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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48章:把她就地正法 文 / 紅子小珂

    陌花頌笑的著實開心,那雙狐狸眼裡甚至都笑出了眼淚。

    「夠了。」一直未出聲的嗜血天君聽著耳邊沒完沒了的笑聲,最後忍不住出聲制止道。

    笑彎了腰的陌花頌果真在看見那雙丹鳳眼中的寒意的時候,瞬間收了聲,可是那臉上的笑意卻絲毫未見。陌花頌腳下步子極為輕盈的走動著,在走到宮崎久隱面前的時候,眼前明顯一亮,然後側目又看向了他身旁的炎藍澈瑾,那雙狐狸眼裡閃著奪人的光澤。

    「本公子一直都聽宮主說宮崎公子和瑾王是少見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陌花頌的聲音裡面絲毫不掩飾讚賞之意。可是他似乎不知道,在同樣身為男人的宮崎久隱和炎藍澈瑾聽起來這是多麼噁心的話。

    看著炎藍澈瑾那雙不怒自寒的墨眸,陌花頌忍不住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你要是笑一笑肯定要比現在漂亮好多。」看著隨時都會出手的炎藍澈瑾,陌花頌識趣的跑開了,幾步便到了那幾個身著銀色斗篷的人面前。

    陌花頌連招呼都未打,伸手便向簡莫伊頭上的斗篷抓住,欲要掀開似的,可是簡莫伊卻比他要快一步,大手毫不客氣的抓住了陌花頌的手腕。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在場的眾人甚是一驚,就連嗜血天君都忍不住蹙起了劍眉,鳳眼中絲毫不掩飾他的怒意。

    「疼啊,別這麼用力。」陌花頌的嬌哼首先就讓站在簡莫伊身側的亦淺打了一個哆嗦,她萬萬沒有想到這男子的聲音竟然要比她更加像女子。陌花頌撅著不點便朱的紅唇,委屈道:「星鳩宮宮主怎麼就這麼小氣啊?人家只是想看一下你的容貌,怎麼就對人家動粗啊?」

    簡莫伊斗篷下的鳳目冷凜的寒光似乎要穿過斗篷射向陌花頌一般,但是都被陌花頌給可以忽視了。簡莫伊不再理會眼前的男子,猛然鬆手將他推了出去。

    陌花頌並未像簡莫伊預想中一樣匆忙向後退去,而是跟沒有感受到他方才推動的內力一般,仍舊站在原地委屈的摸著自己的手腕,不滿的瞪著簡莫伊。可是只有簡莫伊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厲害,自己方才雖然只用了三成的內力可是卻被他這樣輕易的化解了,此人的實力覺得不可低估。這並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名號竟然在江湖上沒有人知道。

    「時辰也不早了,既然壽禮已經送到了,那本宮就告辭了。」一襲嗜血紅衣如同漫天飛舞的紅雪一般,隨著他輕盈的身子一齊飄舞了起來,那一頭漂亮到極致的及膝墨發亦是與紅衣融為一體,形成極為妖冶的視覺效果。

    陌花頌原本還想繼續撒撒嬌,可是卻沒有料到宮主突然離去,只得轉身與簡莫伊說了聲「再會」,便起身追隨那血色身影而去。

    「三日後武林大會記得留著夜雨宮的位子。」像是從遠山上飄來的仙音一般,久久才散去。

    直到那兩抹一鮮一暗的紅色消失在天際,眾人才反應過來。沒有人知道夜雨宮宮主嗜血天君的突然造訪所謂何事,亦是沒有知道那如花公子陌花頌是何方神聖,可是見他對嗜血天君的尊敬程度應當是其屬下,可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覺得多了些別的東西,言不清道不明。

    四月初三。

    山風習習,立於山頂,望著不斷順流而下的瀑布,只覺得心神甚為清淨。

    莫堯山上最高處的山峰甚少有人上來,亦或是有太少的人才能夠有能力來到這高聳險陡的山頂。

    「莫兒,昨晚的那個嗜血天君叫什麼名字?」亦淺坐在那塊岩石上,仰著小臉問道。因為山頂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亦淺便將頭上的斗篷摘了下來。

    簡莫伊坐到了亦淺的身邊,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凝望著那張嬌媚的小臉,忍不住低頭輕啄她的嬌俏的鼻尖,繼而是微張的唇瓣,這才輕聲道:「夜雨夕劍。」

    軟身依偎在簡莫伊的懷中,看著面前奔流而下的瀑布,悠悠道:「夜雨夕劍?」亦淺安靜的一動不動,過了片刻這才又開口說道:「這世上真有長的這麼像的人?為什麼他和冬寒長的一摸一樣?就連笑的時候也是那麼相似。」

    冬寒?

