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允清突然雙腳一磕,馬繼續前行,越來越快,容不得郁曉曉再想其它,不由地又狠狠地往後靠去(霉女也傾城32章節手打)。
坐在馬背上顛得七暈八素的郁曉曉,突然間,幸福這個詞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隨即被她甩頭給甩了開去,自己在逃命,想些什麼呀,身後的冰山帥哥豈是能容誰褻瀆的。
他們現在這樣也算是朋友了吧,那以後他找女朋友自己也是可以發表意見的,比如那個柳依然。
高官的女兒,想必就地位也是配得上他的。
只是她不喜歡她。總覺得她太過熱情了些,感情也流於表面,能不能忠貞是個問題。
她的思緒可真是天馬行空。
但沒有影響到馬奔的速度,按郁曉曉的估計,兩人行了大概百餘里,此刻天未近午,但溫度上來了。
郁曉曉擦著額上的汗,轉身也想替歐陽允清擦擦,卻發現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好像在空調房裡辦公的白領。不禁好奇心起:「歐陽,你不出汗的嗎?」
歐陽允清看著她,皺了皺眉:「這也算問題嗎?」
「當然。」
歐陽允清沒有回答。
一般情況下,郁曉曉問三句他能回答一句就不錯了(霉女也傾城第32章:你長得真好看內容)。
郁曉曉也不強求,轉過身去,他不出汗才好呢,她自己擦自己的。
「對了,你身上帶錢了嗎?」郁曉曉又關心地喊道,馬顛風大,怕他聽不清楚。
卻沒想到歐陽允清貼著她的耳朵道:「你可以小聲些,我不聾。」
郁曉曉只覺得耳朵帶著自己的臉一起燒了起來,她縮了縮脖子,沒話了。
結果她仍是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錢。
事實上,她如此操心也是有原因的,在現代,事無鉅細,都得她自己做,甚至馬桶壞了都得自己動手修,當然是指小毛病,大病就找修理工了。
在這裡,她還沒有學會怎麼當大家閨秀呢,就開始逃亡了,好在有歐陽允清,既然他是操心命,自己就當有福人好了。
郁曉曉越想越美。
並路上的美景美不勝收。
剛才有些焦慮的心情都沒了。
馬兒繼續前跑。
路上有了行人。
兩個人俱是人間少有的姿容,加上那匹高頭大馬,想不吸引人的目光都不成。
郁曉曉不懂歐陽允清為何敢如此高調。
終於天近午時,兩人行到了一個繁華的鎮子。
兩人下馬。
這個鎮子郁曉曉越看越眼熟,突然想起這是來時他們住店的地方。
郁曉曉扭頭看向歐陽允清:「歐陽,我們要去哪裡?」
歐陽允清牽著馬,另一隻手仍習慣性地攬著她的腰,這會她一問,他似如夢初醒,鬆開手道:「我們回紫雲郡。」
「什麼?那是逃跑嗎?」郁曉曉聲音大了起來,引得路人側目。
歐陽允清一皺眉:「我們一會兒再談。」
兩人選了最大一間酒樓。
歐陽允清點了兩個菜:素炒筍丁和菌丁。
一點兒沒出郁曉曉的意料。
飯菜上來後,郁曉曉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歐陽允清開口道:「能救你的人在紫雲郡。」
「誰?」
「司馬無憂。」
歐陽允清的回答讓郁曉曉一愣。
司馬無憂!這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的答案。
歐陽允清為何要提到他。
那個人不是給自己休書的人嗎?
他會幫自己?
鬼才信!
郁曉曉咧著嘴看著對面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
歐陽允清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輕輕咀嚼起來,郁曉曉的目光被他優雅的吃相吸引,這個男人便是坐在這吵雜的酒樓裡,也像是坐在百花叢中對花而酌的詩者(霉女也傾城第32章:你長得真好看內容)。
他與他姐姐的差距太大了,二娘不過一艷麗點的俗婦。
「我臉上可有飯?」歐陽允清頭也未抬,直接問道。
郁曉曉收回目光:「你長得真好看。」
歐陽允清聞言放下筷子,看著她,眼中有慍色閃了閃,終是未說,又低下了頭繼續用餐。
「我不想回紫雲郡。」郁曉曉低聲道:「我更不想見那個司馬無憂。若要去求他,豈不是從屎窩挪到尿窩?那我為何要逃?還不如在白雲堡裡做個女主呢。」
歐陽允清放下碗,臉上帶著薄怒,眼睛裡有不可思議,瞪著她。
突然被什麼嗆到,咳了起來。
郁曉曉才想起,有些話在吃飯時說真不合時宜。
她遞給他一杯茶,歐陽允清本來是從不用酒樓飯店裡的茶具的,這會兒也顧不得,喝了兩口,方止了咳,眸中的薄怒變成了無奈,終於他開口道:「你、你。」
說了兩個你字,然後歎了口氣。
郁曉曉咧嘴訕笑兩聲,突然捂著肚子道:「我肚子痛,你等著我。」
然後問小二哪裡是茅房,也顧不得小二驚訝的目光,往樓後面跑。
終於到了後院,她左右環顧,歐陽允清顯然很相信她,並未跟上來。
她遲疑著,這時正好有一位男客人也進了後院,一身絲綢的衣服,戴著斗笠式的帽子,看見她便上前搭訕:「小姐,可有事需要在下幫助?」
聲音輕浮。
郁曉曉一笑點頭:「來,你跟我到樹後來,我有好事。」
那人聞言筋骨軟了,跟著郁曉曉來到大樹後,兩隻手便伸了過來……
半個小時後,一個個子不高的漢子,穿著明顯大一號的衣服,來租馬車。
馬車伕看著他污黑的臉,鼻子裡冷哼一聲:「租車可以,得先交錢才行。」
那人沒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遞了過去,那車伕沒想到他給那麼多,忙恭敬起來:「這位爺,您要去哪裡?這錢夠走兩個月的了。」
男子指了個方向,跳上了車悶聲道:「只管往那個方向走。」
「爺,您要去外域嗎?」馬車伕追問了一聲。
「走就是。」男子放下粗布的車簾道。
馬車伕對這個男人雖有些懷疑,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尖,但沒想其它,有錢賺就成,便一聲吆喝,趕著馬車奔了起來。
車裡的男子終於將尖帽子摘了下來,臉雖黑灰泥污,但眸子卻無比清亮,黑珍珠般閃著光澤,這個男子嘴角上扯,露出一抹醉人的笑來。
他正是換了裝的郁曉曉。
那個倒霉蛋被她綁了,又給敲暈了,不知什麼時候醒。
他醒來還不知會怎樣呢,會不會以為自己碰到了一個女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