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俞秋織認識。
也曾只是一面之緣的少年,她記得他叫做小奇!原來,他是秦修揚的人!
她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到底如何,唯一擔憂的是,小奇說蕭蕭處境比她好,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沒有親眼看到蕭蕭安好,她始終不放心。
「蕭小姐真的沒事,俞小姐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小奇淡淡一笑,眉眼深深:「留在這裡請好好休息吧!」
他後退半步,想離開此處,不料俞秋織卻是一揪他的手袖,冷沉著臉道:「小奇,我要見蕭蕭。」
「俞小姐不相信我?」
「我更加願意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
她不可能忽略,在車廂時,秦修揚看著蕭蕭時候表現出來那種興趣。
小奇輕佻了眉,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好,俞小姐請隨我過來。」
看著他轉身沿著外面那條長廊走去,俞秋織快速跟了上去。
在前行途中,她還不忘記觀察了一眼週遭的環境。從四處的環境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座四處環山的莊園,風景甚是優美,但四面都是山峰圍堵,倘若不是熟悉這裡的人,估計是根本尋不著出路的吧!這種地方,到底離庸城有多遠,她心裡沒底!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裡除了環境險著以外,還有不少看守的人。
宛若中古世紀的西方貴族,不僅看護多,而且女傭也不少,而且個個看起來都很是精明睿智的模樣——
俞秋織心裡暗暗吃驚,為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而有些發翻。
「看,他們在那邊。」在長廊盡頭的護欄位置前沿站正了身子,小奇指尖往前一伸,指向數丈遠的一席草地位置:「蕭小姐正與我們少爺在一起,安然無恙!」
隨著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俞秋織心裡一沉。
沒錯,蕭蕭的確是與秦修揚在一起,只是此刻……男人修-長的手臂正攬著女子纖-細的腰,他們駐足於一個池塘前沿,日光照射下來,把他們籠罩其間。秦修揚的手,正輕捏著蕭蕭的顎骨,逼迫著她與他對視。
「秦修揚想做什麼?」俞秋織惱怒,指尖握緊了護欄,咬牙切齒道:「他在強迫她——」
「俞小姐,以蕭小姐的xing-情,若非她自個兒情願,有誰能夠強迫得了她?」小奇淡淡一笑,輕描淡寫道:「而且我們少爺從來不勉強他人,此刻蕭小姐所為,是心甘情願的。」
「不可能……」看著秦修揚的頭顱沿著蕭蕭的臉面靠近,俞秋織大驚,開口便高聲怒斥道:「秦修揚,不許你碰蕭蕭。」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伸腳攀爬上了護欄,從上面直接跳到了草地上,往著他們的方向奔了過去。
秦修揚聽到她的叫喚,倒是放開了捏著蕭蕭顎骨的手,緩慢地轉過臉淡淡地凝睇著那個往著他們靠近的女子,唇角凝帶了一抹似是而非的淡薄笑容。
乍見俞秋織出現眼前,蕭蕭眼前一亮,急忙扭擺著肩膀欲把自己的纖-腰從男人的掌心裡脫離出去。只是那人卻不讓,反而使力把她一壓,附於她耳畔冷冷哼道:「不許你跟她再有任何的往來。」
蕭蕭咬牙,抬頭冷冷地瞪他一眼,看著男人那一如既往俊雅的臉龐積聚了一抹冷酷的殘戾表情,心裡便緊抽了一下,想要發力脫離他控制的念想便隨之被拋到了腦後。
她原以為這男人只是一般有點兒勢力的紈褲子弟,卻不曾想到他竟然邪魅如斯。他不僅手段利害,而且給予她威脅時候那種霸氣也極端。經過昨夜彼此相處時候那一幕幕讓她不堪回首的折磨,她明白他是個能夠說到做到的人。
「乖一點,否則……我會直接幹掉她!」秦修揚說這話的時候,唇邊有抹輕輕淡淡的微笑。
可是,他的眼睛卻是冷的,好像連一點的溫度都沒有——
蕭蕭便為此退縮了,雙手緊握著拳頭,眸光幽幽地瞪著他,直到俞秋織已經靠近,對她喚了一聲。
她輕闔了一下眼,緩慢地轉過臉看向俞秋織,眉眼裡,帶了一絲艱澀與無奈。
「蕭蕭,為什麼要讓他為所欲為?」俞秋織輕搖著頭,纖-細的手遞到了蕭蕭面前:「蕭蕭,回來我這邊!」qn5m。
「秋織,你不該來這裡。」蕭蕭只淡淡瞥她一眼,聲音冷淡如水:「你妨礙到我們了。」
「你在胡說什麼?」俞秋織握緊了拳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蕭蕭,你是那麼愛憎分明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能夠被他威脅?你回來,我們要跟他們做鬥爭才是——」
