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過了數月,這些日子以來,一切如常。左悠然與慕容瑾依舊是柔情甜蜜自是不提,慕容凌卻彷彿忽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左悠然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只是偶爾夢迴之時,仍然記得那片溫熱的唇瓣,以及那個令人窒息的懷抱。
是日,白徵寒與梁泳兒一起來到左府,白徵寒一如往常給歐若容把脈開方,左悠然在一旁有些擔憂的問:「徵寒哥哥,數月已過,娘親的病雖然好了許多,身子骨卻總是如此虛弱,感覺大不如前了。這是為什麼?」
白徵寒輕輕歎了口氣:「夫人上次所傷之處為腎臟,乃先天之本,這先天之本受了重傷,想要復原,自然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我會開些固本培元的方子給夫人,讓她好好調養身子。不過夫人看似心事重重,養好身子固然要緊,可也要調適好心境才是真。」
心事重重?她也覺得,自從遇刺事件,娘親眉目之間總有些說不出的憂愁,總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卻也不肯告訴她究竟是什麼原因。看來尋了時間,她需得好好跟娘親談談心才行。
白徵寒開完藥方,梁泳兒卻是親暱的拉著左悠然,說許久沒見今日要與她好好聊天,白徵寒寵溺的看著兩人,笑著說:「你們去吧。」
回到左悠然的房中,左悠然笑著打趣她:「你跟徵寒哥哥感情好得不行,倒是羨煞旁人,不過你們成婚已經數月,何時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等我當個乾娘過過癮才好!」
原本梁泳兒興高采烈的臉上神色一黯。卻是不回答。左悠然看出她神色有異,屏退了丫鬟們,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跟徵寒哥哥不是好好的麼?」
梁泳兒悶悶的說:「徵寒哥哥雖是疼愛我,可是……」
「可是什麼?」
梁泳兒歎了口氣:「原本我對男女之事也是懵懂不知,可是經歷了那件事以後,也是知曉大概是什麼一回事。」
那件事。不用明說。左悠然也知道梁泳兒指的是哪件事。
「只是,我與徵寒哥哥成親了幾月,雖然每天晚上我們同床而眠,他也只是摟著我睡覺。並未與我行周公之禮。我雖愚鈍,但成親前一晚娘也教過我,不行這周公之禮。又怎麼可能會有寶寶呢!如此想來,雖然徵寒哥哥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嫌棄我吧。畢竟……我是個不貞潔的妻子……」
說著,梁泳兒忍不住抽噎,眼淚竟然掉了出來。其實她心中一直很介懷此事,更加介意白徵寒心中所想。白徵寒願意娶她,也許是因為喜歡,可成親以後才發現自己接受不了不貞不潔的妻子,不願碰她。一碰她,就會想起她曾經被別人佔有的事實。他的心裡,大概是這樣想的吧……
「泳兒,你胡思亂想什麼呢!徵寒哥哥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若是他嫌棄你,根本不必拒絕皇上的賜婚,還為此……」發現自己差些說漏了嘴,趕緊改口,「你可知抗旨原本就是大罪,更何況公主金枝玉葉,娶了她對白府也好,若徵寒哥哥不是真心實意喜歡你,又怎麼會為了你拒絕皇上所提的駙馬平妻?這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啊!」
「徵寒哥哥不與你行周公之禮,在我看來,他是擔心你對此事有心理陰影,害怕會讓你想起你的傷心之事,嚇到你,惹你不快。如此看來,徵寒哥哥愛你之深,如此佳人在抱數月,竟也能忍耐的住,可非尋常男子可做到的!」左悠然一邊說一邊歎氣,沒想到白徵寒竟然是如此的翩翩君子,可敬之,可歎之!
「真的麼……」梁泳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左悠然歎息了一聲:「當然是真的。徵寒哥哥的心情,我能懂,真是為難他了……」
梁泳兒與白徵寒在左府與左悠然用完晚膳方才回去,心中卻是揣著心事,如果悠然說的是真的,那她該如何讓她的夫君明白,她已經準備好了,她願意克服之前的陰影,成為他的女人呢?
可是這些私密話語,他們之間從不曾說,徵寒哥哥每次親吻她的唇畔,也只是淺嘗輒止,兩人並不曾有任何過分親密的舉動,這番話,她該如何啟齒才好?
沐浴更衣之後,梁泳兒身著睡袍呆愣的坐在床邊兀自發呆,連白徵寒悄無聲息的走近她也是不知:「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從左府回來你便一直如此,有什麼煩心事麼?」
「呃……沒有……」梁泳兒臉莫名一紅,支支吾吾的應道。
白徵寒挨著她坐下,認真的看著她:「如今我是你的夫君,娘子有心事,自然是應該與夫君分享,夫君雖是不才,卻也應該為娘子分憂解難。」
白徵寒如此認真的表情看得梁泳兒心中一動,她輕輕投入白徵寒的懷抱,像隻貓咪一般在他的懷中蹭了幾下:「夫君,泳兒好喜歡你……」
白徵寒微微一笑,雙手摟了摟她:「小傻瓜。」
他的懷抱是溫暖無比的,她開始依戀,並不想離開,她何德何能,竟能擁有如此世間美好的男子一輩子,此生,足矣。
「夜深了,我們歇息吧。」
「嗯。」梁泳兒輕輕應了一聲,卻依然在他的懷抱一動不動。
「娘子?」見懷中人兒沒有任何動靜,他微微抖了抖她的身子。
梁泳兒這才離開他的懷抱,卻是主動的把唇湊了上去,白徵寒微微一愣,溫柔的唇瓣卻也覆上了她的嬌唇。梁泳兒接吻的經驗不多,每次白徵寒只是淺吻而已,她一邊吻著,一邊在想,到底勾.引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呢?她到底要如何表達她已經準備好的意思?讓她的夫君不再如此君子?
