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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10[vip] 文 / 望晨莫及

    吃早膳的時候,閣樓外鬧了起來。

    朧月出去往樓下看,卻是君熙笑瞇著一張小臉,在錦兒與承東的陪同下,欲往園子裡而來。

    閣門外,守著兩個侍衛,攔了去路不許承東進來,直說王爺有令不准任何人打擾嵐主子休息。肋

    君熙是小孩子,又是被寵慣的娃娃,可不管這麼多,拉了承東直往裡頭闖。

    侍衛在那裡無奈的追了幾步,他們都知道小公子是不可得罪的,也知道這個承東的武功非常的出神入化,又不是府裡的人,不見得會守府裡的規矩,兩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人睇了一個眼神,轉身往外頭奔去。

    紫珞放下碗筷過去,看到君熙蹦蹦跳跳的走上來樓梯,心頭頓暖,輕一笑,迎上去。

    「呀,小熙兒,怎麼有空跑這裡來呀?」

    孩子有天生的本能,誰待他好,他便與那個誰親。

    紫珞捨命救了他後,他立馬喜歡上紫珞。

    前幾天紫珞在牢裡,他就在府裡鬧了好幾天,要死要活的想要見這位「嵐姑姑」,可把錦兒給折騰壞了。

    這孩子自進得蕭王府後,還是第一次鬧的這麼凶,錦兒花了好一番唇舌哄騙,才把小傢伙給安撫住。

    昨兒金晟抱紫珞回來時,熙兒正在前園玩,看到嵐姑姑回來,高興的緊跟而來。鑊

    後來,他眼見這位嵐姑姑睡的沉沉,他怎麼叫,她都不搭理——他年紀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另一個月姑姑老用冷眼瞪她,不理會他,還嫌他煩,他只好很識趣的離開。

    可他實在是太喜歡嵐姑姑了,回到西園後,每隔一會兒就讓人去嵐園問姑姑醒了沒,不想直到天黑都不見有好消息傳來。

    他垂頭喪氣了一整夜,迷迷糊糊睡過去。

    等天一亮,底下有人來報說嵐園的主子醒了,這孩子眼睛一亮,就急巴巴的往這裡來。

    錦兒本不許他過去,因為爺傳來話兒:今天府裡人頭雜,不可亂走動,只准在西園待著。

    小熙子哪肯聽話,自顧著往外跑,承東緊追出來,錦兒當然就不得不跟著跑來這裡。

    錦兒並不喜歡來這裡,這個有勇有謀的主子,讓她心生畏懼——

    「嵐姑姑,終於又見到你了!真好!」

    君熙揮著胖胖的手臂,拚命的跑過來,小小的臉蛋直冒細汗,陽光一照,晶瑩剔透的。

    紫珞笑彎著柳眉兒,彎身去抱小娃娃:「吃飯沒?」

    那口氣是那麼的自然,會讓人恍惚,她與孩子本就是親密無間的一家人。

    錦兒小跑步的走過來,眼前的女子,穿著紫色的細腰羅裙,一頭烏墨的青絲隨意綰著,臉面雖顯蒼白,笑容卻如花般燦爛而亮眼,直用自己的額頭蹭著孩子的,惹得小娃兒咯咯直笑。

    「小熙吃過了,特意來看看嵐姑姑。他們說嵐姑姑被摔傷了,傷哪裡了?痛不痛……小熙給你呼一下!」

    小傢伙一邊說,一邊上下想查看紫珞身上的傷。

    朧月淡眼看著,冷不伶仃就冒出一句話:「小公子,你若知道嵐姑姑身子傷著,就不該霸到她身上,還不快下來……」

    君熙小肩膀一縮,小心的沖朧月瞄去一眼,竟乖乖的就爬了下來,還沖紫珞鞠了一個躬:「嵐姑姑,小熙頑皮了!」

    「月兒,你跟一個孩子認什麼真,我沒事的!」

    紫珞無奈的瞟朧月一眼,這丫頭,明明心裡也想念小熙想念的緊,見了面,卻老愛凶他,這不,都養成條件反射,只要她輕輕一喝,小熙就會認錯兒。

    「嗯,小熙沒有不乖,小熙很好很好……來,告訴姑姑,這幾天有沒有淘氣呀……」

    君熙這才皮皮的吐吐舌頭,再次依到紫珞懷裡,輕輕的扯扯她的衣袖,嚥著口水,小聲的叫:

    「姑姑,姑姑,她……好凶,比我娘還凶……」

    朧月一聽,臉色又是一沉。

    紫珞噗哧而笑,她想起了以前在山上——

    那時候,如果小熙稍稍有點皮,就會被朧月訓,挨了訓的小熙就只會往她懷裡躲,眼淚汪汪的直叫:

    「母老虎又發威了,爹爹,小熙好悲慘哦……要不,今晚讓小熙跟爹爹睡……反正,小熙就不要泡藥澡……」

    ……

    「嵐主子!」

    錦兒很看不慣朧月的冷臉,適時的走過來,沖紫珞行禮,同時還伸出了雙手,笑著對君熙道:

    「小公子,這位月兒姑姑說的極對,你嵐姑姑身上帶傷,抱著你會疼的,來,還是讓錦兒抱著你可好……」

    「不礙事!就抱一小會兒!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合該起來走動走動……」

    避開錦兒伸過來的手,往邊上坐下,一邊給君熙拿點心吃,一邊隨意說話:「錦兒,聽說你是王爺身邊跟的最久的房裡人!」

    錦兒神色一僵,再見君熙在王妃手上笑的歡,心裡真不是味兒,偏偏又無可奈何,便垂立在邊上,恭敬的答著話:

    「是,奴婢十六歲便跟了爺,至今有八個年頭了!」

    八年!

    光數數天數就覺得好漫長。

    按時間算,她是所有女人當中,跟金晟時間最長的人。

    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都耗在了他身上,卻至今仍是一個沒有名份的人,底下的人最多也就稱她作一聲錦兒姑娘。

    她已不是姑娘,而是女人,這聲姑娘,對於她而言,更多的是一種嘲諷吧!

    在以前,她還能仗著金晟的寵愛得這麼一聲恭敬的稱呼,後來,金晟轉性,漸漸不再招女人侍夜,她的地位也就一落千丈,直到這位小祖宗來了以後,她的日子才又好過起來。

    雖然現在金晟不再在她房裡過夜,可西園,卻是他每日必去的地方,無論多麼忙,他總會抽空去陪小熙。

    紫珞聽說府裡另有兩個有名份的小姬,金晟要了她們後一直安置在北園,雖說和金晟住在同一個王府,可那兩位,據說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蕭王的面,每天就只能在自己的地盤上深居簡出。

    比起她們,錦兒的境遇可以說是已算得上相當的不錯。

    紫珞笑笑,又往小熙臉上親了幾下,知道金晟會那麼看重錦兒,全是因為懷裡的娃娃,她把君熙帶的很好。

    「這孩子,爺當寶貝似的寵著,能讓錦兒帶在身邊,可見爺很器重你!嗯,回頭若有機會,我會跟爺說,給你一個名份!女兒家再怎麼卑微,既然已跟了這個男人,該有的總該有,要不然,心裡多受屈——錦兒,凌嵐也是初來乍道,對這蕭王府不熟,卻和這孩子投緣,錦兒若是方便,日後可多來這嵐閣坐坐……」

    這話,她是代表「凌嵐」說的,為的是少在王府裡樹下重敵——而金晟呢,能收下一個程襄,就可以容下一個錦兒,順勢做個順水人情,是無傷皮肉的事。

    錦兒一楞,心頭驚異,她自身難保,還想有機會在爺跟前說上什麼話?