「俞秋織,你怎麼那麼傻呢?」蕭蕭笑,淡淡的,目光緊盯著她,字字清晰:「你是忘記了我們怎麼認識的嗎?當初我可是為了要拍你不雅的照片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你以為我真想跟你做朋友嗎?我不過是想利用你多挖一點資料而已!誰知道你那麼笨,竟然傻傻的以為我是要與你做朋友。你知道我在市中公立醫院的時候為什麼會知道有人想對付你嗎?你知道後來昨天晚上我為什麼會不怕唐劍救你嗎?難道你便以為我真的只是想簡簡單單成為你的朋友嗎?俞秋織,你太天真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笑容越發的明媚,眼眸裡深深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思緒。
俞秋織的心裡卻理不斷地顫抖起來,她輕搖著頭,低聲反駁道:「不是那樣的,蕭蕭,你不是那樣的人。」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不是?」蕭蕭抿了抿唇,扭轉了臉不看她:「跟你這個朋友比起來,沒有什麼比我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了。我一直以來都是為秦先生辦事的,現在我能夠爬到他身邊,所以出賣你,算不了什麼。」
「蕭蕭,你不會那樣做!」俞秋織往前一衝,欲伸手去拉蕭蕭,豈料,旁邊的小奇卻適時地拉攥住她。她掙扎著想擺脫他,但未果,反而被他使力控制住。她心裡惱怒,瞪著秦修揚便罵道:「秦修揚,是你在威脅她的是不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下-流!」
秦修揚對她的斥怒只是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並沒有要去理會的意願。
蕭蕭卻猛地轉過臉掃向小奇,低斥道:「誰讓你帶她來這裡的?把她帶回去好好看著!」
小奇眸光掠向秦修揚,後者眉眼如海,漠然道:「小奇,聽到蕭小姐的話沒有?不能讓俞小姐得到自由!把她關到地下室裡,派兩個人好好看著。順便……侍候侍候她!」
「是!」小奇立即點頭,攥著俞秋織便往來回路回走。
「放開我,秦修揚,你這個禽-獸,你要是敢傷害蕭蕭,我與你勢不兩立!」俞秋織拚命地扭著雙臂欲避開小奇那兩只好似是鐵鉗一般的手掌,但卻無法阻止被他拉著往回走的趨勢。
「俞小姐,你要怪,便怪自己不該是千乘默的女人吧!」秦修揚冷淡地目送著她,嘴角那淡薄的笑容,如景畫一般亮眼:「當然了,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是……你不入江衡的法眼!」
俞秋織身子僵了一下,呆滯間,已經被小奇拉遠。
秦修揚的眉眼裡,有抹淡薄的陰霾一閃而逝。
看著她的身影在小奇的「護送」下逐漸遠離,蕭蕭指尖一揪秦修揚的衣襟,冷聲道:「秦修揚,你卑鄙,你說過只要我答應你的要求,你便不會傷害她的。為什麼你剛才要說那種話?你到底要做什麼?」
「是你說讓人好好看著她的不是嗎?」秦修揚漠然淡笑,明明是俊秀無比的臉龐,此刻卻只讓人感覺到寒凜:「我只是順你的心意去做罷了,你還在挑剔什麼?」
「我只是讓她回房,沒說讓你糟-蹋她!」蕭蕭咬緊牙關:「不許你的人碰她。」
「喔?」秦修揚漠然淡笑:「你有什麼權利阻止?」
「你……你昨晚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動她的,所以我才……我才——」蕭蕭雙頰憋紅,恨得眼眶也泛起了潮潤色彩:「秦修揚,你說話不算數,你是個偽君子——」
「我只說昨晚不傷害她,你並沒有給我期限。」秦修揚不鹹不淡地反駁。
蕭蕭氣得肩膀都在發抖,顫悠的身子被他壓制著,完全動彈不得,胸-膛卻是抑止不住劇烈起伏:「你不要臉——」
「你再怎麼罵,也改變不了事實!」秦修揚不怒反笑:「而且,我現在也並沒有糟-蹋她!」
「可你吩咐你的人糟蹋她了。」
「那與我何干?」
「你……」蕭蕭被他的強詞奪理與蠻不講理氣得結巴得吐不出話來了。
秦修揚眉宇淡揚,那明眸裡,一閃一爍著最耀眼的亮光。
蕭蕭輕嚥了一下喉嚨,在好一會的壓抑過後,終於才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地平復了下來:「姓秦的,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願意放過她?」
「我的目標本來不是她,不過既然把你牽扯了進來,那麼……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秦修揚薄唇一抿,笑容清淺:「你我都在等人來救她,只是,在這期間,你們都必須是要受我主宰的。」
「廢話少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秦修揚眉眼如畫,唇邊那抹笑容,絢麗無比:「在那人來救她以前,只要你讓我開心,我心情好了,自然便不會動她了。」
「你要怎麼樣才會開心?」
「你說,女人怎樣才能夠令男人開心?」秦修揚手臂驟然放開了她,容貌如畫:「蕭蕭,你不會不懂。」
他的暗示這麼明顯,蕭蕭豈會有不懂之理?
