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背上輕撫而過,低頭看著她,聲音沙啞地說:「如果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
莫小北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臉紅心跳,來不及細想這話的言外之意,只是羞紅了一張俏臉,低頭不語。
他的吻便迎面吻了上來,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力,她只能在這個吻中緩緩融化,像是遇了熱的巧克力,一瞬間就癱得不成樣子。
水簾溫熱而綿密,騰起的水蒸氣盈滿了整個房間。
他吻住了她,彷彿再不打算分開一樣,努力在她口中汲取,在她口中探索,在她口中釋放,只是淺嘗無法讓她看到自己的**,所以他用自己的雙唇打開了她的唇,雙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有後退的餘地。
他的氣息開始變得更加狂熱,與水溫無關,只與現在正在進行的這個吻有關,雙手放開她,繼而褪去自己身上正在滴水的衣服,**著身體靠近她,凝視著她有些紅腫的嘴唇。她的高度,只能看到他的胸口,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跳在一點兒一點兒變得更快。
幽暗的燈光和騰騰的水霧讓整個房間陷入一陣莫名的氤氳之中。
他將她用力摟在懷中,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串吻,她的雙手開始慢慢地鬆開,已經拉開了拉鏈的裙子不再有緊緊附著身體的能力,像是被所有人洞悉了的真相,敞開著自己,從她身上滑落。
**的肌膚貼著他的,將頭埋在他的肩頭,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吻而變得激盪。他的那一串吻,在她**著的肩頭烙下一個個的印記,一瞬間,那次親熱的畫面開始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隨著一聲輕輕的吟哦,便如同籐蔓一般攀在他的身上。
完整的**已經開始漸漸地膨脹,如同一隻吹滿了氣的氣球,輕盈卻再無法收回,這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他**著的上半身,結實堅硬卻並沒有糾結在一起的肌肉,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牢牢地鎖住她的軀體。
兩個人藏在水簾之中。緊緊相擁。
低頭看到自己如同嬰兒一般嬌嫩的肌膚緊緊貼著他黝黑的胸口,不由自主地向外吁出一口氣,身體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像是被他牢牢牽引著一樣,只想和他貼得更近,更緊。
從來不知道。兩個人**的皮膚在一起摩擦是一件令人如此舒服的事情。
低頭吻著她,宋紹鈞只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剛剛懷中的這個小女人還在向他求證是不是想要殺了她。現在卻能如膠似漆地跟她纏綿在一起,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不善於解釋的人。但是這一刻他只覺得委屈,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
無從宣洩的誤會只能化為更加瘋狂的吻,希望她最終能夠明白,一個想要將她置之死地的人。沒有辦法給她如此熱烈而真誠的吻。
她開始輕輕地回吻他,換回他更加瘋狂的回應。
他的手滑過她**這的脊背,來到她的翹臀,黑色的內褲已經完全濕透了,皺巴巴地粘在她的身體上,他淺笑著將它向下拉。
忽然感覺到他這個動作,莫小北立刻條件反射似的將身體緊繃起來,雙手摀住自己**的胸部,從他懷中得以逃脫,瞪大了一雙眼睛,如同小鹿一般靈動驚惶,慢慢向牆邊退去,直到自己靠在冷冰冰的牆上。
他慢慢地向她走過去,心中充滿了憐惜,小聲在她的耳邊問:「你是怕我,還是怕我殺你?」
莫小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知道像她這種沒有什麼自制能力的人是千萬不能喝酒的,問他是不是要殺自己的話,脫口而出,現在想來,若他真是兇手,那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昂起頭,小聲說:「我只是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洗澡!」
他微微一笑。
看得有些失神,從來不知道他那麼冷漠的人,微笑中也有溫暖的力量,用力甩甩自己的頭,管他溫暖不溫暖,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回答她,宋紹鈞轉身取來一些沐浴乳,放在手心中,那些乳白色的沐浴乳在他的掌中幻化為泡沫,用不了幾分鐘,他便將身上的泡沫擦乾淨,走了出去,將門關上。
看著他走出自己的視線,莫小北的手仍然沒有放下,她漸漸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她現在害怕的不是他,而是他聽到自己越來越不規則的心跳。
