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問你,明天你可以正式上班了嗎,你知道的最近很忙,有幾個同事又出去學習去了,所以人手不夠啊。」
說到工作上的事情,藍書立馬就變得精神起來,一點兒也沒有剛剛那懶懶散散的樣子。
「哎,可以了,說起來這日子一混都半個月了,也是該去賺錢養兒子了!要不,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這個世道啊、、錢啊、、」故作悲情的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左印夏就差聲淚俱下的哭訴了。
「夏啊,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卓別林戲派的。」身子一軟,藍書又癱回了沙發裡挺屍。
「啊?」
卓別林戲派?是什麼?
「媽咪啊,你真是笨啊,小阿姨是在說你冷幽默呢。」
開門的聲音傳來,小魚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鄙視的盯著自家媽咪歎息。
今天的小魚白色t恤,褐色牛仔褲,腳下一雙朋克休閒鞋,小魚額前黑色的劉海有一些汗濕,看得出來外面現在不是很涼快。
小魚頭上一頂灰色的牛仔太陽帽遮住了小魚可愛的小臉,但是這並不影響小魚的小帥哥形象。
小魚就好像是一個小明星,那耀眼的,無論扔在那裡都會被人發現喜愛。
「額、、」左印夏先是一怔,接著先橫了小魚一眼,再狠瞪了藍書一眼。
好啊,這兩人合起伙來整自己啊!
「我的寶貝回來了啊、、哈哈?」一見到小魚藍書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都不能自已。
只見藍書以雷霆萬鈞,外兼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撲到了小魚的身邊,接著抱著小魚就是狠狠地一吻。
「小阿姨不要叫得這麼惡俗好嗎?」雖然小魚並沒有避開藍書的親吻,但是對於藍書叫小魚『寶貝』這件事情,小魚一直都是反對的。
「這名字多好啊,寶貝,寶貝,小阿姨的寶貝。」
「算了,隨便你!」
拗不過藍書那抽瘋似的固執,小魚無奈的掃了藍書一眼,然後開始往自家的冰箱走去。
「咦?小魚你是自己回來的?」今天不是週二嗎?小魚放學了都是自己回來的啊?
這樣多危險啊、
「呵呵,小魚他們今天沒有上課,幼兒園老師去a市學習去了。」
看得出來藍書是真心的關心小魚,所以左印夏感到的一笑,朝藍書耐心的解釋到。
「哦,原來是這樣。」
「對了,今晚晚飯想吃什麼?。」摁開電視遙控的開關,電視裡正好放著廚藝展示節目,於是左印夏臨時起意的問藍書今晚想吃什麼。
因為一般,藍書都會在這裡吃了晚飯在回去的。
「今天不吃了,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個事情再順便看看小魚的。」捏捏因為穿高跟鞋而酸痛的腳踝,藍書淺笑著回答左印夏的話。
「媽咪,小阿姨我先上去了。」手裡拿著一瓶橙汁,小魚笑著說。
「嗯,去吧。」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左印夏揮揮手示意兒子上樓。
「真是好溫馨的場面啊,呵呵。」等到小魚上樓之後,藍書羨慕的對左印夏說。
「呵呵。」
左印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笑,但是藍書知道左印夏心裡是開心的。
小魚和酒叔都在樓上了,客廳裡就只有藍書和左印夏,電視裡放著美食節目,鮮艷欲滴的美食在左印夏和藍書的眼前頻繁出現,主持人的解釋聲偶爾傳來,一時間左印夏和藍書之間陷入了空白。
就像是電腦上的空擋鍵,被人一直摁住,一直空白、暫停。
「那個夏,、、、」
沉寂一直都是不會永遠的,在一段時間的隱忍之後,總會有個人出來打破沉寂,而在藍書和左印夏之間打破沉寂的這個人就是藍書。
「嗯?」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有事想、、」
想問你
「額,難道你真的想要那盞吊燈?沒事的拆走就好!」
難道真的是想要那盞吊燈?
「啊?、、你這什麼跟什麼啊,我是想問你覺不覺的小魚和一個人很像?」
吊燈,藍書冷汗,怎麼又說到了吊燈,雖然自己很喜歡那盞吊燈,但是也還沒有到心心唸唸惦記著的地步吧。
「誰?」小魚和會和誰很像?
「我表哥,『旋埡』的總裁、、、司眩翊。」
真的是當局者迷嗎?夏也見過表哥幾次難道都沒有注意到表哥和小魚長得其實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
不解的盯著左印夏,藍書有些不能置信。
其實藍書這半個月一直往左印夏這裡跑的原因,是因為藍書想知道小魚到底是不是自家表哥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侄子。
但是通過這半個月的觀察藍書發現左印夏似乎也不知道小魚的爹地是誰。
據藍書所知,小魚是一夜情的結晶,對於小魚的爹地,左印夏似乎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但是藍書越看就越覺得小魚長得像自家表哥,那如出一轍的深刻眉眼,和舉手投足間的小動作,都和自家表哥一模一樣。
「你?、」
訝異的瞪大了眼,藍書怎麼會也這麼認為?
