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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7跟我走,好嗎? 文 / 雪舞亂天

    清幽的鈴聲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幽幽響起,時近時遠的鈴聲若隱若現,在耳邊不時響起,隨之響起的是「噠噠噠」的腳步聲,伴隨著鈴聲,相互交纏在一起。

    迷糊間,他摸索著,循著鈴音摸索著發出聲音的方向,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循著聲音而走,只是直覺讓他那般不由自主。走了不知多久的時間,鈴聲越來越響亮,他忽而鬆了口氣,靜立在原地,不再走動。

    「鈴鈴鈴……」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他的心臟在剎那間忽而劇烈跳動起來,那滾燙的血液不住地在他週身流轉,眼前,忽而出現的零星光亮讓他難以適應,下意識地用掌心掩住自己的眼睛,刺激性的光亮快速消失在他眼中。

    「鈴鈴鈴……」

    近在耳邊的鈴聲讓他的身子一震,良久,他放下掩住自己眼眸的掌心,悄悄地睜開眼睛,瞇出一條縫,一道娉婷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灼眼的視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眸光此刻是多麼的熱切,手,緩緩地朝著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伸去,但是剛伸出的剎那間,他又將自己的手伸回去。

    黯然眼眸剎那間失去了應有的光彩,悲傷而絕望地閉上眼眸。

    「魄寒……」

    柔和的聲音頓時響起,他驚愕地抬起頭,一步之遙的她,就站在他面前,笑得那麼溫柔,那麼的深情,輕輕勾勒出來的優美弧度掛在她完美的臉頰上,漆黑的長髮高高綰上。雪白的綢緞在她身後搖曳,美麗的容顏不若以往的冰冷,顯得那麼的柔情萬千,讓人移不開目光。

    怔怔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魄寒不語地望著她,波濤洶湧的感情在他眼眸閃爍著。

    「魄寒……過來……」

    柔美的纖細美麗指尖朝著她伸出去,眼眸的蠢蠢欲動足以證明他此刻的心動。

    「叮鈴……」

    她朝著他走了過來,一步,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纏在一起,她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深,足下的銀鈴響起,萬分輕靈,在這個寂靜的空閒顯得特別的優。

    猶豫著,他顫抖著指尖,朝她伸出指尖,她的笑容更加甜,當他的指尖碰觸到他的剎那,她立即合攏上自己的五指,將他大大的掌心牢牢地握在裡頭。

    「琦玉……」聲音十分沙啞,像許久沒有說過話似的。

    「嗯?」她側過頭,溫柔地望著他,似乎在詢問他想說什麼。

    魄寒搖搖頭,微微掙扎著,欲要從她的手中取回自己的掌心,然而,琦玉卻加重的力道,讓他微不足道的掙扎一下子消失,怔怔地望著她柔美的掌心,咬咬牙。

    「魄寒,跟我走,好嗎?」

    低聲哀求她,她的笑容漸漸染上一層哀色,漆黑如夜空的眼眸只剩下卑微的哀傷。

    魄寒低下頭,不願再去看她哀傷的臉龐,心頭的掙扎卻從未停止過,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魄寒,求你了,好嗎?」

    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卑微了,握著他手心的五指不住地顫抖著。

    魄寒猛然抬起頭,「琦玉……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不是,不愛我嗎?」

    琦玉的神情更加哀傷了,她緩緩地放下他的手掌,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在他手心蔓延開來,凝視著空空如也的掌心,心臟抽痛著,有一下,每一下的。

    「魄寒,你不相信我,那我說什麼還重要嗎?」琦玉搖搖頭,不再注視他,像對他十分失望似的。

    魄寒睜大眼眸,銀牙暗咬,很想說什麼,但是嘴邊的話最終化為虛有,沉默,成了他們彼此之間唯一的溝通方式。

    「如果我說,全部都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會不顧一切,跟我走嗎?」琦玉忽而落寞地開口,濃重的哀傷侵襲著他們。

    魄寒一直沒有說話,許久,他歎息一聲,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間佔據了他的鼻腔,溫柔地擁抱著她,仿若這個懷抱是他等了一輩子的事情。所有的空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你知道嗎,這句話,我等了好久,每一次夢迴時分,我總會看到你無情地對我說你不愛我,你會接近我全部都是為了對付我。現在,我終於盼到了!」

    帶著無比欣慰的笑容,他笑得無比燦爛。

    「傻瓜,我怎麼會不愛你呢……」

    緊緊地回抱著他,她的聲音無比的溫柔,帶著濃濃的寵溺,宛如她所面對的只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盡所能地包容他所有的錯誤。

    「琦玉,我們走吧!」魄寒放開她,興奮地說。

    「可是你……」

    「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管了,只要能夠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管,哪怕這個天地會坍塌,我都無所謂了。只要你一直在,我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輕輕地執起她的手,朝著她溫柔一笑,琦玉亦然,兩人相視而笑,朝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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