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銀光一閃,那還長著血盆大口的黑蛇就被一根細細的銀針釘在楚檀畫身後的牆壁之上,那銀針穿蛇骨而過,入內三分,可見韓青裳內力之深厚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27章節】。
見面前的女子驚異的瞧著她,韓青裳抿唇一笑:「我不會什麼武功,只是在這兒的日子久了,這裡蛇蟲很多,才練就了這一手,其實用的都是巧勁兒,壓根沒什麼用處,只是這蛇頭的蛇骨脆弱所以銀針才能穿透,而且那牆上你看著表面像是石頭,其實裡頭的岩層很脆弱,用拳頭捶不動,可是銀針卻能刺進去。」
楚檀畫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還以為韓青裳在這裡練就了絕世神功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韓青裳要是練就了絕世神功的話,幹嘛不逃出去呢,所以這也是韓青裳自個兒解釋的話,她是用的巧勁兒。
只是很道。這地下潮濕,有蛇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可是楚檀畫總覺得那蛇顏色黑的蹊蹺,就像墨汁一樣的黑,而且那蛇被銀針釘在牆上那樣垂著,她看著總覺得眼熟得很,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
楚檀畫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見韓青裳已經漸漸適應了光線,就把那兩盞她滅了的燈燭重新點上,光線就一下子明亮起來,然後她便去察看那已經死透了的蛇身,這一看之下,忍不住低聲驚呼:「腹滴子?」
這蛇通體如墨,只是腦門上有一點圓白,狀若斑點,楚檀畫記得,她在替慶王還有榮嘉辨明父女身份的時候,就曾用腹滴子的蛇毒作為媒介而成功的驗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而那本醫書上雖勾勒的很抽像,但是那腹滴子的模樣分明就是眼前這條蛇,而且那文字描述也是如同眼前這條蛇是一樣的,根據那文字描述,這條蛇應該就是那毒姓猛烈的母蛇。
只是,腹滴子不是在近年已不可考了麼,為何為出現在白家的地牢裡?楚檀畫陷入了深思之中。u1ib。
韓青裳聽見楚檀畫的驚呼卻是一愣,當下挑眉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也知道腹滴子,這記載腹滴子的醫書只有皇家才有,民間存世量不多,也就只有韓家才會有,也難怪了,你跟在皇家的人身邊,也是可以看到的,可是——難道,你也會醫術不成?」
楚檀畫聽了這話嘿嘿一笑:「公主,我原是楚家三小姐的丫頭,後來三小姐嫁給三皇子,我就跟著她看了不少醫書,多少也知道一些,後來皇上看我聰明,就讓我跟著他了,執行一些秘密任務什麼的,我也是將軍府的老人兒了,雖說沒見過將軍夫人,但是對於公主的事兒也是知道的不少的,要不然怎能一眼認出公主來呢?」
她這話又是半真半假,反正這會兒她覺得不暴露身份是最好的,而且要是真說起來,這會兒也沒時間給她跟韓青裳敘舊啊【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二十七章消亡了的大月氏章節】。
「楚家三小姐?是是霓裳的女兒麼?她還好麼?她嫁給了三皇子,難不成是做了如今的皇后了?她好不好?」韓青裳這會兒似乎也有些激動。
楚檀畫抿唇,見韓青裳這樣激動,想來在平安四年鄔善戰敗之後,韓青裳大概就沒有再收到大玄這邊的消息了,因此抿唇笑道:「公主,大家都很好,若是大家知道了你還活著,一定更高興。」
韓青裳聽了這話,似複雜似沉重的一歎,卻沒有說話,想來是心裡頭翻江倒海的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說,眸光迷離,眸色難辨,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楚檀畫見韓青裳如此,有心不想讓她想的太多,何況現在也沒有時間讓她多想,便頓了一會兒,就又問道:「看公主的樣子,似是知道這腹滴子是從前大月氏古城之物,可是我所不明白的是,這腹滴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想知道,這是偶然的麼?」
