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曉月並不相信劉妹妹不知情。」一旁的曉月心中氣憤,掃了一眼梨花帶雨的劉靈嘉,冷著臉駁斥道。
「佟妹妹為何會如此認為?」冬央面露疑惑,忍不住開口追問。
「劉妹妹說這安神香是在娘家時由一名大夫向劉大人推薦後才開始用的。試問,大夫向劉大人推薦時,怎會不說明用這香的禁忌?聽聞劉妹妹是工部右侍郎的愛女,劉大人同意劉妹妹用這種香時,怎會不提前告之其中厲害?」
曉月的話令濟度似有所悟,鐵青著臉斥道:「劉氏,你還有何話說?」
「靈嘉冤枉!」見劉靈嘉拒不承認,曉月冷笑道:「先不論你在娘家是否滴酒不沾,嫁入王府還帶著這種迷香,首先就不合規矩,難道劉夫人也不提醒嗎?害得王爺身體不適,你還敢自稱冤枉嗎?如果人人傚法,這王爺的身體……」
「佟妹妹說得極是。也是臣妾一時失察,竟發生了這樣的事。只是她是皇上賜婚,才嫁過來兩日就受罰——」冬央起身告罪,探詢濟度的意思。
濟度想了想,冷聲宣佈道:「劉氏移出梅園,搬到北屋去住吧!」
「可是,要是劉夫人親自來探望怎麼辦?」冬央遲疑著問道。
「那福晉就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說與劉夫人聽,問問她是如何教女的?」濟度氣道,冬央討了個沒趣,也就不再言語了。
劉靈嘉見無人再替她求請,便一改方纔的啼哭,直起身子一臉決絕地對濟度道:「靈嘉還有下情回稟,但只能說與王爺和福晉兩個人聽。」
曉月第一個就不同意道:「你又想使什麼花招?有什麼不能說與旁人聽的?」
見劉靈嘉執意如此,濟度想了想道:「如果你想說,爺和福晉、側福晉一起留下來聽一聽,如果你不想說,爺還不想聽呢!」
說罷抬腳就走,劉靈嘉抱住了濟度的一條腿道:「那請爺屏退閒雜人吧!」
當內室之中只剩下濟度、冬央、曉月和劉靈嘉四人時,劉靈嘉抬頭瞟了一眼曉月,轉頭對濟度道:「靈嘉本已被皇上留了牌子,而且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俱是一驚,濟度沉著臉問:「那皇上為何會把你賜與我?」
靈嘉臉色一暗,指著曉月怨道:「還不都是因為她!」
想到前番進宮順治所為,曉月心中一顫,面上卻掩飾道:「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是怎樣狡辯的!」
劉靈嘉一笑,「其實這事也怪王爺,要不是王爺獨寵佟氏,皇上也不會讓靈嘉來此。如今靈嘉不能伴皇上左右,還要受佟氏的氣,如果皇上知道了,王爺猜會什麼樣?」
這個順治究竟要搞什麼鬼?為了離間自己和濟度的感情,不惜派宮中的女人!
曉月心中起疑,對濟度提議道:「爺,你相信劉氏的話嗎?就算皇上不滿爺獨寵曉月,可也犯不上派自己的女人過來爭寵啊!如果爺想要辨其中的真假,不妨把劉氏用迷藥邀寵的事傳揚出去,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看看接下來的情形會怎樣……」
「萬一劉氏說的話屬實呢?這要是傳揚出去,有損皇家清譽!不如小懲大戒,把劉氏禁足在梅園中,等一段日子看看情形再說。臣妾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之時,會側面瞭解一下劉氏在宮中的情形,看看劉氏所說是否屬實,然後再做定論如何?」
不得不說,冬央的想法很周全,濟度聽了點頭道:「就按福晉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