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城的天空變得陰暗。朦朦朧朧。整個城市都籠罩在濃濃地薄霧中,像仙境。本來很陽光的一個城市,突然就收起了太陽。天氣變得陰沉,像是暴風雨即將到來。這種天氣讓人感覺到壓抑。
東宅四處都散發著光芒。燈光從屋子裡穿射出來,可以看到屋子裡的一些人影。從大窗戶望進去,可以看到成仕顯和夏小維正在使用晚餐。周圍站了許多僕人。成仕顯與夏小維說著話。只看見夏小維笑了。看起來,他們真的像父女。整個場景,都顯得溫馨。
站在東宅的遠處,有一個人正透過窗戶看著這幅場景。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夏小維。過了許久,他看見他們從餐桌上站起來,晚餐使用完畢。僕人們上去把桌上的餐具全部收走了。夏小維隨著成仕顯去到另一間屋子。成仕顯與夏小維說著什麼。只見夏小維點點頭。她轉身走上樓去。成仕顯望著她的背影。爾後成仕顯回轉身走出東宅。他好像在進行餐後散步。
看到他走出來,那個人影立刻閃到一棵大樹背後。
「這裡的景色就是好。夜景都是如此地迷人!」成仕顯與僕人說話。他向四處打量一番。可是他並沒發現大樹背後的那個人影。
成仕顯去到東宅的後花庭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四處都是燈光,花草,樹木,像一個小小的仙堂。後花庭還有一個小湖。湖底有許多形狀各奇的鵝卵石。湖水清澈,透過湖水,可以清楚地看見每一顆石子。夜晚的小湖甚是美麗。燈光,樹影,花草。全倒映在湖裡,形成一個多幻的世界。
大樹背後的那個人影,跟隨他們來到後花庭。他在後花庭比較陰暗的地方站著。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坐在燈光下的成仕顯。而成仕顯卻看不見陰暗角落裡的他。他看見成仕顯坐在石凳上看小湖,他好像出神了。他的背後,就兩個僕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後花庭一片安靜。見這種情況。角落裡的人影正準備要出擊之時。夏小維從遠處走過來。看到夏小維,那人影又停止下腳步。不錯,也許有人都已經都道,那陰暗角落裡的人影正是澤子。
夏小維手裡抱了一把琴。身後跟隨兩位女僕。她走到成仕顯面前。把琴放在了石桌上。女僕上來給她沏了一杯茶。
「小姐請喝茶。」
「嗯,放在一邊吧。」
女僕把茶杯放在一旁就退下去了。
「爺,我今天為你彈一首什麼曲子呢?」夏小維問道。
成仕顯笑了。他喝了一小口茶對夏小維說道:「你看那小湖。看到它,你想到了什麼?」
夏小維順著成仕顯看的方向看去。湖裡面有各種美麗的倒影。像一個迷幻的世界。引人入勝。夏小維看著湖面,靜靜地。好一會兒。她才回過頭說道:「爺,我什麼都想不到。湖裡面就幾棵草,樹影,燈光。」
聽著夏小維的回答,成仕顯勉強的笑了。之所以說是「勉強」,那是因為他有一股悲痛在心裡。夏小維是他的女兒。可現在她卻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只聽命於他的一個沒有思想的人。看到這樣一個她,他怎麼不會有悲歎呢?
「一城。爺給你說,那小湖是一面很美麗的鏡子。它裡面裝著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你可以幻想。你可以把她幻想成一個天堂。或者。你也可以把它幻想成一個你想要去的世界。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最純美的世界。每一個人都希望去到所想的世界。哪,當你看到這面小湖的時候,你就可以進行無截止的想像。一城,告訴爺,你想去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不。」夏小維搖搖頭。「我哪裡也不想去。這樣挺好。」
看著這樣的夏小維,成仕顯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看著夏小維,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回過神來。
「好吧,一城今晚你就隨便給爺彈一首曲子吧!」
「嗯。」
這樣說著,夏小維就把琴抱到身前來。
「我彈一首昨日剛練的一首曲子吧。叫《裹心》。曲調挺好的。」
成仕顯點點頭。夏小維,撥動了琴弦。於是一道琴音撒向天空。琴聲響起一會兒之後,夏小維唱起這首歌:
\我站在你背後,
看著你的背影想挽留。
沒有人可以解釋我們這段戀情。
不知道誰對誰錯?
我們之間的愛情沒有真相。
你從沒說過愛我。
你要我怎麼停留?
就算時間停止在我愛你的這一刻,
冰凍了世界,你又會回來麼?
傻傻的世界,我還站在原地。
遠遠地看著你離開的方向,等待只是一個開始。
開始只是結束的輪迴。
花落遍地,無人回。
望眼欲穿,悲傷絕!
就讓時間帶我飛向另一個時代,
穿越千年的傳說。
所有的悲傷都滴在我的肩上。
當你再次想起我,
回到原來的地方,那顆淚,永遠那麼閃亮!
