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月色很暗淡,廊道上,風燈亮堂,足可以將一男一女親密相擁的鏡頭,收盡到眼底。
如果,他們是夫妻,如此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畫面會讓人覺得很養眼。
可惜,他們不是,他們只是嫂嫂和小叔子的關係。肋
金晟怒極!
他將手掌捏成拳,兩眼幾欲噴火,所有的高興勁兒全他媽被這個女人一棒子打得稀巴爛。
今天他大喜,本該是個痛快歡喜的好日子,但是,就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本該春風得意的好心情全給她整沒了!
他在襄園新娶,她在嵐閣給他戴綠帽子。
金晟沉著臉孔跨上去,想將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提起來狠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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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悠然,涼涼的送來。
紫珞皺眉,瞪著眼前的溫雅的男子,人家的力道看似不重,穩穩的還是輕易將她拿住。
正想發犯,邊上傳來一腳步聲,她頭一轉,直直的對上金晟那冷怒如利箭的目光,整個人僵住!
什麼狀況?
她呆住,下一個舉動,條件反射的,又很自然的把那個強行拿住她的男子給推開,心頭則苦笑,這情節,堪比韓劇,真夠bt。
連退三步,下得台階來,紫珞心思直轉,笑著行禮:「多謝清王……幸好清王扶了凌嵐這一把,要不然,凌嵐這一摔,只怕明兒又要起不來了!」鑊
清王金皋起初微一怔,順著她的目光盯上金晟的時候,才扯出了一抹隱隱約約的詭笑——對極,他的儒雅其實是一種偽裝。
金姓男子,全是腹黑男吶!
她心裡正在嘀咕,下一秒,肩胛骨上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她整個人已被金晟拎進了懷,動作自然而然,就好像他們從來就是這樣恩愛的夫妻。
她低呼一聲,抬頭,對上他凌利的目光。
金晟惡狠狠瞪她一眼的同時,臉上很戲劇的已換上和氣的笑,扶著她的腰,轉身,一副極盡呵護的樣兒,語氣和煦而淡然:
「二弟怎麼在嵐閣?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回去了呢?」
說完,低頭溫一笑,伸出粗健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手勁兒老大老大的:「怎麼樣?吃了藥,人覺得好受些沒?起床來做什麼?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好好在樓裡躺著?」
語似關切,眸似溫和,可眼裡,射出來的是寒氣逼人的光華。
紫珞很想把那只故意將她捏疼的手撥開,回他話說:本來好些了,被你這麼一拎一捏,整個人又疼起來了——嗯,這人分明是有心弄疼她的。
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她倒霉的發現,自己又惹到他了——因為剛巧被逮了個正著——天殺的,金家這幾個男人全不是好東西,一個個都在找茬。
風燈裡的光暈,照亮了這一對男女之間波濤洶湧的對峙。
金皋看著,瞧見他們親呢的擁在一起,一股難言的怪意自心底下噴出來——突然發現自己很不太喜歡看到她被別的男人抱著,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這會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那滋味極彆扭,就如同昨兒在公堂上,她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喜歡的是蕭王一樣,有種被人當面摑耳光的感覺。
他面色一沉,隨即又舒眉,不管怎麼樣,能看到他們起爭執,夫妻背離,對他來說是好事。
金皋溫和一笑,微微一欠身:「本來是要回去的,容兒說今天沒瞧見凌嵐公主,所以臨時轉到嵐閣來探看探看。大皇兄,**一刻值千金的,怎麼這個時候跑這裡來?」
早在金皋發問之前,已有一團濃濃的女人味侵進紫珞的鼻子。
她整個人再次僵硬著,囧啊,想仰天長歎啊,心裡直罵:金晟,你這人還真是無恥,看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新婚夜,不去好好度自己的良宵,跑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我來看看凌嵐,今天忙了一天,都不曾來看過!」
金晟淡淡的道。
紫珞終於拍掉了他的手,下一刻,素手卻被他狀似恩愛的牢牢鉗制住,想:才怪,瞧人家那眼神,分明是來捉姦的,而自己呢,非常不爭氣,非常不湊巧的撞到了槍桿子上。
另一場暴風雨又要來了,紫珞想在暴風雨爆發之即,將這個男人送回他的洞房去,別再來招惹她,連應話道:
「呃,我沒事,爺,你去忙吧……新娘子還在房裡等著……新婚燕爾,應該如漆似膠,我能體諒王爺……你就請……」
「回」字還沒吐出來,被某人凶神惡煞似的目光給瞪斷了話頭。
她只能困難的咽一下一口唾沫,閉嘴。
「二弟,我要去給我的王妃上藥,就不如留你再坐……明兒見!」
這是逐客令。
清王笑的若有所思,笑的心不在焉。
「天色是不早,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目光依舊在紫珞身上流連,溫情款款的樣子,很能讓人想入非非。
他在想:他這個大皇兄這麼急巴巴的想把他趕走,想要什麼?
