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燁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他沉沉的眸光落在遠處,紅著眼睛不看她【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39章節】。
自在他光。楚檀畫卻捨不得移開視線,分別這麼久,她實在是想念他,現在就是貪看他的容顏。
一路順著看下來,卻看見他手臂上全是血,而且她正好瞧見有血滴落在地上,當下心口一慌,抱著他的手臂查看:「狐狸,你受傷了??我看看,快給我看看?」
安冉燁一愣,轉眸見她緊張的查看自個兒的手臂,眼眶裡的紅色慢慢褪去,然後伸出右手將她的手包裹在他大大的手掌裡,勾唇輕輕一笑:「畫兒,我沒事,我沒受傷,那是別人的血。」
他的話剛完,那邊的朝曦就破開來,太陽金色的光芒普照大地,第一抹金光就照射在他的臉上,給他明黃色的鎧甲之上又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在這山坡之上,太陽俯瞰眾生,他卻猶如神祇一般,身披金光,俯瞰這大好河山,可口中所說的,卻是這千史萬載之中最動人的情話。
楚檀畫想了想,眨眨眼,她記得他以前說過的,他若要問,她便要答,當下靜默了一會兒,還是一五一十的把當初被慶王看破疑慮,然後慶王釋疑的那一段給說了一遍,慶王的話她記得一清二楚,因此複述一遍也不是什麼難事,說完之後,她便望著安冉燁道:「父王就是這麼說的。」
「畫兒,我這——我身上有泥,髒得很,你——」
「你真的不懂麼?」安冉燁看了她一眼,忽而放開她,轉身負手立在山坡之上,望著那天際的一抹微曦,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天就快要亮了,不用月光,都能看清他臉上那堅毅的線條和輪廓了。
安冉燁在朝陽蓬勃的早晨擁著她笑,輕輕的笑,心裡頭是滿足的,可見她越哭越洶湧,卻忍不住輕笑:「畫兒,快別哭了,朕只是說明朕的想法,怎麼又把你弄哭了呢?你哭的朕心裡頭亂亂的,乖啊,快別哭了朕要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婆,反正你罵朕,你也跑不掉?」
楚檀畫聽著,鼻頭微酸,吸吸鼻子,很是想哭,在他轉眸過來對著她微笑的時候,她卻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哭道:「你這個大傻子,天下第一的大傻子?你怎麼這麼傻呢?」
「嗯,問過。」
「你笑什麼呢?」楚檀畫撇撇嘴,他的臉上也不大乾淨,也都是泥,還混著血跡,他方纔還撲過來親她,真討厭,雖然她臉上也不怎麼乾淨,可是這會兒沒鏡子,她看不見罷了,「我是騎馬來的呀,父王給我的馬,我從大宛一路飛奔過來,今兒是第三天,我就找到你了,你看,我是不是好愛你?」
每一次他表白心跡,都讓她那樣的想哭,她何其幸運,世上竟有一個人如朝聖一般的愛著她,將她愛逾生命,處處為她設想周全,她卻還不懂得他的用心,慶王說得對,他的犧牲永遠比她都要大【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二百三十九章將你愛逾生命章節】。
安冉燁負手立在山坡之上,眸光落在遠方,緩緩的道:「畫兒,即便你不說,我也是一定要說的,我這次沒去救你,你心裡頭難道不犯嘀咕麼?你每次有危險,我都次次衝在前面,我把你護若珍寶一般,這次放任旁人去救你,你難道不疑惑?」
楚檀畫不由的屏氣凝神的望著他,可安冉燁沒看她,依舊靜靜的望著那天際的一抹白,抿唇清聲道:「我信你,就如同你信任我一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不會自私。慶王那日來找我,兩個人在在我面前著急的不行,我就想著,咱們都是有兒女的人,養兒方知父母恩,我不想你有遺憾,我瞧得出,慶王與是很疼惜你的,朕讓慶王去,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希望你看看,希望你們能重修舊好,朕是為了慶王和,才強忍下思念不去找你的。——畫兒,在朕的心裡,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是根本比不上你,若是沒有你,要這江山有什麼用,朕派去救你的人,必須同朕一樣,將你愛逾生命一般,這世上能如此看重你的人,除了朕,就只有與慶王了。」
