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慘嚎聲起,楚檀畫在外頭聽的撇撇嘴,七八個人的慘嚎聲其實挺大的,不過並沒有持續多久,楚檀畫瞧見周圍沒得什麼動靜了,而且這地道本就很深,看這樣子也是個秘密的地方,沒什麼人來沒什麼守衛,不過,那些人一放鬆警惕,倒是讓她輕易就得手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26章節】。
楚檀畫用牙齒一點點兒的咬鬆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然後將那一截繩子甩在一邊,便走進了原本的那間屋子。
楚檀畫的視線一落在地上,就嘖嘖一歎,地上趴著七八個人形模樣的東西,如果細細辨認,還是能看出那是原本押著楚檀畫來的嘍囉的,只是如今他們身上都爬滿了色彩斑斕的蚰蜒根本瞧不見他們本身的模樣了,就連鼻孔裡頭都是,這麼多色彩斑斕的蚰蜒,看的楚檀畫頭皮發緊,雖然知道那些蚰蜒不會攻擊她,但是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
見那幾個人沒了氣息,也不動彈了,而那些蚰蜒也暫時不會下來,並且四周還有源源不斷的蚰蜒聞著氣味飛爬而來,楚檀畫意識到這裡非久留之地,因此抬腳就往外走去,她不打算上去,她只是要到處去瞧瞧,她要弄明白白家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她本來只是想把那幾個嘍囉毒昏過去的,再不濟毒死也成了,誰知黃色的毒藥瓶子拿不出來,只把那綠色的瓶子拿出來了,那綠色的瓶中裝著的是一種合成劑,是絕大數昆蟲的巢血所散發出來的氣味,那意思就等於說,昆蟲聞到了這種氣味兒就等於回到了巢血一樣,它們會覺得溫暖和安全,就會棲身在上面,做任何它們想做的事情。
那些合成劑和著藥粉撒在那些嘍囉身上,不只是那些蚰蜒會來,這洞血之中只要聞到氣味兒的昆蟲都會去的,直到氣味兒完全消散之後那些昆蟲才會發現不對勁,到得那時,那七八個嘍囉就成了昆蟲的盤中餐了。
楚檀畫拿著從牆根那裡順手牽羊拿過來的燈籠繼續朝裡頭走去,她發現一開始進來的地牢都有些滲水,稀奇古怪的蟲子很多,她待的那個屋子裡還稍微乾燥一些,而她越往裡頭走,就發現裡頭越是乾燥,而且地上也不再有雜草了,且修葺的很好,旁邊的牆壁也不再是那種風化了很久的岩層,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幾年修葺過的痕跡,她心裡一歎,這裡才像個真正的地牢的樣子啊。出了畫裳。
這裡也是隔成一間一間的牢房,不過大多數都空著,楚檀畫一間一間的看過去,慢慢的就開始走馬觀花加快速度了,因為她發現除了這一排地牢之外,那邊還有好幾個通道,黑黢黢的不知道通向哪裡,楚檀畫急著去看,所以這邊的通道走到頭了她晃一眼就開始折回去走了。
結果剛轉身走了兩步,她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方才就著燈籠的光往那地牢裡頭晃了一眼,她好像看見最裡面的地牢裡頭有人,那人影兒晃了一下是絕對沒錯的,楚檀畫為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就有拿著燈籠轉了回去【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26章節】。
站在那地牢外頭,舉著燈籠細看,果然發現那裡頭有個人,只是燈色有些暗,瞧不清是什麼人。
楚檀畫這一路走過來都沒有點燃那牆上的燈,這會兒為了把裡面的看清楚便轉身將周圍的三盞都給燃起來了,然後不一會兒,對面的地牢裡頭就很亮堂起來了。
楚檀畫便扒在那柵欄上看,裡頭的人盤腿坐在地上,面對著她,那面容楚檀畫在一瞬間就看清楚了。
那人是——韓霓裳?當下只覺得週身的血全都冷了,然後凝固在那裡,兩秒鐘之後才照常循環起來。u1cp。
楚檀畫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西域大宛白府的地下密室裡遇見她的生身母親韓霓裳,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正當楚檀畫思維有些混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再往那張臉上看過去,她發現那個女子的左眼角沒有任何瑕疵,就連細紋也沒有,更別說那顆能辨別身份的痣了。
楚檀畫的腦子這會兒有點兒亂,韓青裳不是在平安四年大玄攻打鄔善時死在亂軍之中了麼?不是說屍首都找不到了麼?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可是她皺眉轉念一想,對啊,正因為屍首找不到了,才無人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才有可能還活著,只怕安懷派來的人找不到當年嫁來鄔善的寰櫻公主所以才說寰櫻公主死在了亂軍之中,可是,她又怎麼會出現在白家的地牢之中呢?
