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味?流雲的眉皺了起來,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嗅著。
一若也坐正了身子,她好像聞到的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真奇怪,房間中連人都沒有,又怎麼會有血味呢?
此時,流雲也嗅到了那散發的淡淡血味,走到房間的門前,搜尋著宮殿的正殿。
而宮殿外的暗角落中,宛秋聽到傳出來的聲音,心中燃起了一陣的緊張。
可是,要將那只蟲子吸引出來,就只有用她的鮮血了。
今天已經是柳姨娘口中的第二日了,所以已經到了餵食那只蟲子的時間。
寒不在宮殿中,便是最好的時機。
忍受著手臂上被劃傷的疼痛,她的眼睛透過窗花上被她劃出來的洞,望向了宮殿中。
兩人雖然聞到了血腥味,但是並沒有留意到她所在的方向,宛秋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她要趕在寒下早朝之前,將所有一切都處理好。
血腥味越來越重,緩緩的,她看到那只蟲子從那女人的耳中鑽了出來。
見狀,宛秋的身子忍不住惡寒的抖了一下,無論已經看到過那只蟲子多少次了,但是她還是會感覺到噁心。
幸好,流雲正望著宮殿外,所以並沒有留意到這一幕。
劍-梅康俗俗白俗。順著一若的衣裙爬下,它像是有了目標的指引一般,直直的向著宮殿的窗戶爬了過來。
煩亂而緊張的心放了下來,她靜靜的凝視著那只蟲子爬上了窗戶。
快要到她的面前時,宛秋的纖手沾了一些雪,小心翼翼的在窗戶上戳出了一個洞。
順著氣味,那只蟲子從洞中爬了出來,爬到了她的手臂上,對著傷口,一下就吸食了下去。
一陣劇痛襲來,她的雙腿一軟,滑落到了雪地上。
而另一旁。
流雲望到那抹踏進宮殿的白色身影,恭敬的道,「流雲見過睿王爺。」
「無礙。」上官輕塵向著流雲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在嗎?」
「在,睿王爺請。」流雲的身子一側,讓上官輕塵踏進了房間。
「聖上讓你去御書房一趟。」上官輕塵輕聲道。
「可是——」
「有我在,該是沒有問題的。」
還未等流雲的話音落,上官輕塵已經輕笑著打斷了他。
「是,流雲就先告退了。」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流雲出了房間。
看到是上官輕塵,一若笑瞇瞇的,向著他招手,「hello。」
「這又是什麼意思?」上官輕塵疑惑的皺起了眉,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就是你好的意思啊。」一若咧咧嘴,解釋道。
聞言,上官輕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輕柔的弧度,凝視了她許久,道,「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啊,一塊肉都沒有少,你瞧。」
她的身子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個圈,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事,你知道了?」淡笑著,上官輕塵輕柔的嗓音有些微沉。
當他聽到,她知道了那些她無意中所做的事,心一陣緊繃的疼,在府中,再也坐不下去了。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看到她,要快點看到她。
念頭如此的強烈,強烈到讓他連一分都呆不下去。
一若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知道了。」
「沒關係嗎?」這才是他最在乎的問題,不覺,輕柔的聲音帶上了緊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若閉了閉眼,將那如惡魔一般的夢境全部壓抑了下去之後,才輕聲道,「沒關係。」
話音雖然是如此說的,但是仍舊能聽的出來其中的顫動,上官輕塵的心跟著一痛,做出了一件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的事。
身子向前一動,他展開雙臂,將一若擁到了他溫熱的懷中。
著實的愣了許久,一若才反應過來,身子才一動,那道溫潤的嗓音就砸落了下來,「這是我唯一能安慰你的方式」
他的聲音很輕,如同輕飄飄的空氣一般。
身子僵硬了一下,一若沒有再動,舔舔唇,「上官輕塵,我真的沒事。」
上官輕塵沒有再言語,而是靜靜的摟著她。
這樣的溫暖他真的很貪戀,真的,他只想要放肆一會兒
宮殿外,宛秋抬起了頭,看到的便正好是這一幕,頓時,她的纖手掐進了腿中,眸光中閃過了一抹陰狠。
沒想到,在寢宮中,輕塵連這樣的舉動都會做出來。
為了這個女人,他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他到底還要為那個女人做到什麼地步,付出一切嗎?
熊熊的怒火在她的身體中流竄,蔓延到她身體的四處,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一般。
這一次的嫉妒比那一次都來的強烈,讓她那口氣怎麼樣都嚥不下去。
許久後,上官輕塵才鬆開了懷中的她,溫潤的臉龐上飛速閃過了一抹不自然,「有沒有被嚇到?」
現在想起來,連他都感覺到一陣的震驚,沒想到,他的控制力會低到這種程度,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還好。」一若聳聳肩,故作輕鬆的笑道,「就是有一些突然。」
「不要害怕,我會幫你找出解藥的。」
他會幫她找出解藥,讓她恢復到從前。
「上官輕塵——」
「你什麼都不需要說,我的主意已定,不會有絲毫改變。」
不等她的話說完,上官輕塵直直打斷了她的話,有一抹強勢和無法抗拒。
「睿王爺還沒有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蒼冥寒欣長的身軀邁了進來,身後跟著流雲。
勾起了一抹輕笑,上官輕塵站起了身子,「現在是要離開。」
既然她無事,那麼他的心也就放下來了,自然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