    她瞅著這女子,再看看她懷裡的小娃娃,心下自以為頓悟,謙恭一笑:

    「名份錦兒倒是不奢望,只要能安安靜靜的留在府裡就好,嵐主子看得起錦兒,錦兒日後多來便是。」

    哼,這位新主子,明裡說的好聽,暗地只怕就是想藉著小熙子多往這裡走動,招了爺的眼球。

    誰都知道,自昨兒爺將這位帶回府後,就板起了臉,還生生下令,不許嵐閣的人往外走了半步。

    以錦兒的估計,爺是惱了——就不知道這份惱是怎麼生出來的。

    這時外頭有人進來,是景侃來找錦兒,見到紫珞抱著君熙,年青的臉,有點難看,心裡雖很是不高興,但,還是上來見了一禮,然後,就要來抱君熙,直道:

    「嵐主子,您好生將養著吧,這孩子重……不敢勞駕您抱著,您呀,還是好好歇著……」

    抱過孩子重新交到錦兒手上,才露了笑逗著君熙道:

    「小公子,王爺有吩咐哦,讓你呀回西園待著去,今天哪裡也不得亂跑……來,小侃陪你玩去……阿承,你也來,我們一起陪小公子踢球去!」

    一行人這才行禮,離去。

    待他們走遠,紫珞轉身時揮手讓邊上的侍婢們全退下去,才輕問:「月兒,承東查到什麼嗎?」

    剛才朧月離開了一小會兒。

    朧月自懷裡取出,遞上一張紙條,說:「承東說有機會的話,請小姐出府一趟,左明他們有事稟告。不過,現在這光景,想出去,好像很難……」

    *****

    傍晚,蕭王府張燈結綵,熱鬧更勝前一次,或者因為這一次娶的是丞相千金的緣故吧!

    拜完堂,鬧洞房,上一回蕭王府因為來了刺客沒鬧成,這番,便有人起轟,洞房內鬧的不可開交。

    清王金皋帶著新婚的王妃,站在邊上看熱鬧,沒一會兒就拉了清王妃離開。

    「王爺,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把她拉了出來。

    夜風中,清王淡淡的撫著妻子的發,想的是另外一個女子那淡雅出塵的美——

    自己的這個新婚王妃,固然很有價值,很端莊大氣,可她身上缺少那種讓他砰然心動的氣質。

    倒是那個曾經被他不看好的凌嵐公主,最近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刑司局內那從容不慌的辯駁,真的很讓人驚艷。

    「容兒,你不是想去見見凌嵐公主,親自致謝嗎,走,本王帶你過去!」

    清王妃一怔,她是記得凌嵐公主的救命之恩,不過,剛才在洞房內卻只顧著看他們耍玩,並沒有記起這件事來。

    為何她的夫君突然提起這個「失寵」的側妃來?

    說她失寵,一點也不為過——謝玉的女兒,嫁給金晟,金晟怎麼可能好生相待!

    絕對不可能!

    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夫君,倒是和這位公主有些舊交情——她小心的觀察自己的爺。

    這位爺,表面溫文爾雅,但心思也是深不可測的,誰知道他對凌嵐公主懷有什麼不一樣的念頭。

    「那就有勞夫君了!」

    清王妃臉色染霞,清王在人前的親近,讓她既羞赧又歡喜,邊上,正有奴婢看著呢!

    成親這幾天,清王很少親近於她,房裡的恩愛,他也很節制,並且會雨露均沾——也就進過她房裡兩回而矣。

    男人的心,都是拿捏不住的。

    清王笑笑,牽了她的手,一路隨意說著話來到嵐閣,守門的人本不讓進的,見是清王,他們彼此對了一眼,還是放行,等清王進了閣樓,嵐閣園門下的侍衛,匆匆離去稟告。

    燈火通明的閣樓上,紫珞正在看書,白天外頭鬧了一天,沒怎麼歇,這會兒吃過藥,便有些昏昏欲睡,正想讓朧月熄燈歇下,外頭香兒進來,稟道:「小姐,清王和清王妃來訪!」

    「嗯?」

    紫珞放下手中的書卷,往窗外看,夜色漸濃,是那邊鬧完洞房了吧!