靠在牆上,始終無法將心跳平息,那個吻的餘溫彷彿還在,她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劃過自己的唇,現在才覺驚心動魄。
從浴室中圍著毛巾走出來,他已經躺在床上,看來睡得很熟。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不必面對他,只覺得口渴,到客廳中找些水喝,卻看到黑暗中自己的手機一直在發亮,心中只想是沒電了,走過去一看,那是一個短信,從顧春那裡發出來的,只寫了一句話。
莎莎,你有沒有和魏樂賢在一起?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這個信息是五分鐘之前發出來,這個顧春,就是用腳趾想一想,現在這個時間,她怎麼還可能跟魏樂賢在一起。
不過,這也是第一次。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打過去問一問。
電話那頭很吵,聽來像是在一個酒吧裡,顧春大聲對著話筒大喊:「魏樂賢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沒有!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他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莫小北問他。
「沒有。」顧春聲音中還是有些無形擔憂,顯現得十分明顯:「我只是覺得有點怪,他從來都是個很守時的人,今天晚上跟我們幾個兄弟約好了,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五個小時,他還是沒有出現,打他的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可就是沒有人聽!」
這的確有些奇怪,莫小北想了想,說:「有沒有給他的秘書打個電話問一問,會不會是忽然之間遇到了什麼重要的案子,所以沒有時間過來?」
顧春否認說:「我們早就找過他的秘書了,她說魏樂賢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準時下班,還跟人家說是有約會!所以,我以為他約了你!對不起,莎莎!打擾了!」
電話雖然掛斷了,可是卻如同在她的心湖中投入了一枚小小的石子,漣漪不斷,讓她憂心不已,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從電話中找出魏樂賢的電話,打過去,電話通著,可是卻始終沒有人聽。
索性又撥通了顧春的電話,想要到魏樂賢家中去看一看,才發現得到了他那麼多的幫助,現在卻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
想法與顧春不謀而合,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便將魏樂賢的地址告訴了莫小北,還和她說好了在魏樂賢家門口等,好一起上去看看。
掛斷電話,她躡手躡腳地走進臥室,他呼吸均勻,已經睡得很熟,不要吵醒他了吧。想了想,從自己的包中掏出一個便利貼,在上面寫了「朋友有事,我出去看看」,貼在他的床頭,才悄悄地走入衣帽間,換上一個運動休閒套裝和一雙球鞋。
又一次來到臥室,他依然睡得很熟,自嘲地一笑,她要去哪裡,他又怎麼會在乎呢?
莫小北剛剛將門關上,宋紹鈞便睜開眼睛,坐起來看著門口,然後從床頭將她寫的那張便利貼拿下來,認真地看了看,隨手扔進床頭櫃的抽屜裡,心中排山倒海,朋友?能夠半夜三更出去看的朋友,到底是她的什麼朋友?
莫小北很順利地攔到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魏樂賢的住所。
十多分鐘之後,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小區的門口,遠遠就看到顧春一個人拉長著影子,站在前面的路燈下等她。
路燈昏黃,街道兩旁停滿了私家車,左邊右邊各一排,佔去了一般的路,白天已經有些暖意的天氣現在卻趕上了冬天,顧春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渾身仍然是很濃的酒氣,一看到莫小北就連忙走過來,說:「你終於來了!我們走吧!」
小區的門口有個崗亭,用一個自動欄杆將所有的人和車都擋在外面,崗亭裡面坐著一個裹著軍綠色大棉衣不停跺腳的男孩兒,頂多不過十七八歲,一臉青澀,看到顧春和莫小北沒有辦法拿出門卡來開門,便要了顧春的身份證去登記才肯給他們開門。
來到單元樓下,按了很久的門鈴,依然是沒有人來開門,莫小北一直在打魏樂賢的電話,始終沒有人聽。
最讓人不安的是,單元樓下,就停著魏樂賢的車子。
在巡夜保安的陪同下,他們終於來到魏樂賢房間的門口,並沒有亮著燈。
保安有些慎得慌,旁邊還有兩個住戶,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若是生出什麼事情來,只怕自己要丟飯碗,所以一直在催促他們離開。
莫小北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魏樂賢的電話,果然聽到電話的聲音,而且就在門口,幾個人面面相覷,一陣不安散佈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