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織,你沒事吧?」伸手握住了俞秋織的手腕,蕭蕭眸光瑩瑩地看著她:「你瘦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看看……」
她指尖一揪俞秋織的肩膀,拉著她轉了個圈,試圖察看她是否安好。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模樣,俞秋織心裡一動,立即搖了搖頭要:「蕭蕭,放心,我沒事。」
除了失去自由,她在這裡倒是三餐溫飽,像米蟲一樣閑雅逸致。
「你受苦了。」蕭蕭輕垂了眉睫,苦澀笑道:「被困了一個星期,每天過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一定很無趣吧?」
「只要你沒事就好。」俞秋織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呢?過得怎麼樣?」
蕭蕭嘴角一抽,眉眼輕垂,唇畔勉強地擠出了一抹淺薄的笑容:「我過得很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過著貴婦一樣的生活。」
「所以說,你那天跟我說的話,不是真的。」看著她眉眼裡凝滯著的那抹酸澀色彩,俞秋織心裡一疼,拉住了她的手:「蕭蕭,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便不會被連累至此,我……」
「不!」蕭蕭搖頭:「是我自己插足在你的世界裡,不能怪你。」
「可是……」
「我們不要說這些了,我是來救你出去的。」蕭蕭打斷了她的話,反握住她的手,道:「我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來勘測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好不容易尋找到機會才打聽到你的下落。我已經準備好了逃跑的路線,我們快點走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扯著俞秋織往外面走去。
只是,房門才拉開,便教一排黑壓壓的高大身影給擋了去路。
蕭蕭的臉色驟然大變,長臂擋到了俞秋織面前把她護在身後。
眼前,一道纖長的身影緩步靠近。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著淺薄淡雅的溫涼笑容,眉眼裡卻是冷若冰霜,那種寒意,幾乎能夠把她們都凍成雪人!
他單掌往著口袋插去,眸色陰森,只幽幽盯著她們看,沒有說話。
「秦修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蕭蕭咬牙,為他的出現而有些慌神。
她明明在給他喝茶水裡添了份量充足的安眠藥,看著他把茶喝下去的,如今他理應處於沉睡中,怎生卻偏偏出現在她們眼前了?
「蕭小姐,你的睡眠雖然不好,但並不是真的想拿安眠藥來幫助你入眠,不過是想對付少爺,以便想著能夠把俞小姐從這裡救出去罷了。我們少爺早便知曉你心思,又怎麼會喝你泡的茶呢?」率先開口說話的是站在秦修揚身畔的小奇,他半瞇著眸子,冷淡道:「而且,我們少爺從小對藥物相當瞭解,你在茶水裡加了藥,他不會不知!」
原來,是她中計了!
蕭蕭輕嗤一笑,冷眼看向那個淡淡凝睇著自己的男子,譏誚一笑:「秦修揚,原來你竟如此卑鄙,故意裝我入局!」
「這局,你自己不也有份來設?若不是你有二心,我們又豈會如此相見?」秦修揚低嗤一聲,眼角餘光一掃小奇。
小奇甩了一下手,旁側數名高大的男人便飛奔過去分別扯開了那兩個手指原本緊緊交叉在一起的女子。
蕭蕭與俞秋織都分別使力掙扎,可惜兩人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很快,便蕭蕭便較秦修揚拉攥在懷裡,而俞秋織則被扣壓按倒在一旁。
看著俞秋織的臉頰被抵向牆壁,蕭蕭手肘往著秦修揚的胸膛猛地一撞,咬牙切齒道:「秦修揚,你tmd放開我!」
「小奇,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你知道該如何對付的吧?」縱是蕭蕭如何使力抗拒,秦修揚都不放在眼內。他僅以單臂壓制住她纖-腰,眉眼清冷地瞟了俞秋織一眼,唇角,一抹冷漠至極的笑容劃過。
小奇輕抬了眉,又甩了一回臂:「一個人,只要掃斷了雙-腿,便自然跑不動了!」
接收到他示意的訊息,其中一名男人立即會意,竟然有人往著牆壁走了過去,拿了一根鐵棍便踱了回來。
看著那人把鐵棍揚了起來要往著俞秋織的腿-腳掃下去,蕭蕭大驚失色,失聲便尖叫道:「你們不許動她,否則我要殺了秦修揚!」
她說這話的時候,左臂猛然一抬,掌心裡握著那柄水果刀便抵向了秦修揚的脖子。
聽到她那般喝斥,秦修揚的人自然不敢造次。那人握在手裡的鐵棍舉在半空,就是落不下來。
俞秋織轉過眸,看著蕭蕭一臉惱怒地瞪著秦修揚,握著水果刀的手臂微微顫抖,好像真的下一秒便會往著男人的脖子給截下去……以著好去。
此等場景,明明是蕭蕭佔據著上風的,畢竟她拿著武器。可惜,俞秋織的心卻七上八下。因為,在眸光掠到那個被威脅著的秦修揚臉頰時刻,她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不斷地冒出了冷汗。
男人瞳仁半縮,眼底不見分毫畏懼,甚至也沒有沉怒,是一抹平靜卻又詭異的色彩,宛若早便已經料想到蕭蕭所作所為,同時也好似有了應對之法了!
