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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秦含霜的局 文 / 紫竹飄香

    不,不(醫諾千金131章節)!無數個鏗鏘的聲音將王卉凝心中的挫敗感驅散。她猛然站起身來,急急地在屋子裡轉著圈。

    若是能趕在秦含霜的人動手之前,將碧紋救出來,便是那些證據不復存在了,有了碧紋的指證,或許她還有些機會。

    可是,除了飄雪幾人,她的身旁再無可用之人,卻又要用什麼去救人呢?想到孫氏才給過的承諾,她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急忙對著飄雪道:「孫姨太太在府外還有沒有人?我們去求求她,看能不能將碧紋救出來。」

    她當初既能與趙氏抗衡,光有身邊幾個人,怕是不夠吧。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不知道她的那些人還能不能立時召攏來。

    才走到院中,王卉凝卻是心中陡然一驚,步子驟然頓住。秦含霜既能察覺到碧紋的叛變,又如何會對她的舉動不格外關注。她就這麼走出去,豈不是主動告訴秦含霜自己要幹什麼?

    「怎麼了,姨娘,可是有什麼不妥?」飄雪緊隨其後,因著她突然頓住的身形,差點一頭撞到了她的後背之上。猛然後退一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王卉凝盯著院門口,眸光深邃,「我們不能就這麼出去。」她自詡凡事都做得極為隱秘,卻不想到頭來還是著了秦含霜的道,反而使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怎麼樣,徒兒見到為師前來取酒,便嚇得掉轉頭回去了?」小院門口人影一閃,怪醫施施然地背手踱步走了進來,「唉,為師想想都覺得心痛啊(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一章秦含霜的局內容)。」

    「師父來了!」王卉凝兩世頭一次覺得有人來得這麼湊巧,當真如所謂的及時雨一般,心中一喜。對著飄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將院內的茉莉和劉家的安頓好了,自己則迎上前對著怪醫淺淺笑道,「師父能來,徒兒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請屋裡坐。」

    一面說著,一面將他引到了偏廳之中,親自沏了一壺茶奉上:「徒兒為師父準備了幾十壇的好酒。其中還有好些是珍藏了多年的。據說喝起來味道甚美。但徒兒想求師父辦一件事兒,不知師父願不願意幫徒兒這個忙。」

    上次他如抓小雞一般抓著花間蝶在空中行動自如的風姿,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憑著他的身手,莫說救一個碧紋,便是救十個碧紋,怕也不在話下。秦含霜再有能耐。身邊也頂多是養幾個壯漢,是斷斷不可能阻得了怪醫的。

    只是,怪醫的性子一向古怪。她還拿不準他會不會幫自己。不過,她故意提到的幾十壇的好酒,相信會有一定的誘惑。

    「幾十壇的好酒?」怪醫雙眼微瞇了瞇。有些嚮往地舔了舔舌頭,立時將他的俊美形象破壞了個精光。下一瞬卻是望著王卉凝,側著頭一本正經地道,「不過,為師是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才答應幫你的,並不是被那幾十壇的好酒給饞的。」

    「那是,那是。」王卉凝悄然一笑,點頭附和,怪醫方才滿意地點點頭,「嗯,那你說說,要我幫你什麼忙?」

    「幫我去救一個人。」王卉凝說完,臉上的神情沉了沉,「實不瞞師父,我當初被趕去莊子上,便是被人誣陷謀害了候爺的前任夫人,如今這人不但知道真相還答應幫我證明清白,所以此人對徒兒至關重要。」

    「嗯,原來如此。」怪醫捋了捋短鬚,瞭然地點著頭,心裡卻在暗罵著這個什麼文遠候,也太差勁了。竟然連自己的老婆是如何死的,都查不清楚,還由著別人指鹿為馬。

    在王卉凝熱切的眼神注視下,怪醫無奈地站起身來,抬步前卻是再次望向王卉凝,強調道,「為師這就去與你將人救出來,你可要記得準備好酒接待為師啊(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一章秦含霜的局內容)。」

    「那是自然,徒兒一定不令師父失望。」王卉凝對於怪醫時時不忘酒的言行甚想撫額哀歎,連忙應下後,又對著他指了指飄雪,「師父可否先將她帶去一個地方,再將她一同帶去?」

    既要將碧紋救出,就必然還要為她先尋一個容身之所,是斷斷不能讓怪醫將人帶到清月閣來的。此時在這個府中,她也未必能保得碧紋的安全,萬一她出個什麼事,不但白忙活一場,還會節外生枝。而這個容身之所,怕還得靠孫氏幫忙才行。眾人都知道,當初她得老候爺盛寵之時,老候爺可是給了她一處莊子的,差點沒將趙氏氣死。

    「沒問題。」怪醫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飄雪,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王卉凝便趕快對著飄雪叮囑了幾聲,看著怪醫帶著她飛簷走壁地向著綠影軒的方向而去,才走回屋子,斟了一碗茶輕輕地抿著,強自鎮定地等待著他們的好消息。

