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
風雅頌醒來時,人已躺在了風家專門用來關禁閉的密室,封閉的地下室裡陰冷潮濕,四周黑漆漆一片,僅能從天窗灰黑的光芒裡依稀辨別時間。
這時,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兩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無聲走入,架著她走出了密室,等在門外的路非易剛好轉過身來,面朝她。
時間不差一分一秒。
略微鷹勾的鼻尖透出冷酷的氣質,薄唇不笑時顯露極度的冷峻,就算揚動嘴角,也是冷冷的笑意,要不便充斥著嘲弄的意味,這樣的一張男性臉龐,是與風寂遠的儒雅截然相反的粗狂英俊,卻散發出極端吸引人的特質。
她虛弱地朝他禮貌一笑,低聲向他問了聲好。
路非易看著她,蒼白得快要透明的小臉,臉頰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整個人已被凍成了病態,唯獨剩下了那一雙大大的眼睛是清澈,堅定的。
從上至下地檢查了一下,發現她被架開的雙手,手掌心處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紅腫發炎,肉理裡還明顯地挾著玻璃碎片。
緊緊地抿著唇,他道:「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少爺要見你。」
想起了昨晚與風寂遠的衝突,風雅頌心裡難免又疼了起來,點了點頭,微微掙脫了左右兩名男子的束縛,腳下立馬一踉蹌,本能地抓住了旁邊男子的臂彎,艱難地站穩了,臉也因為羞愧而紅了。
落在別人眼裡,這大概又是一樁狐.媚男人的不恥之罪。
澀然一笑,她扶著牆壁走回了自己的房裡,清洗了一下傷口,把兩隻手掌密密地包紮好,換了身衣服就往風寂遠的書房趕。
這一次,她沒再走錯房間了,以後也不會。
溫暖的書房裡,他背對她站在裝潢優雅的落地窗前,一襲雪白襯衣,雙腿在黑色的西裝褲的包裹下顯得更為頎長筆直,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白皙修長的雙指夾著剩下一半的香煙,繚繚地疼著幾縷煙霧。
猶記得昨夜的爭執,她不敢挑話,他卻是在等。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風寂遠一直在玻璃上看著她的身影。
其實她不算嬌小,可在他的周圍卻突然顯得特別柔弱,此刻正把受傷的雙手收到了背後,唯唯諾諾地在落地窗上透過玻璃窗與他對視。
久久的,煙燃盡了,星火向他美好的指腹逼近。
她知道他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惱他,可她不願意他傷害自己,歎了口氣朝他走近,低喚他:「大少爺。」
風寂遠轉身摁熄了煙頭,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盯得她直發毛。
「勞久,你認識嗎?」
既然他已當面問了她這個問題,風連成派她除掉勞久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就沒必要在這件事情殤對他隱瞞什麼。
ps:╭(╯3╰)╮收藏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