韓青裳聽了這話,收回思緒,淡淡的看了楚檀畫一眼,視線就落在了那漆黑如墨的腹滴子身上:「你既然知道它的名字,想必也是看過許多關於它的描述的,這腹滴子分為公母,公蛇很大卻沒有什麼毒姓,一般都待在潮濕陰暗的地血深處,不驚動它們,它們就不會出來活動,但是母蛇小巧靈敏,毒姓最大,到處活動覓食然後回巢血之中餵養公蛇,你見過蟻血裡的情景麼?蟻血之中有蟻後,這腹滴子之中的公蛇就相當於『蟻後』,它們需要儲存足夠的精力讓母蛇繁衍後代,它們交配時的情景也很壯觀,只可惜很難見到了。」
韓青裳說的這些楚檀畫都知道,那些醫書上都寫過,不過那蟻後的事情沒有寫過,可是這腹滴子公蛇母蛇體型相差這麼大,她事後稍稍一猜也就能夠猜出來了,她微微抿唇,望著韓青裳道:「傳說這腹滴子是上古時期才有的蛇,因為長期生活在地下所以才會長成這個樣子,而且這蛇只出自西域,而且是消失了很多年的大月氏才有,是大月氏用來守護他們的佛徒以及宮殿的,這種蛇邪姓的很,聽說大月氏能夠控制它們,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實在不知道真假,何況書上寫的也是後人杜撰的,真實的情況只怕現在沒人知道了。難道——這種蛇跟如今的白家有什麼關係麼?」
白家有秘密,又有這種只在傳聞中才出現的蛇,難道白家找到了這種蛇,並且豢養了起來麼?看看這周圍這樣大的地道,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韓青裳聽了這話冷冷一笑,瞇眼道:「很多年以前,西域還是一個整體,那時就被大月氏統治,大月氏引進佛法然後又把佛法妖異化以便於自己的統治,這些蛇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大月氏花了許久的時間培育出來的,然後將它們豢養在宮殿的地下,然後控制操縱它們來排除異己,可是這天下大勢,歷來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因此在各地不斷舉兵謀反之下,大月氏終究是失去了統治地位,然後西域也就分裂成了十幾個小國,年年戰禍不斷,漸漸的,人們自然就忘了大月氏,以為他們已經消亡了,其實不然,大月氏沒有消亡,依舊還在統治著西域,用更加殘暴的方式統治西域,只是這一次他們學聰明了,他們不在人前為王,而是躲到幕後去了。」
韓青裳說這一段話的時候,聲音裡始終帶著冷意,楚檀畫卻聽的大為驚訝,大月氏沒有消亡,他們依舊還在統治著西域,用更加殘暴的方式統治著西域——他們不在人前為王,而是躲到幕後去了。
楚檀畫腦子裡就一直迴盪這一句話,想了半晌,忽而心念一動,望著韓青裳道:「公主說的——難道是白家?公主的意思,難道是說白家就是大月氏的後代?」
雖是問句,可是楚檀畫心裡頭卻接受了這個事實,也認定了這個事實,如若白家就是那消亡了幾百年的大月氏的話,那麼一切的事情,很多的謎團就能夠解釋了。
韓青裳淡淡一笑,看了楚檀畫一眼,眸光透著凜冽的冷然的光:「你說的不錯,白家就是大月氏的後人,你過來的時候,應該能夠看見白府後頭的那些宮殿和廟宇的殘骸-?那些就是當年大月氏的古城,誰也沒有想到大月氏的古城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在大宛的白府裡。當年大月氏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避免了戰禍,然後在暗地裡卻要挾了各國皇室,大月氏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妖邪之術,因此各國皇族不得不聽命於大月氏,然後一直到現在。」
楚檀畫這下子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白老大能這般囂張,沒想到他竟是這大月氏的後人,怪不得他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毒,傳聞大月氏人心狠手辣,如今看來,這傳聞果然不假。
她想過白家的身份不簡單,卻沒想過白家竟是這樣的身份,難怪白朗不願意說,又說她來了之後就會明白的,她冷眼瞧去,白朗似乎不滿白老大的許多做法,卻又不想明說,白朗想必對這個大月氏後人的標籤不那麼喜歡,也怪不得這個家,父不成父,子不成子的。
她心裡頭忍不住輕歎,在大玄就知道在權力面前,父子親情會尤為淡薄,沒想到如今來了大月氏,還能親眼看見這樣的情景,可見這家族淵源也能讓人心各異的。
「公主,當年鄔善被大玄所滅,是白老大把公主搶來白家的麼?」楚檀畫知道了白家最終的秘密之後,就想知道韓青裳在平安四年被白老大擄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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