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饋覺得無常的臉上寫滿了狂妄,要表現出藐視天下的霸氣。在無常的面前,兩個超級戰士,只是用來做熱身活動的小丑而已,就算是給了兩個小丑武器,也傷害不到無常,根本沒有資格讓無常為之重視。
無常並沒有理會中饋的想法,而是轉身回到了被切開的汽車旁邊。小指將軍也吸入了過的毒霧,已經不省人事。
無常拿起擋在小指將軍身上的鋼板,兩條黑色絲線穿透鋼板,把鋼板繫在無常的雙手上面。
五米之外,倒塌的房屋已經砸到了幾棵楊樹上面,楊樹早已經被人撥開了樹皮,樹葉已經開始枯萎。
無常手中鋼板揚起,如同兩把鋒利的巨斧,嗖的一聲飛向楊樹。
枯萎的枝葉顫動了一下,兩塊鋼板已經把楊樹的一根枝幹砍了下來。兩塊鋼板的中間,夾著砍下來的木材,無常揮手把鋼板和木材拉回到了手中。
無常雙手合起,手中的兩塊鋼板頓時被灼熱的高溫燒紅,中間的木材冒出了青煙,發出了嗆人的煙霧。
軟化的鋼板就像一個麵團,被無常揉搓成為了一個包子。鋼鐵包子皮裡面,包裹一截圓木。
無常身上的電火花閃爍起來,手中的鋼球在電火花之中旋轉起來。鋼球已經被融化,火紅色澤愈發的耀眼。就像夕陽之中的太陽,被無常掌控在雙手之間。
融化的鋼鐵溫度很高,做夠融化人的血肉之軀。無常的雙手並沒有接觸到鋼鐵,而是讓鋼球懸浮在雙手之間,在空氣之中旋轉起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幾分鐘,被加熱的空氣在無常面前形成了上升的氣浪,無常的樣子在氣浪的扭曲之中變的模糊,變的扭曲,愈發的詭異。
最後,無常大喝一聲:「開!」
旋轉的鋼球就像一隻西瓜,砰地一聲被摔成碎片。
炸開的鋼球散落到地上,被灼燒成了黑色的焦土,血腥的味道隨著高溫的鼓動,在空氣之中迅速的蔓延開來,愈發的讓人噁心。
而無常的手心之中,黑色的絲線纏繞在一個亮晶晶的五彩碎片上面。碎片很小,只有手指粗細,鴿子蛋一樣大小。
無常看著手中晶瑩的碎片說道:「金剛石,自然界最為堅硬的東西。中饋,這一枚金剛石做成的槍頭,就送給你了。」
說著無常手指一彈,亮晶晶的金剛石槍頭就像中饋射了過去。中饋尾巴飛舞,準確的接住了金剛石槍頭。
中饋搖了搖尾巴,這個新的槍頭尾部有個凹槽,剛好能讓尾巴伸進去抓緊槍頭。而且這個槍頭更加的小巧,更加的輕便。
「謝謝。有了這樣的武器,我爭取下一次敲碎你的腦殼。」
聽到中饋感謝自己的誠意,無常不禁皺起了眉頭,歎氣說道:「但願能讓你實現夢想,我要努力讓自己多活兩天,希望不要遇見厲害的人物,在你們之前就把我給殺掉了。」
「你放心,只要我們在場,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一定要幫忙出力,讓你死的更快一點。不過我還是很講情義的,作為曾經的戰友,我一定會把你的屍體帶回軍區,讓軍方的人把你解剖成碎片,最後做成標本。」
中饋的言語之中,依然帶著凌厲的煞氣,雖然自己在武鬥之中完敗在無常手下。但是中饋希望自己能在言語爭辯的斗之中,佔據一點優勢,藉以彌補自己心中的失落不甘。
無常對於這中口舌之爭的字遊戲沒有興趣,而是轉身找到了無名指將軍的屍體。
這個一天前還不可一世的人物,今天已經成為了扭曲變型的屍體。因為被央兌捆在了輪椅上面,不方便用來做人肉炸彈,所以沒有變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無常手中黑色絲線飛舞,砍下了無名指將軍的兩隻手掌。
無常用破碎的衣服包裹了兩隻手掌,又指了指小指將軍向著央兌問道:「這個人,能活下來嗎?」
央兌點點頭說道:「可以,只是昏迷幾天就能醒過來了。」
太陽已經消失在都市的樓宇之間,天邊火紅色的雲彩,散漫的映照著血紅色的土地。幾隻灰色的鳥兒,蹲在被鮮血染紅的樹葉之間,搖晃著靈動的腦袋,冷冷的看著滿地的晚餐,詭異的空氣,讓人倍感壓抑。
無常呆呆的看著這些生命的精靈,也許它們更加瞭解這個世界,它們才懂得活著的意義。
「央兌,中饋,你們自由了,扔下你們的戰神勳章,離開這裡。像這些自由的小鳥一樣,去尋找屬於你們的生活。」
這樣賣弄詞語的字遊戲,讓央兌和中饋一時間無法理解。央兌和中饋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明白了無常要表達的意圖。
自由,這樣的想法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從央兌和中饋的腦海之中抹去了,那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夢想。現實之中,央兌和中饋只能寄望於死亡,也許死後的靈魂可以拋棄今生的記憶,獲得超脫的自由。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央兌的嘴角有了一絲的不屑,冷漠的說道:「如果離開軍區我們能活下去的話,我們很願意拋棄超級戰士的身份。」
無常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真正控制超級戰士的鎖鏈並不是戰神勳章,而是藥物,用來抑制超級戰士排異反應的藥物。
如果沒有排異反應這個致命的缺陷,這些經歷過苦難的人早已經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了,恐怕現在的各大軍區已經沒有超級戰士。
雖然無常夢想著把自由的生活還給所有的超級戰士,但是現在,無常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因為無常也無法製作出那些藥物。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們的身體情況。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們能跟我走,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對手。這個人跟你們一樣,曾經是超級戰士,但是現在,這個人獲得了自由,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無常說著話,背起了小指將軍,停頓了一下看著兩超級戰士,考慮再三,還是艱難的說出了自己不願意說出來的現實。
「更加重要的是,這個人跟你們一樣,想要殺掉我。你們有著共同的敵人,所以你們是朋友。也許這個人,有辦法克制你們身體的排異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