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羌和萬懷晴靜立不動,不再給源生施加壓力,神識卻一蕩而開,將整個屋子每個角落都籠罩住。
半晌之後,兩人交換眼神,同時露出失望之色。
走到屋子之外,萬懷晴說:「到處都沒有,你說會不會在他身上?」
張羌搖頭道:「不會的,他靈力全無,沒有儲物袋這樣的寶物,在我們神識籠罩之下,根本就是一覽無餘。看來這次是白跑一趟了!」
說話時,遠處有砰砰之聲傳來,張羌神色一動,跟萬懷晴同時跟了過去。
只見一名卷髮青年居高臨下,將烏巴陳打得像沙包一樣飛來飛去。
「姚百浪?他怎麼來這裡了?」萬懷晴心裡嘀咕,對方修為實在是高過他們太多。
張羌同樣疑惑,這時烏巴陳再次被一腳踢飛,重重地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
「姚百浪,你現在就狂吧,我只要進階金丹期,便能輕易戰勝你!到時候,一定讓你後悔莫及!」烏巴陳擦了擦嘴角血跡,恨恨地說。
「就憑你?你也就是嘴巴說說,在這廣元城,欺負欺負築基修士可以了,少在我面前放大話!」姚百浪冷哼一聲,看到張羌和萬懷晴,忽地大笑起來:「小丫頭,這次我看你往哪兒跑!」
身形一閃而出,一把抓向萬懷晴。
張羌身體一躍,雙拳猛然擊出,迎了上去。
明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張羌也不能看著萬懷晴有事,當下體內精血瘋狂催動。全力以赴。
砰地響之後。張羌倒飛而出。對方看似隨意一揮手,便將他擊飛。
巨大的修為溝壑,根本無法彌補。
張羌一咬牙,單手一抬,一隻巨大黑木棍出現,其上還有幾道顯眼裂縫。
一旁的烏巴陳目光一凝,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小衍棍?怎麼會損壞了?」
正在張羌要持小衍棍衝上去的時候,遠處傳來暴喝之聲。正是錢歸雲遠遠趕來,喝道:「姚百浪,你是不是想要找死?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見錢歸雲怒氣沖沖駕馭遁光而來,姚百浪冷笑一聲,說道:「小丫頭,我還會來找你的!」接著身形一閃,朝另一個方向遠遠逃開了。
「你們沒事吧?」錢歸雲見張羌嘴角有血跡,關心地問。
張羌搖了搖頭,忽然神色一動,奇怪地看著源生所在的破爛屋子。
門口處不知何時站著一名村夫裝扮之人。見張羌看到他,微微點頭致意。然後大步流星地離開,至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是他?」張羌道:「晴姐,這人就是我們初入點金族範圍時,為我們指點廣元城方位的那名村夫。」
萬懷晴道:「是啊,我也認出來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且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一點兒都沒感應到!」
張羌沉吟片刻,忽道:「糟糕!」然後一個箭步,直接衝入屋內。
此時的源生,嘴角上血跡流淌到脖頸,氣息全無,已然死去。
「混蛋,那個村夫殺了源生!」萬懷晴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找到小錢精血的線索,竟然被人這麼破壞了!
錢歸雲皺眉道:「我去追他,只要還在廣元城,我就能抓住他!」說完之後便快步離開,追查村夫下落去了。
張羌仔細查看源生屍身,疑惑道:「真是奇怪,源生並沒有受什麼新傷,之前雖然生機微弱,但再撐幾天應該沒問題的,為何會忽然暴斃?」
萬懷晴道:「那還用說?肯定是那村夫動的手腳!」
張羌心想多半如此,繼續查看起來,想要找到小錢精血的線索,這時聽到烏巴陳衝了進來,哀嚎道:「源生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接著便抱著源生痛哭起來。
「咱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真的就這麼結束了麼?」烏巴陳用力搖晃源生,卻沒有半點兒反應,傷心至極。
張羌不忍打擾,只是默默地看著,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萬懷晴,也眼角濕潤起來。
半晌之後,烏巴陳朗聲道:「張羌,是誰害死源生的?是不是剛才出現的那個村夫?」
張羌默然不答,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對方只是出現了片刻,源生就死了,世上哪有這種巧合?
