了。看到這幢房子,她就好像看到了澤子。

    正在她沉思之時。那扇門突然被打開了。金世燕一陣驚喜。而後從房子裡走出一個人。看到那個人之時。金世燕懈了一口氣。她是米尼,澤子家的管家。

    金世燕走了過去。遠遠地,米尼就看到了她。她走到米尼的面前停下來。

    「世燕小姐。」米尼很禮性地向金世燕打招呼。

    「米尼你來這裡幹什麼?」

    「聽說先生回來了,我來這裡看看。看先生是不是真的回來了?看先生還用不用得上我?」

    「哦。」

    「這房子的鑰匙在你這裡?」

    「嗯。」

    「鑰匙在你這裡,為什麼不給我說?把它給我。」

    「世燕小姐,我不能給你。」

    「為什麼?」

    「這是先生的家,在他回來之前,我都要幫他把這房子守好。」

    「我幫他守。你把鑰匙給我吧。」金世燕伸出右手。

    「對不起世燕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了。」米尼沒有理會她,轉身就要走。

    「米尼!」金世燕叫住了她。米尼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你是知道的,我要的東西,我金世燕沒有得不到的。快把鑰匙交出來吧。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管家。以後這房子就由我替阿澤看管。他回來了,我們再通知你。到時,你還是這裡的管家。」

    「小姐,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我知道先生是不允許我這麼做的。我不會給你。如果你要搶過去,我也沒有辦法。可是現在,我一定要為先生守護好這個鑰匙。」

    「ok,米尼,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歡我是吧?我自己來拿。」這麼說著,金世燕走過去一把搶走米尼身上的鑰匙。「你憑什麼看不習慣我?你一個下人,憑什麼和我作對?現在阿澤都不在,你洋氣什麼?要不是看在阿澤的份上,我早對你不客氣了,老不死地東西。」這麼罵了之後,金世燕轉身離去。米尼看著金世燕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金世燕朝房子的方向走去。他走到房子面前停止腳步,用鑰匙把門打開。她走了進去。房子裡面陳舊了許多。各處都牽有蛛絲網。灰塵密佈。金世燕四處望了望。屋裡的腐臭味太濃。金世燕不禁用衣袖遮住了鼻子。她向前走了幾步,又停止下來。在這個屋子裡,她實在呆不下去了。屋裡的空氣都太沉澱。金世燕站了一會兒,就轉身朝門口走去。她把門拉上,朝遠處走去。

    走至車旁的時候,她回頭又望了望這幢房子。爾後,上了車。

    「走吧。」金世燕說了這句話,車就向前開去。

    背後的房子被甩得越來越遠,最後消失成一個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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