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流雲的身子一閃,藏匿在暗處,因為是個死角落,所以並沒有人會留意到。
目光隨著柳貴妃,他望到士兵一排一排整齊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長矛。
那士兵的數目絕對不在少數,雖然是地下暗道,但是其中的寬闊程度,絕對能抵得上整個皇宮。
所以,這些士兵的數目絕對會在一百萬,甚至更多。
可是太后娘娘到底和這地下暗道有什麼關聯?
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於是便也不再做什麼猜想,目光一直隨著柳貴妃。
等到出了暗道,流雲的身子迅速向著御書房而去。
一到御書房中,流雲認真著臉色,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其中沒有一點的遺漏,從頭到尾,包括無名墳墓中的暗道,還有暗道中的士兵。
一口氣全部說完後,他才喘了一口氣。
「暗道裡面的士兵有一百萬嗎?」好看的臉龐微微動了動,他眼眸中的暗光一閃而過,轉眼即瞬。
「是,屬下看的很清楚,雖然有差距,但是也不會差下多少。」
點頭,蒼冥寒好看的臉龐有些深沉,讓人猜不透其中的情緒。
「主上,現在——」
「念奏折。」薄唇扯動,低沉的三個字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音。
「可是太后——」
「現在。」
嗓音微微沾染上了一絲冷意,他直接扔出了兩個字。
流雲只好將那些話全部都嚥了下去,拿起了奏折,只是主上的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太后娘娘的身上好像籠罩著一身的謎團,主上難道就不好奇嗎?
士兵,暗道,地圖
流雲的聲音恍如不存在一般,他的腦海中迴盪著那些話語。
若是將這些詞語全部串聯在一起的話,其中顯示的意圖如水中的波紋一般,緩緩的浮現,蕩漾出來
其中到底蘊含著什麼樣的意思,該是不會那麼淺淡,淺淡到他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是有誰逼迫了她,還是其中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秘密
雖然口中是在念著奏折,但是流雲的心思還是在無名墳墓中的暗道中打轉。
猛然想起那些士兵的態度還有口中的稱呼,流雲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恭敬的道,「主上,流雲還聽到那些士兵稱太后娘娘為主子,而且態度還很是恭敬。」
眼眸暗流湧動,最終歸為了一片寧靜,他的手指敲落在書桌上,「你是在念奏折,還是在稟告?」
眉皺了皺,流雲縮了縮肩膀,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眼看奏折就快要念完時,那陣劇痛又襲上了胸膛,緊繃的爆炸感讓他的頭一片眩暈,欣長的身軀緩緩倒在了床榻上,整個人昏了過去。
流雲一驚,迅速將手中的奏折放到了書桌上,連忙將那倒下的身子放到了床榻上。
主上的身子,真的是越來越壞了,再這樣下去,結果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都明白。
「怎麼樣了?」
著急的,流雲詢問著一旁的御醫。
「離魂散的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了,之後毒性只會越來越重」
「解藥呢?」不等御醫將話說完,流雲已經打斷了他。
臉色微微變了變,御醫有些窘迫,有些無奈,「解藥也已經嘗試了許多次,可是還是不行,這解藥已經試了幾十年了,都沒有一點的進展,這幾日又怎麼可能會嘗試的出來。」
身子緊緊繃在了一起,流雲有些無力,這解藥就真的有這麼難嗎?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柳貴妃走了進來。
一看到床榻上的蒼冥寒,她匆忙走了過去,臉色已經變了,「這是怎麼回事?」
「稟告太后娘娘,聖上得了風寒,正在休養。」
流雲的身子一動,恭敬的說道,「這才剛剛睡了過去,御醫已經開好了藥。」
「那便是好。」柳貴妃鬆了一口氣,纖手落在蒼冥寒的臉龐上,輕輕撫了兩下,「寒兒這一段時間,看著都瘦了許多,你讓御膳房去做些膳食,好好的補養補養,調整身子。」
「是,太后娘娘。」
「既然寒兒在休養,那麼本宮也就先回宮,一會兒若是將他擾醒,那便是不好了,記得膳食和御醫開的藥。」
說著,她站起了身子,看著跟過來的流雲,擺了擺手,「寒兒身邊沒有人,你就照看著。」
流雲應了一聲,「屬下知道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柳貴妃便已經回到了永華宮。
想到蒼冥寒躺在床榻上的臉龐,她冷笑了一聲,得了風寒,這樣胡亂搪塞的理由,也想要騙的過她嗎?
離魂散的藥性已經發作,現在蒼冥寒應該是吐血,而且昏迷不醒。|就-愛網|門豪團體幻幻。幻。已經變成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去發現別的。
「來人。」壓低聲音,她低低喚了一聲。
「主子。」暗衛隨即出現在她的面前。
美眸中閃過了一抹亮光,柳貴妃的心中已經打定好了主意,「你將暗道中的那些士兵點一下,讓他們整頓好。」
「主子這是?」
「等待了十幾年,最後的時刻也該來臨了,現在蒼冥寒連動都不能動,所以是最好的時機,趁著他沒有精力,最好讓他措手不及,這是最好的機會。」
越是沒有精力,便越有利於她,讓他措手不及,那麼她成功的機會可就是百分之百。
所以這一次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屬下明白了,去準備吧,依蒼冥寒這身子,等不了多久了。」她滿意的輕笑了一聲,「三日後,聽本宮的吩咐,包圍皇宮,到時只可能會成功。」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堅決的意味。
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笑,柳貴妃坐在了軟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