    因著怕被秦含霜看出什麼來,沒過多久,她便讓白芍將屋中的燈給熄滅了,在黑暗中等著。

    飄雪和怪醫這一去,卻是直到天將亮時才回來。也不知道是顧著白天人多眼雜或是知道王卉凝有麻煩在身不忍心,又或是自己本就有事在身,怪醫竟是未提酒的事兒,便一個閃身溜出了文遠候府。

    「怎麼樣?一切可順利?她可曾將那些東西給了你?」送走怪醫,王卉凝看向飄雪,急急地問道。

    瞧怪醫那得意的神情和飄雪的神色,事情應該是順利的,卻不知道碧紋有沒有將那些東西守住。畢竟她便是再恨秦含霜,因著顧忌到自己的父母,也未必就能死守著。

    「很順利,那些人全被怪醫老先生放倒了,沒有人知道她們全家是如何離開的。」飄雪沉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意,旋即望向王卉凝,「因為她死活要帶上她的父母,奴婢無法,只得同意了(醫諾千金第一百三十一章秦含霜的局內容)。」

    「嗯,既然無人知曉,便沒甚要緊的。」王卉凝沒有異議地點了點頭。她沒有明言不救他們,便是知道碧紋必然不會獨自離開。好歹秦松夫婦曾對她不錯,便是惱恨碧紋,也不致看著他們被害死。

    見王卉凝並沒有責怪之意,飄雪放了心,接著道:「因著那些人以她父母的性命相威脅,她便將自己重新偽造的紙條交了出來,那些人以為是真的,卻並無意放她們全家一條生路。所以,碧紋現在對秦含霜是恨之入骨。她告訴奴婢,那些紙條,就壓在這張床的床板夾縫之中。裡面,還有一些她自己寫的東西。」

    「就藏在這兒?」王卉凝微微一愕,有些半信半疑。飄雪卻是上前,按著碧紋所言,將床上的被子掀起,抬起最裡面的一塊床板,在雙層床楞的夾縫之間,果然藏了一個小紙包。

    當飄雪將紙包取出的時候,王卉凝不得不感歎碧紋的心思靈巧。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秦含霜怕是做夢都想不到,碧紋會將東西藏在她日日酣睡的大床之下吧。

    吹去紙包上的灰塵,王卉凝雙目一斂,緩緩地將它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張張的紙來。就著燈光,她將那幾張原本應該燒成灰燼的紙張上的內容看了個一清二楚。

    「夫人,妾身有幾句話想同您說,冷月亭風景甚佳,妾身在那兒等您。」

    「王姨娘,請來冷月亭一敘。」

    兩張紙上未有落款與日期,顯然是事先寫好了,一旦找到合適的時機,便隨時都能用上。而那字跡,略略一掃,也仿如本人所寫。若非本人,或是十分熟識之人,當真不易區分。

    「就是這張,當初秦含霜給老夫人和眾人看的,就是這一張。」飄雪盯著第一張紙,神情難得地有點激動,「也不知她從哪裡找來的高人,這字跡竟是模仿得如此之像,便連奴婢,若不是心中認定姨娘是什麼樣的人兒,怕也會相信(醫諾千金131章節)。」

    「確實很像,也難怪她能將老夫人和候爺玩弄於股掌之間。」王卉凝冷冷一笑,蹙著眉頭又將另外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打開。

    上面的字跡有些潦草雜亂,一看便知道是不常寫字之人在匆忙之下寫就的。飄雪將燈移近了些,王卉凝低頭仔細地辨認之下,看懂紙上所書內容後,不由得暗喜。

    碧紋竟將秦含霜如何吩咐她和翠竹設局佈局寫了下來,便連那模仿之人是花了什麼代價從哪兒找來的,都寫得清清楚楚。

    「這兩日你暫時不要出府,你想辦法讓孫姨太太幫我把這人找到。」王卉凝將紙條重新放回紙包中藏在身上,對著飄雪道。

    這邊飄雪才應完,院外卻傳來了極響的捶門聲。秀朱閣的兩個婆子走入了院中,見飄雪打開了房門,直接到了王卉凝的屋門口,故意探頭對著屋內義正嚴辭地道:「老夫人和候爺、夫人都在秀朱閣等著,讓王姨娘速去。」

    飄雪心中咯登一下,心中雖隱約猜測可能是秦含霜又在老夫人和候爺面前挑撥了什麼,卻又猜不到是何事。屋內的王卉凝正假睡躺在床上,聽到兩個婆子的話,也是心中忐忑。

    便是秦含霜識破了她與碧紋的聯盟,要做的也是毀滅證據的事,這將她叫去,又是演的哪一處?難不成她還想再次利用那些偽造的東西當面再誣蔑自己一次?

    「老夫人可有交代幾位是何事?」飄雪穩住心神,淡淡地開口問道。

    「不曾,老夫人只讓我們火速將姨娘帶過去,不得耽擱。」其中的一位婆子冷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小少爺正哭得厲害,老夫人和候爺正氣得不行,姑娘還是速去將姨娘喚醒同我們走吧。」另一位婆子語氣稍緩和些,卻也並無友善之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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