傻傻的世界,我已冰了心。
我用白色紗布把它裹起來,
沒有人可以再看見。
一顆心,一滴淚……
就讓時間帶我飛向另一個時代,
譜寫千年的傳說\
琴聲落,聲音絕!夏小維彈完了這首曲子。她抬下眼看著成仕顯。
「爺,覺得這首曲子彈得怎麼樣?」
「好!不錯!」成仕顯回過神來說道。「一城,你從哪裡學來的這道曲子?」
「我隨便在地上撿的一張紙,上面就有這首譜。」
「你隨便在地上撿的?」
「嗯。」
「在哪裡撿的?」
「農家的一個屋頂上。我隨便騰躍上去坐著,就看到了這張譜。」
「給我看一下那張譜,我看它寫的什麼?」
「哦。」
夏小維從身上拿出那張紙遞給成仕顯。成仕顯拿著仔細地看起來。
後花庭一片安靜。燈光是那樣柔和。
夏小維看著成仕顯手上的那張紙,眼神很平常。似乎她的眼神。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再也沒有感情過。
澤子一直看著夏小維。看到她,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悲傷感。
不一會兒,成仕顯就把那張紙上的東西看完了。
「一首很普通的樂譜。」他把那張紙遞給夏小維。
「嗯。」夏小維點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
說完。他們都站起來。夏小維抱起琴跟隨成仕顯而去。那些僕人也都跟著上去。
澤子正要轉身離開後花庭。忽一隻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力道蒼老有勁。
「誰?」澤子驚忙問道。
「都半夜了,你在這林子裡幹什麼?」背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澤子用盡全力從他手掌裡脫去。他一個騰躍想要逃去,老者立馬躍至他前方擋住他的去路。當正面看到老者之時。才看清他是阿福。
「是你?」
阿福看到澤子也驚訝了。
「你怎麼會武功?你不是只是一個管家嗎?」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說吧,你來這裡幹什麼?爺,正派人四處尋找你。你隨我去見他吧。」
「休想。」
說著澤子就躍身而起。阿福一個飛躍擋在他前面。二人在林子裡打了起來。交手才知道對方的厲害。澤子沒想到阿福的武藝這麼高強。兩三下,他就受了兩掌。他直退三步。
「你居然能受我兩掌?且才退三步?」
澤子沒有理會他的話,他又上去與之交手。林子裡只聽見「嘩嘩」地響聲。樹葉被打得四處飛落。好一會兒。他們才停止下來。
「阿福,你再要攔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看在你之前對我不薄的情份上,屢次讓著你,而你卻得寸進遲。」
「阿澤,不管你以前怎樣,現在你與爺反目成仇。我就不會放過你。除非你打敗我而去。」
「好,阿福。休怪阿澤不客氣。」
兩人對話之後,又在林子裡打起來。
這次澤子沒有再讓手。沒幾下,他就很輕鬆地把阿福打退。阿福退後幾步。
「你學的什麼武功,竟如此厲害?」阿福急忙問道。
「我想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這些,告辭!」
澤子一個騰躍,就離開了林子。阿福望著澤子離去的方向,臉上一陣愁容。
當然,澤子並沒有離開這棟毫宅。他離開林子之後,立刻鑽進了東宅。他來去如閃電,根本沒人注意到他。
東宅所有的燈都已經熄滅。只有外面草坪上的路燈還亮著。
半夜之時,有人鑽進了成仕顯的屋子。成仕顯的警覺很靈敏,他立刻醒過來。
「誰?」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冰涼的東西落在他的脖子上。
「不要出聲,不然我殺了你。」
「阿澤?」成仕顯一聽對方聲音就辨別出了他。「你敢闖進我東宅?」
「沒有哪個地方是我進不去的?」
「你想怎樣?」
「你說呢?那肯定是殺了你。」澤子說了這話之後,屋子裡立刻變得安靜。只聽見兩人的呼吸之聲。「說,你把夏小維怎麼了?」
「她現在這樣很好。你想殺我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你永遠也解救不了她。而且她會為我報仇。她一定會殺了你。」
「你究竟對她施了什麼妖術?」
「呵呵……」黑夜裡,成仕顯笑了。
「成仕顯,今天我就為所有的人報仇。」
澤子的話一落下,他剛要使勁,背後突然彈進一把飛鏢把他的匕首「匡啷」打落在地上。這一動作完成之後,突有人飛進來與澤子打起來。一交手,澤子就知道了對方是誰。她正是夏小維。兩人在屋子裡打得天旋地轉。
成仕顯把燈開燃,他清楚地看見了屋子裡正拼打的兩人。
「一城,把他殺了。不要放過他。別讓他再跑了。一定要殺了他。」
成仕顯的話脫口之後。夏小維殺氣更重了。每一招都至澤子於死地。澤子瞭解到這一點。他奮力地躲開她的每一次兇猛的攻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