    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簡莫伊忍不住雙手撐起那張小臉,臉上有著些緊張,忍不住問道:「冬寒?他是誰?」

    「冬寒嗎?他是北堂家族的大少爺,也就是我的主人。」昨夜那張熟悉的臉頰讓亦淺覺得眼前一陣恍惚,世間真的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嗎?還是嗜血天君根本就是北堂冬寒。

    北堂家族?大少爺?北堂冬寒?主人?

    這一連串的關鍵詞讓簡莫伊更加迷惑,看著眼前思緒游離的人兒,他只覺得心中有些煩悶,關於她的事情自己還有太多未知的,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害怕。

    「我自小就被北堂家族收養,我第一次見到少爺是在我九歲那年,那時候是他的生日宴會。」那雙鳳目裡潛藏的恐懼亦淺察覺得到,是不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一點點的情緒都可以感覺得到?亦淺抓住捧著自己臉頰的兩隻大手,繼續道:「而我真正跟在少爺身邊保護他是在十二歲那年,因為老爺子只有這一個孫子,所以很是在乎,為了保證少爺的安全便將我安排在了他的身邊,算算時間我跟在少爺身邊足足有三年了。」

    關於北堂冬寒的記憶如同斷斷續續的影片回到了亦淺的印象了。

    「你的那位少爺和嗜血天君長的很像?」簡莫伊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們簡直就像是一個人,甚至我都有些懷疑他們就是一個人。」嗜血天君的容貌和笑靨,聲音慢慢的與記憶中的北堂冬寒融合了起來,亦淺現在甚至都極其肯定他們是一個人。

    夜雨夕劍的容貌美到何等地步所有人都已經見識到了,簡莫伊清楚的知道夜雨夕劍與自己不相上下,就連武功夜雨夕劍亦是只能在他之上。雖然簡莫伊極其肯定他的小女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子,可是當聽到夜雨夕劍有可能是她的舊識時,仍舊忍不住擔心起來。

    不知想起了什麼,簡莫伊眼前一亮,說道:「亦兒,你的那位少爺比你大幾歲?」

    「五歲。」或許是因為北堂冬寒對亦淺過於溫柔,所以亦淺對他的感覺亦是好得很。儘管以前的自己不喜歡說話,可是在北堂冬寒的面前總是能夠自然的談笑。

    五歲?鳳目中方才閃過的亮光消失了。簡莫伊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夜雨夕劍總是會跟在他身後叫他「哥哥」,而他之所以能夠記得夜雨夕劍的年紀是因為他與炎藍澈瑾是同一年出生的,兩人亦是非常巧的是同一日降生的孩子。

    看著那雙銀眸中的疑問,簡莫伊莞爾,摸摸她的小臉,輕聲道:「夜雨夕劍確實比你大五歲。」看著漂亮的銀眸微微一愣,簡莫伊繼而笑了起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夜雨夕劍不會是你的那位少爺。」

    「為什麼?」亦淺不知他為何這般肯定。

    「因為你九歲那年,夜雨夕劍十四歲,可是你說你參加了他的生日宴會,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夜雨夕劍的誕辰和瑾王是同一日,所以每年先皇都會在那一天為他們兩個人大擺宴席,那時的夜雨夕劍從未離開過皇宮,又怎麼會認識亦兒你呢?倘若你真的去了宴席,為什麼我卻沒沒有見到你呢?當時我可是坐在夜雨夕劍和瑾王身邊的。」最為有說服力的事實證明了夜雨夕劍不是北堂冬寒。

    雖然夜雨夕劍與北堂冬寒極為相似,就連年齡都是相符的,可是這也並沒有辦法讓亦淺相信他們是一個人。在二十一世紀的北堂冬寒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年代呢?更何況,夜雨宮已經崛起五年之久,那時亦淺還一直守在北堂冬寒身邊,所以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了。而現在又有簡莫伊清楚的事實證明,亦淺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可是有一點讓亦淺疑惑,為什麼他們明明不是一個人,可是潛意識裡面總是把他們兩個人混在一起呢?