好像沒有想像的簡單呢!她是不是該向娘親討教一番?梁泳兒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白徵寒開始也是淺嘗而已,彷彿感知到她心中所想,漸漸開始加深了這個吻的力度。
「唔……」
梁泳兒感受到一股緊窒的力量,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她的唇瓣已被白徵寒攫住,不是輕輕的觸碰的溫柔細膩,而是有一股讓她心慌意亂的佔有的感覺。
白徵寒輕輕抬手把帳簾放下,雙手托著梁泳兒的背脊,慢慢的扶著她躺下,卻不曾鬆開或減慢唇上的攻勢。梁泳兒猶豫了片刻。才嘗試著用同樣吮吸的方法回應白徵寒。白徵寒得到她的回應心中自是一喜。更加加深了力道與速度,他的吻從柔和的細雨,漸漸演變成狂風驟雨,梁泳兒從未曾試過如此的激.情。腦袋一陣暈眩不已。
「……徵寒哥哥……」她喘息著喚著他的名字。
白徵寒心中一動,靈活的舌頭已經探了進去,卻也怕嚇壞梁泳兒。只是溫柔試探著。梁泳兒受了這突如其來的異物的挑.逗,自是一愣,卻也沒有太多的不適應。她怯懦的探出丁香小舌,試著去觸碰白徵寒濡濕的舌頭。白徵寒見她已然適應了他的存在,便放開了膽子與她嬉戲了一番。
梁泳兒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竟是無比享受這個與別不同的吻。原來,接吻可以如此美妙!她整個人仿似如在雲中一般。
白徵寒退出她的唇,她只覺得心中一陣空虛,白徵寒卻吻上了她的下巴。她輕輕的仰起頭,白徵寒卻順勢吻上了她的頸項。他的吻恢復了輕柔。一路細密的吻了下去,手上卻也沒閒著,趁梁泳兒不注意,已經悄悄解開了她的衣衫。
「……徵寒哥哥……嗯……」她驚異於如此的聲音竟是從她的喉間發出,不由得羞憤不已,白徵寒卻是鼓勵著:「我喜歡你喚我的名字,但此刻,你應該喚我夫君……」
「……夫君……」梁泳兒羞澀的喚了一聲。
「嗯……娘子乖……」白徵寒讚賞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準備好了嗎?」白徵寒問道。
「夫君,你……怎麼知道……」梁泳兒驚訝的看著他,卻更因為她的心事被他知曉而羞惱不已。
「悠然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告訴我的……」白徵寒歎息了一聲,「我一直擔心怕傷了你,所以不敢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沒想到,卻讓你胡思亂想了,這是為夫的不對……」
「所有的一切,都讓為夫的來補償你,可好?」
梁泳兒不語,只是害羞的點點頭。
白徵寒始終是怕傷了她,讓她想起之前不堪的記憶,所有的動作都如此緩慢而輕柔。梁泳兒只覺得渾身燥熱無比,他的大掌所及之處彷彿像一個火種,點燃了她的全身,一股陌生的情.潮在她體內呼之欲出,她覺得煩躁不安,卻又不知該如何平息這股躁動。
「夫君,我難受……」她嬌吟出聲。
「難受?哪裡不舒服了?」白徵寒聽得她如此說來,趕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殊不知,他的停止讓梁泳兒覺得更加煩躁不已,梁泳兒不自覺的將他拉近她:「我不知道……別停……我……我想……想要……」梁泳兒發出痛苦的聲音,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一股什麼憋在體內想要爆發,這種感覺讓她痛苦不已。
白徵寒了然一笑:「原來如此……」
他繼續了手中與唇上的動作,梁泳兒卻是一直嬌吟不已:「……嗯……唔……哦……」
白徵寒的熱灼已經悄悄的抵住了她,梁泳兒心中一陣莫名的恐懼,她緊緊的抓著白徵寒的手臂:「夫君……我怕……」
「乖……不怕……我會很溫柔的……」白徵寒吻掉她因害怕而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淚,「娘子,夫君,很愛你,會一直愛你,知道麼……」
「嗯……」梁泳兒被這番話感動與他輕柔的吻漸漸平息心中的恐懼,白徵寒已經慢慢攻入她的密道,竟沒有之前的那人帶來的噁心抗拒恐懼,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之感。
白徵寒一邊安撫她,卻不曾停下攻勢。梁泳兒緊擁著他,給了他無限的鼓勵與支持。
「……啊……」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兩人一同攀上了欲.望的巔峰。
原來,與喜歡之人的結合,竟然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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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和慕容凌的肉肉還在後面呢,先奉上配角小肉一章,當然,某兩隻六千字的肉戲才是重頭戲嘛~~~(捂臉遁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