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vip病房
有一句話說的好,『夜將發白,天將破曉』,沒有人會永久留在黑暗裡,破曉萬丈總是會在你對人生淒淒哀哀到絕望的時候出現。
但,前提是你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深色的眉深沉而優雅,合宜的映著病房裡淒淒冷冷的氣氛,生硬的機械毫無生氣的擺在床頭,冰冷的輸液針頭從女人雪白而薄弱的皮膚刺了進去。
銀色的寒光熠熠鑲嵌在女人流動的鮮紅血液裡,這畫面總讓人感覺有一種絕糜的風情在裡面。
就好像70年代的風情電影,電影裡的人們風華絕代,卻也不得不安於天命。
「媽、、、,爸爸、、、、、我疼、、、小魚、、我的孩子、、小魚、、、紫櫻、、、小朵、、小朵、、」
在這寂靜的病房裡,女人突然而來的尖銳哭喊聲像刺破世界的絕響一般,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難受。
只是瞬息之間的光景,只見突然剛才還躺的很安靜的女人忽然開始不安的扭動身子,並且發出了類似小貓般的淒楚呻吟。
深深的刺痛,女人的腦袋裡似乎裝著全世界的疼痛,而且這些疼痛還似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炸開來,染紅這安靜沉寂的空氣週遭。
女人纖細慘白的十指驀然抓緊了身下雪白的床單,青筋暴露的額角和頸部,證明了女人現在的痛苦就像是大海的潮汐一般,綿延不絕,無盡無止。
濃重的壓抑氣氛夾雜著女人急促的喘息聲,在一切痛苦上演之際,寂靜的病房裡,一雙一直凝神靜氣的眸子裡慢慢的冒出了焦灼的熾烈火焰。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居然會因為沒吃飯而犯胃病,這麼大的人了,
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嗎?!
司眩翊看著在病床上苦苦掙扎的左印夏,眼裡的冷漠都化成氾濫的火焰,恨不得將這個世界都給灼燒掉!
夜色早已是瀰漫,空氣中稀薄的氧氣也早已是被司眩翊渾身的冷意給抽離的一絲不剩,黑色的禮服上還沾染著紅色的墨汁,袖口的白色襯衫也染到了耀眼的鮮紅色。
紅與黑,兩種極致的顏色被司眩翊完美的融合演繹,司眩翊鷹隼一般陰鷙的眸子帶著深深的糾纏、帶著莫名的愁緒百結目不轉睛的癡纏在左印夏的身上。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司眩翊就是感覺有些生氣,又有些難受。
冷汗岑岑的左印夏在噩夢中掙扎,呢喃,記憶的碎片在此時一併湧上。
五年前父母雙雙車禍去世,自己一夜情**,小魚的出現、、、紫櫻和辰晟帆的孩子、、、以及整晚整晚響徹的撕裂旋律、、、左印夏疼的死死咬住嘴唇,原本紅潤漂亮的櫻唇被她咬的的血絲遍佈,慘不忍睹
其實
黑與白,天堂與地獄,或者是天使與惡魔,掙扎與解救也就一線之隔。
一線之間。
突然,左印夏揚起了一隻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似乎想抓住什麼,卻又抓不住什麼。
見到左印夏這樣子,司眩翊的心忽然被一陣撕裂般的刺痛穿刺,那種感覺就和五年前的某一次一模一樣。
心,總是最敏感的存在,感覺到心裡頓的一疼,司眩翊不禁伸手將渾身疼到顫抖的左印夏攬進懷中。
沒有任何的前兆司眩翊輕輕低下頭吻住左印夏的唇,以唇封鹼左印夏那淒楚的呻吟聲。
花開正好,美人如玉。
很快,在司眩翊輾轉反側的溫柔細吻中,左印夏很快的安靜下來並且在司眩翊的懷中沉沉睡去。
一吻閉,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司眩翊不著痕跡的一勾嘴角,滿意的一笑。
女人,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好。
哭泣,疼痛,不適合你。
「叮————」
清悅而簡介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司眩翊的短信。
——「總裁,資料我已經發到了你電腦上了,結果正如你所料。」
「呵呵。」
司眩翊線條明朗好看的側臉上,一個淺笑溢上嘴角,仿若絕美。
放開左印夏嬌柔的像易碎花朵般的身子,司眩翊為左印夏拉好微薄的空調被之後起身,拿著手機緩緩的走出了病房。
此時的夜漆黑的猶如孤狼的眼,但司眩翊只是一笑便將天空的黑暗淒厲給染的煙花絢麗,輕輕然的一笑,隨只是薄唇一挑,但絕對說得上是妖孽眾生。
沒辦法,有些人生來就是那麼耀眼高貴,讓人不敢去直視高攀,只能以仰視的姿態去膜拜。
半個月後,
左印夏從出院到修養好,一共用了將近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左印夏很糾結。
