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事沒事!」阿喜趕緊叫停她爹,又問胡逸之,「你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沒看到嚇到我爹了?」
胡逸之這才發現,王世安手中緊緊地握著扁擔,用力地盯著他,一旁不遠處,還有那個叫阿志的孩子,也拿了把鋤頭,緊張地看著他。[.]
得,被當成壞人了。話說王家他也來過多少回了,怎麼還是這樣一個待遇啊?胡逸之很無奈,只好長話短說,請阿喜出面救他一個朋友。
「重傷發燒?」阿喜奇道,那不就是傷口感染發炎了?胡逸之不是商人嗎,他的朋友不應該也是商人或之類的,怎麼會有遇上這樣危險事情的?中醫雖然消炎不行,但若是治療得早,也不至於惡化到這個程度的。看來,肯定是沒有得到及時醫治的原因。
上次藍道行重傷發傷,是因為他在逃亡,沒有辦法找郎中,而胡逸之的朋友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能不能治?」胡逸之緊張地問道。阿喜一副沉思的樣子,讓他心中頗為害怕。
「能治。」阿喜簡單的兩個字,讓胡逸之還有一旁的那個絡腮鬍的大漢,重重地鬆了口氣。
「好,那我們趕緊走,去救人……」胡逸之拉著阿喜就要走,「快,我那朋友的情況非常的緊急,可能等不起了……」
「你總得讓我換身衣服。」阿喜頗為無奈。因為要幹活,所以她現在身上是套很舊的粗布衣裳不說,還圍了條圍裙。這個樣子就出門?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沒事沒事。好看得很。」胡逸之隨便看了眼,便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是很緊急……阿喜,等救了我朋友。我送你一年的漂亮衣裳。」
「哪有這樣便宜的出診費?」阿喜趁機大敲復竹槓,好像她最喜歡敲胡逸之的竹槓了,「我們全家一年的衣裳。還有花生一年的松子,外加還給我和娘還有阿翠添置幾樣漂亮的首飾。」
「好。[~]」胡逸之滿口答應,說完了才覺得奇怪,「花生是誰?」她家裡還有一個叫花生的人嗎?怎麼會這麼奇怪地要叫松子?他怎麼不知道?
「我養的一隻松鼠。」阿喜面不改色的回答。話說自己還是太窮了啊,花生跟著她這麼長時間,竟然從來沒有吃過松子。
「行!」胡逸之全部答應,然後說。「可以出發了?」
「出發!」阿喜解下圍裙,遠遠扔給阿志,然後又跟爹娘喊了一聲,就跟著胡逸之還有那個怪模怪樣的大漢一起出去了。
「阿喜不會有事?」張氏看著三人遠去的身影,有些憂愁。這個胡老闆……怎麼說呢。第一印象太不好了,所以她對他總是喜歡不起來。
「我跟著去看看。」王民安咬咬牙,放下扁擔,跟了上去。
「他爹,換雙鞋子!」張氏趕緊拿了鞋子,追了上去。
王世安抬起腳,看看自己腳上這雙破爛的布鞋,道:「不用了!」家裡倒是有好鞋子,可是在家裡卻是捨不得穿的。不過。現在哪有時間換鞋子,阿喜也不知道走那麼快幹嘛,要等媳婦追上來再換鞋子,就跟不上了。
王世安說完,就跑著追了上去。
「爹,你怎麼也來了?」阿喜看到追得氣喘吁吁的爹。很驚奇地問道。
「你還小,爹怎麼能放心讓你跟個大男人出去。」王世安斜眼看了看胡逸之,還有他身邊那個大漢。胡逸之本來就不算什麼好人,再加上這個一看就是個壞人的傢伙……他這做爹的,怎麼能放得下心來?阿喜也是,膽子比天還大,就這樣跟著人出來了。
胡逸之無所謂,只要他不拖後腿就行了,他又沒有想把阿喜怎麼樣。倒是一旁的夏大業有些緊張,這下子可好,這麼多人都知道這個隱秘點了……看來以後,大龍頭又要換地方再建個窟了。[~]
在夏大業的帶領下,幾人很順利的便到了那個隱秘的據點,外面看是一處很普通的小樹林子,一點也不起眼。可是走進去,走上幾百米,才發現,原來裡面另有乾坤。
夏大業將眾人領進一處不小的院落,直奔一間屋子。
這兒竟然沒有警戒?阿喜非常的奇怪,這也太鬆懈了,如果官兵來了這裡,豈不是很容易就將他們一鍋端了?