果不其然,他在眾人面面相覷時刻,輕抿了一下唇瓣幽幽地開口:「你確定,你能夠殺我?」
「秦修揚,狗急了也是會翻牆的,你不要逼我!」蕭蕭的手臂抖動了一下,咬緊牙關,盡量地避免著自己的聲音發出顫悠:「叫他們把秋織給放了,安排人帶我們離開這裡!」
「我若說……不呢?」秦修揚眉目燦爛,依舊是一臉鎮定自若。
「那我就會讓往後的每一年的今天成為你的忌日!」蕭蕭昂起下巴,咬牙切齒道:「快叫他們放人!」
「我賭,你的動作快不過我!」秦修揚輕撇了一下唇,這言語還沒有落下,單臂已然一壓女子的腰,同時另一隻閒餘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遽然騰起,那纖長的手指竟不偏不倚地直接按壓住蕭蕭握刀的腕位脈胳。
他不過稍稍使力一按,蕭蕭便悶哼了一聲,感覺到整隻手都發麻,那被她握抓在掌心裡的刀子,「呼」的一聲從她指縫滑落,「噗通」著了地,在這密閉的空間裡響起了一聲「光當」的聲響!
蕭蕭的臉,瞬時便暗沉了下去。她呆呆地看著那個眉眼如玉,面容俊秀,眸色陰寒的男人,一時反應不來。
「動手!」小奇看到秦修揚已經安全,立即便輕喝了一聲。
「是!」握著鐵棍的男人立即應聲,再度往後使力一壓鐵棍,往著俞秋織便要襲打過去。
「不要……」看著那人動作,蕭蕭嚇得臉色轉青,指尖一揪秦修揚的衣袖急急道:「秦修揚,求求你,饒了她,我再也不會帶她跑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聲音淒厲,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絕望!
眼看著那男人的鐵榻已然要落到俞秋織的腿位,猛地一長修-長的腿-腳探了過去,那人鞋尖正巧抵上那鐵棍,把鐵棍襲向俞秋織膝蓋的力量消退了不少。
縱是如此,俞秋織的膝蓋還是與那鐵棍來了個親密接觸。縱是被人壓制住手腕,她還是身子猛然抽搐了一下,膝蓋一軟便往著地板倒下去。
膝蓋,鑽心地疼痛,好像要斷裂一般——
她前額沁出了細密汗珠,整個人趴倒在地,雖然沒有尖叫出聲,但髮絲凌亂,氣息粗喘,可知其如今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蕭蕭的身子變得僵硬,眼看著這一切,忽而低頭便去咬秦修揚的肩膀。那男人眉目一冷,倒沒放鬆,只輕嗤開口:「誰讓你擋的?」
聲音凜冽無情,自成一股決然的冷絕氣勢。
小奇輕垂了頭顱,出口的道歉相當誠意:「請少爺懲罰!」
「繼續!」秦修揚眉眼一掃那因為小奇一腳,用力過猛襲打俞秋織而身子換衡差點撲倒在地的男人,冷聲道:「陪她玩玩!」
「是,少爺!」聽聞男人吩咐,那人立即應聲,眼裡浮也狠戾陰光。
若不是方才小奇擋了,他早便已經讓少爺滿意了。如今,他要用更加大的力量才是——
聽聞男人那冷絕的言語,蕭蕭立即便放鬆了咬他,指尖攥著他的手袖拚命地推抵起來:「秦修揚,你不准,不准你傷害秋織。我求你,求求你,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你帶我走,帶我走,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一定不反抗,不要傷害她了——」
她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裡已經帶著哽咽。
膝蓋的骨頭好像是碎裂了一樣疼痛不堪,可此刻,卻抵不過她左心房那抽搐帶來的刺痛!
俞秋織抬了眉,看著那雙臂環住秦修揚,掂起了腳給他獻上紅唇的女子,撲閃的長睫毛垂落,眼裡淌出了晶瑩的淚水。
明明對立著,怨恨著,如蕭蕭那樣一個傲嬌自負的女子,為了她而當眾卑微地主動去臣服於對手之下,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感覺?r4vc。
只是用疼與痛,能夠說明得了麼?
怎是一個傷字形容得了?
