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們老大啊!」那人指向色鬼的方向。
趙寶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這人是不是傻啦?連自己老大都不認識了嗎?「小弟,這不是你們老大。你們老大我見過。我今日追隨了你們一天。在茶館就盯上你們了。你們老大和他長得完全不一樣。他是我剛才才遇上的,他叫色鬼。」趙寶兒說道。希望這位小弟不要再將她當成白癡來看待了。
「他就是我們老大。」那小弟還是那幅表情。好似沒聽見她剛才說的話一樣。
趙寶兒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難道是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有問題?
轉眼看向了色鬼。「喂,色鬼,你告訴他,你不是他們的老大。估計那人腦子有問題。」趙寶兒顯示出一幅很鬱悶的表情。
色鬼暗笑了笑。爾後轉向那人道:「我不是你們老大,我叫色鬼。」
聽畢,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其它三人也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腹。趙寶兒驚訝了。這些人在笑什麼?不就是色鬼解釋一下不是他們老大,有這麼好笑嗎?
眉頭皺得更深了。「喂,你們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那些人不理會她,仍自笑得前仰後扶。趙寶兒摸不著頭腦。轉身看向了色鬼。「喂,色鬼,他們在笑什麼?」
色鬼擺了擺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趙寶兒十分惱怒。走過去踹了笑得最厲害的一人。「喂,不要笑了。把你們老大叫出來。我有事情要與他談。」
那人仍自笑著。只是手又指向了那色鬼。趙寶兒又疑惑地看向色鬼。
色鬼又擺了擺手,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
趙寶兒蒙住了。眼前的這些人搞什麼鬼?怎麼一個個的都奇奇怪怪的啊?難不成他們腦子都有病?
「喂,你們不要笑了好不好?我真的有事情要與你們老大談。快叫他出來吧。不要再笑啦……」趙寶兒很是納悶地吼道。心裡決定如果他們再笑,就用棒子打他們。打得他們不笑為止。
不過,奇怪的是。她大吼之後,那四人都不再笑了。直起了身子,看著她。見他們都恢復到了正經,趙寶兒也正經起來。向他們走過去。
「說吧,你們老大在哪兒?」
「都說過了,是他啦!」其中一位壯漢說道。對她的提問已經很是惱怒了。
「是呀,早都說過了,就是他。他就是我們老大。我們老大每天都變一個樣子。他用了化妝術。這你也不懂嗎?」另一個壯漢又說道。
「平常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假面目。很少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包括我們。亦不知他的真面目是哪樣的。都是通過聲音來辨別他。」又一個壯漢說道。
幾個人的話,將趙寶兒弄蒙了。「什麼?化妝術?」她不可思議地回過頭看著那個色鬼。
那色鬼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笑盈盈地看著她。這時,她想起了那次出宮遇到的小偷。那小偷將她身上的錢袋摸走了。全部的錢財都被偷走。害得她和小喜流落街頭。
那一幕幕的場景都重新在她腦子裡再現了一次。不錯,他那得意洋洋地相形,他那無賴相。和現在的這色鬼簡直一個模形。對了,那個聲音,從那聲音可以辨別出來。還有。他們都行如閃電。鐵定了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趙寶兒心裡默念著。同時怒火閃上了心頭。雙眼惱怒地看著他。向他走了過去。
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趕緊後退了兩步。雙眼深揪著她。「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哦不,我什麼也不幹。不過。我發現你很像一個人。」說畢,已站於他面前,雙眼凝視著他。
「我像誰啊?」他抖了抖肩膀。彷彿他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呵呵,曾有一次我的兜裡的錢全被一個叫花子給摸走了。那叫花子很牛很無賴。他和你很相似。笑容,聲音。以及其它的種種,與你都是一個模形的。而且,他也行如閃電。色鬼,這個怎麼說?難道你說你不是他?」趙寶兒逼視著他。
「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色鬼仍是一幅全然不知情地模樣。
「呵呵,你不用裝了。我敢肯定你就是他。你很厲害啊,第一次遇見你,你就將我的錢財全部摸走,害得我流落街頭。第二次遇見你,你就變色鬼來整我?還要我當什麼壓寨鬼夫人?喂,現在你可以說你的名字了。我要記住你的名字。」
「你記住我的名字幹什麼?」色鬼深揪她一眼。
「有一句話你沒聽說過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要記住你的名字。」
「呵呵……」色鬼笑出了聲。「行啊,本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金豬。江湖上你一提這兩個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畢,一幅洋洋自得的看著她。仍是那幅臭模樣。
「外號『跑得快』。姑娘,你要找我們老大報仇,只怕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一個壯漢如是說道。
「不就是因為他『跑得快』嗎?那怕什麼,我就不信,他一直跑著不停下來?再有他的易容術嘛,那有什麼,他這聲音一輩子都改不了啦。這就是證明他的鐵證。還有他那幅臭臉,永遠都是那幅臭笑,只怕也一輩子改不了了。要找他還不容易嗎?」不錯,就算翻遍大地,她要找他,也要將他翻出來。
金豬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兩隻眼睛默默地看著她。現在,沉默是金。
不錯,其實,今日在茶館,金豬就將趙寶兒認出來了。而後面,她跟隨他們朝南方而行,他也一直知道。雖然,她一直長長地拖在後面,掩視得很好,盡力不讓他們發現。可是對於金豬一幫人來說,他們怎會發現不了她呢?
在她倚樹睡著之後,金豬一干人,也吃完肉,喝完酒,準備離開。可是在離開之時,金豬就斜瞄了一眼那棵大樹。知她是睡著了。於是就過去將她的馬牽走了。
「你們先行吧。我在這裡候著那位姑娘。這天寒地凍的,將她一個人扔下,也不是一個問題。將她這馬也帶走。呆會兒她醒來時,我再攜她來追你們。」
「老大為何現在不叫醒那位姑娘?」其中一個壯漢問道。
「她跟隨我們一天了。就讓她休息一會兒。不休息的話,恐怕她吃不消。後果很嚴重。」
「好吧。為了趕時間,那我們先走。老大,你自己要小心點兒。」
「嗯。」
於是呼,那四人就先行離去。其中一個壯漢騎了趙寶兒的馬匹。而其它兩匹空馬則跟隨他們朝前奔去。
而後面,就發生了趙寶兒將金豬當鬼的那一幕。
趙寶兒敲了他一下胸膛。「喂,你怎麼不說話啦?」皺著眉,很是鬱悶地盯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