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最吃驚的,不是劉遠的能力,而是鬼老祖成長的速度。
五鬼搬運術,這是一門非常高深、逆天的道術,試想一下,自己一直就在現場,神不知鬼不覺,陳金的雷動九天符就讓鬼祖給調了包,換作普通人呢。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在道術日慚低落的今天,有了五鬼搬運,劉遠簡直就是橫著走也行了,難怪混得這麼好。
小薇這眼力,還真的不錯。
「小遠,這是好東西,你收起來吧。」輕輕摸了摸手上那道威力強大的符,二叔心裡有點不捨,不過還是把雷動九天符還給了劉遠。
這是他的戰利品。
劉遠大方地說:「叔,你喜歡的就話留著吧。」
「不用了。」二叔搖了搖頭:「這種符,就是看到,也是一種福緣,我心中也有很多的感悟,足夠了,你拿好吧,說不定以後還用得上呢。」
二叔的語氣很平淡的,不過裡面有說不出的堅持還有坦誠,劉遠知道,以他的個性還有驕傲是不會接受的,再加上自己很喜歡這條符咒,也就接回來,收藏妥當。
君子不奪人所好,何況二叔也不喜歡虛偽的人。
多了一件寶貝,必要的時候,就多了一重保命的手段,劉遠把雷動九天符收好後,又念動法訣,把鬼老祖收回本命金瓶內。
開玩笑,這裡是北司南馬中的北司,司寇蘭薇一家,用現在的話說。那是頂級捉鬼專業戶,誰知他們這裡有沒有什麼禁制,或突然跑出一個什麼正義的神靈,一下子把鬼老祖給抹殺。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那還真哭都沒眼淚。
鬥完法,沒有家丁,沒有下人,馬死落地行,二叔自己親自動手收拾殘局,又是搬又是掃,劉遠看到連忙上來幫忙。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為了改變貧窮而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在二叔身上,劉遠看到的一個堅持原則,真我本性的大男人形象。
「二叔。我來幫你。」
長輩都幹活了,劉遠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連忙走上去幫忙。
二叔笑了笑,也沒阻攔,自己的他的前輩。也快是他的長輩了,劉遠出手幫自己做點事,自然受得起。
人多,幹活就是快。好在大廳裡的東西也不多,二人一袋煙的功夫就弄好了。
「來。小遠,坐。先喝口茶,飯一會就好。」二叔坐下,邀請劉遠也坐下。
「嗯,好的謝謝二叔。」
二叔杯裡的茶涼了,就給自己加了點熱茶,順便給劉遠也倒了一杯。
「來,新鮮的猴子摘,你嘗嘗。」
劉遠連忙又手接了過來:「極品好茶啊,呵可,這下有福了。」
心平氣和的品了一口二叔所說的極品「猴子摘」,劉遠感到唇齒留香,那股泌人的茶香好像帶著天地間的靈氣,日月的精華,讓人心曠神怡,全身放鬆。
這一刻,劉遠和二叔才算正式交流,一個是黑茅宗的現任宗主,一個司寇家的家主,二人都是學道的,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
司寇一雄作為司寇家的家主,見識還有閱歷都比劉遠豐富,劉遠把平時遇到的問題乘機向二叔討教,然後二人就道術一些問題進行交流,彼此都獲益良多。
「沒想到,你們聊得這麼投機啊,小遠,你的肚子也餓了,準備吃飯吧。」不知什麼時候,二嬸笑臉如花地出現在二人面前。
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好的,二嬸,我幫你端菜。」劉遠站起來,就想幫忙。
「別別別,你一個大老爺們,坐著就行,馬上就有吃的了。」
二叔也在一旁大咧咧地說:「小遠,讓她們忙去吧,你坐著就行。」
劉遠和二叔就坐在桌子上,看著二嬸還有司寇蘭薇忙出忙入,把一盤盤的菜端上來。
蔥油大餅、饅頭、大蒜、回鍋肉、磨茹燉小雞、香煎小黃魚、野兔子燉胡蘿蔔、臘肉、紅燒魚等等,滿滿擺了一大桌,估計他們家能弄的菜都弄出來了,幾個孩子高興得又叫又跳,高興壞了。
今天又有新衣服又有好玩的玩具,還有這麼多好吃的,不高興才怪呢。
看得出,司寇蘭薇沒說謊,司寇一家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很明顯,有二叔這個這麼固執的家主來,樣樣講規矩,講原則,能過得好就奇怪了。
「小遠,喝酒不?陪叔喝二盅?」二叔提著劉遠送的茅台,一邊倒一邊興沖沖的看著劉遠。
那瓶特供酒沒了,因為下機前,劉遠把羸來的那些私人物品還有二瓶酒二條好酒作為見面禮還給了聶軍他們,這幾個哥們一感動,不但幫劉遠把東西小心放下,臨走時還開玩笑地給他敬禮,給他臉上增光,掙面子。
事實上,也唬到陳家父子。
「不,不了,叔,你喝,我不好這個。」劉遠連連搖手。
一來是不太好酒,二來酒量太淺,要是一喝多胡言亂語,說了一些不該說的,那就麻煩了。
要是劉遠的身份是黑茅宗的宗主,二叔肯定會覺得劉遠不夠意思,不夠豪氣,可是現在劉遠己經是准侄女婿了,二叔的思緒又不相同了。