莫不是——比白老大擄來的?當年大玄的將士們找不到寰櫻公主說不定就是白老大將韓青裳給擄來了大宛囚在這密室之中的,不是說白家控制著整個西域麼?那當時白老大肯定也暗中控制著鄔善啊,見敗局已定沒法子再轉圜了,就把鄔善王后擄回來,囚禁在這樣的地方。
楚檀畫在這兒沉思,裡頭的人卻因為燭光晃動而終究醒了過來,韓青裳的眼睛睜開了一點點:「你每次來看我都不點燈的,今兒怎麼——」
韓青裳的話說到這裡忽而頓住了,是因為她看見燭光搖曳之中,不是她總見的那個人。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韓青裳還不是很適應這樣亮堂的環境,她在這樣昏暗的地下過了很久了,而又是對著光線的,便用手擋著那光線,然後冷聲質問楚檀畫。
楚檀畫一聲青姨差點叫出了口,可是她到底還是多長了一個心眼,打算先隱瞞下來不說,只是轉身吹熄了兩盞燈燭,然後才蹲下來,望著裡頭的韓青裳道:「公主不必緊張,我是大玄的人,雖說不是來救公主的,但是既然天意讓我碰見了公主,我正好可以順道救公主出去。」
裡頭的韓青裳聽了冷笑:「你是白老大派來試探我的麼?你回去告訴他,這些年,他什麼法子沒用過?我不怕他,叫他只管來,不必再說什麼大玄?」
楚檀畫見她不肯相信自己,皺眉良久,眼睛忽而一亮,抬眸道:「韓姑娘,我真的是大玄的人,而且,我是大玄新帝親自授命派來的,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楚檀畫壓低了聲音,「你是韓家人,勝景四十七年被先帝做成假死,然後稱作寰櫻公主嫁來鄔善和親。你本名叫韓青裳,你姐姐叫韓如裳,你還有個孿生妹妹叫韓霓裳,我說的沒錯-?」
楚檀畫話音一落,韓青裳頓時激動起來,一下子就撲過來,抓著地牢的柵欄眼睛紅紅的問楚檀畫:「霓裳怎麼樣了?她還好麼?我姐姐怎麼樣了?她沒事-?」
楚檀畫見她眼底有淚,她自個兒心裡也莫名一酸,可是現在不是敘舊說話的事兒,當下她便簡短的說道:「公主,你的家人都很好。我此次前來是新帝派來刺探西域情報的,我潛入白家就是為了打探白家的秘密,既然公主在這裡已經這麼多年了,公主可否告訴我白家的秘密?我好傳送到皇上跟前,助他踏平西域,接公主回去?哦,對了,公主只怕還不知道,皇上前兒下了聖旨了,說是要踏平西域,所以只要此戰勝了,公主就不必受白家壓迫之苦了?」
韓青裳這會兒激動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她敏銳的抓到了楚檀畫口中的幾個關鍵詞:「新帝?誰當了皇帝?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新帝何以派你一個女子來打探白家的秘密,這對你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韓青裳看面前的女子,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而且這些年她的身子不好記憶力也不太好了,因此也不敢斷定自己是不是見過,但是就是覺得眼熟。
楚檀畫抿唇:「就在半個月之前,先帝去了,先帝第三子安冉燁即了皇帝位,改年號為寶慶,今年是寶慶元年。若是硬要算起來,新皇也要稱公主一聲姑姑了。至於我,只是新皇身邊秘密訓練的人,從新皇做王爺時就跟著他了,一路走過來,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事兒,公主可以完全的信任我,不必有什麼顧慮的,我既然能進得來,就能帶公主出去,請公主相信我?」
楚檀畫這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不過她要把韓青裳救出去的話是真的,到底韓青裳也是她的姨媽,她總不能見死不救的。
韓青裳聽了她的話,只是沉沉的望著那搖曳的燭火,眸光卻沒有焦距,顯然是在想事兒,楚檀畫的目光也在四處游移,可是地上一個移動的很慢的影子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望了過去,定睛一看,就見離她的小腿差不多兩拳之外的距離,有一條蛇慢慢的游了過來,而她一轉眸那條蛇正好看見,當下呲的一聲弓起身子就要攻擊,楚檀畫當下倒吸一口涼氣,甚至來不及逃跑,就見那蛇長開血盆大口猛地俯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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