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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72章 她的身份 文 / 桃之妍妍

    看著眼前的門被闔上的一瞬間,暮之的臉才恰巧看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唔唔……暮之,暮之……回過頭來看我啊……

    西雨沫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阻隔在外,而自己亦陷入這個困室中,內心不斷的呼喊,卻沒有人能夠聽到,這樣的情況,竟跟十多年前幾乎如出一轍。

    陡然的寂靜,讓她忽然記起要自救就要掙扎,雙手掐在嘴邊的大手上,指尖狠狠的掐進了肉裡,卻只聽到那人的悶哼聲,卻不見大手鬆開!

    是個男人,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的手,不然不會如此有力量。

    雙腳恢復了力氣,在厚實的地毯上蹭著,她試圖往後踹,有幾腳已是踹到了溫熱的軀體,可那人卻還依然緊捂緊箍著她,絲毫不在乎她的花拳繡腿一般。臉色煞白,她自覺這次怕是遇上了匪徒,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滾到大手上,她卻明顯的感覺到那隻手僵硬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呢喃的聲音傳來,「只要你答應我不叫,我就放開你,好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西雨沫能說不好麼!直覺的點頭,大手果然守信的鬆開了。一得到自由,西雨沫立刻就奔向門邊,可是那道身影顯然比她還要迅速,一起一落之間,她還沒碰到的門把已經被他上鎖,並且被他的大手覆蓋。

    背對著門板,西雨沫轉過身來,卻在見到那雙精湛而顯出驚喜的眼,她觸電般的立刻縮回了眼神,瑟縮著身子更貼在門背上——

    「你……你是誰……」她吸了一口氣,用顫抖不穩的聲音問道,內心一陣接著一陣的忐忑不安。原以為私人會所門外見那一眼後,再無見面的可能性,哪知道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沫沫……你真的是沫沫……我是斯年,我是你的斯年哥哥啊,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聽到她的問話,原本驚喜的眼睛裡掠過一絲痛,接著似乎有些不甘心的細細看她,那精湛的眸子顯得銳利,似乎一分都不肯錯過,「你真的不記得我嗎?我是韓斯年……是你爸爸徒弟的兒子啊,還記得嗎?你常叫的斯年哥哥……」

    「你……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沫沫。」她著急的否認,臉上始終努力的維持著對陌生的恐懼。是,她該是要恐懼的,就算面對的這個人,是她小時候曾經的依賴,可她不願意承認。

    「你是西雨沫,我不會記錯,是我的小雨沫,你小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兒的,你最喜歡捉迷藏了,經常吵著要躲起來,讓我跟琮叔到處找你,你還很喜歡縮在櫃子裡,讓我們一通好找,後來你也因為捉迷藏失蹤了,這一找,我便找了你十六年……」

    他每說一句,西雨沫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而那份好不容易被壓抑住的衝動就被他釋放出來一分。「我是叫西雨沫沒錯,可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並不是你說的人……」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卻還依然強撐著淡淡解釋。

    沉默了幾秒,他又深深的凝望著她半響,「沫沫……」聲音細細的,輕柔得一如十多年前,就連那雙眼睛除了增加了幾分銳氣,也一如清泉流水。

    西雨沫搖搖頭繼續否認,「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快放我出去……」

    恰巧此時敲門聲響起——

    「叩叩——」

    韓斯年循聲望去,卻面無表情。

    西雨沫的心登時又開始狂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你……快放我出去,否則我要叫人了……」蒼白的青蔥手指扶在門板上,輕輕的顫抖。

    「先生,請開門,房間服務——」門外,幽幽的傳來服務生的聲音。

    韓斯年依舊一動未動,似乎置若恍聞。一雙鎮靜的眸子始終放在西雨沫的臉上,似乎在搜索探尋著什麼。

    「碰碰碰——」門外,叩門聲轉成了拍打的聲音,「先生請開門。」

    韓斯年抿唇,「沫沫,對不起了……」在西雨沫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空閒的手掌已經覆蓋在她的嘴上不讓她呼叫,快速旋開手掌中的門把,只拉開了一條縫隙,他擰眉開口,「不用整理房間,我——」話未說完,他就被門上巨大的推力給推了出去,踉蹌兩步,下一秒,一個粗重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他的下顎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倏然的撲倒在地毯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閃雷鳴之間,西雨沫顯然也被這忽然的震動給驚嚇到了,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地了,她才微張著嘴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摔得不輕的韓斯年,扭過頭看向門口走進來的高大身影——

