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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孫氏眸中漸漸斂去的打量,王卉凝悄然地舒了一口氣,深為贊同地點著頭。孫氏的目光果然犀利,竟是比旁人將她看得更透徹,好在沒有往其他地方多想。這話亦說得頗有道理,讓深有體會的她深感贊同。
「她當初既將你遣去了莊子上,又如何會突然讓你回來?這其中的原由你怕也要仔細想想。」孫氏看向王卉凝好心提醒道,「你、我雖不是京城的世家女子,沒有強硬的娘家,可同宮裡的那層聯繫只要自己不拋棄,誰也不能忽視。」
趙氏是什麼人,她與之鬥了這麼些年,又如何會不知曉。
王卉凝抬眸對上孫氏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面的神情,知道她此言是提醒自己千萬莫要主動斷了與皇后娘娘的聯繫。略一沉吟,她緩緩地道:「此次回來便是得皇后娘娘相助。」憑著孫氏的聰明,定然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孫氏平靜的眸光閃了閃,接著點了點頭:「看來你是真的成長起來了。」頓了頓,她又將王卉凝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彷彿看到了她日後的打算,緩緩地道,「我如今雖只是孤家寡人一個,能力有限,更是多年不問府中之事,但若你需要,稍稍出些力還是能辦到的。」
她知道,憑著趙氏的性子,其對王卉凝的厭惡與為難,多少有些遷怒的意思(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章碧紋暴露內容)。對這個同是從宮裡出來的女子,以前覺得她的活潑開朗可貴,現在倒覺得她的沉穩淡然與自己有幾分相像。便越發想要幫一幫她了。
「多謝姨太太。」王卉凝平靜的臉上綻出喜意,一旁的飄雪也有些激動。
又在綠影軒略坐了一坐,王卉凝便帶著飄雪告辭了。一番交談下來,她發現孫氏並無意去提以前待在宮中的舊事,更覺得與孫氏談得很投機,許多看法與想法都有些相似,這令她心中甚喜。
孫氏與趙氏斗了那麼多年,對彼此的性格與為人處事應該都是極為瞭解的。有了她的幫助。或許能慢慢扭轉趙氏對她的態度。
接下來的幾日,表面上的候府顯得很平靜,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院落裡生活休息。王卉凝除了間或去一趟清風軒看看孫雨熙,便是待在自己的屋子裡翻看醫書,一邊等著碧紋出府時將東西交於自己,另一邊卻讓飄雪尋機再去查探一番翠竹家的情形。以免掌握到更全面詳實的信息。
兩日後,當飄雪把翠竹家搬家了的消息帶回來的時候,王卉凝同時得到了碧紋突然被送出府外的消息。這令得原本與碧紋約好次日去看腿的她有些措手不及。心裡隱隱感覺到了不妙,甚至覺得翠竹搬家與碧紋突然被送出,其中有著某種聯繫。
「怎麼會這麼突然?難道碧紋竟是再次騙了我們?」飄雪不安而氣憤地開口。臉上的沉鬱之色更重。
「不像,我懷疑她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被送走。」王卉凝緊蹙著眉頭,心中的懷疑越來越重,「難不成秦含霜聽到了什麼風聲,或是察覺到了什麼?茉莉呢?她這段日子可有單獨出過院子?」
「自那日後。我一直讓白芍有意看著她,不曾見她單獨出去過。」飄雪肯定地道。
王卉凝轉念想想,若是茉莉那日真聽到了什麼而向秦含霜送什麼消息的話,她與紫衣交談中並未提起碧紋,秦含霜要對付的也應該是紫衣才對啊(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章碧紋暴露內容)。難不成是那日在清月閣中被察覺出了異樣?