「蕭蕭,不要……」虛弱的聲音從唇瓣吐出,俞秋織「嚶嚶」哭著趴倒在地面上。
耳畔,卻聽得那男人以譏誚的言語幽幽冷諷:「給你寵愛你不識抬舉,如今倒賤著來求我上了。」
揪著男人衣袖的指節,緩緩放鬆,蕭蕭眼皮輕垂,慢慢把雙腳的重心貼放在地面,背向著俞秋織,不讓她看到自己眼底此刻的絕望與屈-辱。
不要看,讓如此卑微的我,成為一個笑話!
「既然給她自在她不要,就給嘗嘗當下囚的滋味吧!」秦修揚眉眼淡揚,手心沿著蕭蕭的肚腹一壓,聲音淡薄如水。
小奇眉目稍抬,對旁邊男人使了個眼色,很快便有人拿了鎖鏈出來。
看著那些人把俞秋織手腳一併綁住,蕭蕭心裡大疼,她唇瓣顫動,聲音嘶啞力竭:「秦修揚,你還想要怎麼樣?我都已經認輸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咄咄逼人。」
「不懂事的狗,是要調-教才會聽話的!」秦修揚眉目清淡,看起來倒是甚是溫和有禮,但出口的話語,卻極端冷酷。
在他眼裡,興許她們是連狗都不如——
看著蕭蕭眉眼裡積聚著沉痛之色,俞秋織一咬牙,輕聲道:「蕭蕭,不必求他。」
就算求,也沒用。
這男人倘若要決定做任何事情,便必然會做!任誰,只怕都奉勸不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因為被人狠狠踩了一腳後腰,整個人便都疼痛得抽搐了一下,眼皮一沉,便昏睡了過去。
看著她闔了眼皮,蕭蕭握緊了拳頭,冷冷地報了秦修揚一眼:「秦修揚,你這個殺千刀的,與其被你如此折磨,倒不如你把我們都殺了吧!你要是個男人,便給我們一個痛快!」
這樣,至少死得洋洋灑灑,不必受此等折辱。
她是高傲之人,俞秋織又何嘗不是傲嬌的女子?她們如今落得這下場,還真不如一命嗚呼來得痛快。
「想死?」秦修揚薄笑,眼瞳裡映掩出一層流光:「沒那麼容易!」
「我們便是想死,你攔不住。」
「你可以死,她也可以死,不過……她媽媽、弟弟,你爺爺、小侄女,都得給你們陪葬!」
「秦修揚,你這個魔鬼,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們可以死得瀟瀟灑灑,可若會累及他人,她們如何能安心得下來?
秦修揚沒理她,眸色一閃,淡薄掃一眼小奇:「我給千乘默的時間還有三天,這三天內,不必給她吃喝,留一口氣便可!」
「是!」小奇點頭,目光一掃旁邊的幾個高大男人,淡淡道:「眾所周知,沒有能量,便什麼都做不了。」
「姓秦的,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蕭蕭惱怒地攥住他的衣領,狠狠地罵道:「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秦修揚不怒反笑,那容顏清俊絢爛:「不過,就算我要下地獄,肯定也會拉你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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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有股陰冷侵襲而來,令俞秋織的身子僵硬地抽搐了一下。她咬牙,指尖狠狠的掐著掌心,讓自己勉強地撐開了眼皮。
週遭,有著微微沉重的呼吸聲響起——
她蹙眉,頭顱微微昂起,被鎖鏈綁著的腕拉動了一下,「啪噠」的聲響便回落。
此刻她並非身處暗房,而是在有三面牆壁都被粉涮得雪白的小小房間裡。當然,還有另外一面,是一片透明的玻璃鏡片。看那材質,應該是單面反射的,玻璃對面的另一端,看不到這裡——
而眸光淡揚後,看著玻璃牆壁對面那場景以後,她的心便狠狠地痙-攣了起來。
那是個偌大的房間,燈光昏暗,整個房間僅僅是擺了一張滕椅,男人背著她而座,修-長的身影斜臥於滕椅上,而地板上,某女子半跪在那。此刻她正處於男人的腿-中央,面向著他,可隱約看得見其臉上凝帶了悲愴與絕望的神色。
那麼的……蒼涼——
俞秋織的心,一陣接著一陣地抽痛,讓她的呼吸都窒息住。
這樣的境況,代表著什麼,以過來人身份的她,不會不懂。
縱是那男人背席而座,也能夠感覺到他高高在上的氣勢。而那樣折騰著蕭蕭的,又有那般強大的氣勢的,除了秦修揚還會有誰?