將心比心,要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事,回頭肯定會不讓這個女人好過——如果這個女人已讓他生了興趣,卻又那裡不識趣的給他難堪,他會整得她生不如死。
金晟比他更愛猜忌人。
會不會閨房內對其施以暴行?
瞧見他們之間「著火」,他有點高興,又有些失落,轉眼,壞心腸的又添了一句:
「他日待公主康全,還請大皇兄攜公主一起駕臨清王府,金皋設盛宴款待,以謝公主救命之恩,一敘舊年情誼……還有,我母妃也想見見公主……」
紫珞黑臉:丫的,這清王還真是惟恐天下不亂呢!
金晟目光一利,依舊面帶笑,目光卻如寒劍,沒答話。
正這時,清王妃提了一個花籃自閣樓後的花圃裡轉回來,身後,跟著朧月,以及兩個清王妃帶進來的奴婢,見蕭王也在,並還把凌嵐公主深深抱在懷裡,又覺臉紅,又覺詫異,忙上來見禮。
戈若容指指手上的剛摘的花,笑的說:「大皇兄,這園子裡的花開的真是好看……」
她跑去摘花,其實是想給清王和紫珞單獨說上幾句,她直覺清王心裡有話要路凌嵐公主,便故意借要去摘花,連帶把朧月支開,就連秋兒與香兒被使喚走。
沒有女人願意把自己的男人推開別的女人那邊去的,可是她嫁的不是一般的男人,投其所好,才能得來他的愛惜——為此,她願意給他製造機會。
園子裡,因為有清王妃的介入,氣氛緩和起來。
彼此又說了幾句話,清王夫妻才離去。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嵐閣門口,園子裡寂靜了下來,金晟方斂起笑,那股被他壓了一天一夜的怒氣,就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噌噌噌直冒上來,將整個肺腑全部燒著。
他鐵臂一使勁兒,猛的一把拎著紫珞手臂的往閣樓上去,才不管她會不會痛。
「喂,你幹什麼呀?好痛的?」
紫珞又驚又怪的直叫,想甩開他——不行,他的勁兒力大如牛。
金晟聰耳不聞,進門後,狠狠的將她摔了開去,若非有朧月扶著,只怕早就倒地。
朧月見這個男人一上來就發飆,秀眉不覺擰起來,本能的攔到了紫珞跟前。『
紫珞苦笑的拍拍她示意她退下:憑她們兩人之力,是應該可以把這個男人給制住,但,人家是王爺,是一家之主,身為偏妻,以武力襲擊自己的夫君,就算制住了又如何?只不過又犯下一項大罪而矣。
「滾出去!」
金晟不耐煩的沖朧月吼,竟然不小心瞄到了那個小小婢女又在衝他露出的不滿之意。
「出去吧!」
紫珞低語,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火上燒油。
也許他們之間該好好談談,如果他肯談的話:「沒事的!」
可能沒事麼?
這個男人身上正冒著一團無名之火!
朧月很擔心的,現在的小姐不是君墨問——而是凌嵐。凌嵐是他的女人,他對自己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紫珞還是把朧月推了出去,秋兒和香兒一併退下。
門吱扭輕輕合上,紫珞靜立著,摸摸自己的額頭,撫撫自己的手,走過去,小心的問:「爺,你這是怎麼了?凌嵐什麼事又惹到你了?」
一身紅蟒袍的男子,冷冷的站立,高大的身影將她淹沒,一雙墨眸,露出了很是嫌惡的目光,聲音極度冰冷的問:「你剛才在跟清王在做什麼?」
「呃,是這樣子的,我絆了一下,然後,清王扶了我一下……爺也知道,我身上帶傷,走路不便,所以……」
「走路不便?哼,本王倒覺得用『投懷送抱』四個字來解釋會更加的恰如其分……」
那陰嗖嗖的話讓人不寒而慄!
果然誤會了!
而且誤會的相當深。
「爺是不是用錯詞了?」
話說,清王的確是很邪惡——
紫珞想到他剛才曾對自己進行逼供就覺得頭疼!
那個男人跟金晟一樣的心思深沉,幾句話,就逼出破綻,比起金晟,更難對付——因為他跟凌嵐是舊識,曾見過兩面,他們之間的一些事,紫珞無從知道。
「難道不是嗎?聽說,你們還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情誼,若非本王勾了你的名字,這會兒,你合該躺在他的懷裡恩愛纏綿吧,而不是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幹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凌嵐,本王還沒有失勢呢,你就這麼急巴巴的想另攀高枝了?嗯?哼……」
那一句「失勢」,那一句「另攀高枝」,那一記「嗯」和「哼」,都像是自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又森又狠。
這個男人被徹底惹怒了!
