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了她的身子,他雙臂一伸,從身後環住了她,將她沾染上鮮血的手放進了水盤中。
立時,手心上的鮮血在溫熱的水中浮了起來,清澈的水頓時變成了紅色。
大手在她柔軟的手間穿梭,溫熱的水撩撥在她的手上,他將那些礙眼的紅色全部洗去。
他的小騙子,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顏色,而他也不允許,他的小騙子沾染上一點血腥。
只要,他一個人沾染就夠了。
動手,將她身上的衣裙脫落,還有鞋子也一併脫了去,「扔出去。」
「是,聖上。」宮女應了一聲,迅速上前接住,出了宮殿。
而一若仍舊是如木頭人一般,不言語,不鬧騰,乖乖的坐在那裡,任由著他的舉動。
暗沉陰霾的黑眸動了兩下,他伸手,點在了她的穴道上,手一動,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拉過了被子。
此時,流雲也走了進來,「主上,那名侍衛已經埋葬了。」
「今夜在永華宮外的侍衛和宮女全部給朕帶過來」眸光依然落在那隻小騙子的臉頰上,冰冷的話音卻是對著流雲說的。
「是。」立即,流雲走了出去。
「朕沒有看好你,你會不會怪朕,恩?」
輕輕的聲音,像是在呢喃一般,他修長的手指將散落在她臉龐上的髮絲撩開。
片刻間,一陣腳步聲傳進耳中,他移開了眸光。
流雲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群的宮女和侍衛。
一踏進宮殿,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奴才(婢),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夜的事,若是讓朕聽到一點傳聞——」
他頓了下來,眸光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冷冷的射在了跪伏在地的那群人身上。
不敢抬頭,只是聽著那聲音,就已經讓人止不住顫抖了。
「滿門抄斬。」嗓音更加冰冷,低沉,讓人驚恐,「聽懂了嗎?」
「懂了」齊聲的嗓音,其中卻夾雜著一絲的微顫。
大手一揚,流雲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讓侍衛和宮女全部退了出去。
「從今往後,你都守在皇后的身邊,寸步不離。」
「是。」
「退下。」
待流雲退下後,他褪去了身上的衣袍,將那隻小騙子抱進了懷中,緊緊的,像是要揉進他的體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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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永華宮。
端起了茶杯,柳貴妃漱口過後,將茶杯遞給了宛秋,「昨夜,都看到了?」
「是。」轉身,她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點頭。
「現在知道那只蟲子的作用了?」她睨著宛秋,「別小看了它,它比起任何人可都來的厲害。」
宛秋的嘴動了動,嘴邊的那些話怎麼樣也吐不出來。
「還有,以後你要注意一下,寒兒肯定會在你的身邊留下暗衛。」
「他發現什麼了嗎?」宛秋的話音中不覺有些緊張。
「不要害怕,到現在,他還沒有發現什麼,就算是發現了什麼,也無礙。」
柳貴妃揚起了一抹笑,充滿了自信和算計。
即便是發現了,他會對宛秋下的了手嗎?對他虧欠那麼多的宛秋能下的去手嗎?
「輕塵來了沒有?」昨日,她已經給了他那麼明顯的暗示,沒有理由,他還沒有發現?
不可能,依照輕塵那聰慧,又怎麼會沒有疑惑,沒有疑問呢?
宛秋的嘴一動,還未來得及言語,守在宮殿外侍衛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睿王爺到——」
「瞧瞧,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望著那抹走進來的白色身影,柳貴妃輕笑著說道。
言語間,上官輕塵已經站立到了宮殿中,「柳姨娘。」
麼怎聯繫保保們保。「府中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
「沒有。」上官輕塵溫潤的目光落到了柳貴妃的身上,「柳姨娘,輕塵想要和你單獨說會兒話。」
柳姨娘微微愣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了思量,然後對著宛秋說道,「宛秋你先出去吧,宮殿的門帶上。」
「知道了,柳姨娘。」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抹白,宛秋走出了宮殿。
「輕塵要對柳姨娘說些什麼?」
「柳姨娘看到過輕塵的娘親嗎?」
「許是柳姨娘入宮早,倒真的沒有看到過你娘親,一次也沒有。」
「是嗎?」上官輕塵溫潤的眼眸動了動,「柳姨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敢斷定,這塊玉珮就是他小時把玩在手中的那塊,沒有人會比他更熟悉那塊玉珮。
五年的時間,數不清的日日夜夜,他都是摸著這塊玉珮入睡的。
因為這塊玉珮是父親送給他的,而且還是親手用玉石一刀一刀雕刻的,那時,他就蹲在一旁看。
所以,還有人能比他更瞭解嗎?
還有,這塊玉珮只是用一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石雕刻而成的,中間雕刻的便是一個念字,沒有任何的秘密,也沒有玄機。
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柳姨娘為何要將一塊這樣的玉珮隨身攜帶在身旁?
依她太后的身份,皇宮中珍貴而價值連城的玉珮,絕對不在少數,不是嗎?
所以,能讓人起疑的,便就只剩下她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瞧你這孩子,柳姨娘自然是柳姨娘,還能變成別人了不成?」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臉色也依舊是如往常那般,可是,她的纖手卻無意識的收緊。
上官輕塵清楚的看到了眼中,有些東西可以隱瞞,但是人的那些情緒又怎麼可能隱瞞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