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和你糾纏了,快起來吧……」說畢,他率先從草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
她也從草地上爬了起來。四處拍打著塵土。抬眼望他,發現又是一個窮鬼。怎麼最近老是遇到一些窮光蛋啊?那五個人,就是窮鬼。穿著亦很破爛。尤其是那五人中的領頭,穿著最是破爛。而且聲音那麼大,還長得那麼醜……
眼前之人,穿得也很破爛。衣服又髒又臭。不知道幾百年沒換洗過了?那頭髮呀,也成稻草一般。臉上也是一臉的污垢。這樣的人,還要她做他的壓寨鬼夫人?有沒搞錯?算了,以後再想辦法吧……
「色鬼啊,我現在有一個忙,要你幫。」趙寶兒倒是不客氣。算盤早打好了。絕不會讓自己虧。
「說吧。有什麼事?」色鬼揪著她。雖然揪著眉,卻一臉的祥態。
「我本來是跟著五人前行的。不想,他們棄我而去了。臨走的時候喚也不喚我一聲。現在我的馬也不見了。你能不能帶我追上那五個人啊?這裡荒無人際的,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趙寶兒胡編亂謅著。
「就這個啊?」
「嗯!」趙寶兒點點頭。
「咳,沒事,我帶你追上他們方可。小事一樁。正好,我也要向那個方向而去。」
「咦,真的嗎?」趙寶兒歡呼雀躍了起來。
「當然……」色鬼微微一笑。「走吧……」推了推她的身子,朝前走去。
他們步行完草地,來到冰塊面前。望了望前面的冰塊,雖然黑暗來臨,可是這地面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色鬼,你就這樣帶我步行去追他們嗎?他們騎的馬,我們步行能追上嗎?」趙寶兒疑惑地望著身旁的色鬼。
「不用擔心。咱們跟著風走。風來了,咱們就走,肯定能追上的。」
「你們鬼都是隨風走嗎?」趙寶兒疑惑地望著他。
「嗯。有風的話,速度可以達到最快。」色鬼很正經地說道,沒有半點戲謔。
「可是現在沒有風啊。這要等多久啊?」
「沒有風的話,就不等了。咱們走吧……」說畢,攬著她的腰向前走去。
他伸手攬她的腰,她只以為他是對她的非禮。怒從心起。「喂。色鬼你不要這麼色好不好?不然。我不同你一道了……」話還沒說完之際,就感覺到腳底輕飄飄了起來。隨後發現周圍的風景倒退得很快。原來他已經攜帶她奔跑了起來。這樣的奔跑,快如閃電,而且絲毫不覺得累。只感覺自己在飄飄然……
趙寶兒奇怪地抬起頭望著他。「喂,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閉上眼睡覺就好了。追上他們的時候,我會喚你的。」色鬼道。
「什麼?我還可以睡覺?」趙寶兒不相信道。
「嗯。」色鬼點點頭。
見他答得如此正經。趙寶兒果然閉上眼睛,試一下。閉了好一會兒,果然如同在大床上睡覺。周圍感覺都是無邊無際的大海。睜開眼。四周的風景仍在不停地倒退。「難不成這是在做夢?」趙寶兒自言自語。
「做你個頭。快睡吧。我現在行得很慢。可以讓你睡得很安穩。」
「這還慢?」趙寶兒只差沒暈過去。這速度已經快如閃電了。還算慢?撅了撅嘴,不再理他。就讓他誇大其詞去吧。「好吧,那我睡了……」說畢。果真閉上眼,睡過去了。
色鬼低下頭看了看她。見她真的睡去,嘴角不禁抹上一層淡雅地微笑。
……
趙寶兒很快就睡著了。夢裡是雲裡霧裡的。她在雲裡霧裡跳著,蹦著。哈哈地笑著。「咦,我在天上嗎?這是哪裡啊?」夢裡的她自問著。可是問了半天。也不見有其它人。四周張望著。張望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結果。只感覺雲和霧不停地倒退。
踏著雲彩,樂呵呵地。又蹦了起來。「也,這在天上飛,真是太爽了……我真的到天上了嗎?好玩……真好玩……」
正於天上玩得不亦樂呼之時,這時有人逮著她不停地搖晃。「喂,死丫頭,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啊……」
在夢裡的她,只感覺到雲和霧陡然變得翻湧滾滾的。好似大浪奔來,天地萬物都無法抵抗。連自己都要從雲霧裡翻滾下去一般。
「啊,啊……」她尖叫著。從天下摔到人間,那是怎麼一種境況?自己鐵定會粉身碎骨。想到這個,就汗毛聳立。死死地踏著雲彩,不讓自己被搖墜下去。伸手要抓住周圍的雲霧,可是怎麼抓,怎麼也抓不住。手裡什麼也沒有。
而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心裡一陣恐懼。「救命啊……救命啊……」可是呼喊對她來說根本沒用。周圍仍是翻湧滾滾。好似世界末日正在此刻上演。「喂,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天上也會這樣嗎?快停下,快停下……」
腳下的雲彩翻了一個底朝天,爾後慢慢散去。眼看著雙腳就要踏空了。她不停地朝別的雲彩踏去。可是每踏上一朵雲彩都會發生同樣的狀況。最後她筋疲力盡,再也跑不動了。眼睜睜地看著腳上的雲彩慢慢散去。
最後腳下什麼也沒有,整個人呈直線向下墜落。
「啊?不會吧?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喂,死丫頭,你在搞什麼東東?快點醒過來啊……」色鬼見她臉上的表情極為怪樣。嘴裡又在叫著什麼,可是又叫不出來。知夢裡的她肯定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猛的一搖,暴吼:「喂,死丫頭,你再不醒,我就一掌劈死你,讓你立刻下去做本爺的壓寨鬼夫人……」
「啊……」伴隨著一聲長長地尖叫,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睜開眼之後,發現四周都很安靜。安靜片刻之後,她終於出聲了:「我死了嗎?這是哪裡啊……」聲音帶著哭腔。顯然她在夢裡嚇得不輕。
此時她還在他的懷裡。他一直都攬著她的。見她奇奇怪怪地醒來,又奇奇怪怪地說出這樣的話。甚是感覺到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沒吭聲。
見沒有人吭聲,她以為大家都處在萬分悲傷之中。「世界末日發生了是嗎?所有的人都遇難了嗎?」聲音異常悲慟。
「喂,老大,這丫頭是不是中風啦?」旁邊走過來一人問道。
「嗯,應該是的。」那色鬼也皺著眉說道。
聽到這翻話,趙寶兒心裡一陣疑惑。側過頭看向旁側。原來是那五個人當中的其中一人。又看向了再遠處,是其它三人。咦,差了那個領頭的?再看向另一旁,自己的那匹馬也在那裡。那白布包裹著的野果子還在馬背上。那馬兒雙眼盯著她。
她趕緊站直了身子。跑過去撫摸自己的馬兒。
「原來我還沒死。喂,馬兒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呢?是你扔下我的嗎?」
那馬兒「嗡」了一聲,又用捨頭舔舐著她的手,以表對她的親切。見它對自己這麼親切,她的心裡也溫暖了許多。
趙寶兒四處打量了一下。那五人,只有了四人。可是馬還是有五匹。而自己的馬竟也隨同他們在一起。趙寶兒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怎麼這馬平白無故地就跟著他們走了呢?
「喂,你們的領頭呢?怎麼就你們四個人啊?快叫他出來,我有事要與他談。」趙寶兒疑惑地問其中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