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一陣揪心的疼痛,像是要從他的胸膛中迸發出來一般。
雖然如此,但是他好看的臉龐上卻沒有表露出一分,依舊淡漠。
拿過了奏折,流雲站在一側,靜靜的念著。
耳旁傳來流雲的聲音,但是他卻也不知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腦海中,還有眼眸中浮現出來的都是那隻小騙子的身影,笑瞇瞇的,胡鬧的,全部都是。
雖然再也看不到,但是那隻小騙子的模樣,他想,永遠會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望著主上的唇角勾起了弧度,流雲手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若是主上的身子能恢復到以前,那該有多好。
正在想著,御書房外又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我要進去,要進去,要進去!」
「主上,皇后娘娘又來了。」
流雲手中的舉動頓了一下,望了一眼吵吵鬧鬧的門外。
「御書房外有侍衛守著嗎?」
扯動薄唇,他低沉的問道。
「有。」
「繼續。」他俊挺的眉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若是有侍衛把守著,那麼那隻小騙子該是進不來的。
「是。」
無奈的,流雲拿著奏折繼續念了起來,主上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理會皇后娘娘了。
御書房外。
一若的手拍打在了門上,發出響亮的聲音,「我什麼時候說要去睿王府了,什麼時候,我才不要去,我都沒有說過的話,憑什麼要你替我做決定,為什麼!」
氣呼呼的,一若的眉皺在了一起。
她什麼時候說要去睿王府了,什麼時候說了?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把門砸碎,弄壞,快點!」
她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拍打在房門上的手心已經變的通紅。(92t-xt.就-愛網)
上官輕塵的身子向前走了兩步,「好了,你的手不疼嗎?」
「不疼。」轉身,一若丟給他了兩個字,態度依舊強悍,「死變態,你以為我不敢砸房間的門嗎?」
他肯定是有事瞞著她,不然只是批閱奏折而已,為什麼連她都不見?
御書房中始終沒有聲音傳出來,就像是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始終靜靜的。
徹底的被激怒了,火氣在心中燃燒起來,不讓她進是吧?
轉身,一若衝著跟在身後的侍衛說道,「給本宮去拿一根木頭來。」
侍衛們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侍衛們便抬著木頭走了進來,「皇后娘娘。」
「給本宮撞。」一若的手一抬,指著眼前御書房的門。
著實愣在了原地,侍衛們看了一眼御書房的門,連動都不敢都一下。
「本宮的話你們是沒有聽到嗎?」
「可是皇后娘娘——」
「都直到本宮是皇后娘娘,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要本宮砍了你們的腦袋嗎?」
她的聲音中沾染著怒氣,和不容抗拒的威嚴。
「本宮在數三下,若是還不動的話,別快本宮沒有提前給你們打過招呼。」
「一」
「二」
三字還未落,侍衛們已經不敢再站在了原地了,手一動,抬著手中的木頭向著御書房的房門就狠狠的撞了過去。
頓時,震耳欲聾的響聲便在宮殿中響了起來。
聽著耳旁那響亮的聲音,流雲的身子才一頓,那道低沉的嗓音便已經傳了過來,「無礙,任由她。」
眼看,那木頭就要將御書房的門撞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一道充滿威嚴感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做什麼?」
侍衛們的身子一陣輕顫,望了過去,看到來人,手一軟,木頭直直掉落到了地上,腿一軟,緊跟著跪到了地上,「參見太后娘娘。」
聞言,一若也愣了一下,隨後迅速行禮,「參見母后。」
「這都是在幹些什麼?」柳貴妃冷著聲音,望著一若,「皇后娘娘能告訴本宮,這是誰的主意嗎?」
「初洛的主意。」一若恭敬的說道。
「皇后這成何體統,御書房是什麼地方,豈能容的你胡亂放肆。」柳貴妃的臉龐上充滿了威嚴,「來人。」
「太后娘娘。」侍衛迅速上前了一步。
柳貴妃冷哼了一聲,「給本宮將皇后娘娘壓下去,杖責五十。」
侍衛的身子一動,就要上前,見狀,上官輕塵的身子一動,「柳姨娘。」
「輕塵,你讓開,皇后已經放肆到連御書房的門都敢撞,這要是傳言出去,是不是該說本宮教導無方?」
望了一眼上官輕塵,柳貴妃看向了站立在兩旁的侍衛,「本宮的話,沒有聽到嗎?」
「母后來了?」就在此時,御書房的門打開,蒼冥寒的身影站在了御書房的門口。
一若的臉上一喜,腳下的步子一動,就向著那死變態走了過去。
見狀,上官輕塵的臉龐微微黯淡了一些。
門豪團體幻幻。幻。「寒兒,瞧瞧你這皇后是什麼性子,就連御書房的門也敢撞,本宮要好好的調教她,你也有意見嗎?」
柳貴妃望向了蒼冥寒,看到他蒼白的臉龐,心中已經有了底。
她就說,已經過了這麼久,那離魂散也該發作了。
「沒有。」眼眸一動未動,蒼冥寒扯動薄唇,淡淡的道。
柳貴妃愣了一下,有些不可信相信聽到了什麼,就連上官輕塵也微微愣在了原地。
「本宮杖責她五十大板,寒兒有意見嗎?」
回過了神,柳貴妃繼續問道。
眸光仍舊一動未動,他點著倨傲的下顎,嗓音中有些冰涼,「母后看著辦吧。」
一若掐進了手心中,一瞬不瞬的望著那死變態。
驀然之間,她只覺得死變態變的好像很是陌生,很陌生。
陌生到,她有些都不認識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