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度一臉的疑惑,見曉月哭了,忙替她拭淚,哄道:「爺只是過來坐坐,劉氏備了些酒菜,爺用了些,可能是酒喝多了,後面的事竟記不起來了,但爺並不知道你讓紅綢傳話的事,你讓紅綢給爺傳了什麼話,說來聽聽?」
「義父已回了京裡,娘家派人來請爺和曉月帶著孩子一起回去。紅綢代曉月來劉妹妹的院子傳話,卻被劉妹妹以不懂規矩為名,罰跪在雪地裡兩個時辰。曉月要見爺一面,還被劉妹妹百般阻止,無奈之下便硬闖了進來。可是怎麼叫爺都是不醒,像被下了迷藥一般,所以才用茶水灑在爺臉上,好不容易爺才醒了過來……」
「靈嘉冤枉!爺來靈嘉這裡多飲了幾杯酒,就強要了靈嘉,紅綢來靈嘉的院子時,爺正和靈嘉——正和靈嘉,是爺生氣讓靈嘉這樣處置的,爺怎麼都忘記了?」劉靈嘉跪了下來,哭訴道。一時間,房內安靜下來,眾人各懷心思,等著濟度決斷。
「胡說!爺怎麼會命你責罰紅綢,攔阻曉月?你究竟給爺吃了什麼?爺現在還頭痛呢!去找大夫過來,查一查今日的酒菜……」濟度怒視著幔帳外的劉靈嘉。
「這酒菜是福晉備下的,靈嘉和爺吃了同樣的東西,並未有不妥啊!」劉靈嘉一臉的委屈。而濟度卻疑惑起來,曉月見了忙道:「有沒有問題請大夫過來檢查一番不就清楚了嗎?」
濟度聽了點了點頭,吩咐紅綢道:「去把府裡的兩位大夫請過來。」又對曉月道:「給爺更衣吧!等這件事處理完了,爺陪你一起回娘家。」
曉月服侍濟度穿戴整齊,紅綢帶著兩位大夫和冬央一起來了。冬央見了濟度先福身道:「聽聞劉妹妹的院子裡出了事,便趕了過來,路上剛好遇見紅綢和兩位大夫。」
「這酒菜是你給爺和劉氏準備的?」濟度陰沉著臉問。
「是臣妾命大廚房備下的。」冬央平靜地答道。
「那就查查吧!為什麼爺吃了這飯菜會昏睡不醒?」濟度掃了一眼大夫。殘羹早已撤下,一位大夫跟著去了大廚房,一位大夫留下來在房中查看。
「王爺,這房中的香味十分特別,小臣查看了香灰,發現裡面有少許鎮定的醉心花。這醉心花放得不多,但如果喝了酒,就會發作得厲害,輕則產生幻覺,重則窒息!」留下來查看的大夫小心翼翼地回道。
「爺進門時嗅到這股香氣只覺得甜膩,飲了些酒之後就覺得身邊把盞的人是曉月,後來——後來——」濟度瞅了曉月一眼,沒有說下去。
「爺,這甜香是靈嘉在娘家時常用的。因為靈嘉睡眠極淺,請了很多大夫看診,都說是胎中不足之症,有一位大夫向家父推薦這種安神香,靈嘉用了極好,所以這次入府時也帶了些過來。可是靈嘉一向不飲酒的,所以並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