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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6 親情愛情,兩難抉擇! 文 / 百里畫紗

    詭異的氣氛隨著諸東赫這句話的落下而開始僵凝,諸自衡坐在那裡,畢竟已經六十幾歲的年紀了,此刻更是胸口不停的起伏,紅著雙眼看著諸東赫,他瞭解兒子的倔強和孤傲,一度,他還以有這樣的兒子而驕傲自豪呢,可是如今諸東赫的倔強卻讓諸自衡怒火中燒。

    元老會裡一大群人如狼似虎的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都想著要將諸東赫給拉下馬自己上位,他們說防了又防,卻總是防不勝防的,好不容易這一次是能夠讓諸東赫大展宏圖,一展所長的完美時機,本來已經天衣無縫的事情,竟然在關鍵時刻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諸自衡本來心裡就憋著一股火呢,想著一定是元老會裡的某些人做了手腳。他就想著這一次一定要將那個人給揪出來,偏偏兒子卻百般維護那個臭魚爛蝦,諸自衡氣得渾身直哆嗦。

    「說!給我一個理由!」諸自衡軍人出身,又在黑道摸爬滾打多年,各種事情,包括生死都經歷過了,又怎麼會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只不過他依然氣息冷俊,怒視著諸東赫道。

    諸東赫的額頭已經流出了血液,和被滾燙茶水燙傷的肌膚混合在一起,粘稠而又不舒服,他微微蹙眉,卻依然是沉穩的回答父親:「那個人是兒子的妻子!」

    這句話,無疑是平地一聲,轟地一聲就將剛剛平復了心情的諸自衡的腦袋給轟炸的徹底!

    諸自衡的心臟都跟著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他有一瞬間的怔怔,反應過來以後,霍地站了起來,卻因為瘸了的那條腿而又猛地坐倒在了沙發之上。可見他的震驚有多強烈。

    「爸!您沒事吧!」諸東赫一驚,連忙衝過去想要扶起自己老爺子,偏偏被諸自衡一把狠狠的甩開。

    諸自衡橫眉冷對的陰冷的道:「妻子?你什麼時候結婚了我這個做老子的怎麼不知道?!恩?恩?」

    看子後心。諸東赫一陣尷尬,她實在不好意思說這個老婆是他坑蒙拐騙才弄到手的,可是沒想到弄來的不是賢妻良母,而是一個小探子死尖細,按理說,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當初就看上她了,非要把她弄到手呢?說到底,梅畫鹿當時對他說連美人計都沒用過的,人家當時看他說百看不順眼,千看不耐煩的,真真的煩著他呢。

    「說話!你什麼時候結婚的?恩?你該不會是為了要躲避我安排的相親,故意找這麼一個借口來敷衍我吧?逗你老子很好玩?」諸自衡氣得吹鼻子瞪眼睛的,呼哧呼哧的吼道。

    「爸!我愛她,沒有遇見她之前,我也覺得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能不結婚就不結婚,如果非要結婚不可的話,就找一個年輕漂亮的,然後對付對付算了,反正婚姻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遇見她之後我真的不這樣想了。」諸東赫見父親很在意這個問題,他也樂得讓父親轉移目標。

    於是他繼續說道:「遇見她之後,我就是想賴著她,粘著她,每分每秒的看著她,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很有趣,我愛看,所以每天就想著法的逗她,惹怒她,然後和她沒大沒小的吵架,我不是真的想和她吵架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之間要是不吵架的話,她甚至都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話。」

    「後來漸漸的我對她的佔有慾更加的強烈,我想要她成為我的女人,一輩子冠上諸太太的名號,走到哪裡都會有人說那是諸太太,而不是xx的太太,我想要她一輩子在我身邊,為了這個,我甚至不惜用騙婚的方式去欺騙她,讓她嫁給了我。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這麼費心傷神過,可是我卻心甘情願。爸,您說這是不是就是您口中的真愛?」知道抓著他老爸的軟肋,盡量將事情都說的苦澀而煽情,雖然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過他的手段也確實卑鄙。

    主要是諸自衡是經歷過真愛的男人,那種枯骨銘心的愛情他經歷過,深刻知道其中的苦辣酸甜,雖然最後修成正果,但是也因為諸東赫的出生,愛妻難產死去,每一次看著兒子那雙繼承了他媽媽的冰藍色眼眸,諸自衡都會忍不住想要將這個兒子給捧上天一般的寵愛著,也就慣的諸東赫從小的性格就飛揚跋扈起來。

    他當然也希望兒子能夠找到真愛,但是真愛,不是要拖後腿的,更不是單一的,聽兒子這樣說,諸自衡心裡開始不平衡了。

    我兒子那是千萬里挑一的絕世好男人,要是沒有什麼,竟然還有女人不自覺乖乖上鉤的,要讓我兒子這麼大動干戈的去費心傷神的才能得到?什麼樣的天仙似的人兒啊?至於一直冷心冷清的諸東赫這樣不顧一切?就連自己一直渴望的東西都可以為了紅顏而拋棄?

    諸自衡一下子就回到了原點,還沒有見過梅畫鹿呢,就已經對這個『霍亂君主』的妖女厭棄起來,他冷哼一聲,不無譏諷的獰笑道:「是麼?這麼愛她?可是你深愛她的結果就是被她給出賣了?你被你自己騙來的老婆給出賣了?」

    真是可笑死了,他諸自衡聰明霸道了一輩子,生出來的兒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到頭來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中?是那個女人道行太高,手段太深?是機緣巧合還是有備而來?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在諸自衡的心中,這個女人,留不得!!