心裡這麼想,眼前人影一晃,某個男人幾近瘋狂的將她扔上了床。
疼!
這是第一感覺!
丫的,這該死的男人,出手真是狠,完全沒顧及她身上還傷著,被這麼一摔,估計身上的傷又滲血了。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下一刻,他高大而健碩的身子狠狠壓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將她壓疼。
紫珞疼的臉色慘白,看到他那怒目橫眉的可怕樣子,心裡很驚悚,一邊想把人打飛,一邊忍不住直呼其名的叫罵了起來:
「放開我……金晟,你是個瘋子,見鬼的,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都是一些子無虛有的事,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盡往我身上胡亂按罪名……就算我跟清王有些交情又怎麼樣?如今我是你的妻子……我說過的,我喜歡……」
「你省省吧!凌嵐,本王承認你辯才是不俗,可你說的話,全都是他媽的在騙人……」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衣裳撕毀的破裂聲。
紫珞面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傻眼。
他的舉動很粗魯,人家都說上床的時候,都以「寬衣解帶」四個字兒來形容,他呢,完全是用撕的。
三兩下,就把她身上這件好端端的衣裳給撕成了碎布條。
紫珞意識到他想做什麼以後,立即驚恐的叫出來,忙緊張的搶救自己的衣裳:
「放開我,你……你想做什麼啊你?金晟,你是不是氣瘋了頭,你想有女人侍候,回你的洞房去,那裡有等你寵等你愛的女人……」
雙手在同一時間被他禁錮在頭頂,他用自己的蠻力掌控住她的身子——他是一個精武的男子,知道怎麼把擅武的對手控制的動彈不得。
有一點,她說的沒錯。
他是想要女人,但不是等在洞房裡的那個。
他現在想要的是眼前這個。
近在咫尺,她身邊有的淡淡的清蓮香,悠悠迷散,他眼底有的是冷冷的笑,一股奇怪的渴望從身子深處竄上來。
這種渴望,似乎只有她才能帶給他。
至少程襄無法激起他這種幾近急切的索要。
「為什麼要放掉你?凌嵐,你不是說你是我的妻子嗎?洞房花燭夜,你用迷藥將我迷暈,圖的是什麼,本王原來猶在費解,如今才知道,原來,你心裡有人,所以根本就不屑本王碰你是不是……
「凌嵐,本來,本王對你還並不感興趣,娶你也不過是難駁人情面子罷了……你若安安份份的,本王權當是養了一貓在家裡,閒下來逗著玩玩也是件有趣的事,可如今,你敢跟別的男人攪到一會兒,你說,你要讓本王怎麼罰辦你?」
衣裳盡破,隱隱約約間露出只屬於她的光潔嬌妍的美肌,雖有點點摔傷後的青紫,依舊可以吸引住他所有的心神——
金晟看在眼裡,那沉沉的目光莫名的灼熱起來。
紫珞感覺到肌膚上的絲絲涼,也發覺了來自他身上的異變,有一具硬硬的物件抵在她下體,那麼強悍似想將她頂穿……
她心驚膽顫起來,他的體重全壓在身上,身上本就疼的厲害,這麼一壓,越發疼的糾心,怕的駭人。
「呀,金晟,你冷靜一下,你先放開我,聽我說行不行……我跟清王沒什麼的……而且,那天,是你自己醉了,我怎麼可能用迷藥來迷暈你……你先放開我,我身上疼……」
他不聽,另一手冷冷一抓,扯掉了那礙眼的抹胸兜兒,但見兩團粉嫩的雪峰彈跳了出來,豐盈雪白,在燭光底下止不住的顫動,散著誘人的處子芬芳。
他目光一幽,大掌極快的覆蓋其上,一手掌握,滿手的柔軟細滑,進一步撩撥到他。
紫珞的臉孔,紫了,黑了,羞憤的直罵起來:
「姓金的,你講不講道理,我都跟你說了,我跟清王沒什麼了,你還在那裡發什麼飆呀——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受著重傷的女人用強,你至於麼你……放開我……不許碰我……把你的髒手拿開……」
她果然不願被他碰了一下。
「你這身子,若不想本王碰,想給誰碰?是不是想保著清白,待哪天得了機會回到清王身邊,然後用乾乾淨淨的身子去侍候他……媽的……你當本王是千年王八了是不是!」
慾火和怒火,一起噴發,他用手狠狠抓住她的下巴,臉孔上怒濤翻滾。
「沒有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凌嵐喜歡的是……」
紫珞急辯。
「你」字沒出口,又被他凶狠的叱斷:
「閉嘴!你還想狡什麼辯?你的身子已經真實的洩露了你心裡最直接的想法……
「如果不是你心中有鬼,你為何要來抗拒本王,你的身子何以不願讓本王碰了一下?你忘了嗎?你是本王的人,你的身子也是本王的,本王今兒想要,你就得給……
「還有,你不是想本王保你以後活得好好的麼,如果,你沒那個本事在床上服侍好本王,討本王高興,你說本王憑什麼要來保著你?憑什麼?嗯?」
四目相對,近在毫釐,他把頭壓的低低的,濃濃的酒氣夾著強烈的女人香撲鼻而來。
紫珞覺得好嘔心——這個男人,是她認識七年多的一個男子,卻在這一刻,發現他好陌生。
前一刻還在別的女人身上親熱,後一刻便能把另一個女人壓到身下尋歡!