楚檀畫垂了眼眸,老實答道:「疑惑,是有。」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她的食指掩了口,她不讓他說話,他只好閉口不言,卻聽見她抱著自己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低聲道:「髒什麼,我這一路過來,都沒好好的洗個囫圇澡,我身上還不是有泥,你看父王這幾千兩銀子的披風到了我這裡,還不是一樣都是泥,你讓我抱抱啊,我都感覺好久沒抱你了,我可想你了,你難道不想我麼?真是——唔——」
討厭,他又在她沒說完話的時候吻,僵立的身子漸漸放鬆,攥住那朝思暮想的唇瓣,他的吻從熱烈變的溫柔,他的手也漸漸抱住了她的腰身,繼而緊緊的收緊,將她禁錮在懷裡,不許她逃脫。
他動容,眼眶紅紅的:「畫兒。」
就見安冉燁抿唇一笑,他兀自低笑了一會兒,才歎道:「其實,慶王的解釋倒是在其次,我主要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如今我也知道了,那麼,我就告訴你我真正的用意。」
安冉燁笑,看她這狼狽的樣子,聽見她那最後一句話,眉心微動,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替她整理了一下,才挑眉抿唇笑道:「你瞧你,一口一個父王叫的真是親熱呀,怎麼了,不生慶王與的氣了?不恨他們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呀,這輩子,就當他們不存在,咱們過咱們自己的小日子?畫兒,你說你說,這話是誰說的,到底是誰食言了呀?」
安冉燁眸光炯炯的望著她,楚檀畫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卻故意裝傻:「狐狸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明白,什麼問不問的,我不懂。」
「你從大宛騎馬來的麼?」安冉燁抱著她,輕聲一笑,他早已瞧見了,她一身是泥,尤其是披風下擺上,全是泥點子,他卻不由得想起她生鈴鐺兒的時候,他在百夷族的泥濘小路上奔跑,為了早一刻見到她,弄的自己像個泥人一般。
他的故意的插科打諢,讓她忍不住破涕為笑,自個兒抹了淚,望著他笑:「與卿同一身,此生願足矣。」ua5c。
楚檀畫一聽這話,緊張的吊起來的心才放回了原處,又見他眸光柔柔滿是愛意的瞧著自己,她心下一鬆,直接抱住了他的身子,雖說他穿著冰冷的鎧甲,可是還是有她熟悉的味道,這樣抱著,貼心。
見她這般擔心自己,安冉燁心裡頭很是開心,眸光也變得柔柔的,他方才雖將她一路帶了過來,可是這會兒跟她說話才真正的相信這不是在夢裡,她是真的來了。
她說完她緊張啊,那是慶王的想法,不是狐狸的想法啊,而且她到現在還摸不透他的心思呢,不知道這隻狐狸搞什麼鬼。
楚檀畫聽了哼了一聲,撇嘴道:「你還不興人家轉變嘛?我如今才知道,他們待我是真心的好,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肯定就被感動了啊,誒,不對啊,」她皺眉,這情況不對嘛,怎麼變成他在審她了?她還有事兒沒問呢?當下便挑眉道,「你還說我,你讓父王去救我,你自個兒在這兒浴血奮戰,我懂,可你幹嘛不寫個字跡給我,還只要父王帶話,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你要是受傷了可怎麼好,我——」
他又笑,果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怎麼回答的?你跟我說說。」
兩個一身是泥的人兒緊緊的抱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重逢,心情從熾烈到溫情脈脈,也不過是一瞬息的過度。
他學著她的樣子掩了她的口,彎眉柔聲一笑:「你要問什麼,想問什麼我都知道,其實一早瞧見你帶你來這兒就打算好了等你質問的,沒想到你卻不問了,我等了這麼久,你偏偏不問,若是估算的沒錯的話,你與慶王和好之後,你肯定是問了他的,他就算沒給你解釋對,但是肯定也給你解釋了,在他的理解裡給了你解釋,你這會兒是聽了他的話心安了,是不是?」
安冉燁聽了,淡淡一笑,還是沒轉頭:「那麼,與慶王重修舊好之後,問過他了?」
楚檀畫眼角還有淚,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她一臉的燦笑卻比陽光還要明媚,這是難得的一次艷陽天,難得的一次日出,她抱著他的腰身,如宣誓一般的,跟隨著他心臟沉沉的跳動,再一次說道:「與卿同一身,此生願足矣,來世我尋你,再結連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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