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你說什麼?」柳貴妃看向了上官輕塵,纖手一伸,準備拉過上官輕塵的身子。
身子一動,上官輕塵繞過了柳貴妃伸過來的手,躲開了她的碰觸。
看著落空的手,柳貴妃深深的受了刺激,幾乎有些不能忍受,任何人都可以這樣她,但是輕塵不行,輕塵絕對不行。
「連你也這樣嗎?竟然覺得娘親可怕?如果不是怕被會發現,娘親會和你爹爹到邊關去,會將你那麼小就送到普陀山,讓我們一家不能團聚,讓娘親和爹爹不能看著你長大,還有要不是到邊關,你爹爹會被突犯邊境的匈奴殺死嗎?這一切都要怪他的父皇,不是嗎?」
一想到輕羽臨死時的模樣,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活生生的被人揪住了,「你難道都不想要替你的爹爹報仇?你忘了他是怎麼寵愛你的?」
聽到爹爹,上官輕塵的手收緊握成了拳頭,「爹爹是匈奴人害死的,不是嗎?」
「但是,他的父皇是罪魁禍首。」纖手一指,柳貴妃看向了蒼冥寒。
他的父皇,蒼冥寒唇角蔓延開來的輕笑弧度又大了一些。
一若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湧動的怒火,站起了身子,一手拍開了她的手指,「原來你真的不是人,不對,是連畜牲都不如。」
「這樣就生氣了,要是讓你知道本宮對蒼冥寒下了天下第一劇毒,你是不是會想殺了本宮?」
「天下第一劇毒,你在說些什麼?」一若有些不解。
「聽不懂嗎?本宮對蒼冥寒下了劇毒。」柳貴妃挑釁的看著一若,美眸中帶著一抹痛快,「看不到嗎,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就連雙腿都殘廢了,還有更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死去」
真是痛快,輕羽,我這就快替你報仇了,你再等等,馬上就會替你報仇了
即使他再偽裝,當她不知道嗎?
如果腿是好的,會一直坐在那裡,會上朝坐鳳輦?
聞言,一若的身子顫動的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陰狠到這種地步,「他是你兒子」
「只有輕塵是本宮的兒子,只有輕塵,他不是」
心中的那陣怒火如火山一般,終於噴發了出來,蠻橫著身子,一若直接衝了過去,伸手就揪住了柳貴妃的頭髮,胡亂的搖擺著,「你去死,去死,你去死」
沒有預料到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柳貴妃痛呼了幾聲,隨後呵斥著身後的侍衛和將軍,「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她弄走。」(就-愛網)聞言,侍衛上前,拉住了一若的身子,準備向後甩開時,上官輕塵的身形一閃,已經將一若的身子帶開了。
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上官輕塵,一若轉身,向著蒼冥寒就跑了過去,眼淚像止不住的河流,一個勁的往下掉,「死變態,你為什麼不對我說你中了毒藥」
蹲在了地上,一若的手摸上了他的手,從來沒有過的涼,比寒冰還涼,沒有一絲的溫度,冷的嚇人。
她只是才摸了兩下,就感覺到整個人也被凍成了冰塊一般,小心翼翼的,她哽咽著,「蒼冥寒」
從未有過的冷,讓他像是處在冰窖中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從他的腳下開始向上蔓延。
沒有一刻,讓他覺得這麼的疼,就像是心都被撕裂成了幾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毒藥會是他的母后對他下的,從來沒有
「小騙子,別哭了」
半晌,他扯動薄唇,嗓音沙啞,低沉的讓人覺得心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聞言,一若忍不住撲了過去,摟住了他的頸間,臉頰埋了進去。
劍-梅康俗俗白俗。死變態,真的很可憐,真的很可憐
他噴灑出的氣息落在了她的頸間,如此的冰涼,冰涼的像是要將人吞噬。
上官輕塵的目光砸落在了旁若無人的兩人身上,修長的手收緊,一個想法從他的心中隨即浮現了出來。
看了一眼兩人,柳貴妃溢著一臉的冷笑,目光落在了蒼冥寒的身上,「這皇位無論你讓還是不讓,今天都要讓出來,若是你不讓,本宮的一百萬大軍,也會將你從皇位上推下來。」
聞言,蒼冥寒輕笑著,只是那輕笑聲沒有一點的溫度,只有冰涼蝕骨的寒意,「就那麼想要皇位嗎?」
「自然。」
「既然想要,朕就給你」
「蒼冥寒——」一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乖小騙子,既然她想要就給她,從此以後,她不再是朕的母后,朕也不再是她的兒臣,若是朕離開,你會不會跟著朕一起走?」
他的話音低沉而緩慢,卻一字一字清晰的砸落在眾人的耳中。
隨著他的話音,柳貴妃的身子一陣一陣的輕顫著。
蒼冥寒是極度重感情的人,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就表示著完全的和她再也沒有一絲的關聯。
「願意」她沒有一絲的猶豫。
「乖」他揚起的笑意,只讓一若覺得心酸。
望著他的模樣,一若抱緊了他的身子,只覺得好心疼,好心疼
他的心死了一次,但是因為這只捨不得的小騙子,所以還有呼吸,還捨不得全部死掉。
即使她有解藥,他也不會去要,寧願死,也不會去向她要。
若是他死了,不可否認上官輕塵也是一個好皇上。
還有,他不想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讓那些侍衛白白送了生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