左印夏一直覺得小魚的臉七分輪廓有些像司眩翊,但是左印夏一直也沒有去多想,因為左印夏見司眩翊的幾次都沒有戴眼鏡,左印夏有些近視,所以左印夏一直都認為是自己沒有戴眼鏡所以看錯了。
但是今天藍書這麼一說,左印夏的心裡猛地劃過一道寒涼。
如果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是、、那個笑得像大海一般深沉的男人的話、、那、、那自己要怎麼辦?小魚、、
小魚已經見過那個男人了,那個男人會想起什麼嗎?自己又會失去什麼嗎?
莫名的,左印夏感到一股死一般的壓迫感朝她壓去,那力道大得都快要讓左印夏不能呼吸。
「也許小魚真的是我侄子呢,不是說你生下小魚是因為一夜情嗎?也許、、真的是呢、、畢竟小魚和我表哥長得那麼像、、」
看著左印夏的反應,藍書淡淡一笑,看來左印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只是缺一個人去幫她點破這層紗。
「我,我想要冷靜一下,你自己坐一會兒。」
為什麼藍書的語氣這麼肯定?難道、五年前的那個男人真的會是他。?
『旋埡』的總裁司眩翊?
左印夏現在就特別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戴眼睛,不好好的看看司眩翊,以至於現在搞得自己這麼糾結。
「你就想想吧,我先回去了。」藍書也不想逼迫左印夏,輕輕拍了拍左印夏的肩膀,藍書起身,提包,穿鞋,關門,走人。
藍書的一習動作流暢而乾脆,藍書在最快的時間裡,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了左印夏。
是他嗎?那個笑起來讓全世界的美麗都黯然失色的男人?
是他嗎?那個『旋埡』的總裁,優異的和神一樣的高貴男人?
是他嗎?那個眸深似海的冷漠男人?
會是他嗎?
怎麼會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那個天神一樣的完美男人?
窗外
橘墨色的晚霞化成絲絲的溫柔餘暉,盡數的全部跌進左印夏眸色迷離的眼裡。
溫暖的黃橙色跌落進左印夏美麗的眸子裡印出一道道美麗淒迷的光線,純白的家居服襯著夕陽餘暉的柔情似水。
宛宛轉轉,一停一頓,讓左印夏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被融合在了一副美麗的油畫之中一樣的美麗絕世。
書房
有那麼一種人,就算是你只是在人群裡稍稍的一側目就能毫不費力的發現他。
華麗的星光彷彿是被人揉碎了一般,映在男人幽深且美麗到的驚世駭俗的眸子裡,額前是幾縷被風揚的有些桀驁不馴的黑髮,高挺的鼻尖,如花般好看的緋色薄唇,在夕陽西下的暮色裡,男人好看的簡直讓全世界都為之側目。
都說夕陽遲暮,但是當夕陽變成了這男人身後的背景之後,夕陽便不是遲暮,而是生機,勃勃待發的生機。
「這就是爹地嗎?是我的爹地嗎?」
看著電腦屏幕上那個神情閒適的優雅男人,小魚的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笑意。
d市的風雲人物,司眩翊,他會是自己的爹地嗎?
看著電腦屏幕裡的司眩翊,小魚感覺很幸福,幸福到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微笑了。
上揚15度的恰當微笑,司眩翊也有這個習慣。
一個人,就算是微笑也不能笑得太滿,總要給生活留一些意外的表情來。
不是嗎?
客廳
搖了搖亂七八糟的腦袋,左印夏決定不想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走的也留不住。
起身去找了圍裙繫上,左印夏準備做一頓好吃的來放鬆心情,也順便犒勞一下小魚,孝敬一下酒叔。
這一段時間因為自己生病,他們照顧自己也很辛苦的。
果然一頓晚餐,酒叔和小魚吃的都很滿意,而小魚在吃飽喝足之後更是像一隻貓一樣的咂起了嘴巴。
「去!洗碗去!」
可惜小魚還沒有瀟灑一會兒就被左印夏下令給『發配』到廚房洗碗去了。
「媽咪,可不可以、、」
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小魚是想說可不可以用洗碗機洗、、
那個手洗實在是受不了啊
滿眼的油膩,還有清潔劑鬱鬱的香味,這些小魚都不能接受。
「准。」
像揮軍千萬的指揮使一樣,左印夏手一揚大赦小魚今晚可以用洗碗機洗碗。
「謝謝媽咪,那我去了。」端著一盤沒有吃完的西紅柿炒蛋,小魚像一隻充滿活力的陀螺一樣不停的在廚房和餐廳之間來來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