她的眸子一黯,冷眼看著他:「秦修揚,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隨時奉陪!」秦修揚後退半步,沿著旁邊的坐椅上坐了下去,抬著眼皮淡淡掃她一眼:「只是現在,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你給我保證,一定不能傷害她。」蕭蕭往他邁步而去,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秦修揚,你必須要給我保證!」
「蕭蕭,在這裡,你沒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秦修揚淡淡輕哼一聲,眼皮輕闔,言語裡,透露著冷絕無情的陰寒氣息:「做好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許你還有保住她的一線希望。如果你不做,就什麼都沒有!」
他既然能夠吐出這般言語,便是必然能夠做到!
蕭蕭的心,終是往著地獄墜了下去。
「怎麼?後悔跟著來了吧?」秦修揚指尖輕撫過下巴,眼瞼瞇起一張細縫,淡淡凝瞳著她:「知道為朋友兩肋插刀,只是愚蠢的行為了吧?」
「秦修揚,我蕭蕭的字典裡面,沒有後悔兩個字。」蕭蕭卻是高傲地昂起了頭顱,冷冷地看著他:「你們男人,不過都只是膚淺的動物罷了。你不過是想要我這身子罷了,你要,拿去便是了!」
她的眸光,沿著半空看去,任由著那烈日刺穿了眼瞼,直射入眼珠子。
疼痛著,可以讓胸-膛的某個位置,不會那麼難受!
「啪、啪、啪——」
看著她那傲嬌的模樣,秦修揚拍響了手掌:「既然你那麼瀟灑,我沒有道理不成全你吧?現在,過來!」
對他的命令蕭蕭冷哼一聲,只是看到他眉眼裡那抹陰鷙的冷沉之色以後,她終是咬咬牙,往前邁了步。
秦修揚的手便猛地一攥她的腕位,把她整個人都壓到了他身上。
身子跌撞著投入了他懷裡,男人的眉眼,近在咫尺。
那精雕細琢的臉如同天神賜予一般完美,稜角分明,白-皙好看,竟無一絲瑕疵。
卻只是披著天使外表的魔鬼——
蕭蕭想扭開臉,豈料那男人的指尖倏地沿著她的下巴一扣,那兩片涔薄的唇微微一抿,淡淡笑道:「如果你敢不聽話,我會吩咐小奇讓那兩個男人真正地去侍候俞秋織!」
「秦修揚,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嗯——」後話不曾接續,她的唇便已經較男人給封堵住。
蕭蕭掌心握成拳頭,一下一下地拚命往著男人的胸膛砸打過去。而冷是俞。
對方卻視若無堵,大掌順著她的衣擺掠過去,直截了當地探入了她的身子裡,以適中的力量游移於她那滑-嫩的肌-膚上。就算心裡對他的作為極盡鄙視,但被他那帶著溫-熱氣息的指尖不斷地摸-索著,蕭蕭還是覺得一陣陣的心悸。她的呼吸開始有些不順,原本捶打在他身上的力量也漸漸變輕,最後在被他反壓到座椅位置後,直接便沒有了。
「既然是交易,就該好好完全你本分的工作。無所謂的話,那便隨我如何做也是可以的,不是嗎?」秦修揚眉眼清冷,目光如水一般從她那泛著兩片紅暈的臉頰飛快掠過,唇邊,帶著曖昧的笑容變得詭異。
「下-作!」蕭蕭低聲輕譏。
「很快,你便會愛上我這樣的下-作。」秦修揚邪魅一笑,再度俯首吻住她的時刻,指尖已經沿著她內-衣往裡探了進去,拿-捏-住她胸-前那美好的峰位逗-弄了起來。
「嗯……」光天化日之下,被這樣戲-弄,任憑是誰都會覺得羞-恥。只是,在有那種感覺的同時,身子卻抑止不住體內升騰起來的那種刺-激,一陣陣地顫抖著,無法自拔——
男人的眉眼裡,多了幾分難以名狀的情-色味道。
他吻著她唇瓣的舌,以霸道的方式橇開了她的齒關,一路往她的口腔探去,纏著她馨香的舌尖,深深地緊繞著,讓她陷入真正屬於他主宰的世界裡——
烈日如火,把那旖旎的一幕,包裹其間。
是溫柔纏-綿的開端,抑或冤-孽的啟始,誰也說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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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進一個暗黑的房子裡,聞到那令人感覺到噁心的發霉味道,俞秋織心裡一悸,迅速轉過了臉,瞪著眼前駐足那少年,咬牙道:「放我出去,你們不能做這種違法的事情——」
「在我們請俞小姐上車的那一刻開始,這種事情我們便在進行當中了。至少是不是違法,由我們少爺說了算!」小奇淡薄地凝睇她一眼,幽幽道:「俞小姐,你要怪,便怪自己是默少的女人吧!如今你既然來之,便安之吧!」
