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裳沉默了一下,才抿唇冷笑道:「是啊,當年鄔善國王死在亂軍之中,我本想著趁亂找到我們的人然後逃回來,結果卻被白老大抓住,擄到了白家,後來我就知道了白家的秘密,但是我被關在這裡,想逃也逃不出去,而白老大卻不肯殺了我,要我給他綿延後嗣,」韓青裳說到這裡冷哼了一聲,「他這個人行事太過毒辣,大概就是老天的報應,讓他沒有親生的兒女,以前的女人一個也給他生不出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殺了一個又換一個?這裡原本關著的都是他的女人,可現在也只剩下我一個了?他手上血債纍纍,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楚檀畫一猜就知道韓青裳一定在這裡受了不少的苦,又聽見說白老大是這樣毒辣的惡魔,當下心裡頭著急,她生怕這會兒工夫白老大會找來,就想著先帶著韓青裳出去再說,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便從懷中掏出從前她把鳳寰宮的宮門腐蝕掉的強腐蝕姓的溶液出來,只可惜這東西很危險,楚檀畫不敢多帶,這次就帶了一小瓶出來,這會兒正好能有用處【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28章節】。
「公主,我現在就先帶你出去,我在這裡認識一個朋友,我可以拜託他找安全可靠的人帶你離開這兒,等你離開這裡以後,你就一直往北地去,慶王如今在那裡駐守,你只要說你是寰櫻公主他一定會護你周全的。如今新帝出兵攻打西域十六國,這會兒白老大自顧尚且不暇,是不會還有餘力來找公主的,何況這裡的嘍囉我還能對付,只要安全護送公主出去了就好了?」
楚檀畫說著,就讓韓青裳退後一些,然後把那強腐蝕姓的溶液倒在那銅鑄的大鎖上,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那銅鎖立刻就化為銅水流在了地上,楚檀畫剛一腳踢開門,就聽見外頭有人叫她:「三姑娘,屬下來救你了?」
楚檀畫還沒進去,只覺得這聲音耳熟的很,當下轉眸看,原來是冰兒。
冰兒已經走了過來,當下就看見楚檀畫和裡頭的人,一愣:「公主,你們認識啊?」
楚檀畫對著韓青裳一笑,趕緊把冰兒拉到這邊來,離韓青裳那邊有十幾步的距離了,在確保韓青裳沒有偷聽的情況下,楚檀畫才壓低了聲音問冰兒:「你這會兒來做什麼?」
「我來救三姑娘的。」冰兒抿唇答道。
「你說話小點聲,別讓她聽到了,」楚檀畫皺眉,然後撇嘴道,「我要是等著你來救啊,我只怕早就毀在那幫人手裡了,不過你來的正好,我認得她是誰,既然你也知道她是誰,那你現在就把她送出去,你心裡比我清楚,你只有把她送出大宛了她才會安全,冰兒,你既然不喜歡白老大,那這個女人的姓命你也不會要,你就要聽我的話,派人把她送出去?——還有,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最好也別說出來?」
「三姑娘,不是,她是——」冰兒聽了楚檀畫的話,忍不住要說話【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二百二十八章朕喝不下章節】。
「好了?我不管她是誰,我就知道她是大玄的人,她始終是要回大玄去的,你要是再不把她送走,你難道想看著白老大殺了她麼?你聽我的話,送她離開,我留下?」楚檀畫打斷了冰兒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又把她的要求說了一遍,直到冰兒點頭答應為止,然後她才道,「我知道你還有事要做,你只把她快馬送到北地去就行,我是不會走的,你家少主好歹因為我才受傷,我現在不會走,我等他傷好了再走,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問他。」
心了個道。聽見楚檀畫說她不會走,冰兒這揪著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下,但是又要說些什麼,卻被楚檀畫用眼睛一瞪,給瞪回去了,這裡確實不能久待,而且也不是很安全,她來的時候在外頭看見很多蚰蜒,而且再晚一點兒就到了晚上了,晚上腹滴子就會出來活動,她有話還是趕緊上去再說。
冰兒想定了主意之後,便對著楚檀畫點點頭,轉身走回去,對著韓青裳道:「公主,屬下帶您離開這兒。」
韓青裳起身,往外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皺眉道:「我不走,我走了朗兒怎麼辦?你帶我去朗兒那裡,我要去看看他。」
朗兒?白朗麼?楚檀畫聽了韓青裳的話一愣,當下轉眸道:「白朗跟你是什麼關係?」u1ib。
韓青裳還未回答,一旁的冰兒卻答道:「公主是少主的親生母親呀?」
「啊?」楚檀畫著實嚇了一跳,她什麼都想到了,卻愣是沒敢往這方面去猜,她確實想過,可那念頭就是一閃而過,她就是覺得不可能嘛,結果這認為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兒還就偏偏發生了,韓青裳是白朗的親生母親,而她的母親是韓霓裳,這,這不是就說明她跟白朗是兩姨表兄妹麼?