    頓時心生各種情緒,驚愕、感動……

    「暮之……」

    蒼暮之如天神降臨,在她黑暗的世界裡給了她一線的曙光。原來,剛才暮之看到了她了,是嗎?不自覺的,西雨沫在蒼暮之深沉眼神的召喚下,想要走過去。但是,雙腳卻不聽使喚,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心臟又開始患得患失的搖擺。

    暮之的身後,鑽進來一抹清麗的身影,她身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優質的雪綢面料因著上好的剪裁而一份不差的貼合在她婀娜的身姿上,毫無累贅的簡單款式,卻更顯出窒息的迷人。女人看上去很年輕,約莫二十三四歲吧,應該跟她的差不多。臉上略施脂粉,略顯英氣的五官帶著洋人的熱情笑容,波浪的卷髮鬆鬆的挽在腦後。

    她很直接,鑽過暮之的身前,很隨意的就把皓臂挽在了暮之的臂彎之內,而殷紅的唇一張一合,「暮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呢……」似乎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屋內。pmra。

    西雨沫在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早已經沉下去,當再看到她勾起紅唇,說出這一句話,更是幾乎將她打進了冰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都凍結了,在血管裡扎得人發疼。

    她很想上前去,將這個女人拉走。她才是暮之的妻子,她才是暮之身邊名正言順站著的那一位!

    可是,她始終什麼都沒有做,雙腳像是灌了鉛,駐在了地上,挪動不得半分。

    「唔……」地上的韓斯年這個時候才稍微的回了魂,挪動了下身子,抬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漬。

    「哥?」女人聞聲,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掙扎著起來的韓斯年,叫出來的稱呼,讓西雨沫一愣,再次細細的端詳了下女人,眉目間,果真是有幾分當年的模樣,心下更是一沉。

    韓斯年啐了一口,陰黑的眼睛抬起,看著站在門邊的蒼暮之,不甘示弱面露從容,「芷瑤,過來——」

    韓芷瑤聞言,趕緊小跑過去,將韓斯年扶了起來,「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她還搞不清楚情況。

    韓斯年搖搖頭,在妹妹的攙扶下,站穩了身子。

    「原來是韓家大少爺。」蒼暮之挑起唇角,淡淡的笑了。他眼中並無驚異,反而沉靜如水,似乎早就知道他就是韓斯年,為剛剛那一拳,他也只是低聲說了一句,「剛才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浪子欺負我老婆——」絲毫沒有歉意。

    說罷,他走到西雨沫的身邊,將西雨沫攬進懷裡。

    韓芷瑤眸色一閃,急切的將目光轉到蒼暮之懷裡的女人身上,在見到那張臉的時候,同樣跟韓斯年一樣,閃過驚愕和不敢置信,但片刻後,臉上神情依舊,眼底卻是大片的陰狠之色!

    她怎麼會再次出現?!而且還成為了蒼暮之的老婆?

    她怎麼永遠都佔據在最好的位置享用最好的東西?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難道也是嗎?不行,她韓芷瑤絕對不會讓自己得到的東西再一次失去!而且,她有的,她韓芷瑤也一定要搶過來!

    「我跟沫沫是舊識,我並沒有欺負她——」韓斯年開口反駁,一張俊臉因為蒼暮之的話而漲紅,雨沫是他心中的寶,他怎麼會欺負她?愛護她都來不及!

    「是嗎?」蒼暮之微笑,轉過頭,一派平和的表情看著懷裡的她,手指輕輕的捏在她的下顎,將她的小臉抬起,「你看看,這就是你的沒欺負——」西雨沫嘴上一個鮮紅的手掌印,看得出來,剛才經歷了怎樣的用力禁錮。蒼暮之眼底掠過一絲他都未察覺的憐惜,心底倏然的有一股堵塞的感覺。那感覺讓他想殺了韓斯年。

    很衝動的感覺,他同時也感到訝異,不過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韓斯年妄想挑戰他的權威,他才憤怒。很好,他蒼暮之接招了——

    韓斯年也是一眼就看到西雨沫嘴上的印子,歉意的開口,「抱歉,沫沫,我不是故意的……我……」他是太緊張太興奮了,可又害怕她逃離,他才不得已對她動粗。

    「老婆,你接受他的道歉嗎?」蒼暮之低聲的問了一句,唇角勾起一個小弧度。

    西雨沫蠕動了下雙唇,垂下眼簾,他話裡的威脅,她聽得懂。他每次叫「老婆」都不是發自真心,反而帶著別樣的目的。此次,也是一樣的吧?「韓先生認錯了人,引起了這次誤會。我丈夫也打了你,就算是雙方都有錯吧,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以後韓先生請不要再說我是你說的那個人了。」

