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情」二字輕飄飄落入耳朵,頓時,化成一柄利刃,直刺入我心扉,我將一口茶水都噴了成了漫天霏雨。
牢頭大姐以手擋住腦袋,吃驚地望了望漫天的霏雨,再吃驚地看著我,「夫人怎麼一下子臉紅了呢。」
能不紅嗎,我都快要叫這些傳聞給氣死了,我就那麼沒品嗎,會和自己的外甥搞在一起。最關鍵的是,我們已經丟了一切,卻在驀然回首時發現,已經被寫入了歷史。還會寫得如此不堪。
牢頭大姐見我沒有其它異常,就接著往下說,「其實,這也不是說這位故國公主在**,他們本身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國家不在了,自己人相互安慰,結成一家,說來也是一樁美事。起碼在輿論看來,此一說法得到的票數算是最多的。」
我頓時覺得輿論與坊間對我還真的是很寬容啊。連這種事情他們都會不惜餘力地支持我。
牢頭大姐又接著續下了下面的故事情節,情節裡顯示,幾個月後,宇文承祉與這位公主一起生活過的故居,已經被秦王的手下找到,手下回稟如下內容,那天,天上下著霏霏煙雨,而被帝都密探找到的故居已經空無一物,唯一的所得就是他們找到了公主從前的一件飾物,所以,可以肯定,從前住在這裡的,那個好看的姑娘,也必是公主無疑。
接下來,公主與她的男人的故事,便在這一個村莊裡被生動地描繪成了另一個故事,據說,那是一個有如《孔雀東南飛》一樣淒美的故事。總之,是從裡到外都透露著兩情相悅的世間最美愛情,但最後的結局,卻是誰都不知曉的,只因為,他們在後來一切發生的那個前夜,徹底離開了整個村莊人的視線。從此不知所蹤。人們說,那也許是世間不許情人到白頭的原因。
我問牢頭大姐,「輿論知不知道這一次李元霸要在將軍府上住多久呢。」我發現牢頭大姐奇怪地看向我,於是又乾笑著道,「我就是在想啊,你看看,今天的伙食這樣的好是不是因為皇子殿下來了,所以要與萬民同樂呢。要是殿下他天天住在這裡,我是不是天天就得樂上一回。」
牢頭大姐撓了撓頭,「好像是有一些相關性。要是這個樣子。這確實應該是輿論應該知道的事情。不過,現在這位殿下尚未露出如斯的口風來。」
我陪笑,「那個這位殿下的口風還真的是很緊啊,這種終身大事也不事先跟屬下們說哈。」
牢頭大姐點頭。「殿下的安危,可真算得上是我等小人的終身大事啊。如果要是在將軍府內出了什麼差錯又豈能是我等小人能擔待得了的。只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位殿下可是擁有帝國不敗戰績的殿下,據說是天下第一,想到了這一點還真是讓人安心啊,估計想來暗害他的人只能是有來無回。」
我也認真點頭,這一點,天下無人不知。估計李元霸這一輩子都在期盼遇上他的對手呢,可是天下之大竟無一人能讓他實現夢想。現在如今就算是將他打殘了一半扔到將軍府外面,恐怕也招不來一個江湖豪客與他對決,只因他的名聲遠播太久,人們對他窮盡心思想要找一個對手的心思知之甚深,所以大概他真的成了病貓。別人也只會以為他是在裝病攬敵。
我摸著杯緣,猛然給他想到了一個真是不錯的對手,如果他將李暉琢打得滿地找牙,可能看起來會不錯。只是我今被他給徹底置身事外了,又要如何讓他們鬥勇鬥狠呢。這麼看來,李暉琢他是不是早就防著我這一手呢,要是那樣的話,說來他可真是算得上是有遠見的啊。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為人不解的陰謀。
當然,他倒是不肯小瞧我呢,便縱然是見了李元霸我大概也要跟著一起不明不白地擾進什麼局裡,哪裡還來得及壞他的好事。智者多慮,他怎麼操心不見老啊。
如今,我在他們的下面過些安心的日子,也未見得就是一件壞事。如果可以一世心安,那才是真正的一件好事。是以這頓飯,和接下來的飯後茶點我都吃得很是津津有味。
晚上美美地睡上一覺。覺得事情如果能從反的方面仔細再看上一想好那就會完美,叮,就是完美的呀。
咦今天的牢頭大姐來得真早啊,據說,這三天都不能回去,主要是因為將軍府上還要邀來許多的貴客,而我們這些被稱之為重中之重的人也要被予以嚴格的看管。看管到寸步不離。
我以為這樣就會沒有什麼故事可聽,可是牢頭大姐說她的記性特別的奇怪,記那些聖人的書籍啊典故的什麼都不中用,但是一旦要是記起什麼奇聞異事就會變得過目不忘。
古怪啊,傳說聽過目不忘嗎?我瞪大眼睛,裡面可全都是欽佩的色彩啊。要是我也養了這樣一顆好腦袋就好了,那麼就是給我送進什麼深山老林裡也會記得給自己講各種各樣的故事,是不是那樣的話,就再也不會感到寂寞了。
