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歐陽允清表情冷峻,安靜得像個隱形人(霉女也傾城第31章:我們只能共乘內容)。
郁曉曉心裡沒有絲毫害怕,倒隱隱地很興奮。
不像逃跑,倒像是去奔赴一場華麗的盛會。
過了很久,她看著對面的歐陽允清,終於道:「歐陽,謝謝你肯幫我(霉女也傾城第31章:我們只能共乘內容)。」
歐陽允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郁曉曉很習慣這個樣子的他,也不介意,笑笑道:「歐陽,你什麼時候決定幫我的?」
歐陽允清仍未說話,郁曉曉咧了咧嘴,沒心沒肺地道:「他們定以為我們是私奔了。」
聞言,歐陽允清清美的眸子起了一絲波瀾。
仍未作聲。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你身上帶沒帶錢,我這裡有。」說著郁曉曉從懷裡掏出那張欠條:「也許我們可以開個買賣,這是本錢,不知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歐陽允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認為那錢有機會提出來嗎?」
郁曉曉呵呵一笑:「你終於肯講話了,我知道這張紙是廢紙一張,只是想問問你,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要我做些什麼?」
她說著有些摩拳擦掌了。
歐陽允清搖搖頭:「我沒有計劃。」
「沒有計劃?」郁曉曉一臉的不敢相信,她看著歐陽允清,在她心裡,他像諸葛亮一樣的人物,會沒有計劃?
那沒有計劃,豈不死定了?被逮回到,可是再也找不到逃跑的機會了。
那時候連累歐陽不說,怕是再找不到肯幫助自己的人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反感這樁婚事,按理說,男方一點可挑的地方都沒有,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第六感,覺得這是一場陰謀?
如果不是呢?
自己豈不鬧大了?
而且放跑了一個絕世的好夫婿。
郁曉曉在白雲堡的時候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逃跑,這會兒跑出來,卻又顧慮重重,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這還是原來的自己嗎?
莫不是自己這套裙裝穿的?在現代她可是從來不穿裙子的。
「別擔心。」對面的歐陽允清突然開了口。
可能是剛才她臉上煩憂的表情觸動了他。
他溫柔得很生硬,郁曉曉卻生了感動,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幫助自己。
顯然也不是自己勾、引起了作用。
他這樣的男子,自是有潔癖的,豈會喜歡自己這樣的殘花?
自己又該如何回報他呢?
郁曉曉倒想得挺遠。
很快到了中午,行至一岔路。歐陽允清叫停了馬車。
馬車是雙馬駕轅的。歐陽允清讓馬車伕卸下一匹馬,繼續趕車前行。歐陽允清牽著馬,卻同郁曉曉撿了另一條路,兩個人步行幾步後,他停住看著郁曉曉:「我們只能共乘。」
郁曉曉沒有異議。
馬高大無鞍,郁曉曉看著它,自己應該怎麼爬上去才比較不難看?
突然聽到一聲低沉地得罪,然後一雙用力的手扶至腰間,向上運力一送,郁曉曉腰身順勢一較力,便輕美如燕地坐在了馬上,未等拉住韁繩,卻不料那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郁曉曉一仰身眼見著便要滾落馬下……
歐陽允清眼急手快,一手拖住馬韁,另一手接住了郁曉曉,驚魂未定的郁曉曉如溺水的人一下子緊緊地摟住了歐陽允清的脖子,整個人哎呀呀地叫了兩聲,頭埋在他懷裡半晌未敢抬起來(霉女也傾城31章節手打)。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聞到了歐陽允清身上清爽的男子味道,才知道自己回了魂,郁曉曉抬起臉,正對上歐陽允清弧線優美至極的下巴,從他懷裡仰視四十五度角,他給了她一個完美到驚艷的側影。
郁曉曉在心裡給見到的幾位美男排了個名次,那個司馬無憂論外貌論氣度都是第一的無人能及,第二位怕是獨孤一白、無名、和歐陽允清並列了,因為這三個人實在是三個類型,一個陽光霸氣,一個清雅至極,另一個卻是神秘詭異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這回歐陽允清沒有問她,而是攬著她一下子躍上了馬,將她放在馬前,手從她腋下穿過,拉住韁繩,另一隻手猶豫了一下,終於放在她腰側,攬住了她。
郁曉曉有些暈馬,往後靠了靠,生怕被馬顛下去,結果結實地靠在了歐陽允清的懷裡,這會兒她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什麼的,小心臟一直在砰砰亂跳的,只求別掉下去就成。
怪只怪教官訓會了自己騎摩托車卻沒訓會騎馬,當然訓練是有些功利的,當時自己也是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這種動物打交道呀。
雖是夏末的清晨,但剛才這一番折騰,郁曉曉的後背出了許多汗,兩人隔了兩層薄紗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歐陽允清的下頜正好在她頭側,呼出的溫暖正好在耳邊吹過,郁曉曉心裡酥麻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如同那會兒給自己擦試腳底傷口時一般無二。
自己這會兒倒生了花癡,郁曉曉心裡暗暗自責。
將心神斂了,細看眼前青杉翠柳緩緩後退,有蝴蝶蜻蜓一併在空中熱舞,風從耳邊吹過,撩起髮絲,一絡絡飛揚的發,拂在了歐陽允清的臉上,他眸底生了一抹柔情,嘴角上扯:「可是好些?」
郁曉曉點頭:「騎馬真好。」
郁曉曉不知這裡是不是官道,但看著道不寬,兩人行到現在還沒遇到行人。
她不知道為何歐陽允清不同她喬裝而行,這樣的張揚,有人追上來,一打聽,還能跑掉嗎?
那車伕趕著馬車走另一條路的目地也沒達到呀。
郁曉曉想著便問了出來。
歐陽允清卻道:「沒有白雲堡找不到的人。」
「那我們豈不白費力了?」郁曉曉一激動扭頭仰臉問,動作太快,歐陽允清沒有防備,她的唇正好掃過了他的唇角!
郁曉曉愣了,雖然之前她心存勾、引,但從未落到行動上,這幾次三番的,他怎麼想自己呢。
歐陽允清手一抖,馬一聲嘶鳴停了下來,兩個鼻翼相距不過寸餘的人終於往開分了分。
郁曉曉扭過頭去,現在的她不是害羞,而是心如撞鹿,這感覺讓她很陌生。
在現代,她的男朋友是別人介紹的,說不上很喜歡,但也不討厭,她從未體驗到別人說的那種心動的感覺。
難道現在的感覺便是心動?
她的迷惑欣喜顯然多過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