「秦修揚與千乘默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為什麼偏偏要把我跟蕭蕭拉扯進來?」俞秋織握緊了拳頭:「還有,秦修揚到底對蕭蕭做了什麼,為什麼她要屈服於他?」
「少爺的事情,我不管。」小奇冷漠地看她一眼:「俞小姐,你識相便乖乖的別耍花樣,否則受若的不僅僅是你自己,蕭小姐也不會好過的。」
「喂,你不准走!」看著他轉身便要離開,俞秋織伸手接了他的去路:「告訴秦修揚,如果他敢動蕭蕭一根寒毛,我會讓他十倍奉還的。」
「便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小奇輕撇了一下嘴,伸手一推她,看著她撞向旁側的牆壁,冷淡道:「俞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是默少心裡最重要的女人,那這罪你受了,也不枉。」
俞秋織眉心絞緊,為他的言語心悸時刻,小奇已經轉身離開。
她什麼時候成了千乘默心裡最重要的女人了?怎麼連她自己也不曉得?
看著那兩個跟著小奇離開的高大男人也退了房間,那扇厚重的大門闔合,俞秋織的心,抽搐著絞到了一起。
在千乘家的時候她逃過了一劫不用蹲地下室,現在倒好,來到這個連地點名稱都不知道的鬼地方蹲來了。
而原因,竟然是因為有人認為她是千乘默心愛的女人!
他怎麼心愛她了呢?
許是因為明知道秦修揚要對付他心愛的女人,所以一開始他本是想利用金花的。豈料她不自量力,自以為是地跑去護他,所以破壞了他的計劃。後來他丟下她領著童書容走,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個女子,才是他最心愛的人。
連陶翦瞳也都無法比擬的——
而她,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一個在前一刻才歡-愛,下一秒便能夠拋棄的洩-欲-工具罷了!
他們都瞎眼了麼?怎麼會以為她是千乘默最心愛的人?
因為這樣被抓,她可以不恨,但因此而連累了蕭蕭,她能不恨麼?
就算那個女子說是因為有目的才接近她的,可那又何妨?以前她為她做過的那一幕幕,明明就是真真切切的。而且,她也分明看到了秦修揚要吻蕭蕭的時候,她是想偏開頭避他的——
所以,蕭蕭只是為了救她才會說出那些殘忍的話語吧?
蕭蕭,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
跌坐在地板上,她屈起了膝蓋,掌心慢慢地摀住了自己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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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暗室裡,暗無天日,俞秋織壓根不知道到底日子到底是怎麼樣過去了的。她只知道,她在傭人一遍遍送來飯菜的計量次數里,猜測到大概已經過了好幾天。而這期間,因為地下室內陰冷潮濕的氣候,她的身子極之不舒服。時常還會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如此的日子,把她的意志也漸漸消磨了許多。
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夠就此倒下去。
就算她不顧自己,也不能夠不管不顧蕭蕭。雖然不知道此刻蕭蕭處境如何,但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而且,如今她被困在此,更不曉得以誠的狀況如何。要知道,前些日子東方緒告訴過她,以誠是在這段時間動手術的——
在一次次的絕望與希冀的矛盾裡掙扎間,終於有天不一樣了。
這一回,她聽著外面有聲響異動,以為是送飯菜來的人,但想著在不久前她才剛吃了東西,送飯的人不應該這麼早過來,所以便蹙了眉,從那硬-實的床榻位置翻身而起,對著那有微微異響的鐵門看了過去。
那門不消片刻便開啟了,被人推開了一條細細的小縫隙,然後是一隻頭顱探了出來,連帶著那人的身子也沒了起來。
看清那人的臉面以後,俞秋織立即便摀住了唇瓣,匆匆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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