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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閒庭信步 文 / 泠悟

    一陣風吹過,一道黑影現出人形來,正是杜澤風。他站在台階頂端往下看著邢小川一步一步地往上跳。嘴角現出笑意來。這兩年邢小川的成績有目共睹,對於這個徒弟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邢小川跳完最後一個台階後,顧不得快要軟趴下去的身體,對著杜澤風深深的一躬。然後朝著懸崖邊走去,今天還有徒手攀崖,負重深蹬,水中阻力快跑等訓練沒有做完,不能浪費一點時間。

    「小川,今天的極限訓練到此為止,為師準備教你一套身法。」杜澤風叫住了正準備往懸崖邊走去的邢小川。

    「身法?」邢小川不解道。

    杜澤風微微一笑道:「是的,身法。你看為師的速度如何?」

    「師傅行如風,我也只能看見一個身影。」邢小川答道。

    「那就是為師今天要教你的身法。」

    「那個不是「無極蠻訣」修煉到六層而有的速度嗎?」邢小川一直以為杜澤風能有那麼快的速度都是「無極蠻訣」修煉到高層後自然而然有的速度,所以才有此一問。

    杜澤風搖搖頭道:「當然不是,「無極蠻訣」雖然能讓我奔跑起來有像獵豹一樣的速度,但還遠沒有現在這種如風般的速度。咱們先祖最早創出「無極蠻訣」的時候還沒有這套身法。後來傳了幾代後,那些傳人都發現在跟別人交手老是吃虧在身法速度上,修煉先天真氣的有輕功可以學,修真者能御器飛行。而我們這些修煉極限煉體術的,卻沒有一種能比擬輕功、御器的身法。在交手時,人家打不過就跑我們是根本沒有辦法。於是,先代們決定自創適合極限煉體者修煉的身法,經過幾代人的苦心研究,終於創出這樣一套適合我們極限煉體者的身法,這套身法就是今天我要教你的「閒庭信步」,而正是因為這套身法的創立,也讓我們凌駕於其他身法之上。「閒庭信步」用的就是我們訓練出的雙腿潛力和爆發力為動力,結合口訣,如風如影隨風而動,心動身則動。」

    杜澤風一邊說著,一邊身子已動了起來,演示著給邢小川看。只見杜澤風如一道黑影,一會飄在邢小川身前,一會就已經在邢小川的背後。腳不動身在動,忽左忽右。手著地,手不動身在動,忽上忽下。這時的杜澤風就好像是風中的蒲公英隨風飄動。

    又聽杜澤風說道:「我們比輕功,御器飛行或者說修真者的御風術強就強在隨意性上,在這一定的範圍裡,我們想出現在哪就能在哪。當然學習「閒庭信步」也是有條件的,必須達到極限練體功法的第三層,月前你已經達到「無極蠻訣」第三層,這一月鞏固你已經完全可以修煉「閒庭信步」了。」

    邢小川看著杜澤風那鬼魅般的身法,充滿了強烈的渴望。急忙說道:「多謝師傅。」

    杜澤風笑呵呵的說道:「為師的一生修為全在「無極蠻訣」和「閒庭信步」上,今天教你這套身法後,也就沒什麼可以教你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修煉了。為師知道小川你是那種天生喜歡修煉的人,所以為師可以肯定你以後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為師也沒希望你能把這兩套功法發揚光大,我們「無極門」現在講究的就是率性而為,早已經不是那種有自己山門的門派了,但為師希望你能為這兩套功法找到適合繼承人,世代傳承下去。」

    「師傅,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變得那麼感性了,嘿嘿。」邢小川跟杜澤風相處多了,知道他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而且也會開開玩笑。

    杜澤風一聽邢小川這麼說,沒好氣道:「臭小子,消遣為師是不是,看為師怎麼收拾你。」

    於是,太巫山傳出殺豬般的求饒聲。

    嬉鬧了一會,杜澤風要求邢小川去砍三十根樹過來,雖然不明白師傅要三十根樹幹什麼,但邢小川也沒問跑到山間一片樹林裡,以手當刀,使用內勁朝著樹根部砍去,整棵樹應聲到地,一刻鐘後整整三十顆樹已經被邢小川全部運到杜澤風的面前。

    杜澤風抓起其中一棵拋向空中,跳身跟上以手化刀,「唰,唰」兩下把整棵樹分為三截,然後飛踢三腳,那三截樹就齊齊插入這一空曠平地上。

    也就過了一刻多點的時間,三十棵樹被杜澤風如此這般的分為九十截按規則的插在那平地上,正好形成一個大圓。

    杜澤風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對著邢小川說道:「這就是修煉「閒庭信步」的場地,按照口訣上的步伐,用最快的速度在上面行走。以後每天練習兩個時辰。現在我傳口訣教給你,你要聽好了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蠱臨觀兮噬嗑賁,剝復無妄大畜頤……」

    邢小川把這一段段難記拗口的口訣死記硬背般的牢記到腦袋裡。他知道現在不管懂不懂先記住就對了。

    杜澤風傳完口訣後就開始講解場地的方位,口訣中所注的行走步伐。然後就叫邢小川上去練習了。

    邢小川雖然說也已經明白杜澤風解釋各個方位,各種步伐。也知道該怎麼走,從哪開始訓練,但就是連貫不起來,要是要他單獨走哪一步,他知道怎麼走,這步完了下一步就跟不上了。「閒庭信步」本就講究的是各個步伐的連貫性,比如說你不僅要連的上第一步跟第二步的連接,你還要連接的上第一步跟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等等,全部的步伐的連接,同樣第二、三、四步……,也用連接的上全部步伐。因為在實際的運用中,你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也許需要第一步直接到第十步,也許就需要第十步又退到第一步,所以在訓練的過程中,必須考慮到每一步的變化,以萬變應萬變。

    理論很簡單,每一個人都能理解,但真要做到以萬變應萬變,沒有長久的修煉是不可能的,這還是在邢小川有天賦的條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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