他竟然那麼下-作,讓蕭蕭以唇舌去侍候於他——
為了她……
「不要……」俞秋織掌心拍打著玻璃,拼了命,可玻璃另一端,恍若未聞。
隔音效果太強——
看著蕭蕭的頭顱完全埋入了男人的腿-間,她終是不忍地轉過了臉,屈起雙-腿,緊緊擁著膝蓋,便是昂起頭顱,也無法抑止得住淚流滿面。
秦修揚,到底我們與你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讓你如今冷酷無情?
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你便快活了麼?
故意讓我看著你怎麼折磨她,就是為了懲罰我的任性吧?
她掌心摀住了頭顱,但卻無法揮去看到蕭蕭滿眼絕望的那場面。這樣的情景,與千乘默攜著童書容離開的畫面重合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不斷在她的腦海裡面重複播映著——
心,便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蕭蕭,這樣為我,值得麼?
千乘默,在她為我做這些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會來救我麼?抑或只是在擁著你的女人,享受著屬於你們的快樂時光?
答案想必是後面的吧,否則已經過去了那麼多時日,以你在庸城的人脈關係,怎麼還不出現?
你的目的達到了,恭喜你!
而我,從此便要永生背負著……對朋友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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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會不會是死了?」
「不會吧?才兩天而已,這麼不經餓?」
「喂,醒醒!睡得像死豬一樣!」
「噗——」
被鞋尖沿著肚腹狠狠一踢,原本便因為飢餓而疼痛不堪的胃部一陣翻滾,讓俞秋織幾乎便斷了氣。
當然了,這樣的疼痛也刺激到她的意識清醒了些許。她勉力地撐開了眼皮,看到眼前駐足著的那兩個高大男人,乾澀的唇瓣抽動了一下,卻吐不出隻字自語來。
在潮濕的密閉空間裡被關著陷入了昏睡裡,不吃不喝,她不是神仙,不可能還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力量充沛。
「醒了,我就說她沒事吧!」男人輕哼一聲,低下頭便伸手攥她:「喂,起來了,我們少爺有請!」
俞秋織蹙緊了眉,緩慢地抬起眸,視線碰上那個把自己拖起來的男子,氣息孱弱。
「別看著老子,又不是老子不讓你吃喝的。」男人狠狠回瞪她一眼,掌心往她的臉頰輕輕地拍了兩下:「活該你啊,你以為自己是誰,能從我們手下溜走嗎?我們這個古堡可是整個庸城非實力非凡的生人勿近的地方呢!」
「不過說也奇怪,沒想到那個千乘默還真尋過來了。看來我們少爺與他要開戰了,這古堡平靜了多年,這回終於能夠讓我們熱鬧一下了。」
「千乘默來了又如何,不過正巧是中了我們少爺的埋伏罷了!」
「對!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已經在這邊——」
男人話到這裡,便止了,幽幽掃了俞秋織一眼。
被拖著往前行進,雖然身子早已經因為負荷不來飢餓與口渴而奄奄一息上,但腦子裡,還是在運轉著的。所以,那兩人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秦修揚說給千乘默時間來救她,她本以為那人沒有了她定然也是過得逍遙自在的,怎麼如今卻還是來了?因為讓她做了童書容墊背的,所以良心愧疚過意不去,抑或是他根本只是想與秦修揚鬥一鬥心證明他的實力呢?
他們越過長廊,通過草地,走了好一段路以後,方才抵達一間別緻的建築物裡。那規模之大,簡直能夠與宏偉壯麗來形容。
當然了,那些都不是重點,因為重點是,那守在古堡門前的人——
便只是一眼看上去,週遭駐足著的,竟然不下百餘人!
好似是黑-社會的幹架場景……
「你們怎麼那麼慢啊?快點進去。」守在門口的某個男人似是來迎接他們的,看到他們以後,匆匆地揮了一下手臂,示意他們快點進屋:「少爺在等著了,客人也急了,趕緊的!」
於是,俞秋織便被拖入了古堡的大堂。
週遭裝潢甚是華麗,從入口越過了玄關直到那偌大的客廳位置,都是充滿了古典味道的。而最重要的,此刻沿路竟然也站了不少的人。
這氣勢、狀態,都好像在預示著……這場鬧劇不會那麼輕易便散揚。
「來了。」小奇站在門口,看到他們以後,唇一勾,對著那個坐於客廳正主位兒的男人輕輕地垂下了眉頭:「少爺,人帶到了。」
秦修揚眸色似海,沒應答,視線瞟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
看著那個衣衫凌亂,髮絲糾纏著,小臉骯髒不已而且身子越發清瘦的女子,千乘默的眸眼一縮,眉宇裡,有著陰沉的氣息掃過。
「默少,你想要的,安好無恙!」秦修揚打了個記響指。
俞秋織便較小奇推到了客廳中央位置。
除了那個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後便漫不經心地偏開了臉的千乘默,俞秋織唇線一牽,淡薄的弧度從唇邊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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