「各位,等會兒如果要去哪,請一定讓小的帶路,不然……」夏大業四周看看,「這裡到處都有守衛,真要出了事,可能就……」
胡逸之理解地點點頭。這樣一群驚弓之鳥,如果沒有一點防備才怪呢。只是這群山賊的素質不錯啊,難怪能從官兵的攻擊下逃脫,果然是有點真本事的。
有人守衛?在哪在哪?阿喜還在那裡好奇地到處張望,就被胡逸之推著進了那間房間。王世安也想進去,卻被夏大業擋住了。
「裡面的傷者是女眷,還望不要見怪。」夏大業說著,自己抬腳跨了進去。
說是女人,可是胡逸之也進去了,他自己也進去了,真情只有自己是個男的嗎?王世安覺得頗為生氣,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老老實實地在門外等著,又因為剛才那個大漢說的話,雖然等得無聊,可是也不敢隨意走動。這是山賊窩啊,山賊殺人都不眨眼的……
幸好自己跟著來了,阿喜這孩子。怎麼一點也省心,山賊窩啊,她一聲兒也不問,就跟著來了。真要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辦,她娘要怎麼辦?
「仙子,我們大龍頭怎麼樣?」夏大業看著阿喜翻了翻大龍頭的眼皮。又把了把脈,再將手放在了大龍頭的額頭上,不由得緊張地問道。
「重傷,傷口處理不當,感染發炎。」阿喜淡淡地說道。
哦,仙人弟子說的話倒還聽得懂,不像那個沒用郎中。說的盡不是人話。滿屋子的人都鬆了口氣。
阿喜找了條乾淨的絲巾,正要出去,可是看到滿滿一屋子的人,而且門窗還關得緊緊的,屋裡的空氣非常的糟糕。不由得皺起來了眉頭,道:「都出去都出去!有你們這樣圍著,病人怎麼好得了?」又讓夏大業把門窗全打開。
「可是,這是郎中說的,說大龍頭不能再受風,不然就更加好不了……」有個人上前說道。看來是這群人裡面地位比較高的。
其他人雖然不說話,但看那表情,也是這樣認為的。
「你們如果不信我,信那個郎中。那就還讓那個郎中治。」阿喜說著,做出轉身就要走的樣子來,還說道,「都不相信我,胡老闆,別怪我啊。這病怎麼治啊。」
「別走!」夏大業趕緊攔住他,又對屋中那些人道,「這就是上次大鬧倉庫的那個仙子!她能治好大龍頭,真的!」
真的假的?那些人面面相覷,突然有一個人叫了起來:「就是她!就是她!我認出來了,就是她!」
阿喜仔細一看那個人,果然,就是上次劫船的那個傢伙。那……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阿喜緩緩向她看去,雖然緊緊地閉著眼睛,整個臉都因為發燒而燒得通紅,可是還是能看得出,是個漂亮的美女,而且是那種已經完全盛開的那種,跟艷菲那種才剛剛露出的花骨朵還不一樣。
這個胡逸之還滿風流的嘛,竟然還有個山寨的大龍頭當相好……阿喜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泛起了一種怪怪的味道,好像還帶著酸氣。
「到底要不要我治?再不下決定,我就走了啊!」阿喜心中不爽,口氣也難聽起來了。哼,憑什麼讓她治她就一定要治啊,全年的衣服,難道她買不起麼?花生一年又能吃幾粒松子?幾個首飾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
哼,剛才答應得那麼乾脆,原來果真是有問題啊!
「要治要治!還請仙子給我們大龍頭治病!」那些人相互一商量,馬上就同意了。那次她大鬧黃龍寨的倉庫,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到現在,他們也琢磨不透,這個小姑娘,當初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山寨幾道守衛,連隻老鼠也不會放過去的,卻偏偏跑掉了一個大活人。那段時間,可是將他們鬱悶壞了。
「那好,你們都給我出去,在院子裡呆著。」阿喜冷冷地道。憑什麼就她爹得呆外面啊,說起來,除了她,這屋裡還站著的,哪個不是男人?
屋裡的這些人,趕緊都往外跑,生怕用走的慢了,惹仙子生氣,不治他們大龍頭了。
「你也出去。」阿喜見胡逸之還呆呆地站在床邊看著那個什麼女大龍頭,馬上喝道。
胡逸之抬眼看了阿喜一眼,眼睛閃過一絲掙扎,彷彿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走了出去。
阿喜見到胡逸之那個表情,心中又一軟,想留他下來,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走之前將所有門窗都打開!」
胡逸之聽了,默默地轉過身,將全部門窗都打開了。清冷的空氣流了進來,一會兒就將裡面都已經發臭的空氣沖淡了。
阿喜再仔細地檢查了這個神秘的女大龍頭一回,解開了她身上的紗布,仔細地看著她的傷口,果然這傷口感染得很厲害,都已經灌膿了。如果再不救,可能熬不了兩天了。
這樣厲害啊……阿喜有些猶豫起來,這樣厲害的程度,那個螞蟻還有用嗎?
不管怎麼樣,先治治再說。阿喜正要出去尋螞蟻,突然靈機一動,那個胡逸之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嗎,那他就得出點力唄……
「你!」阿喜探出身去,指著胡逸之道,「這塊絲巾給你,小心別給弄髒了,然後挖一個螞蟻窩,把它蓋在螞蟻窩上,讓螞蟻爬滿……再拿回來給我。記著,螞蟻越多越好,還有心誠一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