髒!
真是髒!
紫珞不再反抗,任由他上下其手,只是冷冷看著,淡笑——笑容就如臘月裡在半空飄零的雪花,又涼又寒,又極美:
「對,你說的對極,那天,我是用迷藥迷暈了,但卻不是為了清王——清王又如何了,蕭王又怎樣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帝王后裔,算來起,也就權勢大了一些而矣,除此之外,你說你們身上還有什麼好的地方供女人喜歡。
「除了會驕奢淫慾,除了會傷女人的心,你們一無之處……
「對,有件事,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承如你所說,我心裡有人,而且一直一直就住著一個完美無瑕的男人……比起你,比起清王,他好上千倍萬倍……
「那個男人,你也認得,他叫君墨問!」
她把「君墨問」三字咬的異樣的乾脆響亮,就似平地的春雷,足可將人炸飛,然後,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身上的男人,臉孔上一點點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抓著她雙手的勁兒也漸漸在鬆開。
金晟被驚到!
紫珞又一笑,滿帶嘲弄與譏諷,繼續添油加醋的刻意強調:
「金晟,你聽到沒有,我愛的是君墨問,也是你的好兄弟……
「我喜歡的人從來就只是他,而且是瘋狂的愛慕著,無論生死都想做了他的女人……
「可惜,那人癡心的不得了,他的夫人玲瓏把他迷的誰都看不入眼,說什麼也不肯再娶,縱然我再怎麼要死要活,他都不屑一顧……然後,我就被送來了這裡……
「君墨問說過,他會給我找個好男人,原來,他找的這男人竟是這麼的爛,哪比得上他千分之一……哼,金晟,像你這種視女人為玩物的男人,根本就不配跟君墨問稱兄道弟!」
她再次把「不配「兩字,以高聲喝出,以他一記致命的棒喝。
層層翻騰的怒氣,滾滾流竄的慾火,一寸寸淹滅。
金晟覺得自己被一波從天而降的驚濤駭浪,肆無忌憚的、毫無預兆的給吞沒——難以言表的驚錯,熄盡他心頭原本高昂的激烈情緒。
「你……」
他呼吸急窒,沉沉的眼底翻起一重重繁複莫辯的神色,胸膛不斷的起伏,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打爛那張笑的燦爛的臉孔……
我喜歡的是君墨問——這句話一出,令他本能的鬆開手勁,就像洩了氣的氣球,再也提不起半分勁兒。
紫珞逮到機會掙脫被束縛著的雙手,趁他驚呆的這一刻,狠狠的將他推開,然後拎過被子將自己祼在外頭的身子給包掩起來,深吸一口氣息的同時,嘴裡已罵開:
「你什麼你?對了,什麼都被你猜對了。我在嫁給你之前,就喜歡了別人,差點還跟人傢俬奔了呢!要是君墨問能有你一半花心腸,我現在該是君夫人,而不是被那該死的南詔死皇帝算計到這裡來做這狗屁不通的和親公主,受盡你這只極品色狼的欺負!」
金晟側倒在床上,床榻柔軟而幽香,被褥凌亂,她狼狽的躲在薄被裡,把目光睜的圓圓,羞憤的,又是傲然的。
他糾結著不敢相信的劍眉,發起楞,發現這個女人還真敢罵。
一肚子的惱火又開始滋溜溜的直冒,卻不曉得該往哪裡去發洩。
奶奶的,君墨問居然讓他娶了一個發了瘋愛著他的女人!
待續!
更畢!
阿彌佗佛,紫珞小姐把咱們的蕭王玩的可是團團轉哦!
嘿!麼麼!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