    鬧玩了,也該回去,怎跑這裡來了?

    「有請!朧月,給我梳妝一下!」

    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況人家總歸是幫過她忙的。

    一番梳整後她讓朧月在紫裙外披了一件珠珍小衣,緩緩來到外室的花廳。

    廳裡,秋兒和香兒已有禮的奉上茶,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站在書案前,似在欣賞桌案上的畫,那是今下午她隨意描下的百花爭妍圖。

    清王妃盛裝,緋色的百褶長裙,迤邐拖地,高鬟,珠玉壓鬢,薄施胭脂紅,打扮的格外精緻,直在那裡讚:「凌嵐公主果真是才情奇絕的妙人兒……」

    男子絳色的衣袍,頎長的身形,背手而立,臉上全是似笑非笑,並不答話。

    皇室裡的男子,一個個貌相皆是人間極品,不外乎皇宮裡的女人全是美人坯子,基因好,生養出來的娃兒自然也就漂亮。

    在紫珞眼裡,金晟的俊,比較偏向於北方人的剛硬,而清王金皋則繼承了滄帝身上特有的儒雅——表面的儒雅,其實也是一腹黑的主兒——

    刑司局裡那一番話就是實例:相當成功的令金晟記惱在心——笑語侃侃,卻可殺人於無形!

    「清王妃,過獎了!」

    紫珞笑著上去福禮:「清王,清王妃,未能遠迎,失禮了……」

    她一出聲,他們便轉過頭來,

    清王妃戈若容看到紫珞病懨懨的臉色,忙上來扶住,玉臉含笑,很是關心的直道:

    「公主哪裡話,倒是我們打擾了……只因為那日之事,一直念掛在心,原想來拜謝公主的救命之恩,不想公主遭人誣陷,令若容不能再見公主之面。好不容易等公主出來,原以為今日可以見得面了,等來了蕭王府才知道,公主傷的厲害,蕭王憐你身體違和,才不曾操持了府中之喜。我家王爺本不許我來打擾的,但若容實是牽掛的緊,才冒昧來訪……怎麼樣,公主的身子可好了些?」

    這話說的可真是圓滑。

    「沒什麼大礙,養一段日子就能好!多謝清王妃惦記……」

    三人分賓主之位坐妥,清王妃倒是個多話的人,很能繞話,什麼關心貼已的話都說了。等到冷場的時候,清王適時的拍拍手,讓跟在身後的近婢奉上一錦盒,終於也搭上話:「公主,當日捨命救下若容,金皋無以為報,這裡有一支百年的靈芝,今送於公主以表寸心。」

    「呵,清王太客氣。先不說我母親與清貴妃的交情,單細數當年你曾救凌嵐於馬蹄的這份舊情,清王妃有難,凌嵐又豈置身事外……」

    不錯,清王與凌嵐的的確確是見過面,當初紫珞曾聽父親說起過,在凌嵐被封為公主後,定遠侯夫人謝玉,曾希望凌嵐北到滄國後可以嫁清王,覺得這樣最是穩當。

    那清貴妃也曾回信承諾,說正妃之位恐怕是給不了的,要做也只能做側妃,只要凌嵐不嫌棄。

    不過,凌嵐到底還是沒有進了清王府。

    紫珞總覺得這個清王看自己的目光有幾絲遺憾!

    是在遺憾他最終沒有多得了一個美人為伴呢,還是遺憾居然錯失了這麼一顆極有用的棋子——

    ****

    鬧洞房的人都已散去。

    花燭搖搖的房裡,面對一身紅妝極其盛艷的女子,金晟倒在喜床上淡一笑,搖頭直呼氣道:「還真是夠累……」

    新妃程襄,粉嫩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心愛的男人就在跟前——洞房裡,紅燭高照,一片洋洋喜氣,讓人心馳神醉。

    她走到他跟前,輕聲軟語的問:

    「爺可要襄兒給你按揉按揉……」

    那紅暈如潮,那羞韻迭生!