    為了不讓自己的思緒繼續糾結下去,亦淺為了分散注意力,想了的方才簡莫伊的話,忍不住出聲問道:「莫兒,夜雨夕劍是宮中的人嗎?」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兒時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簡莫伊的聲音亦是變得有些柔軟,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說出來的,或許就算是說出來也是該有當事人親口說的,而不是他這樣的一個局外人。

    久久沒有下文的故事讓亦淺明白這件事情她是不會知道的,最起碼現在她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那些事情終究與自己沒有關係,她才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去糾結於夜雨夕劍的身世。

    頭頂上的陽光照的身上暖暖的,就連經常微涼的小手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山下竹林的某一處突然出現了顫動,簡莫伊垂眸望去,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私自決定的這是件事情一定會讓亦兒開心的。

    躺在簡莫伊的懷中,曬著暖暖的太陽,從未有過的愜意讓亦淺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如同雕刻般的臉頰在日光下變得有些模糊,可是卻好看的出奇。濃密的長睫微微翹起,下面那雙含情脈脈的鳳目亦是讓亦淺忍不住沉迷,薄唇微抿,唇角一側有著細小的弧度,妖邪鬼魅的氣息悠然蕩存。

    「莫兒,吻我。」喉嚨有些乾渴,亦淺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不知是不是因此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細小中帶著些沙沙的感覺。

    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兒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比日光還要耀眼的銀眸裡面似乎寫滿了期待,如同小蒲扇的水銀色長睫微微抖動著,如同振翅欲飛的銀蝶。他的小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對自己的誘惑力有多大,看著她添唇的動作,他只覺得自己也有些渴了,可是他渴的不是喉嚨,而是身體。

    看著久久不曾低下頭吻她的簡莫伊,亦淺有些著急了。

    兩隻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頸,迫使他低下了頭,閉上眼睛毫不猶豫的吻上了他的唇。柔軟的舌尖像方才舔自己嘴唇的樣子在他的唇瓣上畫著圈,他不停的變換著方向想要含住那靈活的香舌,可是她卻好像可以與他玩迷藏一般,帶著香氣的舌尖仔細的描畫著他的唇形。終究她的舌慢慢滑入他的口中,唇舌糾纏,曖昧的氣息肆意瀰漫。

    簡莫伊此時竟然有些恨,恨他的小女人每次主動誘惑自己的時候都是在這種情形,總是不能夠讓他將已被她點燃的火苗給熄滅。此時的他真的好想要她,狠狠的要她,就當做是對她誘惑自己的懲罰。

    可是終究時間和地點都是不對的。

    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兩個人近在咫尺,他變得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亦兒,為夫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大手輕撫著因為被他揉虐而變得更加紅潤的櫻唇,目光愈加的溫柔。

    聽見簡莫伊的話,亦淺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漂亮的銀眸因為笑意變得彎彎的,那張精緻的小臉愈加的明艷動人。

    簡莫伊終究只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的小女人將他的死穴拿的準準的,她是猜到自己不會在這裡對她做什麼的。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雖然此時他真的不會在這裡要她,但是到了晚上那便是他的天下,到時候他會讓她雙倍,甚至十倍,百倍的來彌補此時虧欠自己的。

    那雙鳳目閃著狡黠的光芒,他唇角特有的壞笑浮現在了亦淺的眼前,亦淺只覺得後背一陣陣涼意。她知道每次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肯定是又想到了什麼壞點子,而且她敢百分之百的確信這壞點子肯定與自己有關。

    「宮主,人來了。」人未到,聲先到。

    亦淺聽到聲音坐起身向周圍看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不等她開口詢問,便見到五抹水銀色的身影自山下飛了上來,穩穩的落在了她的面前。這五人正是暗中保護亦淺的「五公子」。

    「你們一直都在嗎?」亦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開口問道。

    五人摘掉頭上的斗篷,同時點了點頭。

    「你們一直都在暗中藏匿著守著我們?」亦淺不敢相信的繼續追問道。

    「五公子」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又點了點頭。

    亦淺揉著有些頭痛的腦袋,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開口道:「那……那方纔的一切你們都看見了?」

    五位公子像是商量好一般臉色都瞬間躥紅了起來,然後都裝作淡定的繼續點了點頭,可是他們的眼睛完全暴露了他們的緊張。亦淺知道這五個人從來都不會撒謊,可是正因為亦淺深深的知道這一點而更加鬱悶了。

    看著身旁壞笑的簡莫伊,亦淺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是早就知道這五個人藏在暗處的,可是方才自己竟然主動對他……想到這裡亦淺只覺得腦袋被放大了好幾倍。雖然在二十一世紀這種事情很常見,可是終究她還是覺得被別人看到太彆扭了,結果現在竟然被五個人看到了,而且還都是名副其實的男人,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好意思面對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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