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麼,死變態今天絕對有些不正常!
吸著凍的通紅的鼻子,她的手將拖落在地上的暖裘向上提起,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住。
還別說,死變態的暖裘確實挺暖和的。
飄落的雪花也越來越大了,從清早的如鹽粒,現在已經如同鵝毛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揚起頭,雪花輕輕的飄落在臉頰上,冰冰的,涼涼的,
「阿嚏——」鼻子一癢,她沒有忍住,一個噴嚏便從口中飛了出來。
剛走過來的綠浮聽到後,連忙拉住了一若的胳膊,「小姐,你還是趕快回寢宮吧,要不然又要得風寒了。」
「你家小姐有那麼柔弱麼,不就是才打了一個噴嚏麼,阿嚏——」
話都還沒有說完,那噴嚏像是故意和她做對一般,接連不斷的從口中飛出來。
靠之!至於這麼不配合她麼!
「肯定是得風寒了,小姐還是回寢宮吧。」綠浮輕拍著她的背,這麼冷的天氣,誰像她家小姐一樣傻傻的站在雪地裡啊!
她大大的喘息了一口氣,搖搖頭,手不斷揉著鼻子。
鼻頭慢慢的開始發熱,那陣想要打噴嚏的**才壓抑了下去。
瞟了一眼地上厚厚的雪,眼前驀然浮現出了那張死變態的臉龐,她雙眼一亮,奸詐的笑了起來,「綠浮,你家小姐想到了一件特別好玩的事。」
看著那有些不懷好意的笑,綠浮的身子輕顫了一下,「什,什麼事?」
「堆雪人。」
她笑咪咪的扔出來了三個字,隨後在綠浮詫異中,蹲在了地上,開始滾起了雪球。
聞言,綠浮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想要堆雪人。就*愛*網「快點,幫你家小姐我滾雪球,滾的大大的,圓圓的,就好。」
應了一聲,綠浮也蹲在地上,滾著雪球。
用了半天的功夫,手中的雪球才慢慢的成了型,只是那手也凍的冰涼,像是僵了一般。
搓了搓手,她吹了幾口熱氣,才感覺到了暖和一點。
綠浮也凍的有些受不了了,在原地蹦跳了起來。
將綠浮的雪球又滾大了一些,然後堆在了地上,接著,將她手中的雪球堆在了那雪球之上。
霎時,一個大致的模型就出現了,雖然五官不全,但看著,也挺像那麼一回事。
身旁走過的宮女都不時回頭看一樣,有些新奇,有些興奮。
「綠浮,去給你家小姐我拿些黑色的墨汁來。」
「好。」綠浮應著,轉身跑進了寢宮。
不一會兒,便又跑回來了,手一遞,「小姐,給。」
接過了毛筆,她沾上了點點黑色的墨汁,彎下腰,用毛筆在純白的雪上,勾勒出一雙眼睛。
想著那死變態的黑眸,她手下的毛筆不禁又加重了一下。
那死變態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尤其是眼睛,深的像是看不到底。
所以麼,自然是要畫黑一些的,越黑越好。
鼻樑麼,就像她最喜歡的張東健一樣,筆直筆直,又高又挺!
至於嘴唇麼,雖然薄,卻該死的好看
彎著身子,她一邊畫著,一邊暗暗的嘀咕著。
而她身後的綠浮,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雪人,她的身子止不住輕顫了顫,這雪人的模樣好像越來越熟悉了。
「終於好了!」
扔掉手中的毛筆,她站起身子,拍了拍手,心滿意足的望著她的作品。
「小,小姐」綠浮嚥了嚥口水,「這雪人的模樣怎麼像是太子殿下啊?」
聞言,一若的臉頰上揚起了一抹興奮,「你覺得像那個死變態啊?」
死變態,綠浮的額頭上禁不住滑下了三道黑線,幸好,她也已經習慣了。
隨即,她點點頭,的確很像。
一聽,一若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就說麼,我這功夫都是練出來的,贊啊!」
連綠浮都能一眼看出來是那個死變態,這就說明什麼?
當然就說明了,她的手藝不是蓋的!
「小姐,你可不可以將雪人變個模樣啊?」
綠浮小心翼翼的提議道,這若是讓太子殿下看到了,那還了得啊!
「不要!誰要是敢給本太子妃動,試試看!」
她豪氣的吼了一聲,身旁的那些宮女都垂下了頭,只敢偷偷的望了一眼雪人。
現在,她們的眼前甚至已經浮現出了,太子殿下陰沉的臉龐。
此時,天色也漸漸的暗了,除了還在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同時還夾雜了一抹陰冷的寒風。
掃過臉龐,像是刀子劃過了一般,又冷又疼。
一若跺了跺腳,凍的再也受不了了,跺了跺腳,轉身向著宮殿跑了去。
綠浮呼哧著白氣,也跟在了一若的身後。
直接走到了書房,她兩手一伸,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
門豪團總幻總體團。一對眼,就是那好看的臉龐正一臉的深沉,黑眸閉著,像是睡著了。
她哼了一聲,有些鄙視,還說他是在處理奏折,有人是這樣處理奏折的麼?
玩心頓起,她貓著腰,放輕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書桌之後的他走近。
他似乎睡的很熟,她已經快走到他身邊了,仍然沒有一點的反應。
陰險的一笑,她涼的如同冰塊的小手挑起他的衣袍,探了進去,貼在了那溫暖的胸膛上。
薄唇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她推開門的那刻,他便知是她。
卻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只是,這樣的招數,他很喜歡
可是,這手怎麼冷的像冰塊似的。
將黑眸中那些複雜的情緒都斂了去,他緩緩一動,睜開了黑眸,低沉道,「你是凍成了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