她心裡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的就是對白朗的心思的歎息了,這事兒要是給白朗知道的,他喜歡了十年的女子是他的表妹,還不知道他會怎樣呢?
「三姑娘,你怎麼了?」
冰兒狐疑的看著楚檀畫陰晴不定的面容,然後開口問她,楚檀畫一抬眸,還看見韓青裳一臉疑惑的瞧著她,她當下心中一沉,臉上卻笑道:「哈哈哈,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驚訝嘛,想不到白公子的娘親是公主啊,那這樣就太好了,我方才跟公主說的那個朋友就是白公子呀,現在正好,那冰兒就帶著公主離開-,公主不必擔心,我會去照顧白公子的,我——」
「朗兒說到底是白家的人,就算他跟白老大有些想法不一樣,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白家的人,你是大玄的人,如今大玄正在出兵攻打西域,你讓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會殺了我兒子?」
楚檀畫被韓青裳的冷酷眼神看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正在腦子裡組織語言的時候,一旁的冰兒卻輕笑道:「公主怎麼這麼想呢,公主還不知道呢,這個三姑娘就是咱們少主心尖子上的那個人呀,公主沒有看過畫,不過咱們少主說話算話,三姑娘又誤打誤撞,到底是讓公主瞧見了呢?」
「是嗎?是朗兒喜歡的那個女子嗎?哎呀,我看看?」
韓青裳一聽冰兒這話,眸光頓時柔和起來,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楚檀畫。
楚檀畫生怕她細看看出端倪來,於是忙一轉身背對著光線就往外走,邊走邊笑道:「公主,這日後有的是時間看呢,我與白公子之間有緣分,與公主之間也有緣分,等此番事了了,我會跟公主您把一切都說清楚,也會讓你好好兒的看仔細的。——咱們這會兒沒時間說這個,還是得先趕到安全的地方去,你在這裡,白公子和我沒法子安心哪?」
楚檀畫這會兒說的是實話,冰兒也在一旁點頭,韓青裳便笑道:「好,那我就出去-,讓朗兒和你安心做你們該做的事兒,等了這麼些年了,朗兒也是要做他該做的事情了?」
三個人又從地上上去,這會兒天都快黑了,地道裡悉悉索索的好像那些蛇蟲都開始活動起來,幾個人不禁加快了腳步,好容易上來了,冰兒便把楚檀畫送到白朗的院子外頭,然後她便帶著韓青裳備好了馬車出了白府,直奔大玄北地而去。
安冉燁行軍四日就到了北地,北地如今比京城更冷,關內都是茫茫一片戈壁灘,眾將士就在戈壁灘上紮營,安冉燁的皇帳就在天山腳下,這裡離西域的疆土最近,洛州領兵的皇甫將軍說天山腳下紮營很冷,不如移過來一下,當時安冉燁只是勾眉一笑,離西域近一分,他離敵人越近睡的就越安穩,可敵人呢,日夜枕戈待旦,日夜忐忑,他喜歡這樣。
天山這邊風雪交加,外頭的雪粒子一下,再加上風沙一大,外頭壓根兒連人都看不清,出了站在那兒值班的軍士,沒人在外頭晃蕩,直到天擦黑的時候,風雪才稍稍小了一些,風停了,雪卻還在下。
小順子在皇帳裡頭,見安冉燁負手站在那西域女子憑著記憶畫出來的西域地圖面前已有一個多時辰了,當下抿唇見外頭天黑了,悄聲吩咐服侍的人點燃了燈燭,然後他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銀耳羹走到安冉燁身後,低聲道:「皇上,這會兒下雪冷得很,皇上喝一碗銀耳羹暖和暖和-?」
安冉燁默了半晌,轉身揉了揉有些隱隱發痛的額角,背著手走到帳簾那兒撩開看了外頭一眼,才皺眉道:「朕喝不下,拿走。」
小順子眨眼:「皇上此番前去必定能接回皇后娘娘,可是皇后娘娘要是瞧見皇上這般憔悴,只怕不只是要數落奴才們侍候的不周到,只怕也要數落皇上自個兒不好好兒的照顧自個兒呢?」
安冉燁聽了挑眉:「朕很憔悴嗎?去,拿鏡子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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