    諸東赫臉色一暗,顯得有些消沉,沙啞的說道:「我知道她排斥我騙她,現在她也騙了我一次,我想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我有信心她是愛我的,不然她不會再明知道出事情之後還不離開,她那麼聰明,一定知道等我回來她會很危險的,在此之前,她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可是她沒有,就算是被我傷害了,依然不哭不鬧,我還差一點失手殺了她,我真的很後悔,我不能失去她,爸,您能體諒我麼?」

    「哼!體諒你,那誰來體諒我?體諒那群元老?」諸自衡不是對兒子的感情不為所動,實在是這個女人粗飯了諸自衡的逆鱗,將他的兒子差點至於萬劫不復,這樣的兒媳婦他怎麼敢要?諸東赫是他的命根子,掌中寶,眼珠子,就這一根獨苗,這麼能讓一個女兒給毀了?

    「你自己動手吧,老子不想管你的那些破爛事,但是我告訴你,元老會已經對你下達了最後的期限,三天之內,你若是還叫不出這個叛徒來,那麼要死的不只是那個女人,你還會被人給打壓的可能永無翻身之日,而你的父親也會被人戳著脊樑骨,你想清楚吧。」諸自衡沉聲說完,拿起龍頭枴杖拂袖離去。

    諸東赫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沙發上,目光空洞無神的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了無生氣。

    父愛,永遠是那樣的厚重和獨特,也許嚴厲,卻更加寬廣和和藹。父親的愛對於諸東赫來說是一輩子的至寶,他在這種關愛中長大,他可以飛揚跋扈,他可以目中無人,他是那種不僅有物質財富,更有精神財富的富人,她從來沒有覺得缺少母愛是一種怎樣的缺憾,因為他的父親總會粗中有細的將母親的那一份愛做的完美無缺。

    他是一個幸福的孩子,父親永遠會縱容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當然,他也會嚴厲的管教他,告訴他毒/品不能吃,妓/女不能隨便嫖,打架如何不受傷。

    諸東赫不能讓父親被人戳脊樑骨,因為那是他敬愛尊重的父親,至親,是從小呵護著他風雨無阻的不間斷的接送他上學放學的父親,父親的恩情他一輩子還不完,他長大了,應該要保護父親了,又怎麼樣能讓父親再一次的為了他而背負責難?

    可是他怎麼捨得將梅畫鹿交出去?那個女人,只要一落在那群畜生的手中,必定是必死無疑的,也許在死之前還會被侵/犯虐/待,諸東赫只要一想到他們曾經處決叛徒的手段會發生在梅畫鹿的身上他就不寒而慄!

    不要!死也不能讓梅畫鹿經歷那樣恐怖的事情!

    諸東赫猛地坐了起來,渾濁的眼睛因為焦躁和難以抉擇而挫敗凌亂,隱隱發紅。他猛地起來衝出了房門。

    諸自衡坐在書房中,閉著眼睛搖晃著搖椅,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平靜。

    門忽然被輕輕叫響了,諸自衡叫了聲進來,門外就走進來一個彪形大漢,那人明明是個黑人,卻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語:「老爺,少爺離開了,頭上的傷……」

    「不礙事,阿赫做事情一向有分寸的。」諸自衡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打斷了那人的話,沉默了一會,又說道:「去調查一下那個讓阿赫神魂顛倒的女人,她現在的身份一定不是真實的,我猜測,她很可能是警方的人,把她接觸的人都調查一邊,我倒要看看,能騙過阿赫調查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諸自衡微微睜開眼睛,獰笑一聲,語氣森寒,那一臉猙獰的樣子簡直和諸東赫如出一轍。

    「是!」那黑人退下。

    諸自衡從書桌裡拿出一個相框,相框裡是一個精緻美麗的令人驚歎的外國女人,她有一頭茶褐色的華麗長髮,微微捲著,潔白的臉上有著最純美幸福的笑容,她的眼睛仿若海洋之心,泛著純粹水晶的冰藍色,似乎只讓人看一眼,就在難忘記!rcwb。

    諸自衡愛戀的撫摸著照片上女人的幸福笑顏,目光沉痛而哀愁,蒼老的歎息:「瑪格麗特,我該怎麼辦?阿赫他似乎真的陷進去了,可是那個女人……不合適,我怎麼能讓我們的兒子的身邊時刻有一個定時/炸/彈呢?這一次,我恐怕不能遵守對你的承諾了,我這一次要做的事情也許會讓阿赫很不開心,但是我保證,就這一次,就這一次讓阿赫不開心,以後我一定還都事事縱容他……」

    對愛妻的承諾就是要讓諸東赫無憂無慮的長大,每一天都開心快樂,讓諸東赫真正的幸福。

    這麼多年來,諸自衡用他獨特的方式來履行對愛妻的諾言,他是愛諸東赫,可是因為對愛妻的承諾,這份愛就變得珍貴和厚重。

    歎息一聲,諸自衡勾唇苦笑道:「梅戰啊,看來我要盡快的拜訪你了呢,怎麼給兒子說親好像我搶老婆似的呢?」

    更新到,今天更新完畢哈,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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