    金晟挑眉,伸手將人拉來壓在身下,目光灼灼,一雙手已往她衣兜內摸了進去,手底是一片細膩柔滑……

    他已經很久沒碰女人,凌嵐的身子,他摸過,卻還沒有將她真正變成自己的女人。

    那個可惡的女人,每一次不必多做什麼,都能很成功的撩撥了他的欲∼望,令他心生渴望,可偏偏她是謝玉的女兒。

    鼻間,濃郁的女人香縈繞,他的大手已經很不客氣的扯掉她的衣裳,大掌到處,但覺女人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慄,衣裳一層層撥離,美麗的**在眼底綻放。

    看著她為自己動情的身子,金晟淡淡一笑:「襄兒,還是由本王來服侍你吧……」

    愛撫著這個嬌嫩的女兒身,他並沒有強烈的需要,只是冷靜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僅此而矣,無關喜歡與否!

    正當羅衣退盡,香艷四起之際,外頭忽有人很不識趣的傳來叫喚:「爺,您能出來一下!」

    是景叔!

    景叔是府裡的老奴,最是識分寸,當知道洞房裡此時正是溫柔時刻,會冒冒然跑過來,自是出了什麼大事!

    金晟自女人身上翻下來,扯過薄被裹住那個一絲不掛的身子,往程襄臉上咬了一口,道:「本王出去一下,你乖乖在這裡等著!」

    低笑間,女子臉上紅臊一片:「嗯!」

    金晟束好腰帶出去,見轉廊處,景叔執了一紗燈站著,挑眉問:「什麼事?」

    「稟爺,清王去了嵐閣。守閣的不好攔,已放人進去……」

    原本歡色的臉孔一下冷凝。

    自從知道凌嵐是謝玉的女兒,金晟心裡就起了一個大大的疙瘩,就像一根骨刺一樣,卡在那裡難受的慌。

    心裡本就不痛快,他那個好弟弟卻還當眾跟人提起,他母妃和謝玉曾在私下定過什麼兒女親家的事,當時,心頭那股氣兒真是讓他憋的慌。

    所幸,凌嵐還算識趣,還知道圓場子,那一句:「我心裡愛的可是我家王爺,嫁給他更是我畢生之願」,消了他不少怒。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很長面,聽著也讓人覺得舒坦。

    雖然,他現在無法確定這話,是真是假!

    金晟以為,這話無論真假,至少他對於這個女人的興趣已經算是消磨殆盡了。

    可他沒料到自己還是因為她而動了怒。

    就昨兒晚上,他在書房和冷熠下棋,外頭有暗哨來報,傳來最新的消息,說:凌嵐來北滄最初打算的是清王,清貴妃甚至於還在皇上提過這檔子事,如果不是他橫插一手,這女人會入的是清王府。

    他聽完,心頭勃然大怒,一把將下了一半的棋局掃落地上,喝了一聲「滾」。

    那種惱怒,恨不能將跑去將那個女人大卸八塊。

    事到如今,他才算是想通了——

    新婚夜為什麼她要在他身上下藥,之前他無解,現在則可以很明白的解釋清楚:

    人家根本就心有意屬,自然就不願讓他碰,而在清王府,她之所以肯冒死救清王妃,其中或有向清王示好之意,但也一定夾帶著某種愛烏及烏的心思在裡頭——

    想來清王對她也是頗有意思的,要不然,怎麼肯幫忙?

    不知怎麼的,只要想到這些事,金晟心裡忍不住怒氣翻滾。

    他哼一聲,一甩衣袖,往嵐閣而去。

    ****

    才跨進嵐閣大門,又瞧見了讓他越發生怒欲飆的一幕——

    花葉扶疏的香徑上,他的好二弟雙手輕輕扶著紫珞的素腰,正湊在紫珞的耳邊,低語著什麼。

    那舉止極為的親密。

    倒映在地上的剪影極美,極纏綿……

    金晟怒了!

    待續!

    今日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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