    「芷瑤,你看,那是沫沫嗎?」韓斯年相信自己絕不會認錯,就算西雨沫化成了灰,他都能夠認出那是他的沫沫!絕對不會錯的!可是為什麼沫沫不承認?是因為蒼暮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她不承認,他沒有辦法,但是至少現在在場還有芷瑤是見過沫沫的,而且跟沫沫還是好朋友,不可能認不出來。

    西雨沫承認,自己是緊張的,而且是緊張萬分。所謂真理,一個人說了不算,兩個人說了,三個人說了……n個人說了,就連謊話也會變成真理了。若是連韓芷瑤都承認了她,那麼……她的身份,是不是就要呼之欲出了?

    可是就在她被韓芷瑤看得頭皮發麻。心顫不已的時候,卻聽到韓芷瑤笑著道,「哥,你眼花啦!暮之的老婆哪裡是沫沫呀!你是發夢了吧?」

    西雨沫一怔,抬眼看過去,卻見韓芷瑤淡笑的眼,她沒認出她來?西雨沫覺得自己真夠傻的可以的,一方面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另一方面卻又因為韓芷瑤的話而有些失望,總覺得那些年的友誼,剎那間似乎煙消雲散了般。

    「不可能!芷瑤,你看清楚一些!」韓斯年擰著眉,擦了擦嘴角又滲出來的血液,執拗的讓韓芷瑤再想想清楚。

    「真的不是沫沫,我還能夠認錯麼!哥,你糊塗啦!」韓芷瑤搖頭,十分的肯定,轉過頭,她笑笑的對西雨沫道,「不好意思,我哥這人有時候挺衝動的,蒼太太別介意啊。對了,我跟暮之以前是驢友,我叫韓芷瑤。」韓芷瑤大方的開口。雖然她不知道西雨沫為什麼要隱瞞身份,但是對她韓芷瑤來說,她的隱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她要裝傻,自己也可以順水人情裝個傻。

    驢友?這麼說,韓芷瑤跟暮之之間,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西雨沫忽然的覺得心底有一絲小星火在燃燒,又現出了希望。抬眼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卻得到他幽深的眼神,似在安定著她的心。回頭,她微笑著對韓芷瑤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西雨沫。」

    「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麼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雨沫,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韓芷瑤大方的笑道,得到西雨沫的點頭同意,她繼續道,「我剛回國,還有很多地方不太瞭解的,有時間我去找你,好嗎?」眨眨眼,她看起來天真可愛,卻又帶著一股子的妖媚,完全沒了土氣。

    西雨沫能拒絕麼?不能,所以她只好微笑著點頭,刻意的避開韓斯年迫視的眼神,她低低的跟蒼暮之說了一句,「我們可以走了嗎?我想回去了。」

    「當然。」蒼暮之攬著她的腰,丟給韓斯年一個警告的眼神,率先邁步出去。

    西雨沫對著韓芷瑤微微頷首,輕聲道了句「再見」便跟著轉身離開,耳邊傳來一句霹靂——

    「沫沫,你為什麼要否認你是沫沫?你這樣,琮叔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韓斯年本來不想說這個的,但是他卻要賭一賭,這一把有些大。賭贏了,他能夠得回屬於他的沫沫,若是輸了,也就當這是一場莫名的戲劇吧。可是當他說完這一句,那抹纖細的背影霎時僵硬,腳步的踉蹌早已經出賣了她。

    是他的沫沫,一定是他的沫沫沒錯!

    沫沫……期待著她的轉身詢問,期待著她找他傾訴,期待著她像小時候那樣,撲在他的懷裡大哭大鬧。

    可是沒有,各種他想像的場景全都沒有出現,沫沫就這麼走了,跟著蒼暮之走了。她不是麼?不,他肯定她就是!

    蒼暮之——眼神投射到她身邊的男人身上,一定是蒼暮之搞的鬼,一定是蒼暮之不讓沫沫承認身份!該死的!

    一咬牙,韓斯年立刻感覺到錐心的疼痛從口腔傳進身體裡,疼得猛抽氣。

    蒼暮之的拳頭真夠硬的,不過,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到時候新仇舊恨,一併算清楚!

