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婚?
劉遠差點把飯都噴出來,這個時候,結什麼婚啊,合適嗎?
扭頭看了看司寇蘭薇,沒想到小妮子正低著頭,不說話,不過那臉紅得好像關公一樣。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在這個規矩多多的家族,司寇蘭薇的地位真的不高,二叔說什麼,她好像都不敢反駁一樣,好像感覺到劉遠在看著他,抬頭和劉遠對視了一眼,好像觸電一般,馬上又低下頭,把臉轉向了另一邊,不敢劉遠對望了。
姑奶奶,說到我們要結婚了,你就不說幾句嗎?劉遠的頭一個比二個還要大。
司寇蘭薇不說話,劉遠只好站出來了,自己現在是雪中送炭,可不是趁火打劫,家裡有個林可瑤,大洋的彼岸,還有一個許晴呢,雖說司寇蘭薇絕對美艷動人,劉遠也不是什麼聖人,可是總也不能乘人之危吧。
也不知司寇蘭薇是不是真心說的。
「那個,二叔。」劉遠小心地說:「我們的年紀還小」
「小?不小了」二嬸的耳朵一直豎著,插嘴道:「現在剛剛好,哪裡小了,像小薇這年紀的,早就結婚了,有人都抱第二個娃娃了,我們附近三個村,和她同年齡差不多的就只有二個還沒出嫁,一個是我們家的小薇,一個另一個村的女孩子,不過那個女的小時候發過高燒,把腦子給燒壞了,癡癡呆呆的,沒人敢要,要不然。你還真以為我們急著把這麼能幹的小薇嫁出去啊。」
「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呢,不嫁不行啊,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們家小薇有什麼不見得人的事,這才嫁不出的呢。」
「二嬸。不會吧,你說像薇這麼大的女生,都有孩子了?可是,不也沒到結婚的年齡嗎?能行嗎?」
二嬸很不以為然地說:「那就是一張紙而己,誰當一回事,什麼時合適了,帶著老婆孩子去登記一下,這樣就行了。在我們這裡,又要雙方父母點頭,拜過天地、祭過祖宗,請了親朋戚友好好喝上兩盅。這就是夫妻了,有什麼不行。」
寒一個,這麼早就結婚,不用證也行。
估計也就這些民風淳樸的地方可以這樣做,走了一次儀式。請幾個親朋戚友就簡簡單間一鬧騰,兩人高高興興也好,磕磕碰碰她好,反正都是相伴一輩子的了。比什麼證、合同都管用,換作別的地方。不光結婚登記,還有財產登記。講好條件立好合約,簽完字這才敢結呢。
「可是,可是我現在還是學生,這個,不合適吧?」劉遠很快又想到了一個理由。
「小事!」二叔大手一揮:「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些都是小事,你讀你的,小倆口,日子還得一樣過,你有能力的話,你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她,要是沒這個能力,那小薇就工作賺錢供你讀書,這個有什麼關係。」二叔的說完,扭頭對劉遠說:「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黑木道長撿來的孤兒,無父無母,對吧?」
「是。」
二叔當機立斷地說:「那就行了,你也說了,黑茅宗和我們司寇家是世交,我們照顧你,那是應該的,現在親上加親,一團和氣,再加上你們男才女貌,我們的先輩們又有口頭婚約,簡直就是佳偶天成,今天我就作這個主了。」
這話說得,喜氣洋洋的。
現在是一個「禍水級」的美女放在眼前,相貌、身材、臉蛋、氣質樣樣不差,體貼、做得一手好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只要劉遠一點頭,十有**就能一親芳澤了,哪有貓不吃魚的,劉遠也不是不動心,可是,身邊有了兩個同樣出色的大美女,不知司寇蘭薇的真實想法,又生不逢時,要是出生在那個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年代,現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劉遠的的內心,糾結極了。
抬著看了一下司寇蘭薇,小妮子不說好,也沒說不好,就是一直低著頭扒飯,那頭快趴到桌面上了,劉遠也看不到她的臉色,也不知她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個,二叔,我還不知道小薇是怎麼想的?」劉遠小聲地說。
二叔一臉霸道地說:「什麼怎麼想,別想!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哪裡輪到她說話,只要她一天沒踏出這個家門,只要她一天還是司寇家的一員,就得聽我這個二叔還兼家主的話,小薇,叔問你,這門婚事你怎麼看?」
司寇蘭薇頭也不抬,蚊吶一樣應道:「全全憑二叔作主。」
「聽到沒有,小薇也同意了,這樣你還有什麼顧慮的?」二叔爽朗地笑道。
在他眼裡,好像看到一對珠聯璧合的金童玉女一樣。
這下劉遠真的抓瞎了,話說臨行受命前來解救,免得司寇蘭薇這樣美女落入那個陳金的手上,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司寇蘭薇說不要名份,做不了小的,做個曖床丫環也行,可是,劉遠也不敢保證是真的啊。
看司寇家的門風還在這裡的習俗,一旦自己同意,那麼黃河水也洗不清司寇蘭微的清白啦,以後再找老公,那怎麼辦?會不會那個浸豬籠的?