我以羨慕地眼神盯住好,她卻是一副其實也沒什麼的表情,謙虛得真是讓人敬佩,「這個真的沒什麼了,從前這裡的人可都不愛聽這些的,只有姑娘你愛聽,我簡直覺得我是找到我那個傳說中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人呢。」
我很慚愧地看著她,「那個,那個,真的是不敢當。我現在只是一個一個……」用什麼修飾自己的身份都覺得不對勁,唉,「就是一個罪人。」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正確的原因獲罪,但是至少人人可見的事實的的確確是這樣的。
「但是,姑娘,我講的故事真的很好聽嗎,為什麼以前就沒有人誇過我這個,而最近這個功能卻是不斷地被人發現呢。」她一臉被發現恨晚的表情。
「您的意思是這個優點最近常常被人發現嗎,那是除了我以外的人嗎?」
「啊,啊,看我這張嘴吧,它除了吃飯啊,有的時候就會說一些不太正經的話,比如說剛剛,我不是說了嗎,那個那個哪裡會有許多人愛聽呢,不過是姑娘,不過是姑娘啊,如此說來姑娘也算得上是我的恩人了。」
「恩人?」
「對,就是這句,你想想我這個樣子是不是也有一點可能屬於是懷才不遇呢,可是姑娘您一下子就肯定了我的優點,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知遇之恩,您也知道這不是常常能遇到的恩情,所以我對您真是萬分感謝。」
「怎麼會是我對您有恩,這個應該是反過來的才對。您能做到這一點已經真的是很不容易了。若非如此,在這裡的感覺一定會是生不如死,可是,現在的我就有了一個新選擇。選擇快快樂樂地生活在這裡。」
最後,我將她拉得坐了下來,「我們就是那個高山流水。」
牢頭大姐樂得很開心「好啊,高山流水。」
晚上的時候,還借了李元霸的光兒,又吃了一頓好的,世家的牢房都會別有不同呢,如此的講究與民同樂。非但如此,還發了一件新衣服,最後我就有憂心忡忡了,我覺得,如果他們體恤蒼生太過的話,會不會將我直接放出去,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有可能突然出現在李元霸與公主的面前,如何說,那可都不是明智的選擇。後來才覺得,是自己魔症了,他將我關在這裡,也許不無李元霸會來這裡的關係,又怎麼會讓我出去見他。那樣想事情,簡直是多慮多慮多慮。
縱然覺得,這樣不好,還是,拉了牢頭大姐一塊來吃,「據說,最近牢裡的伙食是百年一遇的好吃呢。大家紛紛覺得其樂無窮。」
牢頭大姐幾乎是流著淚感歎,「正是如此。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從前,管理犯人時覺得,她們是做錯了事,該接受處罰的。但是,最近卻忽然升出了一個不知是對是錯的想法,覺得她們能夠被關在這裡,可能事關福氣之說,而且,怎麼看都覺得,來她們這種世家坐這種私牢什麼的,簡直是一種前世注定的緣分。大概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我被嗆到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罕見的觀點。
「對了,對了,還有姑娘的新衣服,這個,我不得不說,是量身定做的嗎,這樣的合身,真的是很好地突出了姑娘的氣質呢。」
後來,整件事情我想了無數次,覺得,其實牢頭大姐那樣說真的好像也沒有什麼錯處,在這裡坐牢,確實能讓人仰慕。也就是說,問題也就在於此,難道,是什麼人在有意為之?當時,我的想法很直接地繞過了李暉琢,覺得能將整件事情變得完美的,也有可能是媛姐姐,媛姐姐本想讓我得到帥印,不想,事情卻敗露在先,而且那帥印出現在我的房間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管怎麼說,當初,我們確實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過的,她現在也一定會幫我。
只是,我便是奇了,媛姐姐如此的對我好,要是被李暉琢發現會怎麼辦,直接追查下去,那樣,她就會緊接著浮出水面。也就是如果那樣的話,她根本就會自爆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