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支《花間醉》【望夫成蟲359章節】。」菊花夫人回首一看,見樊世鶴邊拍手邊朝她走來。
「哼哼,原來是你。」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向瘸著一條腿,面上還帶著一條刀疤的樊世鶴。
「跳得真是漂亮,風采不減當年。」許是菊花夫人曾在青樓賣過笑,此時樊世鶴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輕佻,菊花夫人已經看了出來,慍怒的瞥了樊世鶴一眼。樊世鶴伸出兩根手指捏住菊花夫人的下巴,菊花夫人用力偏過頭去,可樊世鶴捏的太緊,她無法動彈。
「你想幹什麼?世麟和大家都在屋裡睡覺,你想我把人都叫醒嗎?」怒視樊世鶴,覺得他臉上那條刀疤特別醜陋。
樊世鶴輕佻而笑,帶著挑釁帶著戲謔,忽然捏住菊花夫人下巴的手用力朝前一推,菊花夫人趔趄了一下,她是小腳,很難把握重心。
「一張臉到還像從前那樣精緻,不過上面塗了多少粉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歲月不饒人啊,菊,你真的已經老了,只是你的易容術太高明,除我之外別人無法識破而已【望夫成蟲第三百五十九章這點小事章節】。」
菊花夫人站穩之後,理了理略顯凌亂的衣衫,面對窮凶極惡的樊世鶴,菊花夫人不但沒有退縮,還顯得很勇敢,那理衣衫的動作有點像把人打趴下之後彈一彈身上灰塵的大俠作風。菊花夫人何等樣人,她出身青樓,那種地方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像樊世鶴這樣在菊花夫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色厲內荏的男人罷了。
他嫉妒樊世麟,他心胸狹隘,陽奉陰違,是一個極其可怕狠毒的角色。
「我老我的,與你何干,到是你。變化不小啊,我記得你從前也算是一個翩翩公子,如今卻成了醜八怪一枚,你臉上那條疤是怎麼回事?今夜如此討好我,是不是想我用易容術給你治疤?」含笑看向樊世鶴,樊世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菊花夫人知道他正氣的不知如何發洩,心裡稍稍覺得有點安慰。總算報了剛才捏她下巴的仇。
「哼!」不知如何對付伶牙俐齒的菊花夫人。樊世鶴重重的甩了一下手臂。
「咯咯咯……」菊花夫人的笑聲直往樊世鶴背脊裡鑽,像一陣陰風,嗖一下躥入魂魄。
「幹嘛笑的這麼陰冷?」
「咯咯咯,跟你比起來我哪裡算得上陰哪裡算得上冷?你才是一個真正的陰險小人。」伸出食指點著樊世鶴筆挺的胸膛,菊花夫人緊逼不捨,連樊世鶴想反駁她的機會都不給。用自己的話蓋住了樊世鶴: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懂,樊世鶴就是王七,王七就是樊世鶴。我有說錯嗎?」菊花夫人凜然傲視樊世鶴,樊世鶴瞪大眼睛,一臉驚愕。極度心虛使他說話語無倫次: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可多了,會留在以後慢慢說給你聽,現在我有話問你,你回答的好,我就把我知道的事說給你聽。回答的不好,就讓我知道的那個事永遠爛在我肚子裡。」
「你這個女人……」樊世鶴伸手卡在菊花夫人纖細的脖上,菊花夫人抬頭傲視樊世鶴。
「你敢對我無禮?」菊花夫人一臉威嚴看向樊世鶴,樊世鶴的手終於慢慢鬆了下來。
「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想問你的舊愛身邊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樊世鶴語氣生硬。
「你可真瞭解我,我們到底有過肌膚之親你說是嗎?」樊世鶴避開菊花夫人狐魅般的眼睛,神色尷尬。
「聽說世麟和他的寡嫂好上了,為何青春年少的姑娘不喜歡,偏喜歡比他大的女人?」
「那還不都拜你所賜?」樊世鶴譏諷菊花夫人。
出乎樊世鶴意料,菊花夫人居然沒有生氣,相反還覺得有點得意,高傲的挑了一下眉,媚態十足瞥樊世鶴一眼,纖纖玉手在自己臉上輕撫了一下,說:
「那個女人我剛才見過,不過中等姿色而已,根本不能和當年的我相比。」
「嘖嘖嘖。」樊世鶴嘖著嘴,冷道:
「你都半老徐娘了,如何跟一個二八妙齡的姑娘比,我那二哥對人家可癡情了,你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如果這次上島想跟我二哥重歸就好,我勸你還是早些打消了這個念頭。」
「多謝你的提醒。」菊花夫人嘴上說謝,看樊世鶴的眼神卻無比凶狠,她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那個謝字的。
「你的信我已經看了,你讓我找周公子救你,究竟所為何事?你又是如何上的島?如何會和世麟在一起?狡猾如你者世上再無幾人,說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菊花夫人雙手抱在胸前,做好了聆聽的準備。
樊世鶴淡然一笑:
「應該是你問我你的問題,怎麼變成你問我我的問題了?」
「什麼你呀我的,反正都一樣,何必分的那麼清楚,我這次上島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和世麟重敘舊情。」
「哼哼,我猜的斷然不錯,你想吃回頭草。」樊世鶴又伸手捏菊花夫人的下巴,他似乎對這個女人很瞭解,幾年前她和樊世麟愛的要死要活樊世鶴已經看穿了菊花夫人此人,她野心很大,但又懂得掩藏,說白了,樊世鶴和菊花人是同一種人。
菊花夫人從袖中掏出一個桃色胭脂盒,把它放在手上,打開盒蓋,遞到樊世鶴面前,一張精緻小臉笑的暢然意爽:
「女子都愛美,這盒胭脂是我親手調配,香而不膩,塗在臉上更添艷麗,你想辦法讓那個女人用。」
樊世鶴心下一凜,菊花夫人惡毒的心思昭然若揭,她要毒死米脂。
「你讓我幫你殺人?」
菊花夫人把胭脂塞到樊世鶴手上,笑的比剛才更甜,就像收到了一件十分喜歡的禮物,臉上露出的那種欣喜表情,一個能在殺人的時候笑,而且笑的很自然的女人是世上最好的殺手。一枚好殺手要看起來不像殺手,殺起來不動聲色,殺完後像個路人,絕猜不出剛才從你身邊經過的這個人幾分鐘前才剛殺完一個人。
「我沒有讓你幫我殺人,我讓你把這盒胭脂和放在漆奩上的那盒桃色胭脂做一下交換,怎麼,你連這點小事也不肯做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