「不喝酒好,喝多了誤事,呵呵。」二叔說完,倒了一小盅,先品了一下,眼前一亮,接著一口把那盅酒給幹了。
「好酒!很久沒喝到這麼好香的酒了。」二叔高興得閉上眼睛,搖頭晃腦。
這時二嬸拿著幾個小碟子在裝菜,一邊裝一邊笑罵道:「看把你美的,不是小遠,你能喝上這麼好的酒嗎?有自釀的就不錯了。」
二叔嘿嘿一笑,也不理她。又自顧倒了一杯。
「二嬸,坐下吃飯吧,咦,對了。阿大他們怎麼不坐上來的?」劉遠奇怪地說。
現在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可是除了自己和二叔坐在這大桌子上,司寇蘭薇還有三個孩子都坐在下面一張小桌子上,一個個拿著裝滿飯的大海碗,等著二嬸從大桌子裡挾菜到小盤子裡,再端給他們吃。
「不用,不用,你們大老爺們坐上面喝酒、聊天、談正事。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坐下面就好,不用理我了。」
二嬸一邊說,一邊挾菜,劉遠看到。她都是把那些不好的挾走,像那些雞腳、雞翅膀這類好菜好肉留下。
劉遠不好意思地說:「二嬸,大家一起吃吧,人多熱鬧點。」
「不用,他們在上來。吵吵鬧鬧的,說句話也不順,讓他們坐下面就行了。」二叔毫不在意地說,轉頭想了想。對著司寇蘭薇喊道:「小薇,你也坐上來吧。」
「二叔。不用了,我坐下行就行。」
「叫你上桌就上桌。」
「哦」司寇蘭薇應了一聲。低著頭,端著碗坐在大桌子上,心裡有點感觸: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坐大桌子了。
劉遠、二叔還有司寇蘭薇坐在大桌子上,而二嬸就帶著三個孩子坐在小桌子上就著吃飯。
這是大家族傳統的做派,只有家裡的成年男子還有老一輩的人才可以坐大桌子,婦女孩子就坐在小桌上吃飯,要是劉遠不來的話,二嬸就可以坐在上面,一來,就是有了客人,就不能上桌的,像司寇蘭薇這種丫頭,是不能上桌的,不過家長吩咐,開口叫了,這才能上桌。
規矩還真不少。
不過兩個桌子離得很近,也說明一家人親密。
「來,要雞腿的把碗舉起來。」二叔把酒一口喝乾,笑呵呵地對三個孩子說。
司寇蘭薇的三個弟妹一個個把碗舉得高高的,等著父親給他們挾好吃的。
二叔撈起一隻雞腿放在小三的碗裡表揚道:「小三最聽話,練功最勤奮,賞一個雞腿。」
「阿大昨天打了一把柴,修練也積極,也獎勵一個。」說完,又一隻雞腿放到阿大的碗裡。
「阿二最不聽話,還打爛四叔家的玻璃,吃你一個雞屁股,下次再不聽話,就扒你的皮。」
「謝謝爹」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
果然管教有方,這些舊規矩還保留著,像二嬸那麼潑辣的人,一句怨言也沒有,坐在小桌上哄著孩子吃飯,這也是女的特性,大事不沾邊,小事愛磨蹭。
「來來,別等了,小遠,起筷,試試我們這裡的菜,可能和你哪裡的菜有點不一樣,好在小薇去了南方,也學了一點,這些都是她幫忙弄的,特地弄了幾個南方菜,你試一下,味道不錯的。」二叔拿起筷子讓劉遠吃飯挾菜。
劉遠看了司寇蘭薇一眼,只見她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意思是還沒有告訴家裡,自己是給劉遠工作。
嘿嘿,當然好吃味道了,我都了吃了很久啦。
不過,司寇蘭薇不說,劉遠也不會爆出來,對於二叔的熱情邀請,劉遠也笑著舉起了筷子,說真的,還真有點餓了,那飯菜的香味把肚子是城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二叔,你真是太費心了。」
於是,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不過司寇蘭薇倒是很少說話,實在要說了,這才應上一句,一有空就挾好吃的放到弟妹的碗裡,顯得非常有愛。
然後二嬸又問劉遠一些工作還有家庭的問題,劉遠一一作答,當她得知劉遠是孤兒的時候,更是感概萬千。
「你這娃子受苦了,俗話說得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沒以的孩子像根草,小遠,以後二嬸家就是你家了。」
「嗯,謝謝二嬸。」劉遠連忙感謝道。
「孩子他媽,你去把家裡的人全請過來,好好置辦一下,晚上先一起吃個飯。」二叔吃著吃著,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扭頭吩咐二嬸。
二嬸忙應道:「好的,當家的,我知道了,剛好村頭大春家殺豬,我一會去他哪裡要一半回來。」
劉遠好奇地說:「二叔,要請很多人嗎?今天什麼日子,要請客?」
「歡迎你啊。」二叔笑著說:「都是我們叔伯兄弟,就是分開來住,你不會以為我們司寇一家就剩下我們幾個人吧?呵呵,怎麼來說,我們司寇家還是比你們黑茅宗興旺不少呢。」
「那是,那是,說是宗,其實只有我一個人。」
二叔放下酒杯,看了看劉遠,再看一看司寇蘭薇,越看越滿意,簡直就是郎才女貌,不由高興地說:「小遠,你們的婚事,準備啥時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