劉遠真想抽自己二個耳光,解決問題後,沒有第一時間和司寇蘭薇勾通,反而和二叔坐在這裡談經論道,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提這事了,誤了大事啊。
怎麼說也好,先拖下來,找個機會和司寇蘭薇商量一下再說。
主意打定,劉遠就笑著說:「二叔,我們兩個年紀還小,我的意思是,我們先談談,晚一點再說,你看怎麼樣?」
劉遠這態度,絕對端正;
劉遠這語氣。絕對恭敬;
劉遠的說話,絕對得體。
可是
「砰」的一聲,二叔面色突然一沉,把碗重重的往桌面一放。厲聲地說:「劉遠,你這什麼意思,我們司寇家今天有人來提親,你說有婚約,臨時加入,這個我也沒阻止,你又是爭又是鬥法,現在把我舊識的兒子打發回去。一說到結婚,我們都沒意見了,你還在推三推四的,是不是我家小薇配不上你。或又是你覺得我們司寇家太窮,配不上你?」
這聲音連珠帶炮的,劉遠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說成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原來氣氛一團和氣、熱情洋溢的。一下子轉冷了,一個個停下筷子,眼直直地看著著上面,連司寇蘭薇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看著劉遠的那幽怨的目光,好像能把一個人的心都給撕碎一樣。
劉遠也沒想到。這個二叔的脾氣會是這麼直率的,這脾氣說變就變。猝不及防之下,劉遠都不知怎麼應付了。
「小薇,看到沒有,沒人要你,明天給我收拾行李到尼姑庵做尼姑去,我們司寇家丟不起這人!」二叔突然生氣地大聲說。
這事鬧大了,鬧大了,要是別人說這話,多是裝腔作勢的,但是從司寇一雄這樣的人說出來,那可是不是開玩笑的,這種人,要麼不說話,一說話,那就是吐個口水就是一個坑的人物。
再也不能等了。
劉遠「霍」的一聲站起來,大聲地說:「二叔,小薇長得這麼漂亮,修為又好,又是北司南馬中的北司嫡系弟子,絕對最最最好的道侶,像我這種破落的宗門還真的配不起,本想等我重振黑茅宗再把小薇八抬大橋風風光光的娶回去的,沒想到二叔竟然這麼看得起我。」
「絕對不是看不起,而是我覺得自己配不起,二叔都說這話了,我沒二話了,二叔,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為了剛才我的不對,我喝了這酒算是賠罪。」
劉遠一手拿起那瓶茅台,也不倒了,直接放在嘴裡就咕嚕咕嚕地喝起來,閉著眼睛把二叔喝剩的那半瓶全部喝了下去。
平時很少喝酒的劉遠,一下子喝了這麼多,臉一下子就紅了,中途還嗆了二下,喝完了還把瓶子向下倒了倒,表示自己是真喝完,不是打馬虎眼的那種。
半瓶酒下酒,劉遠感到全身都火熱火熱的,肚子有一種很曖和的感覺。
為什麼自己這麼衝動呢,是因為二叔的嚴厲的語氣嗎?不,沒有,劉遠的腦中,出現的全是司寇蘭薇那幽怨的目光,那目光,包括了不解、傷心、失望、迷茫等等,好像傳過目光,把自己內心的感情也傳染給劉遠一樣,劉遠感到,自己的心,突然間很疼、很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際行動快,二叔也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劉遠一衝動,就把那半瓶白酒給幹了。
果然,劉遠這豪爽的舉動,一下子就把二叔的臉上的陰雲吹得乾乾淨淨,暗中還大大抬高司寇一家的地位,滿面笑容的二叔高興得拍了劉遠的肩膀一下,哈哈大笑說:
「現在不是挺好的吧,要什麼八抬大橋的呢,我們司寇家又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你二嬸是有點小氣,不過在大事大非前,她也是很好的,你別就在意了,你們黑茅宗破落,我們司寇一家又何嘗興旺呢,行,不說了,我們繼續喝。」
「沒沒沒,二嬸是實在,要是二嬸是貪錢的,早就把小薇許給那個藥王谷的傳人了,這好的姑娘,哪裡還輪得到我呢。」劉遠笑呵呵地說。
「聽到沒,人家小遠就看到清楚,什麼小氣,你才小氣的。」二嬸氣呼呼地對二叔抱怨道。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不鹹不淡地東西,去,再給我整支酒來,我今天要和小遠好好整二盅,這小子,這脾氣對我胃口,我喜歡。」二叔大聲地說。
這時司寇蘭薇站了起來,剛才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紅潤了,眉梢間好像帶著春情一樣,高興地說:「二嬸,你還是坐著,我去拿就行。」
說完,面帶微笑看著劉遠一眼,轉身就給二人拿酒去了。
她的腳步,是那樣的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