「看來真是他!」烏巴陳一臉煞氣,抱著源生說:「源生兄弟,哥哥去為你報仇!」
說完之後大步衝出,一腳踢碎石頭門檻都毫無所覺……
張羌蹲在源生屍身跟前皺眉思量,萬懷晴心中難過,道:「他死了,我們可徹底找不到小錢精血的下落了!」看著源生嘴角血跡,忽然指著說:「張羌,你看!」
張羌會意,鼻子微動,輕輕嗅了嗅,疑惑道:「我仔細檢查過,他修為確實徹底被廢了,可是這些精血,為什麼會有很強的力量?甚至能聽到精血中有聲音傳出,難道說小錢的精血在他體內?」
想到此處,張羌連忙扶起源生,一掌推出,全身靈力瘋狂湧入,仔細感應起來。
盞茶功夫之後,張羌滿頭汗水,喜道:「他體內果然有一團很特別的精血,我說他的傷勢怎麼一直無法治癒,現在看來都是這團精血惹的禍!晴姐,你說這團精血會不會是小錢的?」
萬懷晴道:「肯定是,一定是,必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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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快,快將精血取出來!」
張羌皺眉,源生已死,可畢竟相識一場,這般破壞屍身卻是大不敬的忌諱。
想了許久,張羌決定使用靈力將那團精血逼出來,這樣雖然要慢很多,但畢竟不會傷害到源生的屍身。
深深吸了口氣,張羌雙手貼著源生背心,再次催動靈力。將他體內的那團精血緩緩逼向外逼出。
先前查探精血時已經消耗不小。張羌仰頭服下一枚丹藥。這才好了許多,足足一炷香功夫之後,源生口角處的鮮血變成紫黑之色,粘稠無比。
萬懷晴小心翼翼地用玉瓶裝起,等張羌收功時連忙將塞子蓋住,喜悅道:「這次小錢有救了!」然後看到源生毫無血色的臉,沉聲道:「難得源生為小錢保管精血,現在他死了。我們得替他報仇才行!」
張羌道:「理應如此,不過這件事要等我們先救回小錢再說。晴姐,我將精血送給錢歸雲,然後去求族老施展點金召喚術,你在這裡等烏巴陳吧,源生已死,他的身體可不要在出什麼散失了!」
萬懷晴扶著源生平躺下去,鼻尖嗅到一股特別的氣息,皺眉說:「奇怪了,他身上有股讓我熟悉的氣息!」
張羌只是急著拿走精血。根本沒有注意萬懷晴說的話,接過玉瓶之後。便連忙飛奔著尋找錢歸雲去了。
一路上看到很多裝扮一致的修煉者巡邏,張羌心道:「這些人應該是錢歸雲安排的,想要尋找村夫的下落。既然他安排了別人,那他自己此刻多半在府邸之中,我去的話,應該不會撲空。」
到了錢歸雲的大院之中,張羌根本不理會那些僕人,身形閃動著便衝了進去,神識一放而出。
「張羌?你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麼?」錢歸雲修為強大,在張羌進入府邸的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心想莫不是找到了小錢精血的下落?
張羌直接抬手亮出一隻裝著玉瓶的精血,急促地說:「這是小錢的精血,我們快去求族老施展點金召喚術救回小錢吧!」
錢歸雲欣喜若狂,接過精血嗅了嗅,喜道:「真是小錢的精血!」隨即又想起一事,皺眉道:「現在請族老施展聖術只怕不行!」
「為什麼?」張羌費盡心思尋找錢小錢的精血,就是希望能讓族老早點施展召喚術,可現在倒好,錢歸雲竟然說不行?
錢歸雲道:「張羌你有所不知,我點金族有一寶物能感應禍福凶吉,就在今日,呈現了大凶之象,暗示有災星從天而降!要知道現在天色已晚,如果應驗的話,今晚必定有災難降臨,你說族老會分心別的事情麼?」
「災星天降?你說的是阿姆特預言吧?」張羌皺起眉頭說:「難不成為了古人一句話,就放任小錢在魔界受苦受難?大魔王凶狠,讓小錢多停留一秒鐘,便多一分危險,錢歸雲,我看你身份不低,就不能求求族老麼?」
「唉,我能有什麼身份?在點金族,只有族老一人說了算!他要我死,我便不能活!」錢歸雲歎了口氣,神色黯然。
「就算不行,咱們也去求一求好麼?」張羌言辭懇切,錢歸雲道:「沒錯,就算不成,我們也要去求一求!」
那些守衛只感到一陣風吹過,張羌和錢歸雲已經遠遠離開,見到路上出現許多修煉者,錢歸雲道:「族老果然動用了廣元衛,看來今天真會有大事發生!」
張羌疑惑道:「怎麼這些人不是你找來的麼?我以為是你為了追查那名村夫,才動用了點金族的力量呢!」
錢歸雲歉然道:「我原本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可是離開源生住處之後,我便接到了族老的命令,要求我將族內幾處陣法激活。我心中有疑,向一位朋友打聽,才知道災星天降的事情!」
張羌只是隨口一問,就算是點金族大禍臨頭,他也並不關心,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點金族老將小錢救回來。
只要小錢回來,若是要守衛點金族,他和萬懷晴自然會同心協助,若是小錢肯離開,他們三人便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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