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再次回到寢宮時,便看到主上已經閉上眼睛。
猶豫了一下,他緩緩的說道,「主上,已經二十大板了,可是皇后娘娘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落在軟塌上的修長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點了點倨傲的下顎,「流雲。」
「屬下在。」聽到聲音,流雲迅速應了一聲。
「派些人守著永華宮。」
「是。」流雲點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主上,太后娘娘剛才看到那份地形圖的時候,臉色很是奇怪。」
輕哼了一聲,他睜開黑眸,「將這些奏折全部都念完,還有讓人每隔一個時辰,給朕稟告一次皇后娘娘的情況。」
「是,主上。」
時辰在緩緩的流逝,宮殿中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還有閱讀奏折的聲音。
「聖上,四十大板已經打完了,可是,皇后娘娘卻躺在床榻上一動也不動,像是昏倒了一般」
御書房的門推開,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陣陰冷的風拂過,那原本還坐在軟塌上的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劍-梅康俗俗白俗。順著他熟悉的氣息,蒼冥寒的身子直接閃到了床榻旁,微涼的大手撫上了那張臉頰,「御醫呢?」
「稟告聖上,御醫來過,可是娘娘死活不肯上藥。」
綠浮擔憂的望了一眼床榻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姐,著急的說道。
「下去吧。」
冰藍色的衣袍一揮,感覺到宮殿中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他修長的手指才摸索的,解著她身上的衣裙。
由於看不到,所以他的動作有些笨拙,並沒有那般靈活。
許久,才終於將她的衣裙脫了下來,將白玉膏倒在手心上,他的手準備落在她臀部的那一刻,一道聲音砸落了過來,「你不是不肯見我嗎?」
一若輕顫著睫毛,揚起臉頰,定定的望著他。
「死變態,你不是連看都不想看到我嗎?」
無論她怎麼胡鬧,他都不理她,只是丟給流雲一句話——帶她回去。
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直線,蒼冥寒的手硬生生的頓在了空中,沒有言語。
「死變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頓在空中的手收回,沒有理會一若,蒼冥寒的眸光一轉,對著宮殿外低沉道,「進來。」
一直守在宮殿外的綠浮聽到聲音,迅速走了進來,「聖上。」
「這是膏藥,幫皇后將藥上了。」
手一動,他將膏藥扔給了綠浮,隨即,欣長的身軀從床榻上站立了起來。
一若的身子一動,雙手迅速拉住了他的衣袍,「死變態,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胡鬧了,真的」
倨傲的下顎緊繃,他的大手一動,將抓著他衣袍的那雙手,一點一點的挪開。
不能心軟,若是一時心軟,那麼這幾日所做的就完全的毀了。
「死變態,你欺負我」
看著她的手再一次被挪開,一若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嗚嗚咽咽像是在哭一般。
「我都說我不胡鬧了,可是你還不理我」
晶瑩的眼淚從眼眶中掉了下來,她的頭埋在膝蓋間,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那哭聲如同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一般,只是他仍舊未言語,也沒有理會她的哭聲,身形一閃,再也沒有了身影。
他怕再呆下去,他的心會軟,會捨不的,捨不得看著她哭,捨不得對她那般的狠。
望著那死變態再一次走了出去,一若抬起了泛著霧氣般的雙眼,這一次眼淚真的一顆一顆掉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了?就算是犯人,也有緩刑的機會,她到底是那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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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華宮。
柳貴妃坐在軟塌上,胡思亂想了很久,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若是那張地圖,真的是蒼冥寒發現的,那要怎麼辦?
越是這樣想,她的心中越是不安。
可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即便是蒼冥寒發現了,也無所謂。
他中了她的離魂散,那藥性發作起來,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現在最重要的便是,那些侍衛和暗衛都有沒有準備好。
起身,她的手中抱起了暖爐,走出了永華宮。|就-愛網|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她的美眸暗暗動了兩下,腳尖輕點,從空中躍飛而去。
原來太后娘娘還會武功,遠遠的,藏匿在樹枝後的流雲一陣的詫異。
沒有再多想,他的身子跟著一閃,和柳貴妃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
眼看著她的身影落在了冷宮,流雲正感覺到疑惑無比,卻見她已經走到了那座無名墳墓前,手在暗處一動,那座無名墳墓竟然從中間開出了一道暗門。
隨後,柳貴妃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道暗門中。
眼看著這一幕,流雲幾乎有些不敢相信,無名墳墓中怎麼會有暗道。
沒有多想,他的身子一閃,手落在了柳貴妃按住的那個地方,果然,暗道的門再一次打開。
將眼中的那抹驚奇掩飾去,流雲放輕了腳步,跟了上去。
暗道很深,很深,幾乎有些深不見底,越往裡面走,就會越寬闊,寬闊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走了一段距離而已,他就發現,暗道寬闊的能讓四輛馬車並肩而過。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
帶著那抹疑惑,他的腳步跟著繼續向著走了去。
通道不再是黑暗的,而是透著燭光,顯得很是明亮,就如同外面一樣。
隨即,一陣響亮而整齊無比的腳步聲傳進了耳中,流雲的眉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