「喵,喵!啊……」窗外突然傳來貓吼聲,緊隨其後的是茉莉驚恐的叫聲和慌亂的腳步聲。飄雪快步拉門而出,便見茉莉一臉驚恐地跑下遊廊,小黑則呲著牙向她撲去,很快便縱到了她的後背,兩隻前爪使命地抓撓她的髮髻,嚇得她拚命地甩著身子兩手胡亂地拍打,嘴裡一個勁兒地叫著「救命」。
飄雪看了一眼茉莉方才發出叫聲的地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冷眼看著小黑將她的一頭發髻抓成了一堆枯草,才對著小黑喊了一聲:「小黑!」
「喵嗚!」小黑討好地對著飄雪叫了一聲,才收回爪子,轉身一縱而下快速來到了飄雪的腿邊。
這時白芍和劉家的亦從另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見此情形,都是一驚。
「你不是在小解嗎?怎麼弄成這樣?」白芍是親眼看著她進到放了尿桶子的矮房裡才進屋的,這才轉身的功夫,便成了這樣,不由有些不解。
站在屋門邊的王卉凝卻是讚許地望了一眼小黑,冷冷地對著茉莉道了一句:「進來吧。」
沒想到,專門讓白芍盯著都沒能阻止她偷聽,倒是讓一隻貓抓了個現行。看來,她真是沒白將這隻貓留下,倒是有些靈性的。
茉莉頭髮蓬亂、驚魂未定,聽著王卉凝冷如冰霜般的喝聲,更是嚇得身子一顫。垂眸盯了一眼地面,才挪著步子隨在王卉凝的身後入了屋子。
「你速去碧紋家看看情形,若是發現異常,千萬不要現身。再讓白芍在外看著,我要好好審一審她。」王卉凝轉身對著飄雪耳語了一陣,待到她點頭離去後,方拿眼冷冷地盯著茉莉,沉聲問道,「說吧,你立在我窗外,是想幹什麼?」
「不要拿我當三歲小孩,秦含霜是如何交待你的,我猜都能猜到(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章碧紋暴露內容)。」見茉莉身子微顫,眼神閃爍地抬眼偷瞅了她一眼,王卉凝再次冷喝了一聲。她倒是機靈,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有白芍特意看著,還能跑了出來。
茉莉再次一慌,雙腿微微發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她沒想到,姨娘去了一趟莊子上,竟再不像以前那般性子弱又對什麼事都不上心。看這架勢,也分明不再像以前對待張平家的那般。
「你一共偷聽了幾次我說話?」王卉凝冷眼看著她跪縮在地上臉色慘白卻並不發言的模樣,聲音冰冷地追問完,又冷笑了一聲,「你可看清楚了,我再不是以前的那個王卉凝,休要以為只要你不開口,我便拿你沒轍。」
說著,竟是變戲法兒一樣地,指間突然多出一枚銀針來,舉到空中,狀似自言自語地道:「謀害夫人的罪名我都受了,也不怕再多一個虐待下人至死的壞名聲。」
茉莉心中的驚恐達到鼎盛,終於撐不住,瑟縮著開口道:「奴婢只偷聽到了這一次。」見王卉凝的眉頭蹙起,指間有意地摩挲著手中的的銀針,忙磕頭哭道,「奴婢真的只聽到了這一次,前幾次雖然也想偷聽來著,可白芍看得太緊了,奴婢始終沒有尋著機會。」
微瞇著眼睛看著茉莉披頭散髮地趴伏在地瑟瑟發抖的模樣,半晌,王卉凝才接著問道:「將秦含霜是如何交待你的,以及你一共向她稟報了幾次我的情形說個清楚。」
顯然方纔她拿捏著銀針的舉動已經成功威脅到了茉莉,如此情形之下,說出的必然就不是假話了。
「是,」茉莉抬起身子,一五一十地將秦含霜如何讓她監視王卉凝,她又是如何半夜通過爬窗子將王卉凝的消息傳給秦含霜說了個清清楚楚。
王卉凝細細思量,茉莉所言並無虛假,那些事卻也都是她故意做出來給茉莉看的,對她並沒有任何負面影響,對於今日突然得到的兩個消息,便越發地不解與不安(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章碧紋暴露內容)。
「你既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自然知道後果是什麼。」王卉凝皺眉思索了片刻,再度抬眼看向已跪得膝蓋酸痛的茉莉,她一聽,立馬再次磕頭帶著哭腔地道,「奴婢沒有聽到,奴婢什麼都沒有聽到,還求姨娘給奴婢一條生路。」
「哼,你倒是挺機靈的。」王卉凝冷冷一笑,卻沒有急著表態,而是靜靜地看著她。茉莉趴在地上等不到回應,後背上的汗都出來了,又不敢抬頭,只得再次哭求道,「奴婢以後一切都聽姨娘的,如有違反,但憑姨娘處置。還求姨娘給奴婢一條生路。」
「那好,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不得踏出這個院子半步。若是被我發覺你有半點異樣,我會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王卉凝冷然的聲音中透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威嚴,嚇得茉莉一個囉嗦後,急急地點著頭。
王卉凝再次向她投去一個警告的銳利眼神,隨後對著她揮了揮手。茉莉出去後,她卻是獨自坐在桌前,靜靜地出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
翠竹明顯已全然被秦含霜拿捏住了,若是真讓她察覺到了什麼,搶先一步對碧紋下了手,那她怕是再難尋到翻身報仇的證據了。可她一直行事小心謹慎得很,表面上不敢露出半點痕跡來,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讓秦含霜瞧出異樣了呢?難道,竟是碧紋做出了什麼異常的舉動?
「姨娘,不好了。」夜色中,正在王卉凝煩躁不安時,去而復返的飄雪匆匆跑了進來,冷淡的神情中帶著深深的憂慮,「碧紋應該回到了家中,不過奴婢遠遠瞧著她家門口有生人出入。拿錢喚了個小童過去看,說是聽到裡面有喝罵聲和女子的哭求聲。」
「什麼?」王卉凝臉色一白,右手緊緊地抓著桌角。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被秦含霜察覺到了。如今她故意將碧紋送回家去,怕就是逼她將藏起的證據拿出來毀屍滅跡。如此一來,自己竟是白白看著機會流失,再無翻身之日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