左印夏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南宮陌和藍書,再就是小魚。
當時南宮陌和藍書看到左印夏醒了是一臉的驚喜,但是小魚居然是一臉的木然。
看到自家媽咪醒了小魚居然是那副表情,左印夏一個鬱悶,正當左印夏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小魚的時候,小魚卻突然抱住她哭了。
而且哭得很凶,那樣子驚天動地的,把藍書和南宮陌都給嚇到了。
說到底小魚就是怕,怕失去左印夏。
抱著哭得泣不成聲的兒子,左印夏頭一次覺得兒子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會放聲的哭,會不用早熟來隱藏自己。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左印夏也問過是誰送她來的醫院,因為左印夏記得自己是在幫藍書走秀,可是到一半的時候自己胃病發作摔下了台,一個男人接住了她。
但是給左印夏的感覺就是那個男人不會是南宮陌。
藍書和南宮陌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就和左印夏說了是司眩翊送她來醫院的。
左印夏當時很驚訝,但是到後左印夏也就慢慢的不在意了,因為這半個月左印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司眩翊。
所以左印夏將司眩翊送自己來醫院這件事情歸結為
見義勇為。
再說為什麼在這半個月裡,左印夏會很糾結。
那是因為自從上一次發佈會之後藍書就像著了迷似的,隔山差五的就往左家跑。
左印夏原本不喜歡別人來家裡,但是對於藍書、、左印夏真的是無能為力!
藍書『自來熟』的本事簡直是讓左印夏汗顏!
而且由於藍書這半個月的『自來熟』攻勢太過於強大,所以左印夏和小魚已經完全拜倒在了藍書的『熱情石榴裙』下。
小魚很喜歡藍書,喜歡到都叫藍書『小阿姨』,要知道小魚那孩子平常很少叫人的,但是對於藍書,小魚和左印夏一樣hold不住啊!
有時候藍書會逗逗左印夏,左印夏也會氣氣藍書,兩人現在的革命友誼發展的,用電視裡的話來說就是
斷背山下,百合花開啊!
「叮咚————」
門鈴聲漸漸響起,好吧,左印夏一聽就知道是藍書來了。
因為3秒一頓的門鈴聲,除了藍書沒有人可以把按門鈴的間隔時間掐的這麼剛剛好。
「印夏,藍書小姐來了!呵呵」這邊一聽到門鈴聲,酒叔連忙跑去開門。
開門的結果很明顯,不出左印夏所料,來人正是一身時尚彩色潮流打扮的藍書。
一身彩虹色蝙蝠衫搭配一條小短褲,纖細的頸脖上掛著一條意大利設計師的最新作品,一雙淺綠色的高跟鞋襯得藍書的紅色腳趾甲特別好看。
「呵呵,謝謝酒叔。」蹬掉腳下的高跟鞋,藍書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左家大廳。
「呵呵,不用。」慈祥的一笑,酒叔關上門後就上了樓,把一樓留給左印夏和藍書。
左家並不是很大,雖然左家以前也很富有,但是左家的風格卻是按照『溫馨小家』的感覺來佈置的。
房子只有兩層樓,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臥室和花房,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卻像一隻小麻雀一樣
五臟俱全。
純米色的主色調,橙色和淺綠色相輔營造出一種小家庭般的溫馨和舒適,客廳裡有一盞巴洛克風格的吊燈,因為風格與整個房子的風格很突兀,所以也就完全點亮了客廳的意外看點。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藍書每一次來左家都得盯著左印夏家這吊燈感慨一會兒。
這不又來了
「夏啊,你家這吊燈真好看!設計的真好!」
大大咧咧的往明黃色的沙發上一倒,藍書整個人慵懶的就像一隻喝醉的貓。
「要不你給拆了搬回去?我不介意的。」
白眼一翻,左印夏無力的睨了藍書一眼。
左印夏敢發誓,要是藍書再說一次自己就找人給這吊燈拆了送她家去!
「額、這就不用了,美麗要在最合適的地方才會美麗,如果我把它弄走了,它就沒有生命了。」
將腳往面前的茶几一撩,藍書整個人就呈癱倒狀睡了下來,那姿勢,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
「你以為你還是十七八的年紀?還裝文藝小青年?」和藍書一樣,左印夏也將腳撩到了茶几上一臉閒適的調侃藍書。
「哎呀,人家本來也才十七八,呵呵你現在才知道嗎?」
藍書這故作嬌羞的一笑,看的左印夏是一陣的冷汗
怎麼好像看到了一朵會說話的喇叭花呢?
「是啊,我現在才知道,對了你今天來幹什麼?」
最近藍書應該在忙荷蘭的那個cass吧,怎麼會有時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