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要怎麼樣嘛?現在你必須得倚靠我。本爺心情不好的話,就扔下你不管。讓你凍死在這荒無人際的亡靈之國。」金豬說道。眼神又冷又無賴。
「你……」趙寶兒氣得口吃。
「我怎麼樣?」金豬湊近她去瞧了一眼,爾後又退開了。「好了,現在我們上路。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時間。」說畢,與同其它四人都上了馬。
只有趙寶兒還站在那裡,一臉氣憤。
「喂,你要不要跟著隊伍走啊?若不要,那我們可先走了。到時候,哪裡來的孤家野魂吃了你,你可別怪他人啊……」金豬說完,一揚鞭,「駕」的一聲,俊馬就朝前奔去。其它四人,亦揮鞭而去。
「喂喂喂,你們等等我啊……」說畢,趕緊去牽自己的馬,騎了上去。心裡咒罵著那個混蛋。詛咒他不得好死。最好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個半死。沒有人同情他。「駕」的一聲,揮下鞭子,朝前追去。
金豬回過頭看著她笑了笑。那笑容在趙寶兒眼裡就是嘲笑。心裡更加憤恨三分。在心裡發誓,以後一定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肋,讓他沒法再笑。看他還能得意什麼?
「死豬,你別得意,你會得到報應的。你得報應之時,就是我趙寶兒翻身之日。」她朝他大喊。
「哈哈哈……」他的笑聲在風中揚起,無比宏亮。「小丫頭,我可等著這一天。我倒要看看你何日能翻身?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等……哈哈哈……哈哈哈……」
「可惡!」趙寶兒氣得一揮鞭,在鞭笞下,俊馬奔跑得急快。立刻就追到了金豬後面。她又揮起鞭子,「啪」地一聲。鞭子落在金豬的馬屁股上。
只聽「嗷」地一聲,俊馬仰天嘶叫,差點將金豬抖落於地。金豬費了半天力氣,才將俊馬的氣勢壓下。憤怒地看向那女人。只見她正「哈哈」地大笑著。氣得他哭笑不得。
「丫頭,你怎麼這麼卑鄙?」憤恨地看著她。只想一巴掌將她拍死。
「哼,我卑鄙麼?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卑鄙了?」一揮鞭,又甩在了他的馬屁股上。
只聽見又一聲「嗷」叫,俊馬雙蹄朝天。只想將那揮鞭之人踏碎。金豬死死地抱著馬頭。硬是不讓它將他甩下去。費了半天功夫,才穩住平衡。這時他已經忍耐不住暴吼了。「死丫頭,你再敢動一下我的馬,我就讓你立刻從馬背上落下去……」
聽見他的暴吼聲,趙寶兒撇了撇嘴。「能進能退」方是最好的法器。「駕」,一揮鞭甩在了自己的馬屁股上。俊馬向前急奔。在狂風中。趙寶兒唱起了歌謠。
慢慢長路,馬不停蹄……
奔跑在茫茫大地,心情高昂……
甩掉煩惱。什麼也不想……
放開心胸。去擁抱,一切都那麼美好……
……
我的心思,沒人能猜透。
就像一個神秘的玻璃球。載滿了美麗夢想。奔向遠方。
也許會破碎。也許會飛翔……
……
有我就有他……
揚起馬鞭,揮動著手臂,馬不停蹄地向前……
是什麼……在等待……
大聲唱歌,放鬆心情……
告訴自己,這世界永遠美好……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聽見你唱歌。心裡快樂……
沒了煩惱,心胸開朗……
笑自己瘋狂……笑自已癡傻……
這世界,有你就有我……
放開心胸,去唱歌,歌聲迴盪天空中,一蕩一蕩全是夢……
夢也快樂……
那些都是你的足跡……
足跡……
聽著她喝歌謠,金豬亦迴盪在一股神奇的迷幻中。這女人的歌聲好似迷人。竟將他帶入了各種境界中。本來對她還有無限怨氣的。可是聽著她的歌謠,一切的怨氣都化無了。雙眼溫柔地看著馬匹上的她。風吹起她白色的衣帶,伴隨著她高昂而婉轉的歌聲,竟是那樣完美無暇……
「駕,駕……」一群人伴著歌聲,向前急奔而去。
奔跑了幾個時辰,已是半夜,他們找了一片空地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接著趕路。他們從馬匹上拿下早已準備好的一切用具。在這冰地裡,竟也搭了一個大大的地鋪。那些搭地鋪的材料都是經過精心選制的。冰塊是絕對不會浸濕的。地鋪是既大又厚實。儘管在這冰天寒地裡,可是鑽進這厚實的被窩,依然感覺到十分的暖和。
