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也猜不透,至於他心中的想法,她更是雲中霧中,看不清。
一若抿了抿唇,目光依舊落在了那死變態的臉龐上,輕輕的叫了一聲,「蒼冥寒。」
聽到她的叫聲,蒼冥寒仍舊是沒有一絲的反應,像是從未聽到她的話語一般。
滿意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雖然只有轉眼間,隨即,柳貴妃淡淡的說道,「既然寒兒沒有意見,那麼就去執行吧。」
「柳姨娘——」
上官輕塵不肯挪動身子,溫潤的目光堅決的望著柳貴妃。
「輕塵,若是別的事,柳姨娘還能聽你兩句,這皇后撞御書房的門,這麼大的事情,柳姨娘自然是不能再聽你說些什麼。」
暗暗的,柳貴妃的美眸閃過了一抹陰光。
就在幾人對峙間,沒有人留意到流雲使出了內力,暗中支撐著蒼冥寒的身子。
「還不來人。」
「是。」
太后娘娘已經發話,而聖上也沒有反對,所以自然要聽從。
身子一動,侍衛上前,壓住了一若的身子,向著宮殿外走了去。
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嚷,一若的目光靜靜的落在蒼冥寒的身上,任由著侍衛將她拖了出去。
上官輕塵雖然急在心中,可是似乎已經沒有他在插嘴的餘地了。
可是今日,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任由著柳姨娘責罰她?
他真的有些不對勁,而且這兩日,動不動就會罷朝,確實有些奇怪。
感覺到屬於她的氣息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聞不到,蒼冥寒垂落在身側的修長手指緊緊握在一起。
若是這樣,能讓她心死也好,心死了,依她那性子,也該在宮中呆不下去。
出了宮,他讓人暗中守著她,那樣即使他不在了,心也能放的下。
「母后進來吧。」藉著流雲傳送到他腰間的內力,他走回到了軟塌上,坐了下來。
「這幾日寒兒沒有去請安,也聽那些大臣說,沒有上早朝,母后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寒兒有沒有大礙。」
柳貴妃一臉慈祥的笑意,望著軟塌上的上官輕塵。
「讓母后擔憂了,寒兒的身子還好,只是這幾日得了風寒。」
聞言,柳貴妃的臉色有些焦急了,「那有沒有請御醫?」
「請了,已經看過了,母后不用擔心。」
薄唇扯動,蒼冥寒的嗓音輕輕淡淡的,沒有溫度。
「那便是好。」柳貴妃點頭,「母后又想了想,雖然說皇后犯的罪的確很重,可是這五十大板下來,就是常人也承受不住,更別提她一個女子,所以還是杖責四十吧。」
好看的臉龐不動聲色,他的眼眸沒有泛出一絲的波瀾,像是沒有一絲的關心,「全憑母后做主。」
只是在那紅木桌下,他修長的手指扣進了桌子中,為了那隻小騙子以後的安危,現在他也只能壓抑和忍受。
哪怕此刻,全身的**已經在瘋狂的叫囂,他也只能忍。
「那母后便讓侍衛傳話下去。」柳貴妃的身子一動,向著身旁那侍衛點頭,「去吧,可別一會兒遲了。」
輕塵護著凌初洛,她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讓她和輕塵之間多一道鴻溝。
侍衛退了下去,柳貴妃的目光在御書房的四處打量著。
當看到書桌上如山一般高的奏折時,她邁著步子,緩緩的走了過去,纖手翻著那些奏折,「這些奏折,寒兒都批閱過了?」
「沒有,大臣們剛呈遞上來。」
「既然寒兒得了風寒,那也好好歇歇,這些奏折,挑些重要的先批閱了,剩下那些不重要的,便等寒兒的身子好了之後,再批閱。」
言語間,柳貴妃的纖手已經翻起那些一疊一疊的奏折。
「將這杯茶給母后端過去。」蒼冥寒修長的手指敲在了桌子上,發出一陣一陣清脆的響聲。
「是。」流雲端起了茶杯,向著書桌走了過去。
柳貴妃的手正在翻閱著,當那張熟悉的地圖映入眼簾後,她的纖手微微頓了一下,臉龐徹底的變了色。|就-愛網|這不是凌忠臣描繪的那張地形圖嗎?可是為什麼會在這裡?
柳眉皺了起來,柳貴妃怔怔的愣在了那裡,目光落在那張地圖上,她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蒼冥寒已經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不可能,那麼隱蔽的地方他怎麼可能會發現,但是這種地形圖又該怎麼解釋?
流雲端著茶杯,走到書桌旁,頭一抬便看到柳貴妃的神色,隨後,他的目光又向下移動,落到了那份地形圖上。
只是看了兩眼,流雲迅速移開了目光,手恭敬的向前一伸,「太后娘娘,茶。」
聽到聲音,柳貴妃拉回了思緒,將臉龐上的那些情緒全部掩飾了去,端起了茶杯,狀似無意的問道,「寒兒,這奏折中怎麼會有一張地形圖?」
上畫面下化化尚化。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了一道亮光,迅速的讓人來不及撲捉,薄唇扯動,他淡淡的道,「許是那位大臣呈遞奏折時,無意中夾雜在奏折裡。」
「原來是這樣。」柳貴妃點頭,但是心中卻仍舊有一些半信半疑。
她想,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應該沒有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母后也就先離開了,一會兒讓御醫再幫你把把脈,看看身子。」
放下手中的那張地形圖,柳貴妃的臉色仍舊是有些擔憂。
「寒兒知道了。」
點著下顎,他的身子沒有動,而是看向一旁的流雲,「送母后。」
「是。」應了一聲,流雲隨著柳貴妃出了御書房。
宮殿中沒有了氣息,蒼冥寒的身子斜倚在了軟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對於永華宮中的那道密道,還有母后的心中到底是在打些什麼心思,他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