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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童年回憶一 文 / 癡者無畏

    在以前那個沒有現代化機械作業的情況下,在這石頭山裡面挖出這麼大規模的人工洞穴,絕對算得上是建築工程上的一個傑作了,是有足夠的資格讓後人來參觀感歎的。而且山洞外面的山水景色秀麗,又有個人工水庫放在這裡,很適合發展旅遊。山洞完全可以做為一個很有特色的旅遊項目來吸引遊客。

    可惜這一切都只是童僕的個人想法,事實是這裡人跡罕至,經常是炮火連天,子彈亂飛。

    散影最後帶童僕來到一間石室裡。相比較而言,這一間石室比其它的石室更有生活的氣氛。幾塊石板平鋪在牆角,成了一張簡易的床,而且床上還放了木板和一條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草蓆。

    石室中間堆放了幾塊石頭,算是桌子和凳子,桌子上還有兩個罐子和一個小碗。旁邊有個小水坑,水從石縫中滲出,都滴到水坑裡,然後慢慢的流出了石室。顯然這個水坑就為了取水特意在這裡挖的。

    散影走過去把牆角的另一盞煤油燈點著,石室被火光照亮了一點。童僕看見牆上畫著小人和各種圖案,還寫有小字,都是簡化字,這些圖案應該應該就是散影留下的。

    童僕問道:「這個洞就是你說的家嗎?」

    「是的,我一直認為這個地下洞穴就我為我一個人建造的,屬於我一個人的家。」

    童僕乾咳了兩聲,地洞裡的空氣還是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聽到散影的話,笑了笑說道:「要是這麼說,十分榮幸到你家裡來做客。」

    散影臉上的冰冷在這樣的環境中終於被融化了,他笑了起來說道:「看看我以前的東西還在不在。」

    散影走過去打開一個陶罐的蓋子,探手在裡面摸了摸,抓出來一大把長滿黃毛紅毛的東西。

    「東西都還在,看來七年都沒有人進來了。」散影有些欣喜,但是夾雜著更多的失落,為自己,也為這個地下洞穴的命運感到無奈。長歎一聲之後,散影把手裡長滿毛的東西往嘴裡塞了一把。

    散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農民,現在已經看清楚了散影手裡的東西,是一把發了霉的玉米。

    「玉米都長毛了,還能吃嗎?」

    「味道挺特別的,要不你也嘗嘗。」說著散影把那把長毛的玉米遞給童僕。

    童僕擺擺手說道:「算了,我還是跟喜歡吃蒼蠅和老鼠。」

    散影吃著玉米,又走到石板上,在床和牆的縫隙中有一支竹笛。散影想要把竹笛取出來,可是雙手異常的粗大,加上竹笛年久腐朽,被散影一抓之下竟然碎了。

    「哎。」

    竹笛的破碎讓散影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呆坐在石板上一言不發,片刻之後,散影突然發了狂,雙手「匡」的一下子打在石板上,把石板打碎。可是散影那雙堅硬的雙手沒有一點損傷,看到自己這樣的情況,散影又哭又笑的說道:「我怎麼變成這樣一個怪物了。」

    對自己變異的身體產生厭惡情緒,幾乎是每個超級戰士都有的困擾。這種情緒讓很多超級戰士都想毀掉自己的身體,所以有那麼多的超級戰士選擇自殺。

    活下來的童僕,對這樣情緒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於是就在旁邊坐著,一句話也不說,現在童僕只能等待,等待面前的散影慢慢的恢復平靜。

    童僕端起了煤油燈,仔細看了看散影在牆上畫的畫,在童僕的記憶中,自己的兒子小時候也喜歡在牆上塗鴉。

    許久,旁邊的散影終於變的平靜一點。

    其實童僕很想知道散影的雙手是什麼構造,為什麼就能這樣刀槍不入,力大無比,但是現在不能問這樣的問題。

    在童僕人生經驗之中,很多人對於童年的回憶都是快樂的,也願意跟別人分享,於是對著牆上的畫說道:「這裡是個好地方,我還真想就在這裡隱居,等死了就一了百了。你離開這裡都七年了,還沒有別的人能進來這裡,就證明你這個人挺特別的。七年前你不是超級戰士,也沒有超能力,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其實很多人知道山上有個地下洞穴,只是傳說這裡鬧鬼,總是有東西出來害人,所以就沒有人敢過來了。」

    「這倒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不信邪,現在老了,反而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反而更好。」

    「我小時候可沒有大膽,也非常害怕,只不過是逼不得已,只好逃到山上來。」

    「比山裡的鬼還嚇人,什麼樣的人讓你這麼害怕?」

    在童僕看來,能比鬼還嚇人的,似乎只有人了。

    「所有的人,到現在我都想不起來那些人為什麼討厭我了,只知道他們不肯接納我。」

    童僕在考慮散影說的「所有人」是否包括自己的父母,畢竟對於年幼的孩子而言,父母就他們全部的世界。也許散影也有對父母的痛苦記憶,但是剛才散影也提到過自己的母親就埋在這裡,所以對於父母,應該不會到不堪回首的地步。於是問道:「你的父母呢?他們不可能不接納你吧。」

    這樣問題觸及到了問題的關鍵,散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對我爸的記憶只有一張相片的樣子,聽我媽說,在我三歲的時候,我爸在山上炸石頭被炸死了。然後我我媽就帶我又找了個能養的起我們的男人,畜生一樣的男人。」

    「可憐的孩子。」

    童僕輕咳了一聲,一部分是為了散影,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八年前,自己也是突然之間就「離開了人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必須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苦難人生。

    散影繼續自己的童年故事道:「自從我記事起,那個畜生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就是打我,我經常被打的渾身是血,可是我都忍著,從來不哭,只是我媽總是會抱著我哭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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