地鋪搭好後,那五人就率先鑽進了被子裡。用被子將全身都蓋住了。
「啊,好冷啊,都快凍死了。總算找到暖和的感覺了……」其中一個壯漢大叫道。
「是啊。我們得趕緊找到寶藏,挖了之後,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然,我們非凍死在這鬼地方不可……」另一個壯漢又說道。
「跟著老大走。老大不會讓咱們吃虧的。更不可能讓咱們凍死在這個鬼地方。」又一個壯漢說道。
「是啊。」第四個壯漢說道。
趙寶兒站於一旁,見五個男人都鑽了進去,獨自己一個是女孩子,所以不敢鑽進去。雙手環抱著手臂,凍得她咬牙切齒。
金豬發現了她的心思。抬頭望向她。「喂,你怎麼不進來啊?快進來啊!你難道要躺在冰塊裡睡覺不成?」
趙寶兒瞄了他們一眼。「要你管啊……」
「那隨便你吧。你要挨凍,我們也管不著。」說畢,也就不理睬她了。
那五人又從袋子裡拿出一些乾糧出來啃著。
「老大,來,一瓶烈酒,喝了好睡一個好覺。」一個壯漢遞給他一瓶酒。金豬接過後,拔開瓶子,就喝了兩口。
這時,趙寶兒看著他們啃乾糧,肚子亦「嘰裡咕嚕」地叫了起來。撇了一眼自己的馬匹。那上面還搭著自己今天摘的野果子。嚥著口水,向那馬匹跺了過去。
從白布袋子裡摸了幾個野果子出來啃著。一邊啃,一邊斜視著那五個人。不一會兒,野果子就被啃完了。又站在那裡,看那五人吃肉喝酒。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吃了幾個野果子,為何口水還在不停地下嚥呢?
金豬啃了兩下手裡的肉饃饃。爾後又側過頭盯向她。見她一幅眼巴巴的樣子,甚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放下手中的饃饃,從被窩了抽出身子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旁。「走吧,去裡面暖和一下。放心吧,兄弟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畢,牽著她的手就向地鋪走去。
將她拉到地鋪上坐著,去了她的鞋,用被子將她全身都蓋住了,只露出一個頭。
「來,吃一個肉饃饃……」金豬遞給她一個饃饃。
趙寶兒伸出手接過了饃饃,啃了起來。
見她啃著,金豬露出了微笑。
「謝謝……」趙寶兒啃著饃饃說道。
金豬臉上的笑容,化得更開了。
「老大,給這位姑娘一瓶烈酒吧。女孩子骨弱皮薄,怕冷,喝點烈酒可以暖一下身。」那壯漢又遞給金豬一瓶烈酒。
金豬將其接在手中後,又遞給她。「喝點吧。這酒是上好的女兒紅。喝了暖暖身子。」
「謝謝……」趙寶兒揭過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她早就冷得受不了了。雖平時不喜酒,可是這個時候必須得喝兩口,不然,明天自己的身子可能真的就被僵成冰塊了,動彈不得。不想,剛喝一口,就咳得不行。咳了半天,才停止下來。
周圍的人都為她捏了把汗。「你不會喝酒啊?」金豬關切地問道。
「嗯!」趙寶兒點點頭。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不會喝就不會喝。
「那少喝點。」
「嗯。」
其它五人又大吃起來。舉杯碰酒。喝得不亦樂呼。金豬時不時地扔給趙寶兒兩塊肉塊。她拿著,也就不客氣地吃了。
「姑娘,你想吃什麼,自己拿。我們的乾糧只多不少。足夠我們在這個鬼地方呆上好一段日子了。」其中一個壯漢說道。
「就是,和我們不必客氣啊……隨便一點……」又一壯漢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
之後,趙寶兒亦主動去拿他們的食物吃。這幫傢伙,帶的乾糧可都是上好的。全是一些牛肉乾啊,羊肉乾啊,還什麼乾巴魚呀之類的。比起她在路邊摘的野果子,不知要上好到哪裡去了?趙寶兒也啃得不亦樂呼。手中的烈酒,也喝了不少。不一會兒,就感覺到全身發燙起來,好似暖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