    ***

    坐在車裡,西雨沫整個人是呆滯的。巨大的恐懼和悲傷像是洶湧的海水,瞬間就將她給淹沒了。手指不住的顫抖,為了不讓暮之起疑,她的雙手一直攪擰著,放在膝上,使勁兒的壓著,就是不想讓手指露出異常。想哭,但是她卻忍住了沒哭。

    不能哭,腦子裡一直縈繞著這個聲音,不能哭。她決定了要留在暮之身邊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夠擁有原來的身份,哭了,她的身份自然承認了。

    可是,不哭,她豈不是不孝?眼眶裡轉著淚珠,她直勾勾的看著車窗外,不敢眨動眼睛,不敢掀動睫毛,就是害怕這一動,會牽出一連串的淚潮。胸口緊緊的被大石壓著,很重很痛,每一口的呼吸都是那麼的刺痛,耳邊似乎還縈繞著爸爸的聲音——沫沫,別躲了,趕快出來要吃飯啦,媽媽等著咱們了。

    被抓走十六年,她沒有一天不想爸爸媽媽,沒有一天不在想像著某一日忽然就被他們找到,然後被他們緊緊的抱在懷裡,像小時候那樣,受到極盡的寵愛。可是,而今她在努力去爭取另一份幸福的時候,上天卻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老天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爸爸什麼時候不在了的?她竟然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夢到過。

    爸爸,若是你在天有靈的話,為什麼沒來告訴沫沫,你什麼時候離開的這個世界?離開這個世界,為什麼不一併把她帶走?媽媽呢?媽媽又在哪裡?

    西雨沫鼻頭忍不住的泛起了酸氣,喉嚨的哽咽讓她幾乎忍不住大哭,眼眶裡的熱流增多,隨時就要落下,感覺到那溫熱的觸感,她立刻轉過臉,假意看看窗外的景色,手掌不著痕跡的抹掉臉上的水漬,再轉回來的時候,臉上乾淨,眼眶通紅,她斂下眼神看著手指。

    她差點兒就忍不住撲向韓斯年,追問他,她的爸爸什麼時候沒了的,媽媽現在又在何方。可是她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

    她是不是很不孝?爸爸媽媽,對不起,對不起……要說身來。

    若是她有機會,她一定會跟爸爸媽媽懺悔,懺悔她的不孝,懺悔她這五年來再沒有過一次的逃跑……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那雙幽深的眼眸一刻都未從她的身上移走。

    下了車後,西雨沫站在別墅門口,冷風吹來,拂面的冰冷。原來,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開始入冬了。風帶著冷冽帶著乾燥,再也沒有秋季的溫熱,穿過她孱弱的身子,直鑽她的心底最深處。

    爸爸……

    手不自覺的揪住了衣襟,她的胃部竟然開始一抽一抽的疼起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跟我進書房。」身邊傳來蒼暮之的聲音,西雨沫轉過頭去,輕輕點頭。

    他率先邁開步子跨進別墅,往樓上書房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經過客廳,周媽從廚房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西雨沫蒼白的臉色,不由浮起憐惜,「少奶奶,您是不是不舒服?」

    西雨沫牽強的露出一絲笑,渾身疲憊無力,「我沒事,周媽,給我泡杯茶吧。」她冷,想要溫熱的水來溫暖自己。

    看到周媽點頭,西雨沫轉身又跟著走上樓,看到半掩的書房門,她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黑白主色調,一直讓西雨沫覺得不夠溫馨,所以很少進來這個書房。而今進來,卻聞到房內充斥著蒼暮之的味道,想來,最近他一直居住在家,所以連帶著書房裡都有了她的味道。

    但是她卻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更沒心思去想暮之讓她進來要說什麼,滿腦子都是爸爸不在了的消息。

    蒼暮之坐在轉椅裡,凝神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自從酒店出來,她就一直這幅模樣,像是一具被抽離了靈魂的軀體,僅剩下的軀體,毫無力量。

    微微擰著眉間,他刻意忽略那從心底泛起的淡淡不適感,瞇了瞇黑眸,「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西雨沫聽到這低沉的問話,終於從呆滯中抽回思緒,咬了咬下唇,忽略那從心裡從胃裡傳來的疼痛,輕聲回答,「沒有,我沒什麼事情瞞著你。」她能有什麼瞞著他呢?她幾乎把自己的心都剖開來讓他看了,不是麼?

    「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他相信,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若不是雷浩的報告,他絕不會知道她就在韓斯年的房間內。

    該死的,她跟韓斯年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韓斯年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他眼裡的深情,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想不到,他的小妻子還這麼有魅力……

    「韓小姐只是你的驢友麼?」西雨沫牛頭不對馬嘴的忽然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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