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光芒透過窗簾折射進來,落在床上那嬌柔身軀上,緊闔的雙眸微微抖了抖,睫羽輕輕顫動了下,緩緩掀開,一雙清亮的眸子被展露出來。
挪動了下略微僵硬的身形,西雨沫眨了眨眼睛,看到眼前清晰的一切,驀地坐了起來,太陽穴卻瞬間傳來一陣陣的抽痛。
哦,痛——
忍不住的輕呼兩聲,雙手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揉動。
一杯高度白酒,不僅她的頭和胃疼得不行,就連她的心,現在都受了傷。刺痛刺痛的,好多聲音鬧哄哄的在她的腦海裡滾動,一句接著一句,她想回答,卻開不了口,更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拼了命的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夢,是夢。但是現實的疼痛卻不容她如此催眠……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西雨沫點開一看,是一條彩信。
看到畫面,她的手指抖了一下,接著就點了刪除鍵。
接著手機又進來一條短信,她也是只看了一眼,便點了刪除。
遊魂似的洗漱,遊魂似的下樓,遊魂似的做了個簡單的早餐,遊魂似的吃下了煎糊的荷包蛋,遊魂似的吃了藥丸。
最終忍無可忍,她換了身衣服,規矩的打了個電話,通報一聲,半小時後走出別墅,坐進了司機備好的車內。超好的記憶力讓她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那陌生的一長串地址一字不落的背出來,司機點頭開車,送她趕往目的地。
一路上,心情似乎是平靜的,可又似乎是不斷波瀾起伏的,她想去證明一件事情,可又害怕去證明了真相。若是知道真相,對她來說又會如何呢?她接受?還是不接受?
她很矛盾,但是女人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生物,不是嗎?任何的矛盾在女人的身上都能夠找到可以解釋的理由。而她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他。
銀白色的轎車緩緩停在酒店門口,門童眼尖的小跑來打開車門,纖細的身影略帶遲疑的下了車,頭頂的太陽已經沒了灼熱的熱度,但她還是抬起手擋了擋光線,細白的皓腕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肌膚的極致透明。門童不由愣了愣,連女子走進旋轉玻璃門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腳步有些沉重,腳底的傷還沒有完全的癒合,走起路來還是有些牽扯。
昨日出門,昨夜回來,並沒有換下紗布,他是忘了吧……連帶著她自己也忘了……
咬著下唇,她走進電梯,電梯門上反射出一道清麗的身影,面容不清,但卻隱約的看出標緻的五官,賽雪的肌膚,身形卻顯得過於纖瘦了些,隱隱的還看得到修長的雙腳在顫抖。冷嗎?好像有一些。
「叮咚——」電梯停住,電梯門打開,門外長長的走廊,卻像是一張恐怖的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隨時一口吞下,渣渣都不剩一點。
她不由的吸了一口氣,靠在電梯門上,手指顫抖的握住門邊,卡住想要闔上的電梯門,最終踏出這一步。
循著門房號,她直直的走到腦海裡對應的門號前,伸出手,輕叩三聲,努力的,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平靜無波。
門後似乎有些響動,她的心倏然的蹦到了胸口。
此時的門,就像是一個潘多拉的盒子,誰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
而她呢?她會看見什麼?一切會是真的嗎?會是她害怕見到的場景嗎?會是……她即將要面臨的失去嗎?
一股疾風襲來,她的手腕忽然被人使勁的拽住了,猛力的往一側拖拽著,想要張開口叫喊的同時,她的嘴卻被捂上了——
雙腳使勁兒蹬踢,嘴裡「嗚嗚」的發出聲音,卻引來更有力的鉗制!她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房門打開,那熟悉高大的身影站在門邊——
暮之,暮之……看我,我在這裡!
她在心裡吶喊著,不停的用眼神祈求著上天。
可惜,老天爺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那個男人是暮之沒錯,他打開門的同時並沒有看出門外,反而扭頭看向屋內。
西雨沫向喊,喊不出來,耳邊卻清楚的聽到,那屋裡面傳出親暱卻曖昧的女聲——「暮之,我的衣服你放哪裡啦?」
如晴天霹靂,她整個人怔愣住了,雙腿瞬間失去了力氣,軟了下來,不僅忘了要掙扎,她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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